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瘟疫(下)

第十八章 瘟疫(下)

為昨天道歉,今天還是一更,明天亡靈會有一個爆發,至少三更。

安德烈猛然撲上,單手劍穿刺入了皮甲之中,透過皮甲,穿入到了血肉中。

正在邁動著步伐的約翰,身軀搖晃了一下,放入這一柄單手劍,刺入的不是自己一樣,一聲吃痛都沒有。

果然是假貨,安德烈見此,他知道麵前的人,肯定不是約翰。

剛才言語的試探,遠遠的不如這一劍所帶來的事實重要。

約翰不過是普通人,這一劍下去,血肉之軀,應該血液飛濺了,但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出現。

聖騎士第一時間,他手中的戰錘高高的舉起,聖光凝聚其中,散發的璀璨光芒,讓人無法直射。

很明顯,對於這一位約翰,不論是安德烈,還是聖騎士,都已經察覺不對。

“愚蠢的人類,遲疑,猶豫,這是你們最大的弱點,現在動手,已經晚了,”一股尖銳的聲音,從約翰的口中吐出。

原本站在安德烈前方的約翰,身軀快速的變化,一股黑氣消散,赫然的乃是骨頭架子,隻是要比尋常骷髏兵不同的是,在這森森白骨之間,有著一股幽蘭色的光芒,不斷的流轉著,如同冰焰,他在燃燒著,在白骨之中吞吐著。

“現在也不晚,”聖騎士戰錘轟然落下。

也隻是要比安德烈的動作,晚上一秒,

“晚了,愚蠢的人類,都給我死吧,”白骨尖銳的驚叫,刺破耳膜,他幽蘭色的冰焰,一下子大炙。

瞬間爆發的光芒,足以和戰錘相比,

不好,內心之中暗道了一聲,此情此景,這家夥開始玩自爆,右手瞬間的鬆開了緊緊握住的單手劍,安德烈直接的把身後的盾牌拔出。

雙手持著盾牌,護持著自己的身軀,把自己和這白骨隔開,

同時兩條腿,開始瘋狂的奔馳著,他一看,將要爆炸,直接的臥倒在地,把盾牌護持自己的要害。

轟!

一聲巨響,這亡靈,直接爆炸開來。

泥土四濺,處於爆炸的中央處,直接炸出了一個坑洞。

強橫的衝擊力道,波及到盾牌,凶猛的力道從盾牌上麵傳出,傳遞到了安德烈的雙手之上,然後傳遞到安德烈的身上。

盾牌沒有護住他的全身,除了要害部位,其他地方,不斷的被爆炸所波及到,刺骨的疼痛傳出。

他看著自己的生命值,刷刷的開始狂掉,轉眼之間,就已經隻剩下了12點。

他整個人,下一刻直接的懵了。

腦袋嗡嗡的作響,疼痛都已經感覺不到了,因為他這個時候,喪失掉了對身軀的控製權。

良久,他的精神倒是恢複了,但身體酥麻,根本的不聽從指換。

他看著那本來被在進入洞中前,做掩飾的木頭架子,因為他的拆下,勉強還維持著,如今全部都化為了木屑。

好強大的爆炸威力,全身酥麻,安德烈不斷的嚐試著控製自己的手腳,經過良久的嚐試,安德烈一隻手,輕輕的挪動著,很艱難,但這是好現象,因為表示他開始恢複身體的控製權。

艱難的扭轉了一下頭顱,他看了一下聖騎士。

相比較他,聖騎士現在更為的淒慘。

不要看聖騎士實力強,身上穿戴著板甲,防禦高,

但聖騎士處於爆炸的中心,大部分的爆炸力量,都被聖騎士給承擔了,如今板甲破破爛爛,一直佩戴在頭上的頭盔,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露出了一頭金黃色的頭發,一道血痕痕的傷口,在臉龐上麵,緩緩的留著血液,

雙眼緊閉,此刻不知道生死。

戰錘就在他的身旁,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為安德烈照亮了四方。

伸出了手臂,他一把的抓過身前一枚紫色的珠子。

根本顧不得看這是什麽東西,他直接的放入到了自己的懷中,踉踉蹌蹌的起身,一步一搖的朝著聖騎士走去。

現在當務之急,主要的是分辨聖騎士,到底的是生,還是死。

撲通,安德烈一下子沒有站穩,他直接的跌倒在地,膝蓋重重的磕在了地麵,一股疼痛傳出,安德烈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坐在地麵上,他沒有在動彈,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自己這一次受傷不輕,走幾步,都如此的艱難。

四處的打量了一下,如今還是沒有人前來,這麽大的響動,竟然無人前來,不愧是貧民街,殺人放火,隻要不關乎自己,絕對不會有人來的。

短暫的歇息了一下,安德烈恢複了不少體力,他看了一下經驗值,想要提升一下等級,治療自己的傷勢,但最後,他放棄了。

如今聖騎士生死未知,他要是完好無損,怎麽也交代不過去。

晃晃悠悠,掙紮著走到了聖騎士身旁,他一隻手直接的放到了聖騎士的胸前,不等他按下去,卻是收手了。

他才反應過來,聖騎士穿戴的不是皮甲,是板甲,盡管破爛,可這裏還是完好無損,明顯聖騎士也知道保護自己的要害,板甲太厚,隔著板甲根本的試探不出心跳。

他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聖騎士的鼻子前。

測試著聖騎士的呼吸,

很好,盡管呼吸微弱,但明顯聖騎士還沒有死。

這讓他放心了,一口氣鬆懈,安德烈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變的沉重起來,整個人也犯困,狠狠的對著自己的手臂掐了一下,

提了提自己的精神,這貧民街什麽情況都能夠發生,要是此刻睡過去,有可能真的永遠睡不醒了。

強自的忍耐著睡意,他時時刻刻的做好了升級的準備,

要是有危險,立即的升級,滿狀態的複活。

不過這一夜倒是很平靜,一直到天亮之後,一隊身穿著皮甲的民兵走來。

安德烈終於放下了擔心,他衝著民兵們笑了笑,沒有了生命危險,去除掉了後顧之憂,他雙眼一黑,直接的昏迷過去,隱約的能夠聽見,有人在呼喊,至於是不是在呼喊他,就隻有他醒來後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