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找尋，尋找
第四十三章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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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輕輕的吹。
燕楓靜靜的聽著他師父的事情，不是靜靜的，而是被驚呆了。但燕無三仿佛沒有觀察到燕楓的目光，依然在述說著接下來的話。”東海魔笛這一生，一共做了三件轟動武林的大事，十件保衛國土的大事。還有許多說不清的小事，這樣的人，值不值得佩服”！燕無三的語氣眼神變得迷離，仿佛又回想起了當初發生的事情。
”值得，值得”！燕楓點頭，心中不由得暗歎。怪不得師父如此受人尊重，原來他是這樣一個人。自己呢？雖然繼承了他的武功和名頭，真的達到他的樣子的嗎？燕楓在不斷的問自己，他也沒有把握。
燕無三看著燕楓的樣子，神情變得無比嚴肅，對他說道：”你現在是東海魔笛的傳人，而且更是他的後人。所以，你隻能把這份精神和榮譽傳下去，別無選擇。你能不能做到？”。
能嗎？我能嗎？燕楓不斷的問自己，他不確定！師父達到的高度，無論是威望還是武功，都是自己現在遠不能比較的。自己真的能在有生之年達到他的境界嗎？
“你能嗎”？燕無三又一次問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燕楓暗歎，他不願意讓燕無三失望，但更不願意說出自己不確定的話，他向來都是如此。
像師父一樣做，是拯救嗎？拯救所有需要幫助的人，那是不是，也包括那個人！燕楓的心忽然變得無比火熱起來，那個人是誰？
蕭若雨！
“能不能”？燕無三忽然厲聲喝響，燕楓不得不打斷自己的思路。不過雖然他的思路已經被打斷了，他卻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答案。
”能，能，我能”！燕楓連續重複了三遍，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心中的敬意。看著燕無三嚴肅的目光，燕楓也絲毫不退縮。他明白自己的使命，在出島前他師父就這樣叮囑過他。不過那時候他還是有些不以為然，認為隻要自己不做壞事就好了。但通過出島兩個月的經曆，他明白了，自己必須做些什麽。
“好”，燕無三的眼神忽然多了一絲笑意，他笑起來的時候，腰間起了一絲皺紋。然後目光看向燕楓身後的村子，燈火，已經破壞了這個村子的黑暗。
人群卻是不再嘈雜，看來他們都已經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那就去做該做的”，燕無三說完，不等燕楓回答，一個轉身就已經消失在黑黑的小巷之中。隻是緩緩的聲音還在飄蕩，“記住你是東海魔笛的身份，從你一出生，就注定了這件事。它不是一種榮譽，而是一份責任，一份伴隨你一生的責任”。
聲音漸去，燕楓卻依然獨自注視著黑暗，注視了許久。
黑夜，早已經過去了一半。
子時，黑暗的村子在燈火的照應下，更顯詭異。
燕楓已經從之前的小巷出來，對於剛剛的事情他其實倒也不是特別震撼。雖然沒想到一直尊敬的師父竟然是自己的父親，而且還憑空多出一個外公，不過對於親情的渴望其實也不是那麽重。師父從小就顯現出無微不至的愛，就是怕燕楓思念父母。很顯然，他成功了。燕楓小時候也的確想過自己的父母是誰，卻隻是偶爾想起，並不是那麽強烈。
知道了師父是自己的父親，燕楓並不興奮。因為他從小在心中就已經把師父當作父親，悄悄驚訝的，是母親而已。不過他也沒有全部相信燕無三的話，他師父也交代過他，凡事都要保持幾分警惕，尤其是這種大事！
“師父，本來就是父親”，燕楓微微一笑，然後向花芸和金穴鬼消失的抵擋走去。
村子的門口處，本來很黑的。
而黑色的村口卻有些搖晃，如果仔細一看，其實並不是村口在搖晃。而是村口有東西在動，亂動。
一動一動，在黑暗的襯托之下倒像是戲台上的人。
燕楓定眼望去，以他的視力之強，隻是一下就看出來了。金穴鬼，花芸在和別人打鬥。那邊有很多的人，看來他們就是之前信中提到的強盜吧。
”嗖”！黑夜有月光，月光會閃爍。
閃爍的月光，映著一件閃亮的兵器。
