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可可你有這個心嗎
045 可可,你有這個心嗎?
藍迦自己也說不清,為何非要將寧可可留在身邊,比她美豔比她幹淨的女人多得是,要說看中她的不屈,現在,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寧可可若有所思,她已不再奢望能回到莫雲軒的身邊,攏緊浴袍,她輕掙開藍迦的懷抱,向臥室走去,“我頭好疼,睡吧。”
藍迦在外站了會,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寧可可從包裏摸出個藥瓶,打開後,將一粒藥丸送入嘴中,也沒有用水,就這麽幹咽下去。有些苦澀,應該記住。
“你吃什麽?”寧可可將藥瓶放在床頭櫃內,“避孕藥,昨天就忘記吃了。”
“噢,”男人甩了下幹淨利落的黑色短發來到床邊,“以後別忘記吃,要是真懷上,麻煩。”
這晚,藍迦並沒有碰她,許是看到她這幅樣子生厭。
第二天,寧可可乖乖地留在屋內,臉上的腫過了一夜反而越發嚴重了,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她塗了藥膏,去就近的超市買了幾盒泡麵,就窩在房內不準備出去。
藍迦回來的時候,滿身酒味,他鬆開領帶走進寬敞的客廳。
寧可可低著頭正在吃泡麵,頭發鬆散,簡單紮了個馬尾,素麵朝天,身上的衣服也已不再光鮮。
藍迦將身體摔向寧可可身邊的沙發內,頭疼的厲害,他一手揉著眉宇間,“你就吃這個?”
“嗯,”寧可可放下手裏的泡麵,“我不想出去吃。”
她身體才離開茶幾前,男人就翻身倒下,將腦袋枕在寧可可的腿上,雙眼閉起,“給我按按,今天喝多了。”
微涼的指尖輕按在藍迦太陽穴上,男人舒服地長舒口氣,利眸咻得便睜開,寧可可避開他的視線,專注著手裏的動作。
“可可,”藍迦冷不丁開口,眼中的黑亮攫住寧可可眸內的波瀾不驚,“我將最柔弱的地方交到了你的手裏。”
她動作稍頓,麵色露出不解。“如果你懂得方式的話,兩根手指頭就能要了我的命。”
寧可可鬆開他的太陽穴,藍迦卻並未起身,甚至挪過去幾寸,枕在寧可可的小腹上,“可可,你有這個心嗎?”
她垂下眼簾,同他四目相視,“我不會害人。”藍迦揚起了笑,他和她都不知,這次的玩笑,會在將來成真,她從不想害人,卻親手將他送入了萬劫不複。
大床上,男人已經熟睡,因為酒醉的原因,他睡得很沉,一條手臂依舊霸道地橫在寧可可胸前,令她掙脫不開這沉重的擁抱。
床頭櫃上,手機忽然傳來一陣震動,這麽晚了,會有誰找她?
寧可可翻開屏幕,隻見一串陌生的號碼躍然於眼前,“想知道這三年莫雲軒發生了什麽事嗎?想知道你以前的事麽?十二點之前,樓皇三樓見。”
光潔的頸間,男人的呼吸清晰蕩開,寧可可將手機放回床頭櫃,莫雲軒的過去,她忽然不想再深究,既然回不去,何不忘記?
閉上眼,過了十分鍾,手機卻再度震動起來。寧可可生怕吵醒藍迦,就拿起來看,“莫雲軒身上有一個重要的秘密,你不想知道嗎?”
寧可可微吃驚,忙回過去,“什麽秘密?”
她焦急等了片刻,可手機卻遲遲沒有反應,寧可可再也躺不住,她翻個身,將藍迦的手小心翼翼放到一邊,起身後,拿起衣服躲進了浴室。
和莫雲軒重逢的這些日子,她也察覺到他有事瞞著自己,莫雲軒身上的秘密,會是什麽呢?
換過衣服,寧可可幾番猶豫後,還是下定決心趕去樓皇。
躡手躡腳將門帶上,藍迦喝了不少酒,應該不會這麽容易醒來。
寬敞的房子,總是感覺很空,寧可可來到馬路上攔車,一看時間,十一點半,應該來得及。
她放下長發,有風拂過,恰好遮住臉上的傷。樓皇門口,人頭攢動,盡管各種娛樂設施如雨後春筍般,可樓皇,卻仍然站住了這巨頭的位子。
走入裏麵,人間的侈靡依舊在演繹,對這地方,寧可可仍壓抑不了的排斥,她刻意避開人群,來到三樓的時候,那扇門前,有保鏢候在外麵。
男人看了她一眼,便將門向內推開,“請進。”仿佛已經預料到她會來。
依舊是黑地伸手不見五指,寧可可走進去的時候,首先聽到的就是水聲,浴室的門拉開,男人悄無聲息來到她跟前。
“莫雲軒的秘密,還有我到底是誰和他有什麽關係,以前怎麽認識的?”
男人甩了甩濕漉的頭發,水漬落到寧可可臉上,冷的她渾身一顫。
“他說是誰就是誰嗎?你未免太好騙了吧?”寧可可心裏咯噔一下,“你什麽意思?”
黑暗中,寧可可看不見他,可他仿佛能清晰看到她臉上的每個表情,男人站定在寧可可背後,忽而彎下腰,湊近她耳邊說道,“你也在懷疑,不是嗎?”
一語說穿,寧可可卻從心裏不肯承認,“我沒有,他是軒,我不會懷疑他。”
“自欺欺人,”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同尋常人的似乎都不同,具體哪裏不一樣,寧可可也說不上來。
“都不記得以前了,你就能認定他是莫雲軒,你就這麽確定?”
雖然,他們之間的回憶有些還是記得的,可自從訂婚宴後,寧可可也產生過懷疑。
收回神,她後背竄上涼意,這個男人,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你是誰?”
“你好像不止一次這麽問了吧?”男人繞起她一束長發。
“既然心有懷疑,就該求證才是,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不想知道嗎?
毋庸置疑,莫雲軒就是你心裏的一根刺,你能說,你能輕易將它拔去嗎?”
寧可可直覺,這個男人知道的要比她多得多,“你一早就知道,莫雲軒和我的事。”
“三年前,你真就以為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這麽簡單?”
男人的聲音,似乎黯淡下去了很多,“你不會明白,什麽是生不如死。”
後半句話,近乎呢喃,很輕,又很飄渺,寧可可並沒有聽真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