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坦白是一種手段
第四卷 天下任我行 第三章 坦白是一種手段
“穿越？什麽是穿越？”
佛女奇怪的問了一句，卻是苦苦思索了半晌，終於苦惱地道：“還真沒有適合你的稱呼，很多人都叫我佛女。但我卻不希望你也這麽叫我。因為你不知道我的來曆，如果這麽叫我就太奇怪了。”
“喂，我說，你難道沒有名字嗎？佛女？這是什麽怪異的稱呼？也虧得有人叫的出嘴。怎麽了？為什麽要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佛女收斂起目光，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她隨意地道：“沒什麽。隻不過這麽稱呼我的人有許多呢？如果讓他們知道你這麽說，也許會把你碎屍萬段吧！不過說實話，我很讚同你的話，佛女這個稱呼實在是太古怪了！嗬嗬”
說到最後，佛女終於抑製不住笑意，很淑女的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笑什麽？你的稱呼真的有這麽好笑嗎？可我為什麽感覺到你在笑我呀？”
辰塵愣愣的回答一句，不過他已經明白自己說的話可能傻氣一些，這麽說的原因則隻是為了配合佛女一下罷了。隨後他正色道：“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可不想佛女佛女的叫你。”
佛女笑了半天後，才平靜下來，盯著辰塵看了半晌道：“那你叫什麽名字？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允許你叫我的名字。”
“切，一個名字而已。叫著有這麽難嗎？”
辰塵嘟囔一句，卻是很老實的回答道：“我叫辰塵，姓辰的辰，叫塵的塵。該你說了。”
佛女撇了撇嘴，顯然對辰塵的回答很不滿意，不過她還是輕聲說道：“你記得了，我的俗家姓名叫允竹！”
說完之後，佛女輕笑道：“那有你這麽介紹自己的，是那個辰也分不清楚。即使我耳朵夠靈，也不能分出兩個一樣的塵呀！不過這些也不太重要，我隻要有你的稱呼就可以了。不如這樣，在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小塵子吧！”
怎麽聽著有股太監的味道？辰塵不滿的嘟囔兩聲，可是佛女在說完之後就不再理他，辰塵值得加快速度，追逐佛女而去。
如果讓東土大陸上佛女廣大的粉絲知道辰塵就這麽以自己土裏土氣的名字換取了佛女的俗家姓名，恐怕絕大多數都會氣的吐血身亡，而另外一小部分人，更會從墳裏爬出來拿著菜刀砍向辰塵吧！
鍛神宗的秘密基地，雖然頂了一個秘密的頭銜，但實際上卻不是那麽保密的，相反還顯得有些高調，因為直到辰塵跟著佛女走了一會兒才發現，這裏竟赫然是一座仙山！什麽是仙山，按照辰塵的理解，就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在臨死之時耗費所有的精、氣、神，借用上古大陣保留住山峰的靈脈，使山峰憑虛禦空，那些在空中飄蕩靈氣十足的山峰，就是仙山了。整理提供
不過辰塵轉念一想，如今距離言一他們出走東土大陸已經好幾千年了，也難保鍛神宗不會發生變化。現在這裏的主人不就是一個叫做練神宗的宗派嗎？想到這裏，辰塵也就釋然了。
就在此時，自仙山頂峰忽然飛出一列修士，為首的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子，隔著老遠就哈哈大笑著對佛女笑道：“哈哈，佛女怎麽如此快就回來了？不論如何，練神宗永遠歡迎天佛宗的佛女殿下。快請，快請。”
要走了？卻又回來了？
辰塵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隨即想到自己來時所駕禦的傳送陣，心中登時恍然，他心裏一直受限於從言一那裏得來的信息，卻沒想到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秘密基地早已不再秘密，那傳送陣自然也就開放了。佛女應該就是要駕禦傳送陣回去，才遇到了恰好趕到東土大陸的辰塵。
