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裝無辜我也會啊

重生巨星之寵翻天

唐佩說話的時候仰頭看著楚君鉞,目光從他性感的脖子往上,是堅毅的下頜,薄唇,高挺的鼻梁……最後對上了楚君鉞如夜空般深邃的雙眼。

她對他微微一笑,一伸手便勾下了楚君鉞的脖子。

兩人的唇貼在了一起。

這個姿勢,讓唐佩看不到楚君鉞的雙眼。

同樣的,楚君鉞也看不到她的雙眼。

她微微放鬆身體,眼底的笑意逐漸淡去,最後留下了一絲不甚明顯的迷茫。

等兩人分開時,唐佩又是滿眼帶笑的小狐狸。

她笑得又狡猾又甜蜜地看著楚君鉞,纖指從楚君鉞被自己吮得有些發紅的唇上掃過,嫣然道:“楚少的唇,也很可口呐。”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調戲了!

楚君鉞卻隻是保持著這個姿勢,手指替她拂開頭發,道:“明天你還要騎馬,後天便要比賽了,別隨便惹火。”

“嘖……”唐佩狀似不滿地輕歎一聲,手指又調皮地伸出,在楚君鉞的下頜輕輕勾了兩下,就像貓爪一樣,抓得人癢癢的,顯得親昵卻又撩人。

楚君鉞深深閉了閉眼睛。

唐佩的手還來不及收回,身體便是一輕,楚君鉞已經俯身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柔軟的大床深深下陷,唐佩一手撐在床上,讓自己半坐起來。一手抵上了欺身上前的楚君鉞的胸膛,笑著看著他,道:“我明天還要練習騎馬。”

楚君鉞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深不可測,讓人絲毫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他的胸膛緩緩起伏,唐佩隻覺得自己掌下能感受到的不甚明顯的心跳,就和這呼吸一樣,維持著一向的從容不迫。

她一怔之間,抵在楚君鉞胸前的左手手腕已經被他握住。

腕間五指帶來的溫度,卻又灼熱得幾乎能熨燙到她的心底。

唐佩怔怔抬頭了楚君鉞對視了片刻。

那雙眼睛仍然如同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冷漠如高山湖泊,即便千年萬年也少有漣漪,平靜得如同一麵巨大的鏡子,將她的影子清晰地印在裏麵。

“我後天……”她心跳卻忽然漏了一拍,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就要比賽。我一定要贏了唐菲菲。”

楚君鉞抽離了他的手,俯身在她的唇上懲罰般地輕咬了幾下,灼熱的呼吸噴在唐佩的唇角,啞聲道:“所以讓你別惹火。”

他說完便抱著唐佩不再動作,臉龐埋在唐佩頸上,潮熱的呼吸一點一點拂在她光潔的脖子上。

楚君鉞將唐佩抱得更緊了些,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過她的頭發,最終卻隻是低頭在她頭頂輕吻,低聲道:“睡吧。”

唐佩從未想過,自己竟然能在身邊有一個人的情況下,一夜無夢酣睡到天明。

她醒過來的時候,楚君鉞堅毅的下頜輕輕抵在她的頭頂,呼吸綿長而規律,看來仍然在沉睡中。

厚厚的窗簾,讓她看不到天光。但常年養成的生物鍾卻提醒著她:該起來了。

唐佩才一動,楚君鉞跟著也醒了。

他深深看了唐佩一眼,轉身下了床,淡淡問道:“早餐想吃什麽?”

“都可以。”唐佩笑眯眯說道。

直到重新騎在風澈身上,唐佩才稍露出些恍惚神色。

昨晚仿佛夢境一般,她和楚君鉞之間的氛圍簡直親昵得有些不正常。

不錯,不是曖昧,而是親昵。

那是一個比曖昧更暖心的詞。

唐菲菲仍然蒼白著一張小臉,有些搖搖欲墜地掛在高大的馬上。隻是從唐佩身邊經過的時候,瞧向她的神色,卻不似昨天那般又恐懼又焦灼。

今天的唐菲菲,目光中滿滿皆是不屑。

“想到贏我的辦法了?”唐佩被她的目光吸引了注意,側頭對唐菲菲一笑,漫不經心地問道。

“哼。”唐菲菲小心注意了下攝像師們所處的方向,盡量挑了個不會被拍到正麵的角度,對唐佩冷冷一笑,傲慢地壓低聲音說道:“唐佩,不要以為現在我們在雲霄馬場,爸爸就沒辦法動你。”

“你說什麽?”唐佩嘲道:“風太大,我聽不清!”

“你?!”唐菲菲柳眉倒豎,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她深呼吸幾口氣,末了才眯著眼惡狠狠瞪著唐佩,寒聲道:“爸爸不收拾你,唐家讓你囂張了幾天。唐佩,你是不是覺得,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別給臉不要臉,你這個賤人生的野種,你媽媽……”

“啪”的一聲輕響,柔軟的小羊皮鞭準確地抽在了唐菲菲的馬屁股上。

得到信號的馬歡呼一聲,大概早已憋悶壞了的馬兒撒著歡便衝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唐菲菲尖聲驚叫道:“救命啊!”

唐佩冷冷注視著唐菲菲衝出去的方向,輕輕勾起了唇角:在雲霄馬場,唐豐言確實拿自己沒有辦法。她可沒忘記,當初為了成為這裏的會員,唐豐言花了大價錢,卻連正主都沒能見到。

馬場和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已經飛快地朝著唐菲菲衝出的方向追了出去。

剛才她和唐菲菲所待的地方,本就是馬場的一個角落,遠離攝像師的主意。

唐菲菲小心,唐佩也不會大意。

所以此時麵對攝像師,以及留在原地的明軒等節目組工作人員投來的好奇目光,唐佩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她們說道:“唐小姐不是在練習騎馬嗎?”

她又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了唐菲菲衝出的方向。

此時天高雲淡,唐菲菲尖利的呼救聲已變得越來越遠,背影也變成了一個影影綽綽的小黑點。

唐佩重新轉頭看向了明軒,無辜地問道:“她的速度太快了嗎?”

明軒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

黑色的小羊皮馬鞭在空中畫出一道優雅的弧線,風澈輕嘯一聲,已朝著唐菲菲消失的方向衝了過去。

風澈本就是雲霄馬場最好的馬,這一下全力衝刺,速度快得如風馳電掣。

紅色的身影,黑色的馬,藍藍的天空,綠茵如毯,矯健得讓人心折的騎手……

攝像師的鏡頭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幕。

唐佩的馬速比唐菲菲不知道快了多少,這麽一比較,剛才慌亂求救的唐菲菲,確實顯得有些嬌氣了。

明軒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他大約是在場唯一一個有些了解唐菲菲和唐佩之間恩怨的人,想起唐佩剛才那樣無辜的表情,他的唇角忍不住也跟著揚了揚。

注意到周圍人們好奇的目光,明軒揮了揮手,道:“別大驚小怪了,讓她們來這裏,本來就是讓她們好好練習騎馬的,不然明天比什麽?誰在馬上更優雅嗎?那種東西,平時鏡頭下見得還少了嗎?”

金牌策劃人,明家小少爺的一句“大驚小怪”,幾乎直接定唐菲菲“太過嬌氣”的死刑。

周圍的人打著哈哈都沒再當一回事,偶然有一兩個注意到剛才似乎是唐佩抽了唐菲菲的馬一鞭子的人,也一邊嘀咕著自己大約看花了眼,一邊乖乖閉嘴做自己的事去了。

唐菲菲大約怎麽都想不到,幾乎嚇破了膽被救回來後,等待她的,竟然是周圍人們一致的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