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如刀切水 水更流

愛在行走第3節 如刀切水 水更流

最後一道工續就要做完,韓庭楓似乎很激動,一錘子下去手指上砸掉很大一塊皮,血流了出來,“哎呀”痛得他直冽嘴,手不停甩動,陶小蕾挪動過去握住那隻手指,另一隻手掏出自己的手絹細心地給他包紮起來“看你,急什麽”,

“我是不是挺苯的”他們沒有立刻下去,卻坐在那裏聊了起來,

“不是,韓庭楓你做的很好”

“得了小姐,謝謝您的誇獎,沒累死,說明我命挺大的,說句心裏話,不為別得就憑我這腰酸腿疼的身子,我開始同情勞動人民,挺恨資本家的”

“切,你不就是資本家的狗崽子嗎,”

“哈哈,你在罵我,可我怎麽沒有一絲氣憤的反應呢,”

“我可警告你,別又沒個正調啊,說句心裏話你命挺好的,生在一個富庶的家庭,有優越的生活和學習環境,其實有很多孩子都上不起學交不起學費,你真應該充分利用這些條件,韓伯伯的事業還需要你來繼承呢,所以你要努力,多學習一些知識,多多上進才對呀,”

韓庭楓感覺她太天真了,自己沒累死難道要被她笑死嗎,學不學上不上進很重要嗎,冠冕堂皇說什麽高尚上進最終無非就是為個錢字,爹爹錢多得用數字去計算都感覺乏味,可以說這輩子無法享用盡下輩子也沒必要為它勞神,靠,還談什麽上進,上天啊,

但又說回來,這個女孩的確與自己以前接觸的那些不同,每次做工從來不攀比,雖然身體很瘦弱但不怯力,本來是我們兩個人的工作,這些日子大多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在她麵前感覺自己矮了許多,好想站直腰杆子做個男人,所以每當累得受不了時看看她滿臉香汗,也就堅持下來了,

“小蕾我越來越發現你挺特的,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個白癡,我的專業就是企業管理,這次與爹爹鬧翻隻是和他有代溝,人嗎,總不能像頭牛一樣一味地工作學習,對吧,總得對得起自己,該快活就的快活,該逍遙就的逍遙,勞逸結合嗎,每天他老人家磨磨叨叨,耳朵裏就像一團亂蜂“嗡嗡”煩,讓我實踐一下怎麽去管理企業,怎麽去做生意,這還用體驗嗎,就那麽一點兒簡單的道理,”

“看來你很會做生意,很會管理嘍,”

“那當然嘍,什麽是生意,就是你忽悠我,然後我在忽悠他,管理是什麽,就是你不聽我忽悠我就炒你魷魚,靠,大千世界冥冥眾生都在相互忽悠,領導忽悠百姓叫號召,男人忽悠女人叫調戲,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你我相互忽悠就是愛情啦,哈哈,”

“煩人,說說就不是你啦”陶小蕾下意識地扯了扯胸口上的衣領,然後站起身“不和你聊了,我們收工了吧”,

韓庭楓好象接到的是命令,反應的很敏感脫口而出“是”瞬間站起身,起來後自己都感覺可笑,忽然心裏第一次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挺奇怪的感覺,以前和多少小妞在一起從來沒有,他用手撓了撓頭,她一定是生氣了,不知什麽時候起開始有點兒懼怕這個女孩,切,老子怕過誰,說是這麽說,嘴裏還是不自覺開始陪起不是“看你,小蕾別生氣,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嗎”

上麵兩位的對白都飄進車裏,一字不少地鑽進蘇陽和韓雨婷耳中,婷碰了下蘇陽,做了個鬼臉“有點兒意思,”蘇陽點點頭得意微微一笑,

傍晚,一輛車踏著夕陽趕回家,

又氣又惱一腳踹開房門“丫頭回來了嗎,”

“老頭,幹嘛生這麽大火氣”汪寒從自己的小屋跑出來,

汪老頭這會兒是一張苦瓜臉,呼吸的頻率很快,氣門兒也很粗,

“老爸你幹嘛,老盯著我看什麽”

汪金貴抬起的那隻手在抖,口張開又閉上,是啞語,

父親的舉動,汪寒嚇到了“老爸您別嚇我”

“丫頭我老頭子可對你說,我可以捧起他也可以馬上毀了他”

“說誰呢,”

“誰,我女兒百裏挑一給你爸精選出來的人精”

“看您,蘇陽怎麽得罪您了”她伸過手去,不停地抹著父親起伏不停的胸脯“您老人家消消氣兒,要不我給您沏杯茶,”

汪金貴推開女兒的手,開始數落起女兒“一邊兒去,丫頭我說你多大了,能不能給你老爸省省心,我可是土埋半截了,小祖宗,給我領一個真貨回來可以嗎,我天天打假,哈哈,假貨滲透到我家裏來了,看人家吳局,沈院長還有樓上的老李頭,都抱上孫子了,饞得我老頭子滿胸口上都是口水,我到好,天天陪著一個假女婿玩,沒想到我汪金貴幹了一輩子革命,到了到了來讓你們兩個乳臭未幹的小毛頭耍來耍去,”

汪寒終於聽明白父親為得什麽,心裏也挺酸的,她撲進父親的懷裏“爸,您不知道女兒真喜歡他”汪金貴脾氣暴的很,當過兵,經曆過戰爭的洗禮,但從來沒動過女兒一個手指,看到女兒在懷裏抽搐,心軟了“孩子,你喜歡人家並不代表他會喜歡你,這個事是強求不來的,爸爸也認為他是個好孩子,可是他跟我們汪家是不是有這份緣分呢,”

汪寒仰起臉“他心裏有我,真的,女兒感覺到了”

汪金貴搖搖頭歎了口氣“孩子,爸是過來人,我看得很清楚蘇陽和那個女孩走的比你近的多,恐怕他心裏隻有她,罷了,罷了,我女兒也是出類拔翠的人物何必搞得自己那麽苦,世上好男孩不缺,女兒聽老爸一句話,我們放棄吧”

汪寒越聽越不是滋味,淚在臉上連成一條線,順著眼角流下來,她跑回自己的小屋,反鎖上房門,一頭撲到床上,和他在一起的畫麵一幅一幅翻過,似乎已經履清了脈路,自己和他的關係已經不同尋常,我們相吻過,我們有過肌膚之親,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無私地送給了他,是我把他從低穀拉得上來,我憑什麽拱手相讓,

她拿起手機“蘇陽,我們好久沒見了對嗎,我想你啦,現在就要見你,對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