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錯不在人而在心
第五十八章錯不在人而在心
中 隻見中年人的身形越來越快，快的令人窒息。張馨隻是與他略微打鬥幾招便是有些體力不支，她實在沒想到，這個中年人的武功居然如此強悍！
從一開始二人交手的時候，張馨就是一直處於下風。無論她怎麽想辦法逆轉局勢，無論她如何去做。好像中年人對她的招式都了如指掌，她做的任何事情對於中年人都沒有任何意義！
周圍燕楓和蕭若雨四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著驚訝，仿佛也是因為驚訝於中年人的武功。他們都是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切！用一個成語就可以形容中年人的動作，行雲流水！
張馨是兵器榜第二十八位的雙鞭的傳人，而且中年人之前也說過了，她的武功已經超越了她的母親。就這麽一點來看，她武功就很高強。
但就是武功很高強的她，現在也隻是被中年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他做的動作是那麽的輕鬆，那麽的自然，仿佛是天空之中的雲朵一般，地上被微風吹得搖晃的小草。但就是這麽自然的動作，有幾次卻險些讓張馨失去自己的生命！也就是張馨的應變力很強，不然早就著了他的道了。
“嗖”，又是一招，中年人的手指順著張馨的眉目之間而來。感受著眉間處強硬的氣息，張馨絲毫不敢大意。別看中年人的動作和氣息都很溫和，但每一招都是凶悍無比。有幾次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大意了，才險些傷在他的手中！
“啪”，張馨右臂急忙向上一揮，艱難的彈開了中年人的手指。而同時也是時候反攻了，左手提著另一隻鋼鞭向他的胸前刺入。她並不指望這一下能傷到他，因為她自己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她隻希望這一下能稍稍擊退他，讓自己能緩一口氣。
但是她失望了，真奇怪，人越是絕望的時刻，失望就越是接二連三的到來！
中年人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停頓，在胸前被鋼鞭接觸的那一刻，左手忽然從腰間一伸，一個莫名的東西忽然從他的腰間抽出來。之前他渾身什麽都沒有，但此刻卻忽然抽出一間東西來，又是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啪”的一下，那根不知名的東西彈開了張馨的鋼鞭，強力的震動震的她的右手一陣發麻。緊接著一股冷冷的氣息直直奔著她的咽喉處刺去，緊緊衝這一招的氣勢上就可以感覺的出，隻要眨眼之間，張馨就會死在這個人手中。
“我要死了嗎”？張馨感受著咽喉處的冷茫，心中一陣暗歎，心底一陣惆悵。原來等待死亡來臨的那一刻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可怕，隻是略微有些失落而已。
此刻她的心中並不如何害怕，這顯然也是她始料未及的。現在在心底她隻是隱隱的揪心，失落。好像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做完，好像還有什麽事情牽掛在心頭。如果做不完那件事情，她恐怕死也不會瞑目吧。
也許是因為受到死亡氣息的幹擾，中年人的這一下攻擊明明是那麽快，就算換了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可能刺來他的攻擊。但就是在這麽的情況下，張馨的頭腦轉動的比原來快的至少百倍。可是她思考了那麽多，卻沒有想著怎麽脫離這次攻擊。
那件事情是不是比死亡更加重要，在自己的心中，死亡是不是根本就不算什麽？自己是不是早就對這個世界失去的留戀，隻有那件事情才一直牽著自己留下？
她的臉色一向冷入地獄九幽，可是現在那地獄九幽卻是在向她伸手打招呼，這莫非也是上天的一種玩笑？
現在她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隻是忽然略帶絕望的看了一眼現在一旁，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張峰塵。對於不懼怕死亡，十分揪心的感覺，張馨也似乎也找到了一條若隱若現的線路。而順著這條線，她便找到了源頭，找到了處在源頭的人。而那個源頭，正是她剛剛想要親手殺掉的人。
張峰塵被她這眼神一看，身子猛地顫抖。之前被張馨威脅到生命的時候他都絲毫沒有害怕，沒有絲毫的顫抖。但這個時候，卻隻是一個眼神就令他的心裏一陣翻騰！
而張馨此刻心裏的想法，在最後一刻頭腦中，心裏想的都是一個身影。那就是，張峰塵！
燕楓幾個人仿佛早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看到中年人從腰間抽出那莫名東西的一瞬間。除了燕楓以外，包括蕭若雨在內的幾個人都是流露出怪異的顏色。隻是怪異的顏色中，同樣都是帶有一分輕鬆的表現，沒有了剛剛那凝重的神情！
他們怪異什麽？又在輕鬆什麽？看到即將有人死去也會感覺到輕鬆嗎？是不是江湖上其他人的性命對於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麽？
