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賦覺醒(4000)
第六章 天賦覺醒（4000）
三人小心地躲著似乎感覺到危機，不安擺動的斷藤，向著通道深處狂奔。
眼看著就要從斷藤密布的通道中通過，就看到了螺旋狀的火焰。“衝過去就是希望。也隻能衝過去。”
“衝過去？被擦傷就完了。”曉涵望著那密密麻麻，遍布通道，熊熊燃燒的火焰，腦海中浮現了一副火燒斷藤的場景。仿佛是她最痛苦的回憶，就算過了很久，從記憶深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抽搐一下，暈倒在了地上。
“真是麻煩。”淒雖然這樣說著，將折扇往空中一放，折扇緩緩變大，停在空中，將曉涵小心的抬起來，將她放在扇麵上。
辰瞟了淒一眼，眼中有些意外和讚揚。“保護好她。”辰將大刀向前一擺，不斷匯聚著黑色的魔力。
“辟火裘。”看到火焰接近了斷藤，淒毫不猶豫脫下上身的火紅大衣，露出貼身的白色內衣。
“一起衝過去。”
另一邊，陷入記憶中無法自拔的曉涵被無盡的痛苦所折磨著，每一處都在悲鳴，像是被各國大軍所滅亡的國家一樣，四麵楚歌，到處都在傳遞著不堪重負的信號。眼睛早已無法看見，耳朵更無法聽見，什麽嗅覺之類的都被觸覺所帶來的疼痛所掩蓋。
她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麽忍下來的，但她相信自己能現在能忍下來。【不忍下來對不起汐姐姐給我的這條命啊。】一分鍾，三分鍾，十分鍾……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對疼痛的感覺減少了很多，其他的感覺漸漸出現。
這並非一定是好事，也許隻是回光返照。
斷藤的抽打，穿刺，火焰的灼燒，魔力的匱乏，傷痛帶來的疲憊，某種沿著神經組織傳遞的精神毒素。這種毒素已經破壞了她身軀的大部分神經，讓她連舉個手，動動手指這種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身下似乎有著什麽東西在摸著她的臉。
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下麵的那個人被她保護的好好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為什麽我在流淚？】
“……”想張嘴發出什麽聲音，卻完全做不到，隻能忍受著這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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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擊了。‘爆裂疾風破’。”淒將左手泛著寒氣的匕首扔出，飛向了逃串著的釋放著火焰的火紅圓球，圓球靈活的轉了個身，眼看著就要躲過去。另一把匕首帶著“嗚嗚”的破風聲擊中第一把匕首的尾部，第一把匕首的方向被瞬間改變，狠狠地紮在圓球上，上麵覆蓋上一層淺淺的冰霜，圓球不再釋放火焰，安靜地落在淒的手上。
“她怎麽樣了？”司徒辰將落在地上的辟火裘拿起來遞給了淒，“趕快穿上。”
“沒什麽大不了的。難道你害羞了？”淒把完了一下圓珠就拋給了辰，手指一勾，辟火就飛到她身後，就像有人幫她拿著，伺候著她一樣穿上了大衣。
司徒辰接住圓珠看了一下，沒有回答淒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就這麽把火靈珠給我了？”
“隻是暫時讓你保管而已。等她醒過來再談分配的事情。”淒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輕輕地為曉涵拭去臉上的汗珠。
“既然你這麽關心她，以前應該認識她才對。為什麽要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司徒辰也來到曉涵的旁邊，看著她睡著依然緊繃著的臉，輕輕敷上右手，似乎覺得這樣能幫她緩解一點壓力。
“她現在失憶了，準確地說是死亡之後涅槃了。不過，因為她的涅槃是不完整的涅槃之火帶來的，所以每次複活時間都很長，恢複記憶的時間更長，在隨後的時間內慢慢獲得自己前生的記憶，而表現出來就想是失憶一樣。每一次涅槃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次新生，她已經與以前的她有了不同，最好還是不要把她完全當成以前的她比較好。”淒在司徒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曉涵。
