第26章 初會無崖子

第二卷??開山立派 第二十六章 初會無崖子

進到偏廳,眾人落座後,段譽道:“二哥,這幾位是?”

趙雲天介紹道:“這幾人是我的徒弟,這位是白姑娘,大家都不是外人,不過今日怎麽沒見你家的四大家將?還有伯父似乎也不在府上?”

段譽尷尬道:“不瞞二哥,前幾日又有一個女子來尋父親,我父親便……”後麵似乎是不好意思說了。

趙雲天哈哈一笑,也不再問,這時候鍾靈跑到白曉蓉麵前,眨著兩隻大眼道:“白姐姐,你長的真漂亮,跟木姐姐差不多一樣漂亮。

白曉蓉嬌笑道:“妹妹別取笑我了,那天要不是趙大哥救了我,現在我還不知身在何方,到是妹妹長的真可愛,趙大哥總是跟我提起你。”白曉蓉就大了鍾靈一歲而已,趙雲天也和她說過鍾靈。

鍾靈小嘴一翹,道:“他都這麽長時間沒來找我,怎麽會和你提起我?”

趙雲天一把抱過她,笑道:“靈兒,又再怪我了,我這次可是接你回去的,以後你再也不用離開我了。”

鍾靈臉色微紅,不過還是點頭道:“天哥哥這次一定要說話算數。”

趙雲天還沒答話,段譽在一旁調侃道:“哈哈,看來爹爹要準備嫁妝了。”

幾人笑了一會兒,趙雲天道:“三弟,這次我回來是接靈兒的,我在黃山買了塊地麵,準備在那裏開山立派,到時候你可要前去觀禮啊。”

段譽驚喜道:“沒想到二哥要自立門戶了,不知定在哪天,小弟我自當前往祝賀。”

趙雲天還沒想好日期,聞言道:“現在已經是九月底,過幾日我便要回去,立派大典應該在明年年中,到時候我會派人來通知三弟。”心中卻暗道:“我還沒有去找無崖子,現在就自封逍遙派掌門恐怕有點不大合適。”

段譽道:“那我就等二哥的消息了,這幾日小弟陪你到處走走,也欣賞一下我大理的風光。”

趙雲天幾人在大理住了下來,白天看看大理的風景,教白曉蓉和鍾靈練功,順便指點一下段譽,更主要的是“摧殘”一下他幾個徒弟。不過幾日來一直沒見段正淳他們回來,連木婉清都不知道去哪了,這日趙雲天不想再耽擱時間,便找來段譽道:“三弟,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在這裏打擾了,大哥如果回來你告訴他,我要在黃山開山立派,到時候要他去喝上幾杯。”

段譽挽留道:“二哥,你才住了短短幾日,還是多留些時日我們兄弟好好聚聚。”

趙雲天搖頭道:“我也想在三弟這裏待些時間,可是立派之事還有很多未辦,我必須及早趕回去才行。”

開山立派畢竟不是件小事,段譽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得道:“那二哥路上小心,小弟就不留你了。”

“三弟,保重!”跟段譽話別後,在段譽的殷勤相送中,趙雲天帶著鍾靈一起離開。鍾靈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是段正淳之女,所以一直住在大理鎮南王府,偶爾也回趟萬劫穀。

出了大理國境,趙雲天想先去“擂穀山”一行,那地方在中州河南境內,嵩縣之南,屈原岡的東北,幾人便在此分道揚鑣,趙雲天帶著二女朝北,讓莫成帶領他們師兄弟幾人先回黃山。

在聚賢莊時趙雲天傷了不少人性命,那些大都是中原豪傑,這次朝河南方向而去,路上也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江湖仇殺趙雲天已經司空見慣,覺得這幫人也是受人蒙蔽,所以略微懲戒並沒有下殺手,就這樣慢慢悠悠的走著,三人趕到擂穀山已經是十一月中旬。

趙雲天從無量穀底出來時就跟人請教棋藝,現在已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加上以前也學過下棋,那盤“珍瓏棋局”他不時把自己堵死,然後再去拆解,早已研究的透徹無比。

三人尋到擂穀山無崖子的住所,眼前有三間木屋,屋外有張石桌,上麵錯綜複雜的畫了一張棋盤,卻沒有擺放旗子,看來那珍瓏棋局還沒有擺出,趙雲天運功搜索了一下,心中奇怪,暗道:“難道因為時間未到,無崖子不在這裏?”

正在詫異中,一陣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此處不接待外人,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

趙雲天心中一緊,也束氣成音道:“打擾前輩清修還請見諒,在下趙雲天,觀此處風景秀美,不經意間偶然闖入,沒想到在此得遇高人,前輩何不出來一見?”

