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離

第005章 迷離

剛剛還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幾個人,轉眼就成了劍下亡魂。那種感覺,那大概是一種個人意誌得到實現的快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那麽一小會兒,對於身處何處,在邪眼昏昏沉沉的腦海裏完全沒有那麽清晰的感知了。

短暫的意識昏沉之後,他發現安格瑪巫王把六具屍體全都轉化成了所謂的‘戒靈’。

安格瑪巫王讓它們站在不靠桌邊太近的地方,聲音安靜平穩,字句清晰。“如果魔君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我認為那也是暫時的,而不是因為你欠缺魔君氣概。我感知到你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力量守——”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我命令你服從,證明我的魔君氣概一點問題也沒有,我隻是這個意思而已。”

既然戒靈是有智力的談話對象,邪眼必須把這種不好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他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應該是遵循自己的命令,而不是擅作主張。

另一方麵,幾具尋常的屍體,數據顯示它們隻保留了生前一小半的實力,手指上卻鑲嵌著與安格瑪巫王一樣的黑色戒指。在邪眼看來,這六具屍體根本沒有成為戒靈的資格,不用說它們轉化之後僵硬的動作就像木偶戲中那些受人操縱的木偶。

“擁有這樣的6個蠢貨作為戒靈,純粹是浪費名額。”

當一陣不尋常的靜默忽然充塞整個屋子。起初,安格瑪巫王看邪眼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似的。但在邪眼有些心虛的眼光壓迫下,身為戒靈的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如你所願,作為你最忠實的仆從。我唯一的宿命將是為你全力服務。”

安格瑪讓‘屍體’重新變成了屍體。從數據看,擁有10點的智力,他絕對夠聰明。但安格瑪巫王擁有自我判斷和自我思考的能力,這讓邪眼暫時還吃不準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擁有這樣一個仆從,將會大大考驗我的意誌和耐心極限。”邪眼輕聲說。

安格瑪巫王之所以被稱為巫王,他的巫王能力,是能夠轉化八個守護戒靈。

至於他的忠誠度,邪眼看了一眼鑲嵌在安格瑪巫王手指上的九戒之一,想起了那句話,“黑暗魔戒馭眾戒,……禁錮眾戒黑暗中。”

今天的夜晚注定會很漫長,邪眼微眯著眼睛,在極力阻絕某種痛苦。他再次查看了一遍安格瑪巫王身上的數據,擁有魔戒身為主人的前提下能看穿戒靈,邪眼並不為此感到吃驚。

直到他很感興趣地對著鏡子,再一次打量自身的數據。

姓名:邪眼。

年齡:9歲。

種族:人類。

屬性:力量1,敏捷1,體質-10,智力10,感知10。

道具:黑魔戒。【道具影響,生命力頑強,意誌禁錮戒靈。】

仆從:安格瑪巫王

陣營:守序混沌。

職業:巫師。(頂級,黑鐵十級)。

狀態:極度虛弱(貧血)。

職業技能--一級巫師。個人專長--精神集中,過目不忘。

按照這個世界的等級劃分:黑鐵、青銅、白銀、黃金。每個階位有一到十級的強弱區分。但由於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巫師這個職業,沒有強弱區分。所以一級巫師既是黑鐵一級,同時也相當於黑鐵十級。在這個基礎上,安格瑪巫王擁有十倍以上的實力也就不足為奇了。隻是青銅十級與黑鐵十級之間的差距,絕不止十倍。

“坑爹的貧血。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狀態一欄就沒有正常過。”

邪眼停下來靠著牆穩住呼吸,舉起雙手遮住雙眼擋住明亮的燭光,眩暈感像陣陣浪潮般充斥全身。他相信到目前還沒有掛掉,是因為有道具一欄的生命力加持。“丹德王宮中從不缺乏效力明顯的對身體方麵的貢品補物,可惜那全是國王才有資格品嚐的點心。”

當邪眼睜開雙眼,視線在霧中的彩虹裏變成了一圈又一圈。他閉上眼睛並且用手按著雙眼按摩了一會,然後站起來決定暫時找個安全的地方。天知道那位卑劣的儲君會不會再派其他的殺手,要知道青銅十級的安格瑪巫王並不是無敵的,任何一個白銀階的殺手都可以在瞬間秒了他。

走出斜屋頂的小木屋,沿著牆角拐彎。他那條硬梆梆的腿讓他走起路來甚是難看,戒靈跟在邪眼的身後要跟上他的步伐毫無困難。實際上並不寒冷的風似乎鑽進了邪眼全身上下衣服的每一條縫隙,此刻寒意緊緊抓住了他的雙腿。能直立行走之後,拒絕再被抱著走路,是他性子裏天生攜帶的倔強。最後他們來到一扇厚重卻很簡陋的門前,“打開它!”

戒靈打開了馬廄的門,門開處傳出暖意、動物氣味、微弱的黃色光線,一個睡眼惺忪的馬僮從稻草堆中坐起來眨著眼睛,像隻羽毛亂糟糟的雛鳥。邪眼使用一級巫師的能力下了一個困睡咒,他又重新睡下,閉上眼睛在稻草堆裏蜷縮成一小團。

於是邪眼進入了一個不同的世界,一個夜晚的世界,有牲畜在廄房內移動、呼吸,有獵犬把頭從交疊的前腿上抬起來打量他,“天亮之前,守住這條過道,不要讓人過來,我會在最裏麵的那一頭。”經過一間又一間廄房,邪眼說。安格瑪巫王聽了進去,把這當作是命令。

來到馬廄,廄房裏的馬匹一陣小小的**。獵犬烏特,對邪眼的到來大表歡迎,跑動著撲上來又是舔耳朵、又是輕啃他鼻子、又是往他的身上抓來抓去的,邪眼伸出一隻手臂環抱住它,讓它安靜下來,然後在角落裏躺下,往身上蓋過來一條充滿馬毛氣味的厚毯子。

隔壁廄房裏一匹很大的母黑馬突然動了起來,一蹄重重踹在木板牆上。那匹黑色的小馬駒墨菲,把頭伸過來看看這裏半夜三更怎麽會這麽熱鬧。邪眼心不在焉地摸摸它,加以安撫。

“這裏雖然是馬廄,至少既暖和又安全。在這個世界上比這裏舒服的地方多了,不過為了活命,老子不得不暫時待在這裏。隻要能熬過今晚,熬過這些悲催的日子,老子……”

從自己的語氣聽來,一種別扭感令邪眼相當困惑。利用這幾年在這個世界的熏陶,他馬上換了一種表述,“對於一個本來會成為不朽者的男人,如果在此刻就喪命,這等於是用天鵝絨被子悶死了一名戰士,讓一個具有鮮見才華的外交家從此失去了舌頭。嗬嗬嗬嗬……”

就連邪眼都能聽出自己的聲音裏泛著酸。當一股簡直讓人想哭的可怕睡意和疲憊拉扯著他,生平頭一次,他像一個喝醉了的酒徒,一邊自言自語嘀嘀咕咕,一邊又哭又笑,但很快他整個人都被那種色彩鮮豔、輪廓尖銳的夢境所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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