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路漫漫何所依?
第十六章前路漫漫何所依?
唉”,燕楓揭開了一具燒焦的屍體,看到這個人並不是雲翔歎了口氣。有些慶幸,也有些擔心。他在這裏呆了三天了,不斷的從那漆黑的土地上翻轉著燒焦的屍體。但三天下來,卻絲毫沒有雲翔的線索。
約在落魂崖的戰鬥,才剛剛開始。燕楓與雲翔走路還不到兩天,可卻已經分開了。燕楓隻有苦笑,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是沒有雲翔的屍體,證明他還活著。但他也是生死不明了。現在燕楓感覺自己的責任很重大,因為雲翔的生死不明,救馬嫣的任務隻有落在他自己身上。
“你在這裏呆了三天了,一直沒有找到你的朋友,恐怕他已經……”,蕭若雨現在遠處,看著周圍一堆燒焦的屍體,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
沒有說下去,但她的意思燕楓明白。
燕楓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不會死心,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隻要沒看到雲翔的屍體,他就會找下去。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堅持的時候。
他與雲翔來到這座小鎮時已經用了一天的時間,又加上這三天的耽擱,離指定的日子隻剩下不到六天。馬嫣的安危就在眼前,他又怎麽能耽擱呢?
緩緩的起身,眼神中鮮帶著疲憊。這三天為了找雲翔,雖說不上是不眠不休,但也是休息的很少了。
蕭若雨見燕楓起身,心中一喜。她實在是不願看到燕楓那樣認真的樣子。燕楓,當然還是那樣衣服微笑摻雜著呆氣的好。
燕楓見蕭若雨現在不遠處,眼神有些驚異,奇怪的問道:“你怎麽還待在這裏”?
蕭若雨聽了燕楓的話也是一愣,皺褶眉頭反問一句:“怎麽,你不希望我呆在這裏”?
燕楓搖了搖頭,但卻又點了點頭。說道:“你當然可以待在這裏,但卻不是現在。雖然之前的事情是在黑夜發生的,但他們也應該都看清我們的麵貌了。我覺得你還是先暫時躲起來吧”。
蕭若雨眼珠轉動半天,才明白了燕楓的意思,忽然眼睛有些濕潤,不由得歎息,語氣盡是悲痛之色
:“我說過,我的家人都死了,我還能去哪呢”?
燕楓一愣,才想到這一點,卻還是微笑著說道:“去開啟屬於你自己的生活,雖然你沒有親人,但靠自己也一定可以過的很好的”。
“不”,蕭若雨猛地搖了搖頭,看的燕楓呆住了。然後來到燕楓身邊,用有些可憐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或許我去其他的地方要比跟著你更加危險”。
燕楓被她的目光看的心頭陣陣發軟,臉上還有點熱。但還是歎了口氣,說道:“跟著我更危險,之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雲翔現在還生死不明。你跟著我,又……”燕楓說不下去了,他忽然又想起了雲翔,不禁為他擔心。而他頭腦中也一直有那麽一句話:落魂崖雖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去落魂崖的路上!
“你是怕我拖累你嗎”?蕭若雨忽然問道。
燕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急忙解釋道:“當然不是,我是怕……”。
蕭若雨忽然打斷他的話,語氣一轉變,說道:“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若是遇到危險,我自會逃走,你就放心去戰鬥吧”。
“可是……”,燕楓尷尬的叫喊,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卻忽然迎上了蕭若雨霸道的目光,“你個大男人,怎麽如此囉嗦。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還怕什麽”?
聽到蕭若雨如此的話語,燕楓還能怎麽辦?隻有苦笑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還是那個險些在李三手下受辱的蕭若雨嗎?這還是之前那個言談舉止都想大家閨秀的蕭若雨嗎?為什麽她的性格總是在不斷的轉變?