那件兵器已經到達花芸的眉間，燕楓不得不為花芸捏一把汗。急忙運力加速，想要離打鬥的人近一些。
”唰”！光芒停在花芸眉間。花芸的鞭子已經纏住他，纏住那個人的兵器。沒想到，這些強盜之中，居然還有武功了得的人，也怪不得敢同時進攻周圍的村子。
“嗖”，花芸纏住了那個人的鋼刀之後，轉眼反擊。隻聽“啪”的一聲，那人的身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鞭子。
“嚐到我的厲害了吧”，黑暗中，花芸得意的聲音響起。燕楓聽了，暗自一笑。在這種打鬥的功夫還能笑得出來的，也隻有花芸這樣的人了。
忽然，一個聲音陡然出現在花芸身後，提著兵器向她砍去。花芸的注意力本在前方，此刻又是剛說完話，真氣還沒有銜接上，根本無法躲避！
“嘡”的一聲，花芸一下子感覺到了背後涼涼的寒意，大吃一驚，然後急忙轉頭。剛轉過頭，緊張的神情頃刻間就變得無比放鬆。“你怎麽才回來”？
為她擋住攻擊的，自然是燕楓！
“有事唄”，燕楓輕笑一聲，玉笛一揮，那人飛出數十米外。不過燕楓這一下控製的很好，雖然摔得遠，卻是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他一向不喜歡殺戮，對付這些強盜也是如此。
“老夫也知道你這小子心腸好，但是不殺了這些強盜，他們可是會害人的。你要知道，殺一個壞人，相當於救十個好人”，金穴鬼的聲音傳了過來，以他的武功，自然能看的出燕楓剛剛那一下的虛實。
燕楓聽到，恭敬的說道：“我也知道前輩所說的在理，不過我的責任是拯救，卻不是殺戮”。有了燕無三的提點，他愈發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金穴鬼沉默了，他也知道燕楓的意思，更知道東海魔笛的責任。隻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自己。雖然已有數十和強盜死傷在自己手下，但跟總數想比還是差了許多的。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就算是自己，也有體力不支的時候。
“前輩不必糾結，在下拯救的是村民，同時也是這些強盜”！說了一句話讓金穴鬼有些不懂得話，燕楓的玉笛忽然抬到了嘴邊。這一下，他們都懂了。
“唔……”，正在奮力拚搏的強盜們，忽然聽到了一陣笛聲，貫徹自己的心頭。
一開始他們還不怎麽在乎，但時間一久，卻發現那笛聲居然影響了自己的情緒。自己的心，隨著那笛聲的波動而波動。漸漸的，每一個人都流露除了一絲乏意。是啊，他們這些天一直在戰鬥，從沒有好好休息過！
感受著強盜們的抵抗越來越微弱，金穴鬼和花芸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被那笛聲所吸引。尤其是花芸，在聽到那笛聲後，心中甚是驚訝。以往與燕楓的一路上，遇到困難都是燕楓用自己的武功解決。自己也想過，這東海魔笛的名頭恐怕也隻是一個虛名，僅僅是武功厲害而已。
而今天一見，花芸則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東海魔笛，果然名不虛傳。花芸隻感覺這笛聲，沒有內力波動，沒有迷幻之音，僅僅是最平常的樂器聲音。但它卻總能喚起人內心深處的東西，想要的東西，都需要燕楓來操控。
金穴鬼需要的是讓村子的人平平靜靜的生活，花芸需要的是闖蕩江湖的刺激。而這些強盜所需要的，是一個平穩的家。他們拚死拚活，白天黑夜都要搶東西，就是為了自己的家。
…………
遠處，一個很精神的老人忽然聽到了一陣笛聲。緩緩抬起頭，閉著眼，像是很享受這笛聲。
“女兒啊”，老人忽然歎了口氣，然後又睜開了雙眼，喃喃的說道：“就算武功經驗差些，但這顆心悲天憫人的心卻是更強了幾分，無妨”！
…………
“嘡”，隻聽一聲脆響，黑暗中，不知道強盜中哪一個人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是不經意的掉落，還是……？
緊接著，像是江河的流水泛濫一般不可收拾。“嘡，嘡，嘡”，一個接著一個的兵器全部掉落在地上。這樣的動作，顯然是他們已經放棄了。
