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原由
第二十七章原由
”你還要垂死掙紮嗎”？白衣人聽到燕楓話，眉頭一挑，不禁在一旁冷笑一聲。
”沒辦法”，燕楓感覺白衣人的冷笑絲毫不懼，用出一貫的微笑還擊，說道：”我師父說過，做人就要有求生的欲望。如果一個人連求生的欲望都沒有的話，無論是誰都救不了他了”。
白衣人聽了燕楓的話隻是冷笑還擊，又緩緩站到了門口處。而隨著他的冷笑，蝙蝠公子，雙刀兄弟已經圍住了燕楓。這三人漸漸圍住燕楓，而那白衣人沒有動手的意思。但他站在門口處的意思也很明顯，燕楓要想逃走也要經過他的同意才行。
燕楓平靜的看著圍住自己的三人，深深一呼吸，這一呼吸，胸口便是隱隱作痛。之前武憐天帶給他的傷隻不過才好了一點點而已。而麵前的這三個人，隨便拿出一個，都足以名動江湖。自己就算完好的時候，對付他們也不容易，何況是現在這種狀態呢。
他知道，這一戰可能是出島以來最為凶險的一戰。之前與李天傲，劍殺對抗的時候，至少還有蕭若雨在他身旁支持他。但是現在呢？什麽都沒有，隻有他自己！
但燕楓心中已經隱隱決定，自己不能退，這一退，恐怕就是一輩子無法再前進。他退沒有關係，但是東海魔笛不能退。
燕楓知道這一點，所以他這一路上一直在堅持。
”嗡”！燕楓耳邊一陣涼風襲來，他雖然沒有用眼睛去看，但也知道是蝙蝠公子。身子快速的從床上躍起，蝙蝠公子的蝙蝠鏢一下子釘在了牆上。而就在燕楓躍起的那一瞬間，雙刀兄弟已經迎麵而來。
雙刀兄弟二人的刀法最為難纏，燕楓知道不能太過執著於他二人。隻有先將蝙蝠公子擊敗，才能夠分出手來對付他二人。
“叮”的一聲，接著與二人交手的瞬間，燕楓身形已經落下，落在蝙蝠公子身後。
蝙蝠公子眉頭一挑，飛速的轉身向後攻擊。燕楓側身，避重就輕，向一旁飄去。
“唰”，一前一後，兩道光芒向燕楓襲來。他知道是雙刀兄弟，重心後移，一仰頭，刀光從鼻尖處劃過。
而蝙蝠公子也找到出手的時機，右手握著一貫的紙扇，左手捏著一枚蝙蝠鏢分別向燕楓頭頂落下。
燕楓感受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壓力，胸中一陣氣血翻湧，險些噴出一口血來。強忍著疼痛，腳下一用力，一個空翻躲開三人圍攻。但隻是一瞬間，三人又成包圍的樣子聚上來。
又與三人顫抖一會兒，燕楓暗自苦悶。自己現在的狀態連三成實力都發揮不出，不然他完全有信心打敗他們。現在卻也隻能盡量避免正麵交鋒，但他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記。和他們硬拚有些吃力，輪消耗的話，自己就更不行了。
三人的武功路數雖然完全不一樣，但是默契與出手時機掌握的卻很好。很顯然，他們一定經過多次的練習。這個燕楓也是多有體會，本來他還打算接三人心不齊之力取勝。現在看來，這個方法是沒希望了。
忽然，三人形成一個三位包抄。前，左，右都有敵人的攻擊。燕楓現在隻能向後側，連躍起的機會都沒有。連退幾步，忽然感覺背後一緊，原來已經退到了身後的一根柱子上。而這時，站在門口處的白衣人的嘴角卻忽然揚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很顯然，這一刻，這些招式動作還有燕楓應對和防守的路線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而就在燕楓貼到柱子的同時，三人也像是早就算計好了一般，運用全身的內力附著於兵器之上，四麵八方向著燕楓攻擊。燕楓不由得大駭，原來三人早就想好了。他們剛剛也隻是與自己顫抖，不使出最強的攻擊。而現在忽然將自己包圍，然後將自己逼到死角在下手。這樣，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隻能與他們硬拚。
燕楓靠著身後的柱子，在三人全力進攻的壓力之下，他的頭頂竟然開始流汗了，“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他忽然歎氣了，苦笑一聲。自己剛出江湖就惹了這麽多高手，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燕楓心中暗道。人活著，就要有拚勁，有求生的欲望，不然活著又有什麽意思。這句話也是他師父時常告誡他的，他現在用來穩定自己被壓住的心。
”唰”！三人都是江湖難得一見的高手，轉眼間就已經來到燕楓身邊。別說是燕楓現在這種狀態，就算是完好的狀態被三人攻擊到，也一定會死的。
看到燕楓被四人逼如絕地，白衣人的表現反倒不如意，居然皺了一下。
”東海魔笛，隻有這點本事嗎”？
“怎麽辦，怎麽辦”？感受三人的攻擊越來越近，燕楓心中狂喊。他從來沒有這樣著急過，他從來沒有感覺離死亡如此之近過。
“原來我也是普通人”。
“原來我麵對死亡的時候，也和普通人一樣恐懼”！