一直沒有說話的百事通此刻也是緊緊注視著那個中年人，他眼神中的火熱，似乎可以燒掉世間的一切。隻不過現在燕楓幾人的注意力都在中年人身上，並沒有發現他的神情！
“嗯”？燕楓看到中年人即將殺死那個張馨，心中微微急躁幾分。雖然之前看到張馨那樣對待張峰塵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是有些不滿。但畢竟他是燕楓，畢竟他是那麽的討厭殺戮，此刻看到這副情形，下意識的要衝出去阻止中年人。
隻是剛要動身，卻忽然感覺到右手一緊。轉頭看去，隻見蕭若雨此刻正拉著他的一隻手臂，嘴唇微微抿起。微笑著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手。
看到蕭若雨這個動作燕楓不禁愣住，雖然他對蕭若雨還不是完全了解，但總感覺她也不像是見死不救的人。為什麽今日這個時候，她不但不出手，反倒要阻止自己呢？想著想著，燕楓的心情就有些不理解的低沉！
也許是感受到了燕楓神情的變化，也許知道他在想什麽。蕭若雨又是神秘衝著燕楓一笑，但依然沒有解釋。而燕楓看到她的笑容，又看到她眼中略帶深意的笑意。雖然蕭若雨沒有解釋什麽，但燕楓剛要起步的身形卻不由自主的停頓。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聽蕭若雨的話，就算腦子想要故意的反對，但身體卻依然不由自主的按照她的話去做。仿佛內心深處，蕭若雨的話就是自己最想聽得事情！
“前輩，手下留情”！忽然，就在中年人手中的兵器即將殺死張馨的時候，一陣焦急的聲音從中年人的身後響起。
緊接著，中年人就感覺到背後有一陣風勁打來。而張峰塵背後的雙鐧，已經緊緊的握在他的手中！就在張馨最後看他一眼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很多，也懂了很多。懂了的那些事情都源於一種，一種足以令他放棄一切的事情！
原來她，心裏還有我！
他從不指望這一下能攻擊到中年人，而且他本來對這個中年人就沒有恨意，怎麽會真的想對他出手。隻是張馨的生命已經受到威脅，他不得不做出如此的動作而讓中年人住手。
感受背後強力的風勁，中年人卻絲毫沒有回頭，仿佛不當他存在一樣。不過他攻擊張馨的動作也確實是因為張峰塵的出手而停頓，右手的兵器忽然向後一轉，迎接上了張峰塵揮來的雙鐧。
看到中年人忽然對自己出手張峰塵也是驚了一下，他之前並不想傷到這個中年人，因為根本沒有那樣的原因。所以他的攻擊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並沒有什麽實際攻擊力。而此刻感受著中年人向自己揮來的氣勢，居然和自己最強的攻擊所差無幾了。
雖然他不想跟這個中年人動手，但他卻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剛剛懂得了不想放棄的東西，他又怎麽會允許自己去死呢？氣勢猛地一增，已經使出了全力，迎接中年人的攻擊。
看到如此氣勢的張峰塵，在中年人一旁的張馨心中暗自驚訝了幾分。在張峰塵喊出那句手下留情的時候，她的心裏竟然顫抖了很久，她知道張峰塵始終沒有放棄自己，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而現在看著他出手的氣勢張馨卻忽然明白了，自己若是執意要與他決鬥，恐怕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一直，都在寬容，保護和愛護著自己！
愧疚，悔恨，自嘲！不知道是哪一種感受，隻覺得心中無比惆悵，不知名的感受不斷縈繞在心頭。讓張馨這個麵如寒霜，冷入冰雪的女人神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嗒”，張峰塵與中年人的兵器交手，發出粗糙的聲音。而中年人在交手之後隻是微微一笑，便輕巧的站到一旁。而張峰塵則是心中大駭，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道已經全部被中年人卸到一邊。而那力道的方向，正是一旁有些茫然失措的張馨！
“不要”！張峰塵心中猛地一喊，右臂緊緊的收縮。正在收回自己揮出的力量，但他剛剛那一下的力量也確實強大。無論他現在如何收回，手中的兵器依舊毫不減緩的向著張馨而去。
“我不能讓她受傷，我說過的”！張峰塵的手指甲已經深深的插入了自己的手中之中，印出血紅的指痕。他想以此來告誡自己，讓自己收住動作。
看著張峰塵的氣勢向著自己衝過來，張馨也是微微一驚。緊接著又看到張峰塵臉色上的痛苦，也大概猜到了幾分。沒有躲避的意思，自己的身體居然是向前迎了上去。
“別……”，張峰塵此刻全部的力氣都在對抗自己揮出的兵器，連說話都非常吃力。就連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這一下的攻擊會是那麽強烈。
“我剛剛要殺了你，那你現在殺了我也是應該的”！張馨的聲音很低，猶如蚊聲。但在場的每一個都是武功不平之輩，又豈有聽不到的道理。
原來她這樣的動作，隻是為了贖罪！
聽著張馨的話，張峰塵瞳孔赫然放大，表情變得十分扭曲。不知道他現在是開心，還是傷心。