“呼……”，在最後一個強盜放下手中的兵器的時候，燕楓的笛聲也停止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又咳嗽了一下，之前的內傷還沒有好，又這樣引動情緒，燕楓現在隻覺得一口一陣火熱。
“唉，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做強盜，但也也猜想的出，一定是遇到了什麽難事。不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在為難別人的時候，也應該想想自己曾經遇到難事的時候”，燕楓的聲音緩緩回蕩在村子外麵。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個人卻都聽得清楚。而且，沒有一個人反駁。
“唉”，不知道強盜中的何人在歎氣，然後轉頭就走。接著，那些強盜每一個人都轉身離開。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村口處就已經沒有強盜了。一場本應該血腥的戰鬥，就這麽避開了。
金穴鬼和花芸皆是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哼，還可以，不過和我哥哥比起來還是差多了”，許久，還是花芸率先反應了過來。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總是閃爍。明顯口不對心。燕楓當然也看的出來，但也沒有揭穿她。
金穴鬼看著燕楓，也是歎了口氣，說道：“東海魔笛。果然令人佩服”。
燕楓聽了，微微一笑，剛要說些什麽，卻忽然感覺依然有一個人在看著自己。那個眼神的方向，明顯不是花芸或者金穴鬼，而是來自背後。轉過身，便是看到了一個人直愣愣的現在那裏盯著自己。
“你是”？燕楓看著那個人微微皺眉，他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忽然間，目光被一件東西所吸引。那個人手中握著一個東西，很奇怪，是一把大剪刀，足足到腰那麽高。
“剪中劍，武憐天”？燕楓看著那把剪刀，忽然驚呼了一聲。這一聲提醒了花芸和金穴鬼，尤其是金穴鬼。武憐天來到這個村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話。自己居然沒有看出他也是兵器榜上的人，若不是他今天來幫忙對付強盜，恐怕自己還要被蒙在鼓裏啊。
聽燕楓說出他的名字，武憐天明顯抖動一下。然後立刻轉身，將要離去。之前他見到自己是那麽渴望決鬥，這次再次看到自己居然會是這種表現，燕楓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武憐天也沒有走掉，因為金穴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麵前。
燕楓不知道金穴鬼為什麽會忽然站到他麵前是什麽意思，不過也沒有問。武憐天也是愣了一下，但也沒有理金穴鬼，而是要避開他，想要離開這裏。又是一轉，金穴鬼依然在他麵前，忽然開口問道：”你是剪中劍”？他的雙眼注視著武憐天。
武憐天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燕楓忽然發現，武憐天的神色似乎有幾分痛苦。
”武笑寧是你師父”？金穴鬼忽然又問了一句。
燕楓觀察這武憐天，他居然更加痛苦，卻還是點了點頭。
當日武笑寧說自己有個不孝徒，而武憐天也一直不承認武笑寧是他師父，可見兩個人關係並不好。卻沒想到武憐天現在居然承認，燕楓也是有些驚訝，驚訝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師父幾日前與土先生決鬥，這件事你可知道”？金穴鬼又說道。燕楓忽然驚訝的看了一眼花芸，而花芸感受他的目光也是點了點頭。燕楓想著，自己之前昏睡了三日，估計也就是那個時候吧。而武笑寧與土先生決鬥，那結果……
忽然看見武憐天又痛苦的點了點頭，這次雙眼之中卻似乎有淚光閃過。燕楓仿佛明白了，武笑寧與土先生決鬥，一定是輸了。而江湖中的決鬥，輸，通常就代表死！師父已經死了，那之前有什麽恩怨就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要為他報仇嗎”？金穴鬼忽然問道。
