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是眷顧還是殘酷
036 是眷顧,還是殘酷
車子駛出莊園,回到莫雲軒住的地方,他拉著寧可可走上樓梯,“訂婚後,你就和伯母住在這,還需要什麽東西都告訴我,我讓人準備。”
這兒的房子很大,卻始終空蕩蕩的,缺少了些什麽東西。
“不用了,我們的家,我要親自布置。”她要把這裏裝點得溫馨而舒適,寧可可緊握住莫雲軒的手,這麽快,他們就能有自己的家了。
臉上布滿欣悅,女人,就是這麽容易滿足。走入主臥室,莫雲軒並沒有開燈,黑漆漆的房間內,連窗簾都緊密掩實,漏不進一絲月光。
寧可可被他攔腰抱起來,背後,緊貼著柔軟的床單,男人有力的喘氣聲噴灼在她耳邊,呼吸順著她頸間沉重,“可可,我想要你。”
她雙手緊抓著身下的床單,感覺到他身上變化的……這一刻,遲早會來,認準的心,她不想再逃避。
吻,如鵝毛般輕輕落在她臉上,莫雲軒上半身撐起,當精壯的胸膛壓回來時,他手指熟練地解開寧可可上衣的扣子,微涼的肌膚近距離接觸,她聽到男人近乎低吼地壓抑,雙手開始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衣服。
寧可可閉上眼睛,呼吸紊亂而急促。身上的動作突然退開,莫雲軒翻身躺在寧可可身邊,大口喘著氣。
在她的身上,他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他強迫不了自己……
微微平息後,莫雲軒轉過身拉起寧可可的手放在胸口,“還有半個月,我可以等。”
前額相抵,他將她前領攏起來,寧可可安靜地枕在他胸口,她嘴角帶著笑,神情很滿足。
莫雲軒一手繞起她的長發,手掌輕摩挲著她的臉,眼裏的情緒矛盾複雜,明明有少刻的心軟,卻總是被恰如其分的掩飾下去。
半個月的時間很緊湊,大部分的時間,寧可可都花在買東西上,大到家裏的擺設家具,小到拖鞋睡衣、茶杯牙刷,她都要親自挑選。
這是她和莫雲軒一起生活所要用的東西,她不願意假他人之手。
老天,這次似乎特別眷顧寧可可,藍迦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前,就因為急事去了國外,走得十分匆忙,而且歸期未定。
本想向外界透露出這個消息,但寧可可不願意,她堅持低調,實在有必要的話,可以在結婚的時候再另行通知。
訂婚的日期逐漸逼近,好不容易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寧可可卻始終覺得缺了些什麽,一切,好像太順利了,又似乎來得太快。
同事和朋友,她隻請了林菲夏,陸梓璿,葉詩琪,對於其她人,均是守口如瓶。
訂婚當天,莫雲軒包下市內最豪華的露天酒店,這樣的場麵,任是誰看了都會心生羨慕。
化妝間內,林菲夏早早的就來了,望著周圍一套套白色簡約的禮服,她眼珠子差點就掉出來,“可可,你真幸福,看看這脖子上的項鏈,好漂亮哦。”
寧可可一頭長發盤起,以小巧的王冠固定在腦後,修身抹胸禮服更襯出身段纖細惹火,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過,換了身衣服,仿佛就不是自己了。
“你也會有這麽一天的,”寧可可臉上的笑洋溢開,“這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幸福。”
“我啊——”林菲夏一手托著腮幫子,“隻能慢慢等嘍。”
顧清儀坐在邊上,望著滿含笑意的女兒,她眼眶微有濕潤,將寧可可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裏。
“可可,媽媽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想不到你和莫雲軒那孩子,還能盼來今天。”
“媽,”寧可可抬起另一手,將她眼角的晶瑩拭去,“今天是好日子,哭什麽呢?”
“媽媽太開心了,”顧清儀指腹劃過寧可可手上的戒指,她麵露欣慰,“當他給你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媽媽就真的什麽都不用操心了。
可可吃了那麽多苦,以後,就能有自己的幸福了。”
她抿著笑,眼睛卻酸脹的睜不開,這時,化妝師在邊上打趣道,“這妝好不容易搞定,可不能哭花了哦?”
“誰哭了?”隨著一陣男音的進入,莫雲軒身上的香水味首當其衝,他彎腰湊近鏡子,雙手隨意搭在寧可可肩上,“可可,你真美。”
她莞爾,明眸善睞,這一份祥和寧謐的陽光,壓過了今日所有的氣氛。
“還有十分鍾……”莫雲軒湊近她耳邊,蠱惑溫柔的嗓音讓寧可可不自覺的全身跟著放鬆,“你就是我的了。”
手指親密默契地扣在一起,寧可可一度以為,她抓住了她這輩子最美好的東西,時光如梭,曾經的錯過,她還是能找回來,再牢牢地綁在身邊。
莫雲軒輕輕在她額前烙下一吻就走了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英俊的側臉轉過來,兩人對視著彼此的眼睛,承載的歡喜滿滿溢盈眼眶,這種心情,隻有彼此才會懂。
化妝師給她簡單地補下妝,外麵的晚宴已經開始,顧清儀看下時間,“可可,出去吧。”
她托起禮服下擺,晚宴擺在露天,賓客們早已到齊,就等著寧可可露麵。
林菲夏和顧清儀選了個位子坐下來,寧可可來到外麵,卻沒有見到莫雲軒的身影。
同前來敬酒的賓客喝完幾杯,她找了一圈,還是不見他的蹤影。
台上,司儀看時間到了,便開始鼓動氣氛,寧可可這才有些著急,打他手機,也一直顯示在通話中。
她隻顧埋頭,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的氛圍,直到司儀的聲音換成女聲,寧可可這才心中一驚。
“你在找軒嗎?”
台上,蘿拉一身藍色禮服,大波浪的長發性感而迷人,她手握麥克風,那東西將她的挑釁無限量傳遞出去,尖銳而得意。
寧可可站在台下,聽到周圍賓客們嘴裏發出的陣陣議論。顧清儀見女兒一個人站在那,也不見莫雲軒,心就有些急了,“那台上的人是誰?”
林菲夏意識到不妙,心情沉重,隻得連聲安慰,“伯母,不要緊的,或許是他請來助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