“哼，盛氣而來，負氣而歸。這位佛女殿下畢竟不同以往了，竟然還能忍受著麵子上的損失跑回來？！嘿嘿，天佛宗真的沒落了，連佛女都沒有以前的那份傲氣了。”
“說什麽呢？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天佛宗就算再沒落，但畢竟是名義上的第一宗派，瘦死的駱駝總比馬大一些，我們練神宗不是馬，但天佛宗卻也不算是快瘦死的駱駝。這話被那位佛女殿下聽到的話，借口生事，就連宗主也救不了你。”
………
佛女在聽著那位練神宗主的客套話，但辰塵卻隱隱聽到後排一些人的竊竊私語。聽到這些話後，辰塵心中才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言一和穀淩血口中的東土第一宗派就是天佛宗，想到穀淩血所說的一些東土大陸的常識，辰塵不由猜想到：佛女莫非不是真正的修仙，而是修佛？堂堂的東土第一宗派，竟然是修佛的？哦，對了，穀淩血說天佛宗丟了它們的立宗之本―――道場。所以本來淩駕於所有宗門之上的天佛宗就給人一種脫毛鳳凰的感覺。單聽這兩人的議論，就知道天佛宗現在的處境並不好。想到這裏，辰塵對佛女的感激更盛，佛女畢竟是為了他才回來的。辰塵可以想象地到，在之前，佛女肯定因為什麽事情有求於練氣宗，但練氣宗卻沒有答應。所以才有盛氣而來，負氣而歸的說法。在這種情況下，佛女還能不顧麵子的問題，為他再次回轉，除了她心胸寬廣以外，大部分原因還是為了他辰塵。
隻是佛女接下來的話卻讓辰塵臉麵一紅，暗道：自己是不是太自戀了？佛女和自己才認識多長時間，如果不是因為還有事情，憑什麽為他回轉？
卻是聽佛女對那練氣宗宗主說道：“宗主還記得拒絕佛女的話嗎？若是佛女能夠找一個水火雙屬性的異靈根者，就把《冰火練神決》借於佛女一觀。佛女原本以為是宗主為難我才這麽說的，卻沒想到宗主神通廣大，早已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就在練氣宗不遠處，這位辰道友正是水23，火23的極限冰火異靈根。絕對是最適合《冰火練神決》的最佳人選。”
直到此刻，辰塵才算完全弄明白佛女此行的目的。他為自己的自戀暗感臉紅的同時，卻忍不住猜測道：《冰火練神決》？應該就是鍛神宗的《冰火鍛神決》吧。隻有一字之差，而且這練神宗也與鍛神宗有著那麽多的巧合，這麽一聯係，應該是不會錯的。
這時，因為佛女的話，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辰塵看去，辰塵在逍遙大陸時，這種場麵卻也經曆了許多。於是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禮，開口道：“允竹說這裏有適合我的功法，又說宗主慷慨無私，願意借功法一觀，於是晚輩就跟隨著來了。唐突之處，還請貴宗不要介意。”
允竹？佛女千年不變色的臉上也忍不住微微一紅，她嗔怪地瞪了辰塵一眼，卻礙於場合的關係，不能多說什麽。當然，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說不準也就當場翻臉了。畢竟，佛女的身份不同一般，被一個人如此親密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出俗家姓名，這要是傳揚出去，對名聲的打擊是非常大的。
練神宗的其他人更是麵色怪異，誰都知道佛女並非是她的真實姓名，但誰也不知道佛女的真實姓名是什麽，現在突然被一個陌生人叫破佛女的名字，而且又是如此情形，實在不能不能練神宗的所有人感到怪異。
相比起周圍所有人的麵色大變，辰塵卻顯得很坦然，佛女曾說兩人私下相交時可以叫她的名字，這一點，辰塵記得很清楚。他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卻是因為有自己的想法。《冰火鍛神決》的珍貴程度辰塵是知道的，他更清楚，那位宗主所說的話肯定是搪塞之言，恐怕就連佛女自己也想不到，還真讓她碰到了一個冰火雙靈根屬性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佛女真的過於逼迫的話，得到的結果恐怕也不會太理想了。但事在人為，辰塵知道人的心理是很怪異的，練神宗並不會把功法交給籍籍無名的辰塵。但如果佛女擁有這樣資質的話，恐怕那位練神宗的宗主就難以拒絕了。畢竟佛女是有身份有名望的人，這樣的人辦事，總是要簡單一些。辰塵也就利用了這樣一個心理，把自己和佛女聯係起來，這麽一來，自然提高了自己的身份，從而間接的降低了此事的難度。這種複雜的人際交往手段，錯非來自與另一時空的辰塵，別人是無法用出來的。