“你在笑什麽,到底答不答應”?蕭若雨強橫的聲音打斷了燕楓的疑問。
燕楓苦笑著回答道:“看來,我隻能答應了”。本以為自己這麽回答,蕭若雨不會再說什麽了。可是蕭若雨依舊不放過他,語氣又是一轉,換了一副哀怨的樣子。
“聽你這句話的口氣,倒像是我逼你答應的嘍”?
“沒有,沒有”,燕楓趕緊回答,“是我心甘情願的”。
聽了燕楓的話,蕭若雨的表情才回歸平靜。語氣降了一些,說道:“那還等什麽,還不快走,那我們走吧”。
聽了這句話,燕楓又是苦笑一聲,向著落魂崖的方向前進。雖然不知道蕭若雨為什麽變得這麽蠻橫,但燕楓心裏卻很高興。她這樣的語氣,像極了當初的馬嫣。這樣的語氣不但讓燕楓的壓抑心情的得到部分解放,還讓燕楓頭腦一陣放鬆。隻是,唉,隻可惜馬嫣卻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一路上,蕭若雨充分讓燕楓見識了自己對外麵世界認知的不足之處。因為蕭若雨這一路的性格居然是一直在變化,那個蠻橫的小姑娘隻是其中一種。
有的時候她忽然變得沉默寡言,讓燕楓還以為她生病了。有的時候她又忽然變得溫柔大方,讓燕楓有些神魂顛倒。但不論什麽性格,燕楓不得不承認,若自己沒有蕭若雨陪著,恐怕不到落魂崖自己就要無聊死了。
”我餓了”,走著走著,蕭若雨忽然擋在燕楓身前,說了這麽一句話。
聽著這句話的口氣,燕楓知道那個蠻橫機靈的性格來了。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那怎麽辦呢”?
蕭若雨撇了撇嘴說道:”虧你還是東海魔笛呢?對周圍景物一點也不關心,你沒看見那邊就有一個客棧嗎”?
她指了一個地方,燕楓順著她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一家客棧。燕楓又再苦笑,自己一直在想雲翔與馬嫣的事情,連現在走到哪裏都不知道。原來他跟蕭若雨已經又走到另一個一個小鎮了。
”客棧是用來做什麽的呢”?蕭若雨用一根手指拄在臉頰上,笑嘻嘻的看著燕楓問道。
她雖然在笑,但卻笑燕楓背後卻陣陣發涼,這路上蕭若雨不止一次捉弄過他。勉強笑道:”當然是來滿足你的願望嘍”!他覺得上天還是公平的,雖然雲翔不知道在哪裏,但還有蕭若雨陪著他。就像之前一樣,她總能明白自己什麽時候需要她開口。
蕭若雨看著燕楓很勉強的笑容,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硬拉著拉著燕楓就進了客棧。
普天之下的客棧幾乎都是一個樣子,一見到有客官來,自然會有一個店小二上前去打招呼。然後就問客官需要什麽,蕭若雨大大方方的點了幾樣東西,當然是燕楓付錢了。點過菜後,就坐在一旁等候!
蕭若雨坐在凳子上,她的身材較燕楓矮些。雙腿搭在凳子上一搖一晃,雙手停在桌子上,拄著臉衝著燕楓說道:”那些飯菜還要等一會兒,你有沒有有趣的故事說出來聽一聽”?
燕楓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師父從小給我講的都是江湖的故事。他說江湖的故事向來都是很殘忍的,所以沒有什麽有趣的”!
蕭若雨笑嘻嘻的說道:”那我給你講一個吧”!
燕楓點了點頭,本來想要掛上他那代表性的笑容。但卻是忽然停頓了一下,用了一種有些呆萌的口氣說道:”好啊,不過盡量不要太有趣。不然我恐怕很容易吃不下去飯的”!
蕭若雨從來沒聽過燕楓這個口氣,也沒見過他這個表情。忽然”噗嗤”一笑,說道:”當然不能了,你不怕吃不下飯,我還怕呢”!