武憐天頭頂忽然流汗，緊握的雙拳已經暴起了青筋，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金穴鬼忽然笑了一下，說道：“但我聽說你跟他的關係並不怎麽好啊”，聽了金穴鬼的話，燕楓讚同。他知道，知道的很清楚，武憐天二人的關係簡直糟到了極點。
“不錯”，武憐天忽然慘笑一聲，說道：“我以前恨他，恨他總是管我的一切，無論我做什麽努力他都不認可我。我無時不刻都在想脫離他，終於，我脫離他了。自己在江湖上行走，一個人。就是為了向他證明我不比他差”。
“那你還要為他報仇”？金穴鬼皺了皺眉頭。
“他，是我師傅”，武憐天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這句話說出來，燕楓三人都愣住了。但也說不出什麽話來反駁，是啊，他是師父，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金穴鬼愣了一會兒，看著麵色嚴肅的武憐天又笑了一下，問道：“你和你師父的武功誰更好”？花芸有些不明白他忽然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但燕楓懂，武憐天也懂。
“他”！武憐天回答的幹淨利落，他與之前為難燕楓的那和武憐天似乎已經成了兩個人。
金穴鬼突然又笑了一下，道：”那你就不要去拚命，等武功超越土先生再去報仇”。
武憐天低頭不語，雖然金穴鬼沒有直接說出來，但他間接提醒了自己。師父與土先生是決鬥，公平的決鬥。他師父也不是土先生的對手。而自己尚且不是師父的對手，又怎麽會是土先生的對手？
黑色的夜晚，在強盜走了之後，又回歸到寧靜！
忽然間，一個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看到這個人影，燕楓幾人都隻覺得呼吸一滯。而緊接著，那個人影說話了。”隻怕他已經來不及學到能超越土先生的地步了”！
燕楓四人共同一驚，金穴鬼看著那個人，問道：”閣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那個黑影說道：”土先生離這個地方並不算遠，他們兩個很快就會想要。而現在的他絕對不是土先生的對手”！
這個聲音，燕楓聽在耳中隱隱覺得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他在哪兒”？武憐天聽到後，忽然喊道。
黑影沒有回答他，卻是反問說道：”你要幹什麽，去找他報仇”？
武憐天咬緊牙，攥著拳頭，恨聲道：”師父之仇，怎能不報”？
“就憑你”？黑影帶有幾分不屑的口氣的說道。
武憐天昂首說道，“就憑我”！
他的氣勢，就連燕楓看了，也是暗自稱讚。而黑影卻隻是說道：”很好”！
每個人都不知道黑影的意思，燕楓也不知道。他的很好，是什麽？
忽然，黑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走到四人麵前。月光不經意的閃過，照映在他的臉上，身上。
黑色的衣服，年輕而有無比淡然的臉。背後背著一柄長劍，他像是一個站在寒冬之中的鬆樹，挺拔而高傲。
”郭淩義”！燕楓看到這個人，不由得驚呼一聲。
這個人，赫然是那日和馬嫣雲翔一起消失不見的郭淩義。
”你怎麽誰都認識啊”？花芸聽到燕楓的叫喚，有些不滿的叫哼一聲。
燕楓笑了一下，隻不過笑的有些尷尬。
郭淩義聽到燕楓的呼喊，看了一眼燕楓。微微點了點頭，對燕楓說道：”我找了你十天，沒想到在這裏找到你。若不是你之前的笛聲，恐怕我依然找不到你”！
”你找我”？聽信郭淩義的話，燕楓有些奇怪。自己一直在默默的尋找他們，卻不想他們也在尋找自己。
郭淩義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有事，很重要的事”！
燕楓疑問：”什麽重要的事”？
郭淩義剛要回答，武憐天卻忽然插口，說道：“土先生在哪兒”？燕楓和郭淩義皆是皺了皺眉頭，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花芸似乎也是對他很不滿，哼道：“沒聽到別人在講話嗎，你怎麽亂插嘴”？
武憐天沒有理花芸的話，目光依然在郭淩義身上，一字一句的問道：“他――在――哪――兒”？
