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猴
第010章 水猴
為了節省時間，索隆計劃順著黑水河從水陸前往龍庭林地，因此在河潭鎮雇了幾隻類似印象中艨艟的船。這種專門在河道裏行駛的船，船體狹而長，機動性很強。
當船夫每一次劃槳，船頭會立即刺破河麵，分開一條水路奮勇前進。被激起的層層水花掠過船身，然後在船尾匯合留下一條閃光的水帶，當水帶擴大到遠處，有人看見了一兩隻毛茸茸的東西。
“當心，有水猴出沒！”
經過這道提醒，每個人都拿起來隨身的武器。包括索隆在內，也快速取下了掛在後背的十字弩。
“不要慌張，盾牌長矛向外，短兵器在內。弓箭現在上弦，等到水猴發動襲擊的時候才可以放箭。”
富有經驗的阿瑞斯通過不斷強調自己的命令，製止了他那條船上的眾人手忙腳亂。
“該死，什麽時候連黑水河也有水猴出沒了。”水手瞪著那些波紋發牢騷。當看見兩顆圓圓的腦袋，幾個撐船的水手駭得雙腿不住顫抖，同時大叫，“落水鬼在那裏！”
在水手的眼裏，水猴又叫水鬼。
關於水猴這種怪物，在陸地上實力大概與一個青銅一級的劍士相等。但到水中卻動作很快，如電如風，力大無窮。更可怕的是它們在水下潛伏與隨時發起突襲的能力。
在很多時候，水猴都被形容成是一種凶惡的食人水怪，半人半猴，尾部長有一隻手，用於攫取水邊或船上的人，除了吸血尤其喜食人的眼、齒和指甲。有時該會用自己的哭聲把人吸引到水邊，將人抓住拖到水裏淹死。
阿奇裏斯冷冷地笑道，“我家世代都是漁民，還從沒有聽說過世上有什麽水鬼。”
膽子大的澤布倫更是回應道，“我看不曉得是哪個耍把戲的人把猴子丟到了河裏，據說猴腦是很美味的，咱們把它活著捉上來。”
還有兩人膽子大的聽了也齊聲叫好，拿了個繩子做好活結就用竹竿去水裏亂套。
不僅僅是阿瑞斯想要製止幾個見習學徒的膽大妄為，當索隆也開始注意到右手邊那條船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手拿竹竿的阿奇裏斯沒有掉下去，倒是他身旁的一個同伴因為視角被擋住，一眨眼就被水猴拖下了水，緊跟著就從水中傳來一道短促哀嚎聲。
看到河麵瞬間變成紅色，許多人的心裏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腦子裏一片空白。
不到一會，屍體很快就浮出水麵。當眾人合力撈起屍體時，發現這個見習學徒除了沒有眼睛，他的腳底還許多有流著鮮血的小孔。
“被水猴吸盡了血而死的人，身體比較輕，很容易就能浮出水麵。”阿瑞斯這樣解釋。同時還探頭看了看水下，“這隻水猴吃飽了，它已經離開，我們還有一隻水猴需要應付。”
在水猴發起下一次襲擊的時候，索隆提醒阿奇裏斯和澤布蘭保持冷靜。並讓雅布全權負責那條船的指揮行動。而就在這個時候，索隆忽然看見雅布，阿奇裏斯還有澤布蘭，包括麵前那條船上剩下的所有人，他們臉上都擺出了誇張的口型。
“小心！”
“身後！”
實際上，在索隆回頭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他隻聽見水猴發出拉長的“吱————”的一聲慘叫，戒靈安格瑪巫王在索隆的身側顯形，手中魔窯之劍狠狠地砸在了它的身上。
當水猴的身體飄起來，這個河麵一片寂靜，仿佛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聽得到。
特別是剛剛那沉重又利索的劈斬，讓許多人都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在他們的眼中，隻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職業者，手持一把纏繞著寒氣的大劍，對水猴攻擊之後又快速消失不見。
而看那奄奄一息的水猴，仿佛渾身無力，也不多掙紮，不一時，便被幾個奴隸青年弄上船來。
近距離打量，它除了長著一條怪異之極末端有著四根利爪的尾巴，後腦勺也和尋常猴子大不相同，分為兩個突起，倒象是屁股一般，身上毛發呈現猩紅色更能夠從水裏打撈上來竟然不沾半點的水漬。
“這就是水猴嗎？”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見它。”
在議論聲中，索隆借用了西塞莉鋒利的小刀。
水猴的心髒在左側胸部4～5肋間，肩關節水平線下方約2cm處，從這裏可以一刀致命。做完這個，索隆倒空了一個水袋，然後很利索地劃開了水猴的脖子，就像給羊和豬放血一樣，水猴的血有一股子的腥燥味，但它的作用可要比吸血蝠的心髒要強很多。包括水猴的那條尾巴，如果把它那道煉金師手裏，至少價值100塊金幣。
索隆沒有注意，阿瑞斯看著他的眼光正在悄悄發生變化。特別是他身側戒靈剛剛出現過的位置，阿瑞斯都用心打量了幾眼。
………
龍庭林地，這地名跟實景毫無關連。
展眼望去，那是一處溫暖的河穀，中央有一條和緩的河流穿過一片廣袤平原，兩旁是和緩起伏的山丘，適合種植農作物，如果不是在黑山腳下，加上這裏倒是個柔和的居處。
索隆一行人在河穀的入口處下了船，因為幾個受雇傭的水手受到驚嚇，他們強烈要求賤賣掉那幾艘船，帶著錢從陸路回河潭鎮。找他們的說法，“黑水河還從沒有出現過水猴，我們要將這個消息報告給河潭鎮的執政官。”
水手的意思很明顯，他們要等到河潭鎮派出巡邏隊什麽時候清理了河道，才會考慮重操舊業。
接下來索隆一行人挑選了一塊還算幹淨的草地，安葬了那名見習學徒的屍體。等他們做完了這一切，已經遠遠的有龍庭林地的‘土著’發現了他們。
在索隆的印象裏，侏儒是由一種基因疾病引起的，會導致短小的身材和骨骼不成比例生長的疾病。但是在這裏，身材矮小的人類隻能算是眾多奇特種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