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篇第二章

第二章

她怎麽會知道我是打算前去救急的呢？我心中又是一陣的狐疑。

“不錯！不過老婆婆你是怎麽知道的？”我想了想，還是承認了自己的想法，問道。

老婆婆邊喝茶邊道：“我發現你跟一個人長的很像！”。我道：“何人？”。“前任綠柳山莊莊主莊暮雪！”老婆婆淡然道。

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沒想到她居然這都看出來了。於是，我點頭道：“不錯！莊暮雪老前輩便是我的外公！而現任綠柳山莊莊主莊重便是我的舅舅！”。老婆婆一聽亦是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亦是很平淡。好像這都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敢問婆婆是如何知道我是前去救急的呢？”我狐疑道。

老婆婆冷笑一下，道：“既然莊暮雪是你的外公，那如今的通天教有難了，他能袖手旁觀嗎？”她想旁邊看了看，嚴重露出不一樣的光芒，貌似心裏在想些什麽，然後又道：“他曾經亦是通天教的一員，如今通天教有難了我想他是不會不管的！而若知道你去幹什麽，這很簡單，隻要知道你是莊暮雪的外孫，這不就明了的很了嗎？”，我細想一下倒也不錯；既然清楚了我和外公之間的關係，那也就很容易知道了我的意圖。

“那婆婆您一定知道如今外麵的狀況是如何了？而且我記得昨晚你跟那個渤海派的掌門遊離子說什麽金烏鎮。那裏是不是已經聚集了六大門派的人？”我問道。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很想知道六大門派的那邊的情況。而這個老婆婆好像亦是知道了我的心思，遂即，道：“我想你一定會問我這個問題的！”，說著，她笑了笑，突然又咳嗽了幾下，又道：“好吧！既然這樣，看在莊暮雪的份上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錯，如今六大門派的人基本已經都來了，不過唯有蜀山派和上清派沒有來！而這六大門派的人集結起來估計便會在幾天之內，一起衝上通天金頂，到時候，通天教的人會是什麽下場，我就不知道了！”，她欲說還休，好像有什麽話沒有說出來，而看她的表情便能看出她還是將許多的話咽了回去，好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一樣。

知道了這些消息，我心中便清楚了許多，於是便又問道：“那婆婆此處距離通天金頂要多久啊？”，那老婆婆一聽冷哼一聲，道：“想要趕過去是嗎？”，我點了點頭，她又道：“哼！想趕過去可以，不過你先能出得去再說吧！”說著，起身便向另一個屋裏走去。我立刻站起身，向問她是為何，但她的身法卻非常輕盈，一下子便進到屋裏麵去，房門亦是咣當一聲給關上了。我在外邊大喊了幾聲：“為什麽啊？婆婆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緣由是什麽啊？在這關鍵的時刻婆婆你可不能這樣做啊！”。我又喊了幾聲，屋裏才有了回話：“臭小子你自己慢慢琢磨吧！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選擇離開這裏，要麽你就留下來陪那個丫頭作伴吧，以免她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孤獨！而且她練這種功夫劇毒快侵入她的心肺了。若不及時醫治，也怪沒幾天的活了。”接著又傳來幾聲咳嗽，然後又道：“反正兩個選擇都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雖然我隻是在屋外，但是依然能感覺到她是在使用隔空傳音的法術。可想而知，這老婆婆一定是深不可測的。

我在門外一聽心中不由得很是鬱悶。低語道：“什麽？讓我留在這裏？那豈不是在開玩笑一樣。我若是留在這裏，那舅舅和外公他們就一定會有危險的！雖然我不能一個人抵擋六大門派的人，但是不過憑借我的一點力量還是可以幫助外公他們多爭取一些時間的，到時候萬一救兵搬到了，那豈不是更好！”，但心中轉念一想，她說表妹如今練那種功夫劇毒都已經使她快病入膏肓了。這時候她是最需要一個人來陪著她的。我若是在這個時候真的走了，那她豈不是在人生的最後的關頭變成了一個沒有人管的孩子了嗎？想到這，我又高聲道：“婆婆你沒有什麽方法醫治我的表妹嗎？”，我連續問了好幾聲，都沒有一次的回複。我心中開始有些猶豫起來：到底是出去幫外公和舅舅他們的忙呢？還是在這裏配著表妹呢？這真的是一個很難的決斷啊！我平生好像還沒有遇到過這麽難的“選擇題”。這該如何是好呢？

我在院中坐了一會兒，然後開始不斷的開始踱步。

正在我心中開始有些焦躁不安的時候，突然表妹莊研兒緩緩的走了出來；她臉色蒼白，一看便是並沒有恢複好。我趕忙上前將她扶住。

她看了看我，輕聲道：“表哥！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沒等她繼續說下去，便將她扶到了那個石桌前坐下，然後道：“我是在跟蹤一些人的時候，在一處荒山的腳下發現你的！表妹你為何在那裏暈倒啊？怎麽不在你的家裏好好的修養？”，莊研兒深情的看了看我，道：“我知道爺爺和父親他們前去幫助通天教那邊了。而在臨行之前，他們便將我帶在了身邊，而我卻是在半路自己跑出來的！”，我吃驚道：“啊？你一個就跑了出來，你不怕遇到壞人嗎？而且你最近一直在修煉那種武功，身體始終是很虛弱。萬一中途出了事情該怎麽辦？”，她聽完我的話，心中感覺到有些羞愧，低下頭去並沒有說話，我又道：“你這樣跑出來讓外公和舅舅他們多擔心啊！”，她一聽這話立刻抬起頭，大聲道：“爺爺一直很疼我！盡管我做錯了事情，他都在保護我。而他卻不會像爺爺那樣呢！他恨不得親手殺了我才解恨呢！”說著，她眼中露出異樣的目光，好像是她親眼見到一般。我見她如此表情，可想而知，她與她父親之間的隔閡是多麽的深，並且加之可能從小母親的寵愛，讓她始終處於一種高漲的情緒。而這其中的一些事情，我心裏亦是很清楚。因為我在現世的時候。亦是如此。所以，她的心情，我很理解。

“表哥！你快走吧！你不要管我了！我沒有事，過幾天就沒有事了！”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我一見趕忙將目光挪開，略微斜視的，道：“這個，這個嘛，今天先不要提了！等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