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滕兩家好事將近二

溫滕兩家,好事將近?(二)

滕曼心生疑惑,提起裙角,跟上他的步子,睨住他俊美的輪廓,卻見他一閃而逝的鋒利眉角。想到昨晚和羅家兄妹的碰麵,驀地有些心慌。

兩人雙雙下樓,穿過大堂的時候,溫景之頓住身形,“先吃早餐吧。”

滕曼搖搖頭,“沒胃口。”

“那怎麽行?起碼也得喝杯牛奶。”溫景之蹙眉,她該不會是有不吃早餐的習慣吧?

她強不過他,這是滕曼在經過了昨晚後,徹底領悟的事實,喝就喝唄!

客廳有熟悉的嗓音傳來,好像是爸?滕曼移開喝到一半的牛奶,疑惑的側耳細聽,仿佛有還幾個人在一起說著什麽。

“我爸怎麽來了。”腦中隱隱抓到一些細枝末節,不至於這麽快吧?

溫景之急速的攔住她的去路,還是打一針預防的好,“曼曼,我們,昨晚好像被偷拍了,你要有心裏準備!”

他說得不自然,滕曼聽得心驚,偷拍?什麽時候?拍到了些什麽?眼角的餘光掃到他頸間慢慢升騰的暗紅,轟的一下,腦袋開始暈乎,難不成是?

其實,還不止這些,溫景之靠近一步,摟住她的肩膀,安慰的輕拍,“走吧,沒事兒,我來解決。”

剛才還略顯喧鬧的客廳,隨著他們倆人的來到,霎時噤聲,周遭的空氣中流淌著莫名的躁動。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滕曼削瘦的小臉滿是緊張,一雙漂亮的大眼,眸色流轉,找不到一處停靠。

其實也沒有旁人,就滕曼的父親和溫景之的父母,讓她心慌的是,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尤其是騰遠山,如果眼光能殺人,她相信,自己已經死過無數次了!

柳如儀也好不到哪兒去,自從和溫景之糾扯不清開始,她幾乎沒怎麽給過滕曼笑臉,這會兒,更是冷若冰霜,一對天生的挑眉,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個倒八字,盯著滕曼的樣子,恨不能一口將她吞了!

滕曼的目光一沉,紅木茶幾上淩亂放置的幾份報紙,差不多都是整版整版的照片,細看之下,像是組成了一係列的動作!她和他的相攜出場,貴賓席間的互動,兩人的爭吵……不過各家不約而同放大,用作吸人眼球的,就是那張兩人在車內激吻的畫麵!更讓她觸目驚心的,竟是其中赫然穿插著她和羅盛秋麵對麵的畫麵!

這一發現,震驚不小,她什麽時候成了狗仔隊們挖料的對象了?

“小曼,來,到我身邊來坐!”溫耀祈原本繃著的老臉,在見到滕曼後,有所緩和,甚至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要她坐過去。

見滕曼沒有要過去的動作,溫景之攬著她肩膀的手臂,索性滑至她腰間,稍稍的使力,半推半抱的將她按在自己父親的身邊,他也順勢坐到沙發的扶手,不離開她分毫。

“媽,您笑個好不,把我家曼曼給嚇著了。”說話間,以執起滕曼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

柳如儀的眼色愈發的淩厲,即使早間打過了腮紅,此時看上去也隱隱發著青。

“滕曼,我向來都喜歡直來直往,心中憋不得半點事兒,若有說的你心裏不舒服的話,你這個小輩,也隻能擔著點!”

“媽,我說過,有什麽疑問您問我。”溫景之的淺笑也在一瞬間隱去,不動神色的將滕曼圈住往自己這邊靠,護犢子的姿態異常明顯。

眼見柳如儀的臉上掛不住,溫耀祈也不得不出聲訓斥,“小子,怎麽跟你媽說話呐!當心我抽你!”

“伯母,您有什麽話就說吧,我仔細聽著就是。”滕曼與他交握的手指一個用力,飛快瞟了他一眼,柔順的出口。不過,心底已經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柳如儀這才哼了聲,將目光從自己兒子臉上移開,轉向滕曼,“好,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她的口氣非常不屑,白皙纖長的手朝著報紙中的某張照片一指,傾向前的身體,充斥著咄咄逼人。

滕曼輕舔唇角,不卑不亢,看向柳如儀的雙眼,不帶一絲懼怕和隱瞞,吐字清晰響亮:“是我的,前未婚夫。”

一語激起千層浪!

騰遠山擱在雙膝的拳頭,緊緊握著,額角的青筋暴突,連太陽穴處的跳動,都清晰可見……

“嗬!這會兒倒是老實,若不是靠這些個記者,我們是不是都要被騙一輩子?!”柳如儀激動的將報紙一把揉皺,想到兒子竟明目張膽的讓她戴著‘守護’,心口就開始憤憤不平!她憑什麽?

“如儀!”

“媽!如果這就是你所說的好好談,那麽,我看可以結束了!”溫景之和他的父親同時出口製止,他更是從沙發扶手上站起,牽著滕曼作勢要走。

“慢著!她自己的過去,難道自己不說,還不容許別人有所懷疑麽?”出聲的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吭氣的騰遠山,他原本以為,溫景之該是把女兒的情況跟二老說過的,沒想到,竟是瞞著!這就不能怪人家發這樣大的火!

被父親這樣一吼,滕曼的腳下立即像是紮了根一般,釘住不動,口中開始滲出血腥味,那是她下唇被自己給咬破了,盈盈大眼水霧繚繞,卻倔強的不曾滑落一滴。

掙開溫景之的手,她來到柳如儀的身側,雙手垂在大腿處,緩緩的彎下腰,“對不起,伯母,我不該瞞著您,我給溫滕倆家抹黑了,對不起……”

纖瘦的背影,雖欠著身,嘴裏也說著對不起,卻反而讓人讀出她的不情願來。說到底,滕曼的骨子裏,從來都是反叛因子占了上風,即使在這樣的時刻。

溫景之說不出的心疼,他是最最不願讓她受委屈的人,可又偏偏是他,正讓她經受著莫大的羞辱!

“好了,曼曼。”走到她身邊,貼近她的後背,將她扶起來,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捏起她的下巴,與她額頭相抵,“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要你的人是我,隻要我知道就好。”他的溫言軟語,猶如一味毒藥,色澤鮮豔,包裝精美,味道超群,怎能不叫人甘願去嚐試?管他會不會被毒死,管他會不會上癮?

“小叔……”回應他的,是滕曼貓一般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