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托付
第4章 托付 江湖有情 青豆
”南宮世家”？燕楓疑問一聲：”南宮世家與鴛鴦刀又有什麽仇恨”？
墨翔怪異的看著燕楓，問道：”你不知道，憑你的武功竟然不知道”？
燕楓苦笑一聲，道：”我確實不知道，本來我的武功就不怎麽樣”！
”那我告訴你”，馬嫣的聲音響起。燕楓扭頭向他看去，隻見她目不專盯的看著墨翔，眼神向要噴出火來了。
燕楓點了點頭，讓她繼續說下去。
馬嫣道：”你聽過百事通與兵器榜嗎”？
”當然聽過”。燕楓說道：”恐怕就算小孩兒也聽過了。百事通，百事通，天下事情無不通；少年狂，老年狂，兵器榜中顯真章。說的就是百事通重鑄兵器榜的事”。
馬嫣點了點頭，道：”百事通乃百曉生之孫，本不叫百事通，隻因其認為自己的智慧才華不在祖父之下，才叫了這個外號”。
”不錯”。燕楓笑了笑，道：”而且他還重鑄祖先遺物兵器榜，品評百十年來的高手”！
墨翔這時候卻接話了：”但他不願外人說他從拾祖宗之物，在新的兵器榜上加了些東西。兵器榜隻排五十名高手，去除重男輕女，許多女性高手在內”。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馬嫣說道。
”哦，還有什麽”？燕楓問了一句，他本以為這就是全部了，因為他師父隻告訴他這些。
”兵器榜上有一個最重要，也是最大的變動。就是武林人士可以向榜上之人挑戰。若是贏了，他就存在相應的排名”！
”那這樣不是有更多的人傷亡了嗎”？燕楓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師父為什麽不告訴他了，是擔心，擔心燕楓也會參入其中。
聽了燕楓的話，二人沉默了。燕楓一下子就說出了兵器榜帶來的弊端，但他們能阻止的了嗎？
燕楓雖然入世不長時間，但他卻很聰明。從二人說的話中知道了原因。
”你們的仇是不是因為這個兵器榜”？燕楓問道。
二人沉默了，燕楓也知道猜對了。他又自己接道：”鴛鴦刀，兵器榜第十五位。看來連南宮世家也動心了”。
本來二人在沉默，燕楓這句出口，二人同時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燕楓當然也感受到了二人的目光，疑問道：”怎麽，我說錯了什麽”？
墨翔淡淡的說道：”你說的都很對，隻是有一句說錯了”！
燕楓”哦”了一聲，問道：”是哪一句”？
墨翔淡漠的眼光忽然驕傲，看了看手中的劍，說道：鴛鴦刀排第十五位是二十年前的事，現在的第十五位是我們南宮世家的傾雪劍”。
燕楓向馬嫣看去，這是馬嫣已經低下頭，不住的歎息。看來南宮墨翔說的話沒錯。應該是鴛鴦刀敗在了傾雪劍的手下。
”既然你們勝負都已分出，為何還有仇恨”？燕楓問道。
”如果事情真的那麽簡單就好了”。馬嫣咬牙說道：”十年前，鴛鴦刀這第十五的位置便給了傾雪劍。鴛鴦刀本是兩個人使，我的大哥和大嫂。傾雪劍也是，就是他的父母。十年前四人決戰，我大嫂和他母親重傷。剩下他父親將我大哥打敗，奪得第十五的位置。回來，我大嫂重傷不治而亡。而我們也得到消息，他母親也去世了，所以我們兩家有仇”。
馬嫣的俏臉上不知什麽時候已有了淚水，看了看依然昏迷的大哥，又道：”鴛鴦刀是要兩個人才發揮所有的實力，憑我大哥一人威力減去一半。他又是重傷時期，有許多人聽說我大哥敗了，便都來挑戰。他本可以不接受，但他卻都接受了。你知道鴛鴦刀現在排在幾位嗎”？
燕楓搖了搖頭。
”第四十九位”，馬嫣說了。盡管有些心理準備，但燕楓還是驚了一下。隻是十年，鴛鴦刀便成了這個樣子。