正在進攻的三人忽然看到燕楓閉上了雙眼，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僅僅隻是一下而已，下一刻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難道他準備放棄抵抗了嗎”？白衣人眉頭緊皺，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燕楓。不相信這就是東海魔笛，也不相信東海魔笛會是這樣。
“我，我也是個普通人。我，我還不想死”，燕楓心中思緒萬分，腦中忽然散過一個人影。仔細回想，那個竟是已經離去的蕭若雨。
原來她的身影早已深深的駐入到自己的心裏，他從來沒想過，她對自己是那麽重要！
隻見那個身影漸漸睜開眼睛，看著燕楓。口中忽然叫出幾個字：“燕楓，一定要活下去呀”！
正緊閉雙眼的燕楓猛地睜開眼睛，門口處的白衣人好像要開口說些什麽。但忽然看到燕楓睜眼，又戛然而止，
『沒有人能永遠無敵於天下，總會有人超越他。但卻有人可以永遠成長，逆境成才最為可貴。壓力，有時候可以成為動力』！
說這句話的人，赫然是他的師父！
燕楓想起來了，這種危機的想起來了！
想起這些，蝙蝠公子三人的攻勢也已經到達眼前。忽然看到燕楓將手中的玉笛貼在柱子上。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燕楓此舉是何意。
”呀”！的一聲喝響，燕楓右手持著玉笛在柱子上一瞬間摩擦。原本溫和的玉笛忽的發出”嗡嗡”的聲音，攻擊的三人聽到這個聲音，心中共同一顫，強烈的攻擊竟然在半空中中斷。
”嗡”！聲音未絕，還在屋子裏回蕩。三人隻覺得麵前有一道無形的氣體，硬生生的將他們向後推。他們當然不會那麽容易就後退，紛紛用出全力反抗。但他們卻發現，自己越用力，那股氣體越是強大。強大到三人聯手都已經無法反抗的地步。
”啪”！三人一下子飛了出去，撞在周圍的牆上。緊接著”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白衣人也是驚訝不已，剛剛感受著那股起勁，即使他站在門口，也能感受它的強大。他並沒有像那三人一樣運功抵抗。任由那氣勁襲來，被那股氣體推出數步之外。
燕楓做完這些，又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苦笑一聲，雙臂無力的垂下玉笛，然後靜靜的坐在地上。剛剛的一切，他就已經使出了全力。而現在的他他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別說是麵前這幾個人，就算是換一個小孩子也能一拳打倒他。
但燕楓此時並不在意結果，頭腦竟然在一點點翻轉。他現在的腦子，慢慢是對蕭若雨的思念。他之前從不知道蕭若雨在自己心中是那麽重要。
他一直相信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這句話，他也相信好聚好散這個成語。但直到剛剛那一刻，他才明白。蕭若雨對他來說，很重要！
”剛剛那個是……”？白衣人的神情有些恍惚，明顯是從剛才的狀況緩應過來。他雖然知道東海魔笛很厲害，也對他很有信心，但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的師父是東海魔笛，不要以為我隻會一些拳腳功夫”，燕楓從對蕭若雨的思念之中緩過神來，他依然微。無論什麽時候，什麽事情，什麽地點，什麽都改變不了他的這個習慣。
”東海魔笛，難道是一種音律”？白衣人好像極為聰明，立刻就明白了。
燕楓也是有些驚訝，白衣人頭腦果然很厲害，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剛剛那個，我師父給它起名叫爆音。是由不規律的音律發出的，也是一種可以瞬間爆發的音律。雖然威力很大，不過對內力消耗也是巨大的”。
白衣人聽到，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忽然開口笑道：”果然是東海魔笛，這種武功都創的出來。恐怕以後，也沒有人會超越他了吧”。
燕楓微笑，聽到別人誇他的師父，他當然高興。”所以我勸你還是快點將我殺了。不然等一下我的內力再恢複一些，你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殺你”？白衣人疑問一聲，”為什麽殺你，我有說過要害你嗎”？
燕楓愣住，沒想到白衣人會這麽說，不由自主的說道：”你那三個人曾經都想要殺我，難道他們不是你派來的嗎”？
白衣人看了從地上站起，然後站到自己身旁的三人，說道：”他們現在雖然是我的手下，但當初卻並不是我派去的。或許說，當初他們還不是我的手下”。
燕楓閉上了眼睛，他不是傻子。憑剛剛的一句話，他就已經聽出白衣人的意思。但他不明白，如果不是這個人要殺他，為什麽蕭若雨要跑呢？
”我想你心中一定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白衣人忽然說了一句，然後走進屋子，站到燕楓麵前。
”的確有很多問題”，燕楓搖了搖頭，仿佛身體有些難受道：”你既然不想殺我，又為什麽讓他們圍攻我”？
