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憶
第二十三章 回憶
“她沒事吧。”曉涵緊張地看著被易汐救治的陷入昏睡的鴻。聽說鴻中毒，曉涵慌慌張張就趕了過來。
“沒辦法。這是邪靈王室的獨門毒藥。勉強幫她驅毒的話。”易汐臉色陰沉地站起來，“可能會加速毒性爆發。”
曉涵看著鴻左手上的黑色印記：“我去找她。她要鴻去找她，那麽她應該離此不遠才對。”說著就打算離開。
“別衝動，肯定有別的解決辦法。聽說生命女神在地球上出現過。”易汐直接將曉涵抱進懷裏，“如果是她的話，應該能解除這種毒素。”
同樣在醫務室裏的燐族族長想了想說：“要不然去異次元試試運氣，聽說邪靈族長已經到了異次元。”
“在異次元我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曾經見到了許多邪靈。”一個扛著巨劍的167左右的女孩緩緩走進房間，隻見她穿著布滿裂痕的藍色盔甲，肩上扛著的巨劍也布滿了劃痕。
“姮，你回來了。這是真的嗎？”一個穿著黑色似乎是學生製服比曉涵稍稍高一些男孩回過頭，看向高個女孩，“邪靈族長，聽說他很尊重強者。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就算不給解藥，作為一族之長他也不會輕易地殺害魔法師。”
“那麽這次比賽暫停，以此項任務為先，沒問題吧。”校長看向燐族族長。
“沒問題，不過，轉化為個人競技賽，各派出16位參賽者，沒意見吧。期限是三天之內。”燐族族長考慮了一下說道。
“多謝，那麽就這樣決定了。發布強製任務，異次元尋訪解藥，找到者一個月的在校日獎勵，多人不平分，皆獲得相同獎勵，上限5人，其他獎勵根據任務過程獲得。S級及以上無特殊情況必須接受任務。其他A+級學生可選擇接受任務，教職工一半前往異次元，一半尋訪冷媛的下落。參加任務的收拾好物品到校長室來。”說完，校長和燐族族長，一些學生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離開了。
醫務室中隻剩下了易汐，曉涵還有鴻。
“曉涵，你打算去嗎？”易汐看著曉涵握緊的拳頭。
“沒錯。汐姐姐，我想去，就算是我還不到A級也一樣想去。”
“沒必要為我做什麽的，反正我處於這個世界的死角，被遺忘的角落。”鴻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可是……”
曉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易汐打斷：“你連自保能力都沒有還去什麽。”說著，將曉涵拉進懷裏。
“好好照顧好她，她一定會好起來的。”易汐離開了，輕輕地關上門。
“你也走吧。”鴻望著天花板，眼睛已經失去了神色。
“可是我想要守護你。”曉涵走到鴻的旁邊，“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會去的。你不是我姐姐嗎？”
“我不是你姐，你真的有姐姐的。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自己去就行了。”鴻用手支撐床顫巍巍地想要站起來。
曉涵急忙將鴻按下去。“可是你這樣一定會死的，你現在沒有了力量。”
“所以，你就不要去了。我不希望你死。”鴻倒在床上。
曉涵看著無神的鴻，雙手緊握又鬆開，緊握又鬆開：“我有重生的能力。我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去，不管你是不是要去。”
“不要再說了。”鴻坐在床上，取出一一根笛，背靠著枕頭，吹奏起來。
悠揚的笛聲是那麽輕柔，那麽空靈，如同微風拂過草原，如有神力一般緩緩地撫平心中的傷痛，讓曉涵緩緩閉上雙眼，思想也沉入草原之中，感受著風輕雲淡，風吹見牛羊的深遠意境，仿佛很快就將乘奔禦風，遨遊太虛。但其中卻有這一絲熟悉的韻味，將曉涵拉了回來。曉涵靠著牆壁，眼神漸漸模糊，思維隨著樂曲飄揚，陷入那久遠的回憶之中。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一男一女兩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環繞。
“（女）涵涵，你進步的很快。這麽快就學會了這麽多魔法。”
“那當然了。我是最強的。”
“（男）曉涵。過幾天，我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工作一段時間。好好照顧自己。”
一米不到的小曉涵陰沉地低下頭：“那要去多久？”
“（男）短則一年，長則三年。”
“平常出差工作不都是隻去一個月嗎？”
“（女）涵涵抱歉，這次任務比較重要。我們會留下幻影分身陪著你的。”
小曉涵低著頭沉默著，眼中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小曉涵的父母完成沒有任何改變主意的意思。“不哭不哭，我們很快就回來的。”
“走走，趕緊走。”小曉涵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我是回憶中場景轉化的分割線……
小曉涵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嚎啕大哭。
這時，一個跟小曉涵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穿著白色的喪服走了過來，由於白色麵紗擋住了她的臉，小曉涵根本看不到她的臉。“你怎麽了？”