”我大嫂去了，鴛鴦刀實力本就下降。我大哥心中傷心欲絕，又沒有往日氣勢。十年來。十戰九敗，唯一的一剩，便是剛剛打跑敗了五毒靈子”。
燕楓道：”原來五毒靈子沒有剩，看來鴛鴦刀還和從前一樣”。
馬嫣低著頭，說道：”如果我的實力強一些，大哥就不會受傷了。不過那幾個人傷我大哥也是有代價的，三個人，隻剩一人躺在地上喘氣，但看樣子也活不成了”。
燕楓歎了一口氣，馬嫣的哥哥變成這個樣子是誰的錯。墨翔的父母？那些挑戰者？還是五毒靈子？不是，都不是。究其源頭是兵器榜的排名，兵器榜是誰的，百事通！
”你既然已經知曉我們的恩怨就不要插手”，許久，還是墨翔說話了。
燕楓歎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上代人的恩怨為何總要牽扯下一代”？
馬嫣也站起來了，平淡說道：”因為這是責任”，說完，目光與南宮墨翔的目光撞在一起，激起戰鬥的火花。
燕楓愣住，不斷的重複：”責任，責任，我的責任又是什麽”？
在燕楓愣住之時，二人的戰鬥卻已經開始了。
”唰”！傾雪劍，鴛鴦刀紛紛出鞘，燦爛的光芒閃耀著屋子。
墨翔傾雪劍劍尖刺來，燕楓也想不到，自己還是看錯了，墨翔的劍竟然如此快。
”嘡”。刀嗑在劍上，二人互相一轉身，第二招又到。
二人在打鬥，燕楓在看。單論武功墨翔要強上一些，但少些經驗。馬嫣武功弱些，但看樣子在江湖上闖蕩許久。每次遇到危險，都能平靜的解決。
忽然，墨翔退了，馬嫣也退了。燕楓還以為他二人不打了，但他很快就失望。
墨翔退了幾步一個翻身，雙腳蹬在門上，一用力，已經握著劍刺出。
而馬嫣也是一轉身，鴛鴦刀刺的出去。燕楓發現，兩種兵器的武功倒有些相似，但如果他們接到一起，必然一死一傷。看來他們打算一招定勝負，都抱著必死的決心。
”叮”的一聲，馬嫣的刀不知被什麽東西蕩開，她偏離了自己的軌道。
”完了”，這是馬嫣的思想，她的刀已偏離自己的軌道，必然會被墨翔的劍刺中。
但馬嫣很快就感覺到自己沒事6，依然站在原地。而他身前站著一個人，正是燕楓。墨翔依然站在他們的對麵，隻是手中的傾雪劍已被燕楓捏住劍尖，動不得一寸。二人拚命的招數竟然被他一下子化解，都很是驚訝。
”你這是什麽意思”？二人同時開口，問了同樣的話。
燕楓微微一笑，鬆開了墨翔的劍，說道：”你們為什麽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真正的凶手應該是百事通才對”。
二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都不想退出，墨翔說道：”我娘確實是死在她哥哥手上，誰親自出的手，我就要找誰”！
旁邊的馬嫣也說道：”不錯，我大嫂也死在他父親手中，我就是要找他報仇，你若再攔著，我便對你不客氣”！
向墨翔看去，7神情也和馬嫣一樣，都是那個意思。燕楓歎了一口氣，從二人中間走開！
燕楓走開，二人又是戰鬥起來。叮叮當當的聲音，燕楓聽來卻如此煩心。
江湖仇家，兵器榜。兩個不同東西卻聯係到了一起。
燕楓不經意間向二人看去，墨翔，馬嫣越鬥越狠，又要使出剛剛的招式了。
”不能再讓他們打下去了”。這是燕楓的想法。
”呀”，二人共喝一聲，刀，劍向一個點而去。
”呼……”，怪異的聲音響起，就在二人的周圍。但二人皆是全力以赴，又怎麽會被這聲音幹擾呢？
”嗡……”，聲音驟然變大，馬嫣隻感覺身子有些發重，精神竟然無法集中。而一旁墨翔也是這種感覺。那聲音如此溫柔，但卻向有根看不見的細線纏住二人，不讓二人出招。
”呼……”，聲音又平淡了，傾雪劍，鴛鴦刀明明是交在一起，卻突然向旁邊偏開，纏鬥了許久也還是這個樣子。