看著蕭若雨笑得樣子,燕楓又是微微一愣。但她一笑,燕楓就覺得自己的心浮動了幾分。用雲翔的劍法來說,蕭若雨這一笑也算是傾國傾城了吧。
浮動隻是一瞬間,燕楓便恢複了正常。心中暗道,自己或許見識的女人太少了了吧。怎麽她一笑,自己的心就這樣浮動呢?
蕭若雨似乎早已沉浸在自己腦海中的故事裏了,並沒有發現燕楓的異樣。剛要開口講那個故事了,但一個聲音卻打斷了她。”快出去,這裏不是你們這種人來的地方”。
這個聲音是那麽的蠻不講理,至少剛聽到是這樣的。二人同時皺了皺眉頭,向著聲音看去。
隻見之前那個店小二正衝著門口一個小乞丐大喊大叫。而這個店小二,就是之前招待燕楓二人的店小二。可笑剛剛這個店小二對燕楓與蕭若雨還是那樣的”熱情”,但現在對那個乞丐卻是如此的冷漠。
再看那個乞丐跪在地上,緊緊抱住店小二的鞋,哭道:”求求這位大爺,今天是我奶奶的生日,她最愛吃你們店裏的魚丸,求您送給我一個吧”。
店小二嫌棄的看了一眼乞丐,一腳踢開他,冷笑道:”你奶奶過生日我就要給他東西,那小鎮上的人都過生日,我們這個小店豈不是要關門了。滾開,弄髒我的鞋”。
”啪”的一下,店小二一腳踢在乞丐身上,乞丐慘叫一聲,然後倒在地上。店小二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回身拿起一個抹布,擦了擦鞋。
這個店小二和乞丐的聲音不可謂不打,但周圍的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隻顧低頭吃自己的菜。就算有看的,也隻是看熱鬧而已。
”求求你,求求你。我奶奶得了重病,恐怕以後就過不了生日了”。被踢了一腳,乞丐卻沒有放棄,一下子又抱住了那個店小二的雙腿。
”完了”,蕭若雨忽然說道。
”什麽完了”?燕楓不解。
蕭若雨歎道:”這個乞丐要受苦了”。
果然,店小二被乞丐抱住。非但沒有感動,眼神中反倒更加陰狠,憤怒。一腳甩開乞丐,從客棧內喊道:”這個家夥來搗亂,給他一些教訓”。
店小二的聲音剛落,已經有4四五個大漢從門內衝出來。每一個都帶著凶狠之色看著乞丐。
乞丐的眼神有些恐懼,他仿佛知道了結果。急忙起身向一旁跑去,但這時就算他想走也來不及了。
一隻粗曠有力的大手拽住他,而這是大漢們的拳頭已經從四麵八方打在他的身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全身上下便挨了好幾處拳頭。乞丐的慘叫聲回蕩在客棧內,而這個乞丐本就因為營養不良而瘦弱,如果在這麽打下去,恐怕他就不行了。
燕楓看不下去了,忽然要起身,蕭若雨一把拉住他,說道:”你幹什麽”?
燕楓怒道:”這麽打下去。這個人怎麽受得了”?
蕭若雨忽然歎息一聲:”我知道你的武功厲害,有能力管這件事。但我們何必多管閑事,世上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隻是滄海一粟,難道你都能管的了嗎”?
燕楓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沒了往日的微笑,蕭若雨一愣,她還從沒有見過燕楓這個樣子。”就算我看不到那些事情,但我隻要遇到一件事,就一定會管。總有一天,我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停住的”!
說完,燕楓一下子就竄了出去。隻留下楞楞的蕭若雨看著燕楓,燕楓的信心好像對她有了一些影響。盯著燕楓的身影,目光有些迷離。忽然喃喃的說道:“東海魔笛,連徒弟都是這個樣子嗎”?這句話,燕楓自然沒有聽到。
”嗖”!一個大漢剛要打在乞丐身上的拳頭卻突然被人接住。接住他拳頭的人自然是燕楓。
”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雖然對於燕楓的忽然出現有些驚訝,但那個大漢冷冰冰的。
燕楓微笑道:”這怎麽能叫多管閑事呢”?他說完這句話,鬆開大漢的拳頭,然後將手掌緩緩的搭在一個桌子上。
”啪”的一下,那個桌子已經變得粉碎。
大漢的臉色有些變了,打碎這個桌子他可做不到。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桌子是怎麽碎的。他自問自己打不碎這個桌子,更沒有這個桌子堅固。所以他不敢說話了。
每個人都驚訝的看著燕楓,不知道該怎麽辦。
燕楓沒有管其他人的目光,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從地上拉起那個乞丐。微笑道:”身上疼嗎”?