果然，那位宗主聽到辰塵的話後，立刻身軀一震，疑問的向著佛女問道：“這位就是殿下所說的那位資質合適之人嗎？隻是不知他和殿下是什麽關係？”
佛女一愣神，正待開口說話，卻被辰塵搶先回答道：“哦，我和允竹是多年前的玩伴，隻是後來允竹被仙人接走，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也就在前幾年，我才和允竹重新聯係上，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允竹是去修練了。而我竟然也有這種資質。這位前輩，允竹說此地有適合我的功法，是真的嗎？那麽可以把那個功法給我嗎？允竹會替我買下來的。”
辰塵的話說的周圍的所有人都狂翻白眼兒，這話在其他人聽來，腦海中自然描繪出一個初出茅廬的鹵莽少年形象，他完全不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來曆、目的都交代出來。
一邊被堵住話頭的佛女卻是一臉古怪的看向辰塵，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但現在看來，這個新認識的朋友或許在耍弄什麽手段，想到這裏，佛女決定靜觀其變，畢竟，她已經來過一次了，在那一次中，她已經把所有能用的手段，能使的方法，可以交換的利益都講述了一遍，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練神宗主仍舊死死的咬住牙不鬆口，最後，他實在被磨的沒辦法，才說出“天佛宗還缺少功法嗎？”“要了練神宗的功法，有人修練嗎？”之類的話，於是才有了下文。
“恩，確實是這樣的。很抱歉，打擾您了，辰塵是有些鹵莽了，他本不是練氣界中人，所以對於有些忌諱了解的不是很清楚。還請見諒。”
佛女能說什麽？在這種情況下，別人早已把她與辰塵看做是一夥兒的，她也隻能替辰塵打些掩護了隨後，佛女再次說道：“您還沒有回答我呢？既然我已經找到了擁有絕佳資質的人，那麽您是否準備把貴宗的《冰火練神決》借閱一觀呢？”
練神宗主微微考慮一下，隨後笑道：“佛女殿下既然早就找到了資質合適之人，為何不在上次就把他帶來呢？對於這樣的弟子，我們自然是願意收留的。”
弟子？辰塵心中一冷，馬上開口道：“您放心，我學了貴宗的功法，那便是貴宗的半個弟子了。以後若是練神宗出了什麽事情，我與允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而且我保證，絕對不會把《冰火練神決》泄露一絲一毫，若違背此話，定遭天譴！”
………
兩道光芒自練神宗的仙山之上飛起，轉瞬之間降落在練神宗的山腳之下，光霧收斂之後，辰塵和佛女從中走了出來。隻見佛女冷著一張臉，少了平時的那份淡然寧靜，而辰塵卻顯得有些歉然巴結的樣子，一路上錯開半步跟在佛女後麵，卻是一副狗腿子哈巴的形象。
直到兩人完全走出練神宗的範圍，佛女的臉色才好看一些，辰塵在一旁陪著小心道：“不生氣了嗎？你應該知道，我那麽揭露你的名字也是為了你的事情能辦好？這破功法我是不稀罕的，關鍵不是你想要它嗎？”
佛女微微一愣，隨即才發現自己是有些想當然了，心中對辰塵升起了一股歉意，但隨後卻被濃重的好奇卻包圍，她撇了撇頭，輕聲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那樣說話就會讓練神宗主把功法給你？”
“嗬嗬，有時候呀，過於繞圈子了不好。坦白也是一種手段，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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