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你究竟是誰

61 你,究竟是誰?

“找找看,有沒有靠岸的地方。【閱】”藍迦冷靜下來,這時候,若周邊都是海,那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寧可可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當然全聽藍迦的。“你還有力氣嗎?”

“傷,沒事。”

“要不你留在這,我去探探路,要是能靠岸,我就馬上回來。”

這樣下去,必定會消耗藍迦大半體力,現在,他僅以救生衣才能支撐著漂浮在水麵上,男人並沒有逞強,“好。”

左手從兜內將打火機掏出來,啪的打開,火光瞬間吞噬了周邊的黑暗,眼前驟亮,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寧可可那張布滿擔憂的臉。

“可可,總算看見了這麽一次,你是為我而擔心。”

這次,寧可可沒有罵他不正經,藍迦手臂的血已經凝固住,白色休閑服呈現出暗紅色的血塊,寧可可強忍住心頭驚悸,接過他手中的打火機。

一眼望過去,似乎並沒頭盡頭,寧可可舉著火光漸漸消失在藍迦視眼中,過了許久後,才聽到她驚喜的聲音傳來,“這兒有個山d——”

寧可可順著原先的路線回去,遠遠就看見藍迦浮在水麵上,整個頭已經淹入水中,她急忙靠近,忙拽起他的一條手臂,“我帶你過去,馬上就到了。”

熄了打火機,黑暗中,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寧可可因吃力而顯得氣喘籲籲,藍迦右手已經完全失去知覺,隻能順著水力,一靠著寧可可的力移向岸邊。

他從沒有想過,有這麽一天,他會依靠一個女人的力量。

來到岸邊,寧可可率先爬了上去,再用盡全力才將藍迦從水中拖拽出來,撥開濃密的樹枝,攙扶來到一個狹的山d內。

“這兒,怎麽會有這種地方?”

“是不是……感覺像放電影?”藍迦背靠石壁,短發貼在臉上,他左手在地上撐了下,這才勉強坐直。

“你的傷怎麽辦?”

“可可,“藍迦已經虛弱地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揀些樹枝,火……”

“好。”寧可可照做,揀來稍幹的樹枝,剛要上,男人又謹慎道,“將d口遮好,那些人肯定還會過來。”

這個山d本就很隱秘,寧可可將d外的藤條全部拉到d口,確定萬無一失後,這才窩回去,火。

並不寬敞的空間,有了火光,也溫暖了許多。藍迦摸向腰際,幸好,他的東西沒有掉。

一把精致的短刀被放到寧可可麵前,藍迦朝她招下手,“可可,你過來。”

她在他身側坐下,藍迦將刀子放到她掌心中,“幫我把衣服割開,我要看看,傷勢如何。”

寧可可接過去,先從袖口的地方撕開,可是到了傷口,血已經同衣服凝固在一起,微微牽動,就令藍迦擰起了眉頭。

見她不再有所動作,男人睨著她道,“怕了?”

寧可可緊握手裏精致的短刀,臉色慘白,眼眶微紅,藍迦見了,不再難為她,自己扯住結癡的地方後,用力將衣服撕開。

溫熱的血,並沒有如寧可可想象中的那麽噴濺出來,隻是滲出了些血絲,由於傷口在海水中浸泡過久,周圍一圈都呈現出紅腫,皮膚表層,甚至已經有了白色的腐r。

藍迦忍痛,雙目猩紅,額上已經滲出一層如密的汗,握住半邊袖子的五指握的指關節都泛白了。

寧可可跌坐在地,藍迦喘了幾口氣,無力地靠回石壁,“把刀……放火上……”

她已經猜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心情沉重的將刀子烤成通紅,寧可可掌心發燙,挪回藍迦身邊。

男人頭微仰起,汗水順著下巴滑入領口,他側過頭去,黑耀的眸子對上寧可可,“你來。”

皓腕抖了下,寧可可難以下手。“你平時……不是一副想撕了我的樣子嗎?現在,如你……所願。”

藍迦勾著唇,他的預感並不好,右手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再不將子彈取出來,這條手臂也許真的保不住了。

“藍迦……”寧可可望著他的傷口,從上次在書房,她被淩天……到現在的被追殺,很多疑惑似乎都在逐漸明朗,“你,究竟是誰?”

笑了笑,“知道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

“你的身後,不止僅有圖騰那麽簡單吧?”

藍迦微微鬆了口,“電視看過嗎?你所認知的,最黑暗最危險的那種人……就是我。”

“你,殺過人嗎?”男人涼薄的唇瓣輕抿起,似乎在笑她的明知故問,“如果沒有,我就活不到今天了。”

見她半天沒有話,藍迦輕笑道,“怕了?”

寧可可見他手臂上的膿血已經順著傷口在淌出來,怕又怎樣?

到了這兒,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未知數,“要怎樣才能將裏麵的東西取出來?”

藍迦虛弱的扯起嘴角。“先將外麵一層腐r用刀尖刮去,再以尖刀……劃開傷口,記住……動作不要猶豫……”

寧可寧知道她不行,卻還是著自己拿起手裏的刀,刀子剛碰到傷口,她就手抖了下,在藍迦的皮膚上劃出一道血痕。

男人仿佛沒有知覺般,另一隻手,背著寧可可將粗糙的樹枝捏在掌心裏,她穩了穩心神,擦拭下臉上的汗後,將刀壓向藍迦的手臂。

刮去腐r,其實比取出子彈還要疼上百倍。寧可可強自鎮定,反而不那麽害怕了。

藍迦的手臂已經血r模糊,卻始終繃著臉,偶爾,實在忍不住了,才有呻吟聲從唇間逸出來。

尖刀刺入r中,寧可可已經感覺到碰到那顆子彈了,卻始終取不出來,她急的滿頭大汗,“太深了,不行……”

“子彈並沒有打進骨頭,你將刀……傾斜後刺進去……”

寧可可照做,可依舊隻能碰到子彈,卻取不出來,藍迦已經疼的全身虛脫,他見寧可可滿臉焦急,便忍著痛道,“別急……你就當是刺進了棉花裏,不會痛。”

“你還笑……”女人,再怎麽強勢,在麵對絕境時,總是那麽不堪一擊。

“可可,你為我著急的時候,很好看,要不是…我實在沒力氣,我就要了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