郭淩義忽然一笑，笑得燕楓一下子愣住了。雖然之前也看到過他笑，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不過從郭淩義這一笑，燕楓就已經感覺出，郭淩義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當初二人決鬥之後，燕楓就感覺到郭淩義已經放下包袱。若是二人在決鬥一次，就算是自己全盛狀態，燕楓也沒有把握能勝過他，
“我說過，就憑你”？郭淩義忽然疑問一聲，接著四人都隻見到一道黑色的亮光。
“唰”，郭淩義背後的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手，武憐天居然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左肩便被刺了一劍。
鮮紅的血液，鬥大的汗珠！武憐天愣愣的看著指在自己咽喉處的黑劍，回想著自己一向高傲，卻不想江湖人外有人。之前被蕭若雨和燕楓打敗，現在又被這個人瞬間打敗，這是對自己的懲罰嗎？
通過剛剛的那一下，每個人都知道，郭淩義已經手下留情了。尤其是花芸和金穴鬼，他們之前也看過武憐天對付強盜的武功，心中都認為他很厲害了。卻不想對上這黑衣青年，連反抗都不行。
隻有燕楓是不住的歎氣，他沒想到郭淩義已經練到了這種境界。那是”靜”！從前的郭淩義是”冷靜”！拋開了包袱之後，他已經升華到”靜”！雖然隻差了一個字，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後生可畏啊”，金穴鬼忍不住歎氣。李天傲，燕楓，郭淩義。看著一個一個又後輩人如此厲害，就算是他也不由得感歎了。
“就憑我，因為他是我師傅”，武憐天沉寂了許久，忽然爆喝一聲，提起手中剪中劍，甩來郭淩義的封鎖，立刻反擊。
郭淩義看著他的樣子，眼神居然流露出讚許的目光，連退幾步，躲開了他的攻擊。然後說道：”來吧，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到底能不能報仇。若是你打不過我，也就不用去找土先生報仇了”！
燕楓忽然有些釋懷的笑了一下，看著郭淩義。他通過剛剛的那句話就已經明白郭淩義的意思，他是在鍛煉武憐天。憑郭淩義的武功，燕楓也比較過。若是以前，郭淩義和土先生是相差無幾。但現在的話，燕楓知道土先生絕對不是郭淩義的對手。而他那麽說，也隻是為了激勵武憐天而已。所以他沒有阻止二人的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
武憐天動了，他不斷的動，而郭淩義卻是不反抗，隻是不斷的閃。
武憐天似乎用盡力力氣動，而郭淩義卻隻是輕鬆的閃。
”以你的武功，頂多達到你師父的八成”，郭淩義一邊躲閃，又一邊說道：”這樣是絕對對付不了土先生的，根本沒有短時間提升武功的辦法。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自己逼到絕路，然後一舉反擊”！
武憐天還在動，臉色絲毫沒有變化，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郭淩義的話。
忽然，剪刀頃刻之間貼在了郭淩義的臉上。或者可以說，是郭淩義將自己的臉貼在剪刀上。因為憑武憐天的武功是根本接觸不到他的，也隻有他自己可以這樣。
接著，郭淩義的臉繼續順著剪刀向下劃。雖然這麽做在別人的眼裏很危險，但隻有武憐天能感覺得到，自己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他。而一瞬間，郭淩義就已經貼到了武憐天握住兵器的手。
”嗖”！郭淩義的劍忽然從一旁劃過，一下子指在了武憐天的咽喉之處。武憐天忽然不動了，表情忽然變得激動無比，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絕處逢生”！郭淩義緩緩站起身，問道：”你懂嗎”？
燕楓看著郭淩義這一招，這一招就是那日險些將自己打敗的那一招。若不是後來自己也找到了心中所想。恐怕還真不是他的對手。隻是如果現在在打一回，以郭淩義現在的狀態，燕楓可不敢保證自己能破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