“我知道，既然她有以前的記憶，就該繼承以前的因果。”司徒辰把曉涵抱起來，將折扇扔給了曉涵。
“你隻是想要占有她罷了。”淒右手一伸，接住飛來的折扇，在臉前扇了扇，“雖然說魔法還有科技都可以女女生女，隻不過你想要當上正宮很難。不過，你還不撤除偽裝嗎？”
“什麽正宮不正宮的，我隻是想幫助她而已。當然如果能欺負她讓她露出嬌羞的表情，也很不錯。”司徒辰身上發出一陣光芒，光芒消散之後，一隻萌萌的金發小蘿莉出現，她有些陶醉地抱著曉涵，怎麽看怎麽變扭。
“我隻能提醒你，當她體內的涅槃之火有充足能量的時候，每一次重生，她都會與涅槃之火結合的更加緊密，而本身就不完整的涅槃之火會主動尋求另一半的交流，她和另一半之間的聯係早就已經牢不可破。而且另一半的心機很重的，要小心哦。”淒表示自己早已看穿了一切。
“她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你帶她來這裏是為了加快她的記憶恢複吧。”
“是的。”
“那麽火靈珠能幫她更快地恢複過來吧。”辰看著自己手中的火靈珠，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當然，隻是她體內涅槃之火還未恢複是不能取出來的。”辰將火靈珠表麵的冰霜剝開，將它放入了曉涵的身體。
淒也隻是看了一眼，好像沒看見一樣，搖著折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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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熱。不隻是外麵灼燒著的火焰，體內也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的燃燒著。火焰所經之處，一切都被毀滅，一切都在新生。原本不能行動的軀體有了一些知覺。知覺主要帶來的不是新生，而是疼痛。
剛形成的細胞非常敏感，以至於什麽信息都像是放大了一樣傳遞到大腦裏，有癢，有麻，有痛。火辣辣地痛，麻酥酥的癢，整個人像是被回爐鍛造一樣，毀滅，重鑄，再毀滅，再重鑄。
大腦的自我保護意識已經讓曉涵昏迷了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被這種一定頻率的毀滅再生弄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個星期，也許就隻有一秒，但曉涵覺得自己仿佛度過了一個甲子。從起初的死去活來，到後來的慢慢適應，再到最後接著毀滅和新生掌握自己的身體，感受著外界的魔力變化。
新生的神經組織似乎被改造過，對魔力的傳導速度，接受能力都大大提升了。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曉涵覺得自己能控製周圍一米內的所有魔力因子，能讓它們進攻，防禦，轉化為魔力。
感受著身下那青澀的觸感，肌膚相貼所帶來的清爽感覺，一股從未有過的快感在腦海中喧囂著。曉涵想要睜開眼睛看看身下可能赤裸的女性身體，似乎因為眼睛剛剛新生，需要很大的力氣才可以睜開。
正當她睜開眼睛，看了一點白嫩的皮膚，意識就模糊起來。
周圍像被關燈了一樣，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身下也變成了冷冰冰的。曉涵知道記憶結束了。
“明明差一點就可以看見的。”趴在某個物體上曉涵有些懊惱地向下一錘。
“卡茨，嘩啦啦。”那一錘將身下支持物輕易地打碎了。
帶著驚訝，懊惱的神情，曉涵發出了怒吼。“救命啊。”（死人叫死人，活人叫救命，天經地義。）
“啪嗒。”曉涵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揉了揉，望著向下向上都望不到頭的台階，曉涵很苦惱。“向下還是向上。被自己的記憶玩弄，我也是醉了。”
“到這裏來。”台階下麵傳來了呼喚。
“你要我去，我偏不去。上麵是出口吧。”曉涵完全沒有作為主角的探索精神。
“我幫你提升實力，你可以實現你作為攻的野望。”台階下麵的聲音誘惑著她。
“真的？”曉涵有些經不住誘惑，身體向著下麵傾斜，仿佛隻要對麵在誘惑一下就會立刻跑到下麵去一樣。
“當然。這是你的內心世界，如果在你內心世界，你都還要怕我，怎麽能叱吒風雲，做好一個攻呢。”台階嘲諷了她一把。
