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比城牆厚

非得已而婚之 臉比城牆厚

滕曼的周身都滑過一陣戰栗,一股電流從腳部直擊心髒,遍流全身!

“這麽大一塊地方,若是以後留了疤……”溫景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底的可惜之意明顯。

你說這男人的思想是不是與眾不同?傷在臉上倒是沒關係,傷在腳上看不見的地方,有什麽好可惜的呢?滕曼有些不高興了,使力抽回了小腳,往被窩裏一塞。

“留疤就留疤了,在腳上呢,誰看得見?”真是主次不分!

“怎麽看不見了,人家看不見,我看得見,也隻有我能看見,所以你要格外當心,這麽一雙好看的腳,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不可否認,他確實挺喜歡這一雙腳的,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唔,大概是那次在杭州的富春山居吧,她赤著腳給他開門,嗯,白玉似的,小巧而纖細。

“你一會兒還要走啊?”滕曼問這句話,真沒其他意思,就是覺著他匆匆來去的,太累了,可在某人聽來,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溫景之笑的燦爛,一口白牙,齊刷刷的出來亮相,“看你的表現,我不定就多留一會兒。”

“呦,您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怕你累趴下了!”回頭又是為了她,好像自己真欠他那麽多似的。

“那你也是心疼我!”溫景之幹脆和衣躺到她的身邊,攬過她的腰肢,牢牢抱住。

男人要是臉皮厚起來,真是城牆也hoid不住啊!

滕曼正要將他推開,卻見他已然雙目緊閉,一臉的安寧。那一頭短短的碎發,此刻正微微的紮在她的肩膀處,癢癢的。男人略微的曬黑了一些,可絲毫不影響他刀削斧鑿般的俊挺。鋒利的濃眉,挺直的鼻梁,人中的線條深且長,一直延伸到勾起的唇線最上端,那般略帶痞氣的柔和。

明知他不可能這麽快就睡著,可就是不忍心去推開他,隻是輕輕的往裏挪了挪,好給他空出更大的空間,躺的更舒服一點。

突如其來的鈴聲,傳入倆人的耳朵,滕曼趕緊接了起來。

“喂,嫂子,你說我要來見你一趟容易嗎?都到門口了,愣是給兩個端槍的攔住了,你又不是什麽重要國家領導,還用得著站崗的呀!”

滕曼還沒開口,便被一串的劈裏啪啦給繞暈,是羅盛開,幾乎是每天都會來看她一次,可令滕曼不明白的是,什麽端槍的?不讓進?不經意間瞄到身旁的男人,恍然大悟!

溫景之被手肘給推醒,他幽幽轉醒,密長睫毛抖動了兩下,便睜開。看來真是累了,沒想,還真就睡著了。

“你帶兵來了?”滕曼小聲的問。

溫景之不解,她為何會突然這樣問,隻是點點頭。

滕曼將手機遞到他臉側,“他們把我朋友攔著,不讓進!”怒了努嘴,示意他開下尊口。

男人撩起嘴角,上半身撐起,也不用手去接,隻是就著她伸過來的姿勢,將耳朵貼到手機邊,“喂,讓他們接電話!”聲音含著剛剛醒來時所特有的慵懶磁性。

電話那端的羅盛開一怔,抬睫望了眼身後一步之遙的羅盛秋,臉色稍變,還是按照他所吩咐的,將手機丟給其中一個麵無表情的士兵。

不出十秒,那人就將手機還給她,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你可以下去了,那邊有沙發,要麽,你去裏麵睡,有床。”這被人進來看到,像什麽話?

溫景之眼皮都懶得撩下,“我不。”他擱這兒躺的好好的,為啥要換地兒?他就這麽見不得人?

滕曼這回顧不得了,騰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開始往下推,竟是下了猛勁兒的!溫景之一個不察,被她推得滾落床下!

羅家兄妹推門而入,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溫景之雙臂撐在身後,一條長腿微曲,側著腦袋正一臉鬱卒的瞪著那個肇事者。

滕曼也沒想到會這樣,半個身子探出床沿,見溫景之臉上的薄怒,與他那樣兩兩相望著。

“你們,這是?”羅盛開打破平靜,眼光停留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溜溜的轉了一圈,認出來是溫家的二少。略一想來,也就了然了,將手中的鮮花插到窗台邊的花瓶裏,這才笑著來到床邊。

“我說怎麽多了兩個站崗的,原來是你這藏了個男人。”羅盛開撫著自己的發尾,甩了下,一派嫵媚。

滕曼臉上掛不住,瞟了眼杵在床尾的羅盛秋,他一臉的寒霜,身體曲線很是僵硬,神情臭的像是個抓住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似的!

捉奸的丈夫?滕曼的眼角淬出冷意,他如今又有什麽立場,擺出這樣一幅姿態呢?

“怎麽聽著這麽不順耳呢,什麽叫藏了個男人,這男人我根本都不用藏,正大光明看好了。”滕曼說著,索性掀開被子,下床,來到溫景之麵前,蹲下,一改剛才的凶悍,柔柔道:“看你,睡個覺都能這麽不老實,地板比我的床舒服是吧?”

溫景之自然是知道這女人在做戲給誰看,心裏雖不爽,卻還是很樂意配合她,不客氣的將大手搭上她光裸的頸部,順著她的使力,站起身來。

“你不就喜歡我不老實麽?”他說的順口,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滕曼不爭氣的臉紅著,小手溜到他的後背,使勁的扭了一把。

“噝,你做什麽呐,外人在這兒,動手動腳的,你不怕難為情,也要顧及我軍人形象呀!”呦,這譜擺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邊上的羅盛秋,眼含心痛,嘴角掀了掀,“麥子,你的傷,沒有大礙吧!”他如今是來探病的,能說的,也就是這樣的話了吧!

滕曼幾乎是用餘光掃了他一眼,不濃不淡的,“你不都瞧見了,好好的,能有多大事兒!”

羅盛秋凝視著她的眼,瞬間緊縮,俊美的臉龐滑過一絲難堪,他們之間,連好好說話的情分都沒有了嗎?

到底是親兄妹,羅盛開見不得自家哥哥難受,出來打圓場,“嫂子,這是我哥特意讓他做化妝品的同學,給你配製的祛疤膏,純天然萃取的,效果很好的,獨此一家哦!”

“注意你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