”當然有目的”，白衣人笑了一下，然後忽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不試試你的武功怎麽知道你夠不夠資格做我的朋友”？
”就是為了這個”？燕楓有些驚訝的疑問。
”不然還有什麽”！白衣人反問一句。
”那我夠不夠資格呢”？燕楓聲音很平靜。
”當然夠了”，白衣人沉著臉說道：”如果你不夠資格做我朋友的話，你一定會死在他們的手下。而我，絕對不會救你”！
燕楓也笑了，”很好”！然後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躺在床上。
”很好，這是什麽意思”？白衣人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意思”，燕楓平淡的說道：”不過你以後要記住一件事”。
”什麽事”？
”要別人做你朋友的同時，想一想自己夠不夠資格做別人的朋友”，燕楓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希望和你做朋友的”。
白衣人愣住，沒想到燕楓會這麽說，然後又好像明白了，忽然笑道：”你是在憤怒剛剛的事情”？
”沒有”，燕楓表現的依然很平靜，”早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師父就告誡過我。憤怒也是罪惡的一大根源，所以我什麽時候都不會憤怒”。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白衣人又問。
”忠告”，燕楓很快就回答了，又說道：“這次是我，如果換了別人，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就會平息的”。
白衣人冷冷一笑，說道：“別人？還不夠資格我這麽對他”。
燕楓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因為他抬舉自己而感到興奮，隻是淡然一笑，說道：“貧賤富貴，不過是世俗的看法而已。夠不夠資格不是你說的算，是由民選，更有天定”。
白衣人也是淡然一笑，說道：“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你不是有很多疑問嗎？我可以幫你解答”。
燕楓忽然有些好奇的道：“有嗎，我怎麽忘了”？
白衣人沒想到用這種口氣說話，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你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女人的身份難道不感到好奇嗎”？
聽白衣人這麽說，燕楓沉默。他也好奇，但他一向尊重別人的隱私，所以他不會主動去問。而白衣人仿佛已經知曉他這個想法，自己繼續說下去。
”我之前說過你身邊那個姑娘，她就是魔教的公主。而他的那個父親，就是魔教教主”。
”沒想到她的身份是這個，我竟然一直沒有猜到”，燕楓暗歎一聲，並沒有說出來。
”在魔教裏，有一個人與教主有著同樣的權利。那就是就是教使大人，他是教主的結拜兄弟。不但地位尊崇，而且武功也是魔教最厲害，更強過教主。而教使有一個徒弟，就是我，陳汀”。
燕楓聽到這裏，忽然抬起頭，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陳汀。沒想到他與蕭若雨同樣是魔教的人，而且地位都不低。
陳汀感受燕楓那有些小孩子氣的目光，心頭竟然有些煩悶。絲毫不理會燕楓，自己繼續說下去。而到了這裏，仿佛不是燕楓想聽，而是陳汀逼燕楓聽下去。
”魔教大部分事情都交給教主去管理，我師父可以專心教我武功，他教了我很多東西。而我最後一次見師父是兩年前，師父說閉關更加可以提升功力。所以我閉關修煉，這一練就是一年。一年前，我閉關出來。我明顯感覺的到自己武功的提升，本來武功的長進讓我很開心。我覺得當今天下能打敗我的已是寥寥無幾。但當我去見師父時，我的心情卻變了。他們家已經變成一片廢墟，而此時正好有一群魔教內的人經過，我便去詢問是怎麽回事。誰知道，他們見到我就說我是反叛的教徒，要立刻殺了我。師父下落不明，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所以我打傷了幾個人，便逃出來了”。
”後來，我經過偷偷的潛入。有幾個跟我師父忠於我師傅的手下告訴我，師父被教主扣上反叛的罪名處死，家裏也遭到牽連。本來以師父的武功如果反抗，沒有人能攔住他。可惜師父並沒有，因為他把教主當做兄弟，不相信教主會害他。可是，當他去見教主之後，還是被處死了。我知道後，恨極了教主，一直想要複仇。但我還是大意了，本以為自己武功很強，但魔教裏麵卻還有很多強過我的人。我刺殺教主失敗，勉強逃出來，他們也一直在追殺我。直到前些日，我剛巧碰到你與蝙蝠公子三人打鬥，他們受了重傷。我想，之前的失敗是因為我是一個人。如果要複仇的話，必須要很多人幫忙，於是就救下他們。而他們被我救了，發誓效忠於我，所以又告訴了我另一件事”