“如果你傷了我最愛的人，那要你還有何用”？張峰塵看向自己的手臂，看向自己揮向張馨的兵器。也不知道是在向手臂說話，還是向兵器說話。
另一隻手艱難的在半空中抬起，向著自己右臂方向落去。這一下，沒有人看的出他是想擊落兵器，還是自己的右臂。
但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會令他的元氣受到巨大的傷害。張馨忽然見他對自己下手，也是驚住。驚訝過後，心中猛地一陣劇痛，下意識的用自己的鋼鞭去抵擋。但是她的速度始終慢了一步，距離結果也隻差一分而已。
眼看著，張峰塵的兵器就要落下。眼看著，就要發生一件令張馨痛苦一生的事情！
忽然，二人的中間出現一道身影。出現了一件兵器，隻是以二人現在的情況，卻沒有精力去關注他！
“叮”，無比清脆而且尖銳的聲音響起。真的在場所有的人耳中都是一陣刺痛，就算是中年人也是如此，緩緩後退一步。
就在那雙鐧**和時候，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出現在他們中間。蕭若雨看著那件東西有些驚訝，向身旁看去，隻見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燕楓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過去的”，蕭若雨有些無奈的暗歎，自己就在他身邊。而他出去的一瞬間，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發現，我的燕楓武功好像又強了！想著想著，嘴角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剛剛出手的人，正是燕楓。他的玉笛在那雙鐧**處的時候，顯得那麽微不足道，仿佛隻要一碰就會碎掉。但真的就是如此嗎？結果已經證明了！
而感受到那股反震之力的張峰塵與張馨二人，被“呼”的一下震的飛了出去，渾身一陣酸軟，倒在一旁的門框處。燕楓看到二人相安無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一抬頭，就迎上了中年人驚訝的目光。中年人此刻正在略微打量著他，目光打量更多的，當然是他手中的玉笛。而燕楓此刻手中的玉笛依舊如新，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
中年人看了他手中的玉笛，略微想了一下，然後嘴角忽然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衝著燕楓不斷點頭，口中說道：“不錯，很好”！
燕楓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也知道自己東海魔笛的身份根本瞞不過像他這樣的高手，也隻是恭敬的衝著他拘了一躬！
一旁張峰塵和張馨已經從剛剛的餘震之中緩過神來，張馨的體力恢複幾分，一下子從地上躥起來。“啪”的一下給了張峰塵一個巴掌，這一下打的他一愣。
而張峰塵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張馨一向麵入寒霜的表情瞬間坍塌，猛地朝著他哭喊道：“你剛剛為什麽要那麽做，你不知道無論結果是什麽，你這輩子都廢了嗎”？張馨咆哮，這時候的她，哪裏還有之前冷傲的樣子！
看著張馨的變化，張峰塵也是心中大驚，他從沒見過張馨如此樣子。自從自己認識她之後，她就是臉色入冰，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現在她卻是這個樣子，而這個樣子卻是因為自己……
“我，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傷。你若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張峰塵低著頭，有些痛苦的說道。他一直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一直坐在那裏，仿佛是一個等待家人受訓的小孩兒一樣。
聽到張峰塵這句話，張馨仿佛再也控製不住了。“哇”的一下撲倒他的懷裏痛苦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動手，不該不接受你，不該執著於兵器榜，不該……”！這個時候張峰塵還能再說什麽，隻有緊緊的把她抱住而已！
剛經曆生死，剛經曆離別！
每個人都有心中放不下的東西，不舍得東西。但這些東西跟生死比起來竟然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如果人有的時候放棄一些不是很需要的東西，其實收獲的會更多。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張峰塵和張馨這樣的經曆，並不是每個都能想他們那樣經曆生死後卻依然能活著。
生命，隻有一次。不要讓你的欲望和不必要的執著，蒙蔽了心中最想要和最需要的東西！
看著緊抱痛苦的兩個人，燕楓幾個人也是一陣惆悵。心中那股陰鬱的心情一哄而散，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張峰塵和張馨固然險些死去，但卻收獲了更好的東西。盡管，這個東西一直都在他們身邊，隻是他們沒有去麵對！
