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狼窩又進虎xue四

出了狼窩,又進虎xue(四)

滕家這邊,她的父親,果然沒有再問起什麽,對待她的態度不再怒不可遏,卻也不至和顏悅色。隻是這樣,她已經是樂的找不著北了。

溫景之因為背部的傷,也休假在家。每天換藥的工作,自然是交給新鮮出爐的女朋友滕曼了!也不知他是怎麽跟他的父母溝通的,滕曼覺著,那效果,簡直神了!改天是不是要好好跟他討教討教。

“又來黏著我家小叔啊!”說話的是溫行昀。

沉思中的滕曼根本沒想到他這時候還會在家,部隊最近這麽閑的嗎?大家都休假?

“是啊,你有意見?”滕曼撇著嘴角,若要說溫家有一個人是不歡迎她的,那就是這個溫行昀了,好歹他們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了,隻不過就是借他的小叔用用,就這副德行。

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可疑的原因,那就是,這家夥定然是在別扭,對,就是別扭,他害怕她和他的小叔談戀愛,以後,是不是要叫她一聲小嬸兒呢?嘿!

溫行昀不作聲,將原本插在褲袋的雙手,環至胸前,不動聲色的來到滕曼的麵前,看著她不知因為想什麽而出神的小臉,完全找不到一絲過去的銳利,這些年,她的棱角已被悉數磨平。

“小曼,我以為,以我倆的關係,你至少能跟我說句實話。”他沒頭沒腦的冒出這樣一句。

將神遊中滕曼的思緒給拉回,“什麽?什麽實話?”她抬起臉,很是不解。

溫行昀深沉的笑笑,露出頰邊和溫景之一模一樣的酒窩,“你怎麽勾搭上咱小叔的?他可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嗯?”從小叔那挖不出什麽,他的道行,自己當然是比不上了;這滕曼打小就沒什麽心眼兒,比較好哄。

滕曼狀似無辜的眨著大眼,心虛的別開臉,“你管得著麽?”溫景之一早就囑咐過了,對誰都不能亂說話,她又不傻,這一點,還用得著他跟她說麽?

“呦,小樣兒吧,有咱小叔撐腰,說話都硬氣了哈。”

無論是誰,在這個話題上,都不要跟他們多做周旋,不確定的,就不要說。這也是溫景之跟她說的,這兩天他們在一起,除了熟悉一些彼此的生活習慣,做的最多的,就是培養默契了。關於這一點,她也讚成,言多必失嘛……

“曼曼,怎麽來了也不上去?幹嘛呢。”溫景之那極富磁性的嗓音在樓梯口響起,略帶責備和不滿,仔細聽著,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滕曼仰起頭,見他腰板直挺挺的站在門邊,回頭朝溫行昀瞪了下,都是你!

提起裙擺,噔噔噔的上了樓,雙手自然的環上他的胳膊,“和老三聊了幾句,怎麽啦,等急啦?”模樣嬌羞,眉角含笑,仿若真是一個沐浴愛河的小女人。

溫景之有刹那的恍惚,剛剛還有些擔心的神色,轉眼間變柔,撩了下嘴角,“是啊,度秒如年――”他指的是過了藥效的後背,可在外人聽來,那就是十足的情話了。

滕曼明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可還是忍不住的臉紅,這個人的演技,果真生猛!

溫行昀興味盎然的看著他們倆人調情,完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在接收到溫景之的警告一瞥後,才無畏的聳聳肩,施施然而去。

一進門,滕曼便恢複正常,將雙手從他的臂彎間抽出來。溫景之身側的充盈感也隨著她的離去而消失,心頭湧起淡淡的失落,眸間轉冷。

“演的不錯,改明兒給你頒個最佳男主角獎。”滕曼首先開口打破怪異的氣氛。

溫景之若有所思的頓了頓,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她說的是最佳男主角嗎?嗬,“你也不賴,彼此。”

都說一回生兩回熟,按理說,滕曼在給他換藥之際,看過他的赤。裸上半身也好幾回了,為什麽還是會臉紅發燙呢?

“丫的,果真和溫老三是一樣的禍害精……”滕曼小聲的嘀咕,手下的勁道也不自覺的加重。

溫景之吃痛的回頭,隱約聽到她說什麽,溫老三,禍害的。“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要他承認被她給弄痛,才不幹呢!那多丟人。

“啊?哦,溫老三說,今天晚上給我接風,在誘情。”滕曼怔愣的回神,適時的收回手,“好了,那個,把衣服穿上。”說著從床上站起身,撈起邊上的襯衣丟了過去。

溫景之伸手接住,撇唇,“怎麽不見他如此關心我了?”垂頭看了眼身上的紫羅蘭花色的襯衣,“你給我買的這衣服,好像大了些。”

滕曼突然想到那次在杭州,他給自己買的衣服尺碼都是正確的,不知怎地,就沒好氣的連諷帶刺,“我可不像某些人,對異性的體型尺寸那叫一個了如指掌!大就大了,愛穿不穿――”

溫景之問道空氣中的淡淡火藥味,擰眉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不自在的掃了她一眼,“那次你的衣服都是我讓酒店的女經理去給你準備的,某人可沒那麽準的目測功能。”說著,嘴角竟開始泛起笑意,還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

滕曼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臉上掛不住,“那我是故意買大一碼的,你不是有傷在身嗎,小了會碰到傷口的,對你的恢複沒好處!”

溫景之看出她的不自在,也很好心的停止這個讓人發窘的話題,轉念一想,又道,“晚上我陪你一道去吧,悶在家幾天,傷口都快發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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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下幾章就會有妖孽出沒!擦亮雙眼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