小曉涵隻是自顧自地哭著。
“不要傷心了。這樣一點都不帥了。”小女孩伸出手，用手中的手帕擦去小曉涵臉上的眼淚。
“……”小曉涵抬起頭看著她。
她幫小曉涵拭去臉上的淚水。“這樣才乖嘛。”
“嗯。”【為什麽我會不停地哭，總感覺會有什麽意外一般。】
“發生什麽事了？”她坐在到了小曉涵的旁邊。
“父親母親要出差工作，幾年後才回來，我不想他們離開。”
“那你要比我幸運多了。”女孩緩緩低下頭，鬆散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顯得十分陰沉。眼中是晶瑩珍珠使眼睛看上去更加有魅力。
“對不起。我……”
“沒事的。已經過去了不是嗎？隻是到遠方工作，你為什麽不成長起來，自己去找他們呢？”
“那當然了。”
“不錯。”女孩摘掉麵紗，取出一根橫笛，輕靈的笛聲在公園裏飛揚，一樣的曲子，一樣的旋律，和自己一樣的相貌。【那就是鴻小時候的樣子吧。】
這時，曉涵感到一陣心悸，就像聽到父母說要離開一般。
小鴻的神經猛地繃緊，身體繃直了。小曉涵也站了起來，一股帶著黑暗魔力的氣勢壓迫著小曉涵的神經，一陣陣腳步聲像是伴隨著黑暗的節奏般撕裂著小曉涵的心髒。
當小曉涵轉過身時，她的眼睛撞上了一個深邃的黝黑眸子。小曉涵不由地捏緊拳頭，汗液夾雜著魔力溢出。【危險的氣息。】
這個幼女眯起的眼睛看似在微笑，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一股黑色的邪氣像怨靈一般纏繞在她胸口，腰間吊掛著的那個黑色的球體有種可怕的破壞力從裏麵溢出，黑球薄薄的邊緣完全抑製不住這種恐怖的力量。
幼女一頭紫色的長發，一個黑色的眼罩遮住左眼，剩下的那隻黑洞般的深邃神秘黑暗的眼睛閃爍著黑色的光芒。粉嫩的臉頰由於外麵的黑色氣息反襯顯得有些粉紅，不過，這點可愛完全被那怨氣般的魔力所掩蓋。
“你是誰？”小曉涵知道對方不懷好意，把小鴻拉到身後。
“手下敗將沒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小曉涵緩緩送開又握緊手：“你是來挑釁的吧。”
“是又如何？”
“能在旁邊等我打敗他嗎？”小曉涵摸了摸小鴻。
“嗯。”小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繼續吹奏起音樂。在飛揚的曲子中，兩個身曉涵在交織著，戰鬥越來越激烈，完全沉浸其中。就在這時，一個黑曉涵偷偷接近了小鴻。
“啊。”小曉涵和幼女都轉過頭，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躍上樹枝向遠處移動。小曉涵什麽都沒說徑直追了上去。
“竟敢無視我。沒打贏你之前，你怎麽能逃。”幼女嘟著嘴也追了上去。
兩個追上去，發現在前麵分出兩條路，兩邊都有一個黑色的身影。
“你去那邊。”幼女指了一個方向說道。
“好。”
……我是時間加快的分割線……
在懸崖前，小曉涵追上了黑影。“把她放下來。”
小鴻被夾在一個對於還很幼小的曉涵十分高大的魔法師臂膀間。“你快走，不要管我！她可是比你高一級的，雖然隻是初級也不是你現在能對付的。”
“隻是天賦而已，從其他方麵來看，未必沒有贏的希望。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救你。”小曉涵喊得很大聲，就像是給自己壯膽一樣。
“你沒有這個本事。”
小曉涵舉起一把從中間斷掉的長刀，甩出許多黑刃。“是嗎？‘暗影亂舞’。”
那個魔法師左手一揮，暗刃就化為魔力因子消失了。“太弱小了。真不知道為什麽帝王暗大人要我消除你這個隱患。”
“帝王暗。（咬牙）可惡的邪靈。怎麽回事？”小曉涵開啟天賦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竟然是環境中的魔力元素幹擾了我的魔法。】
“看看你的腳下吧。”
小曉涵疑惑地向下一看，地上是一個魔法陣，中間是巨大的黑色水流圖案。“是暗黑逆流陣。”【可惡，看來不能使用黑暗魔法，就用……】小曉涵一揮手，拉動斷刃擲出一道白光柱。
“你打不贏他的！快離開這裏。”
“小妹妹，你以為暗黑逆流陣隻是限製低天賦者的暗黑係魔法嗎？我不接觸魔法，她是不可能離開的。”邪靈麵對光刃不躲不閃，隻是這次從地麵上升出一堵黑牆，將光刃吞噬。
隨後而至的一道光芒穿過黑牆打在那個邪靈的身上，但是，看上去卻沒有造成多少傷害的樣子。“看來你一隻手是打不贏我的。”
“現在不就行了。”邪靈放下小鴻，向小曉涵衝來。
【不能一起死在這裏。哪怕她活下來也行。】小曉涵的身體在匯聚著光芒。“我一定保護好你的。”
【她要和這壞蛋同歸於盡。不行，不能讓她這樣做。】小鴻突然出現在邪靈的左側，奮力撞在他的身上……
模模糊糊中，曉涵好像聽到了“神”“吸引”“任務”“成功”這幾個詞。
等到小曉涵站在懸崖下後，隻看見一片血肉模糊的屍體。
“血，血……”視線漸漸模糊……
曉涵回過神時，笛聲已經停止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隻是懶洋洋地回應。“是嗎？”
“當然了。”
“隨便你了。”鴻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臉上還是不自禁的露出微笑，“隻是不要去異次元就好。”
“知道了。”曉涵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