墨翔，馬嫣不再掙紮，都向燕楓看去。他們知道，這一定是燕楓搞得鬼。
燕楓此刻坐在一旁，雙手扶著笛子，臉上洋溢著陽光的笑容。剛才的聲音的確是他發出來的。
”唰”！一道寒氣向燕楓逼來，燕楓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輕輕一躍，寒光從他腿下掠過。
燕楓看著馬嫣，笑道：”姑娘好快的身手，在下差點就倒在你的刀下了”。
馬嫣哼道：”我說過，如果你搗亂，我就對你不客氣”，話剛說完，刀又是一揮，砍向燕楓。
燕楓苦笑一聲，又是一躍，來到門口。但馬嫣卻不放過他，一刀刀的向燕楓砍來，燕楓隻能躲閃。在這小屋之中，馬嫣連砍數十刀，竟然連燕楓的衣角也打不到，她也有些驚了！
”嗖”，燕楓緩緩落在窗戶旁，看著馬嫣說道：”姑娘別再浪費體力了”。
馬嫣怒視著燕楓說道：”你是在嘲笑我嗎”？
燕楓尷尬的說道：”不是，姑娘誤會了”。
馬嫣哼了一聲，道：”誤會什麽，再接我一刀”。
隻聽”嗖”的一聲，寒氣從燕楓側身襲來，不過不是馬嫣的，而是墨翔的。
”墨翔，你……”！馬嫣叫了一聲，她當然不是真的要殺燕楓，隻是有些氣氛而已，但沒想到墨翔會偷襲燕楓。在她看來，二人終歸是朋友，不可能動手的。
燕楓也沒料到墨翔會出手，有些慌亂，手中笛子揮出，磕在劍尖上。墨翔手一抖，劍又刺向燕楓胸口。
燕楓收回笛子，一個轉身，躲開這一劍。卻來到了馬嫣身邊。
此時燕楓破綻無疑全部漏了出來，馬嫣腦中閃過無數想法，還是將手指伸了出去。她想，隻要點住燕楓的穴道就可以和墨翔一戰，墨翔豈非也是這樣想的。
而燕楓現在看上去確實無法再還手了，就在馬嫣的手指觸碰到燕楓的穴道時，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住手”！
馬嫣的手依然搭在燕楓的穴道上，但卻沒有用力。
”大哥，你醒了”！馬嫣激動的叫了一聲，來到鴛鴦刀的身邊。
”是那個小兄弟的笛聲讓我醒過來”，鴛鴦刀說道：”你怎麽能偷襲別人，對得起鴛鴦刀這個名頭嗎”？
”大哥，我知道錯了”！馬嫣慚愧的底下頭，現在，她似乎又回到那個純真的小姑娘了。
”知道錯就好以後……以後可不能再犯”，鴛鴦刀咳嗽了一聲，燕楓知道，馬嫣知道，墨翔也知道，他隻是回光返照而已。
”小兄弟，你過來”，鴛鴦刀衝燕楓？說道。
燕楓點了點頭，走到鴛鴦刀身邊，說道：”前輩有話請講”。
鴛鴦刀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兵器，也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燕楓道：”馬風，馬前輩”。
馬風道：”不用叫我前輩，你也可以叫我大哥”。
”是，馬大哥”！
馬風又道：”我知道自己命不長了，唯一放下的就是我這個妹妹”。
”大哥”！旁邊馬嫣喊了一聲，道：”你別亂說，你會沒事的”！
馬風咳嗽一聲，道：”我自己的傷還不知道那，你別插嘴。小兄弟，你叫什麽”？最後一句問的是燕楓。
燕楓回答一聲：”在下燕楓”。
馬風道：”燕楓，我求你一件事，就……就是在我死後照顧我的妹妹，別讓她受欺負，你答應嗎”？
”大哥”！馬嫣叫了一聲，在馬風的注視下，後半句沒有出口。
”馬大哥，我們相遇沒幾天，不過剛剛相識，你真的放心將令妹交給我嗎”？燕楓苦笑一聲，他惹的麻煩實在太多了，他到虞城不過五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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