“你惹怒我了。”曉涵義正詞嚴地說著，用輕快的步伐跑了下去。
“……”
跑了一段時間，就看到了一個紫色的神秘宮殿，它隱藏白與黑的氣息之中，若隱若現。“好豪華的宮殿，我決定了，這裏就是我的……怎麽回事？”曉涵突然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你沒發覺嗎？你被催眠下過暗示。”
“催眠，暗示？”曉涵隻是心念一動就出現在了那個聲音傳出的位置，那是一塊兩米多高的通透紫水晶。在紫水晶裏曉涵看到一個帶著黑色玫瑰頭飾的女孩，柳葉彎眉櫻桃嘴，誰見了她都……好吧，重新來。那個女孩戴著黑色玫瑰頭飾，一頭披肩的黑色長發直達腰際，155左右，深藍的哥特裝，領口是白色荷葉邊，袖口是黑色的蕾絲花邊，長裙過膝，被層層的蕾絲點綴其中，一雙精致的小皮鞋。
這美麗的女孩讓曉涵一下子愣住了，內心湧起的欲望，讓她妄想起和她糾纏在一起的想法。
“為什麽有種越看越眼熟的感覺？那白皙的臉龐，明亮的雙眼，小巧玲瓏的粉嫩鼻子，誘人的紅唇，（看了一眼自己）什麽時候換的衣服？同樣的裝束，那不就是我嗎？竟然對著自己**。”
水晶中的女孩有些憤怒了。“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誒，不是我嗎？”曉涵突然有一種惶恐的感覺。“難道是我占據了你的身體？你是誰啊？”
“叫我小瑜就好了。下麵的話你務必記住。”與你女孩看曉涵注意到自己，用手捋了捋頭發繼續說，“首先，這就是你的身體，不用懷疑。其次，我寄居在你的體內，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你沒覺得你見一個美女就愛一個的心理很不正常嗎？現在還妄想將她們都收入後宮，你還記得你開始對汐姐姐的懺悔嗎？”
“……”曉涵也發覺自己不對勁了。
“我從頭開始說，你知道剛才的記憶是什麽嗎？”
曉涵搖搖頭。
“第一次死亡重生，天賦覺醒的記憶。”女孩手中出現一團紫色十分黯淡的火焰，這火焰的感覺像是讓她毀滅修複的某個物品一樣。
“那最後……”曉涵突然想起記憶最後的模糊。
“是她進行了催眠。她喜歡那個奮不顧身保護她，將她護在身下的笨蛋，運用了她的天賦和魔力，在那個笨蛋不設防，剛剛重生最虛弱的時候，將接受百合，喜歡百合，愛上百合的暗示印在了那個笨蛋的靈魂深處。隻是由於那個笨蛋的一次次死亡重生，這個暗示也越來越深，就形成現在這種情況。”說著這些話，水晶中的女孩顯得很激動，“你剛開始獲得記憶隻是潛意識的影響，隻是見一個愛一個，當你得到那剛才那段記憶的時候，不僅覺醒了天賦還觸發了這個催眠的施行，大膽地想將開水晶宮的想法說出來。”
被教育了一番曉涵已經抱著頭害羞蹲下身，將頭埋在膝蓋上。
“你要不要分出一部分意識去看看，往一直召喚你的地方前進就可以。”女孩這樣說著，還是指了一個方向。
曉涵試著分出一部分意識過去，很快就找到了女孩所說的暗示，看著一片白光之中上書“百合”兩個大字的宮殿，曉涵已經沒有興趣再進去了。
匆匆將放出去的意識收回來，急忙問道：“那怎麽接觸這個催眠呢，我才不想被別人掌控。”
“由於重生數次，暗示和靈魂已經結合的很緊密了，強行破解會對靈魂有很大的傷害。方法有三個。方法一，封印。不過，封印的時候會封印到你的部分靈魂，有一些後遺症；方法二，找到施法者，直接請求她解除，可能會影響到一點靈魂；方法三，和她百合。”女孩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不是說這百合暗示是她下的嗎？和她百合不是羊入虎口，再也無法脫身。你再裝得一本正經也無法掩飾，你在偷笑吧，絕對在偷笑吧。”曉涵表示絕對不能忍。
“那又如何？不服來打我啊。”女孩衝曉涵勾了勾手指。
曉涵想要試著攻擊水晶中的女孩，不過，想了想還是放過她好了。（你確定不是怕打不動水晶而被嘲笑）
“解釋一下吧。還有你是誰？”
“雖然她下的是百合暗示，但她真正想要的是和她百合。當你們不分彼此，靈魂交融的時候，暗示就會鬆動，自然而然地就會慢慢解除，沒有任何副作用，反而會增加你們的靈魂共鳴和靈魂強度，最重要的是會在百合的時候提高你的快樂程度。”女孩笑著說道，那眼神仿佛是看怎麽也逃不脫的迷宮的螞蟻一樣。
“快樂程度？”曉涵還不太清楚這個詞的具體意思。
“別打岔。”女孩生氣地說道，“我的身份暫時不想告訴你。但我可以幫你限製住那個暗示，幫助你修煉，而你隻需要讓我安靜地待在這裏就好了，別不信任我，你的重生靠的可是我。”說著，又展示出那個黯淡的火焰。
“好吧，我相信你。你隻要幫我限製住它就好了。再見。”說著，曉涵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