有時候，你想要的，最需要的其實一直在你身邊。隻是有的時候，你沒有發現它，甚至去逃避它。擦亮雙眼，敞開心肺，開動大腦。才能，才可以尋找，感受，觀望自己最需要和最想要的東西。
“前輩，謝謝你”！張峰塵摟著安詳的像一個小貓一樣在他懷中的張馨，恭敬的衝著中年人說道。
“謝我”？中年人聽到他的話之後，有些愣住，疑問道：“為什麽要謝我”？
張峰塵微笑著回答道：“就在前輩亮出你的兵器的那一瞬間，在下就知道您沒有惡意，隻是在幫我們而已”！
雖然那中年人的兵器很奇怪，但在場每一個人都已經認出了他的兵器，除了燕楓。
那是一根竹子，筆直的竹子。三尺長，拇指那麽寬。而在它的尾部，似乎是被刀給削掉了一些，成為一個尖尖的竹子！那就像一柄劍一樣。
所有人都明白，唯有燕楓不懂！
聽到張峰塵這麽說，中年人也是笑了一下，忽然指了指身後的燕楓，說道：“最後那一下其實我也沒有把握能完好的救下你們，要感謝，就謝謝這個年輕人吧”！說完，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這個中年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那麽消失了。
“果然，江湖人外有人”。燕楓心中暗歎，剛剛那個中年人無論心性，武功，燕楓都十分佩服。如果能找一個與他相比較的，恐怕也隻有自己的師父了吧。隻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麽師父從來都沒有向自己提起過他呢？
“謝謝你，小兄弟”！張峰塵忽然衝著燕楓說道。燕楓急忙說道：“不用感謝我，這一切不都是剛剛那個前輩想好的嘛。我隻是一個絲毫不知情的路人，以剛剛那位前輩的武功，即使在最後一刻我不出手相信你們也會沒事的”！
燕楓一向謙遜，客氣。而這一次張峰塵居然是認同了他說的話，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前輩確實是深不可測。自從學成以來，我便以為自己在江湖鮮有敵手了。但今日一間，我還是太過坐井觀天”。說著，他似乎心有餘悸的歎了口氣。
一旁張馨忽然開口勸慰道：“何必要在乎武功高低，江湖地位。隻要我們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不就行了嘛，其實最開始的人研究出來的武功僅僅是為了強身健體而已”。此時張馨哪裏還有那冰山寒玉的樣子，就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一般向張峰塵說話。
張峰塵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事情對她的改變會這麽大，心中驚訝過後便是巨大的歡喜。忽然哈哈一笑，那年輕朝氣的樣子盡數回來，滿心歡喜的說道：“也是，以後我才不管什麽江湖，兵器榜，隻要有你一直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我隻是不想再一次品嚐那種將要分離的感覺，之前看到你自殘的動作，我的心真要碎了”！
…………
“小丫頭，你還想跑到哪兒去啊”？花芸正向著客棧外麵全力跑去，隻是剛剛到了客棧門口處，便是一道灼熱的氣息逼向自己。
花芸此刻武功穴道被封，一點力氣也是不出來。不過她畢竟也是學武多年，雖然武功沒有了，但身體的反應與感知還在。感受到背後灼熱的氣息逼近，絲毫沒有猶豫身子猛地向下一滾。
“啪”的一下，客棧的門直接被震成碎片。也幸虧花芸躲的及時，不然現在已經碎的就是她了。花芸此刻從地上狼狽的翻滾而起，隻見剛剛與李天傲顫抖的陽先生，正一臉凶狠的看著自己。
心中已經沉到穀底，沒想到他們在交站的時候卻依然會注意自己的動向。此刻不禁有些後悔，是因為自己才引來陰陽二先生，落到他們手裏，絕對要比在李天傲手中慘多了。
“喂，你怎麽這麽差啊，居然被這個家夥跑來我這一邊，真沒用”，花芸忽然衝著正在與陰先生交戰的李天傲喊了一聲。
李天傲聽到花芸的聲音略微皺了皺眉頭，手中的動作用力幾分。陰先生便感覺到壓力大了幾分，他也是暗暗驚訝，怎麽如今這後輩人士都是這麽厲害。而他們的年紀，顯然比兵器榜上那些人更小。
經過之前的戰鬥陰先生就知道，自己二人其中碰何一人，單打獨鬥絕不是李天傲的對手。唯有二人聯手，才可以置他於死地。感受著李天傲手中動作越來越快，自己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心中暗暗叫苦，隻希望陽先生快些解決了那花芸，然後來幫自己！
“臭丫頭，我這隻手拜你們幾個人所賜，今日我便要一並奉還”，陽先生略微舉了舉自己的右手。他的手中有一個很深的疤痕，幾乎都要被完全穿透。而這個疤痕，正是當日被蕭若雨用玉龍簪貫穿的疤痕。
聽到他這麽說，花芸不屑的笑了一下，說道：“真活該，你打不過燕楓，卻來拿我撒氣。什麽武林七大先生，都是一些狗屁的人而已。要想抓我，那就來呀”！
聽了花芸如此挑釁的話，陽先生不怒反笑，連說了三個好字，又說道：“那就看看，今日你這丫頭還有什麽辦法可以從我手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