兩人用的功夫都是“傳音搜魂大法”,趙雲天知道有此功力者必定是無崖子,卻不知他身在何處。

那聲音一陣沉默,沉聲道:“我已數十年不見外客,你們還是趁早離開吧。”言罷一陣掌風撲麵而來,卻是不帶一絲霸氣,似乎隻想把三人“帶”出穀外。

趙雲天單掌一封,“啪”的一聲清響,兩股掌力相交,趙雲天故作驚訝道:“北冥神功!”

他話音剛落,隻見中間那木屋的房門打開,裏麵床塌上盤坐著一個白發老者,趙雲天見此身軀一震,剛剛他運功搜索竟然沒有發現他的所在,可見無崖子的功力還在他之上。

那人正是無崖子,隻聽他啟聲道:“既然識的北冥神功,那麽進來坐坐也無妨。”

趙雲天淡然一笑,道:“曉蓉、靈兒,咱們進去。”

無崖子笑道:“你一人進來即可,她二人功力太低,恐怕‘承受’不住。”他特意在承受上加重了聲音。

趙雲天不知無崖子是何意思,不過現在既無珍瓏棋局,看來也無法傳功,讓兩女在外麵等他,便一人進了屋裏。

房門在他進屋後關閉,趙雲天仔細打量無崖子,見他長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跟書中描寫不差半分,趙雲天笑道:“前輩是否想問我的北冥神功從何而來?”

無崖子沒有說話,衝趙雲天一笑,突然間雙袖飛出,直擊趙雲天。雖然隻是一招,而且沒什麽變換,趙雲天卻覺得此招比他以往遇到的任何招式都要可怕,兩隻袖口相互交錯向前衝來,簡直是避無可避,不過他有淩波微步,躲開也不是不能,但轉念一想,還是出雙掌迎了上去。

“啪!”掌風和雙袖擊實,兩人各催內力,屋裏空氣刹時激蕩起來,木桌坐椅都發出了“吱、吱”的響聲,連木屋都有些搖搖欲墜。

趙雲天不斷添加內力,卻感覺雙袖壓力也不斷增大,無崖子功力肯定還在他之上,正在苦思對策中,無崖子卻已經緩緩收回功力,趙雲天求之不得,也徐徐把功力收回。

無崖子歎道:“沒想到你年輕雖輕,卻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你是‘她’的弟子嗎?”

趙雲天搖搖頭,道:“前輩所說之人我不知道是誰,我隻是去過無量山的一個山洞,並沒有拜過任何人為師。”然後把他獲得秘籍的大概經過講述了一便,連以後行走江湖的經過都大概講了一便,接著道:“前輩是否就是無崖子?”

無崖子默然,點頭道:“不錯,無崖子便是我,不過你是如何能找到這裏?”

趙雲天笑道:“我雖然算是出身逍遙派,但是行道江湖時,卻從未見過逍遙派之人,有一次曾聽聞丁春秋習有化功大法,而且此種功法和北冥神功有些類似,我那時心中就有些疑惑,想找到丁春秋對證一番,正巧幾日前聽聞丁春秋大弟子‘摘星子’曾到過河南地界,而且殺害了我朋友全家,我們便一直往河南尋來,不過沒找到摘星子,卻找到了這裏。”趙雲天心道:“星宿海遠在西域,摘星子到河南來能有什麽事,除了來這裏找尋無崖子應該別無二事。”

無崖子點頭道:“不錯,丁春秋正是我那逆徒,當年趁我不備時將我打下深穀,我險些喪掉了性命,還是我那大徒弟蘇星河急中生智,跟丁春秋講明,如果將我打死,那麽逍遙派的眾多武功秘籍他再也無法得到,丁春秋權衡利弊,還是留了我一條性命,不過卻讓星河裝聾作啞,不能透露半點逍遙派武學,這樣我才僥幸多活了將近三十年。那逆徒人在西域,開始幾年還不時跑到這裏打探消息,盼望能學到逍遙派武學精華,可是被星河以土木機關、奇門遁甲等方術避開幾次後,便不再前來,隻是派些弟子來這裏看看,那摘星子的功夫和星河都相差甚遠,前些時日來了一次便馬上離開了。”

趙雲天聽完描述噓了口氣,這些跟他知道的差不多,心道:“丁春秋可能是進退兩難了,想殺了無崖子,又怕得不到逍遙派秘籍,不殺他無崖子也不教他武功,隻能這樣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