”什麽事”？燕楓忍不住問道。同時又在觀察陳汀，卻發現他表情很平靜，仿佛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自己的師父死去，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或許，他是經曆了太多事情，心已經變得冷酷了吧。
”其實，害死我師父的並不是教主。而是教主的一個老朋友，而他，在害我師父前就已經害死了教主。然後以教主的名義騙我師父入埋伏，然後將他殺害。他的目的，就是統治整個魔教，而之後卻讓我們這樣的舊人自相殘殺。他追殺的並不止是我，還有蕭若雨。但我們在逃跑的過程中都不知道真相，我以為是教主要她追殺我。而她也以為是我師父要殺她。所以剛剛見到我來到這裏，怕連累到你，她可能才走的吧”。
燕楓沉默了，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怪不得蕭若雨總是有些怪怪的，有的時候眼神中總有一種無形的危機感。不過她也真夠可憐的，失去了父親，還要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心中暗暗發誓，自己絕對要找到她，一定要保護她。
”燕楓”，陳汀忽然叫了一下，”我希望你幫我”？
”我師父說過，冤家宜解不宜結，總是相互複仇真的有用嗎”？燕楓無奈的勸解道。
”就算我這麽想，那個人也不會這麽想。我如果不反抗，遲早會死在他手裏。而且，蕭若雨也一直在躲避他的追殺。如果你幫我，蕭若雨也會很高興吧”。
燕楓愣了一下，想起了這幾天的經曆。的確，隻有將源頭截住才能將事情結束。總是逃避是沒有用的，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保護蕭若雨，那麽也要幫她與魔教中的事情理清才行。
不過雖然是這麽想的，口中卻是反問一句，“如果我不幫你，你現在就要殺了我嗎”？
陳汀聽到燕楓的話，目光瞬間變冷，一下子盯在燕楓的臉上。燕楓隻覺得渾身一緊，似乎根本動不了。但臉上的笑容更勝，絲毫不懼的和陳汀對視。
周圍蝙蝠公子三人也不禁被二人對視所產生的壓力給逼得不敢大聲呼吸，在一旁謹慎的看著二人，
許久，陳汀目光轉到一旁，像是猶豫了許久才決定出的結果。巨大的壓力瞬間崩塌，蝙蝠公子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我不會殺你，但我也不會救你。你應該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若是沒有人醫治，遲早會死的”。陳汀淡淡的對燕楓說，這一句，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想法。他隻是講出了一個事實！
燕楓躺在床上的這一會兒，感覺自己的胸口並不像剛剛那麽疼痛。微微一笑，從床上站起，緩緩走出房間。
“我這個人不想被拘束，不想被利用，再見”。聲音消失，陳汀知道燕楓不會幫他了。看著燕楓離去的方向，忽然衝著背後說道：”雙刀兄弟，你們跟在他後麵。不要讓他受傷，若是他有什麽危險，一定要帶他回來見我”。
雙刀兄弟共同應了一聲，已經出去追趕燕楓了。
”主人，東海魔笛的威脅這麽大，既然不能為你所用，為什麽不殺了他”？蝙蝠公子有些不理解，在一旁忽然問道。
陳汀的眼神有些迷茫，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東海魔笛這種人，最好還是做朋友的好。如果要做他的朋友，首先是放棄利用他的心，讓他從心底接受我”。
陳汀剛剛說完這句話，卻忽然聽外麵”啊”的一聲慘叫。然後聲音消失不見，就什麽都沒有了。心中一驚，難道這裏有什麽其他的高手存在？
客棧裏的客人仿佛見到了可怕的事情都被嚇跑了，而陳汀一出來，就看到雙刀兄弟二人竟然躺在外麵的地上，他們喉嚨處的鮮血沒有凝固。而燕楓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東海魔笛呢”？忽然看到其中一個人還有氣息，陳汀急忙了一句。
”被……被一個黑衣人帶……帶走了”，說完，他便死去了。陳汀看到了二人喉嚨處的傷口，隻有一個小洞而已。不知道是什麽兵器，但陳汀心中卻更加驚訝。
以雙刀兄弟的武功，就算自己對付他們也要花點時間。而距離他們出來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卻被人殺死，這帶走燕楓的人一定不簡單。
陳汀想到這裏卻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江湖之大，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可笑自己，當初還以為天下能做自己對手的人寥寥無幾。
暗歎一聲，雙刀兄弟死去，隻覺得複仇希望甚小，有些失神的走出客棧。蝙蝠公子看著陳汀失神的樣子，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