乞丐因為被眾人拳打,臉上有些血跡。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燕楓又問道:”你說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嗎”?
乞丐點了點頭,有些哭腔的聲音說道:”恐怕這是奶奶最後一個生日了”。
燕楓衝著那個店小二說道:”這位兄弟要的東西,我要二十份,請兄台馬上鬆開”。
店小二身上在冒冷汗,看到剛剛燕楓的表現,隻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燕楓的厲害。所以不敢有絲毫違抗,急忙奔客棧內而去。
”謝,謝謝恩公”,乞丐忽然向燕楓跪下,眼淚流了出來。
燕楓微微一笑,右手扶著乞丐,說道:”不用謝,你身上的上不要緊吧,不然我帶你去看大夫吧”。
乞丐在燕楓的攙扶下緩緩起來,”沒事,沒事”。他為什麽要說兩遍?
”燕楓,小心”!蕭若雨的聲音忽然傳來,燕楓愣了一下。而此時那瘦弱的乞丐用出同樣瘦弱的雙掌突然閃電般的一翻,轉眼扣住了燕楓的命門。
手腕之間的命門一旦被扣住,就算燕楓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有用。
但是,就在乞丐動手的一刹那,就要蕭若雨提醒的一刹那,燕楓就已經運起了內力。乞丐的手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卻感覺自己像抓住了一顆堅硬的石頭。接著穿出一股大力,將乞丐震開。
而在此刻,出去的店小二忽然回來。不知何時,他手中已經夾起一雙筷子。手一揮,那一雙筷子射向燕楓背後的穴道。而這時,被震開的乞丐也是雙掌齊至,二人一起圍攻燕楓。
燕楓終於明白,剛剛都是二人事先商量好的。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五毒靈子的人。
店小二明明看到筷子已經到達燕楓的背後,燕楓卻突然不見了。
”吜”的一下,筷子插入乞丐的胸膛,乞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他雖然沒有死,但卻也失去了行動力。周圍的人都嚇跑了,燕楓當然不會向傻子一樣待在那裏,拉著蕭若雨向外跑。
”想不到五毒靈子的勢力竟然這麽廣泛,有這麽多人要殺我們”,走在路上,燕楓說歎了口氣。
蕭若雨說道:”也許並不是她的勢力,也許這些人都是衝著你的名氣而來。這些江湖的人,都是想出名。我早說過,你一定會出名的”。
燕楓苦笑一聲,道:”可我寧願不出名,這樣實在是太累了”。他當然累,走了這麽久還沒有吃飯。剛要吃飯卻又遇到這種事情。
蕭若雨苦笑的樣子,說道:”唉,誰讓你是東海魔笛的弟子,這可能就是你的命吧”。
忽然,語氣一轉,她又帶有嘲笑般的口氣說道:“怎麽,以後還要幫助別人嗎?這就是後果哦”。
燕楓聽了她的話還能怎麽辦?他隻有苦笑。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一次好心,居然帶來了麻煩。
他說道:“那當初,你不也是一樣好心提醒我不要那樣花錢嗎?難道那不是做好事嗎”?
蕭若雨被他說的愣住,其實當初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去管別人的閑事,隻是腦海中閃過的念頭就忍不住了。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就隻有逃避。
忽然之間,一陣疾風湧來。好快的風。高手惡這股風,燕楓隻覺得渾身要被刺穿,他明知道是暗器,卻也不敢去接。
他一下子撲在蕭若雨身上,二人一起滾倒在地上。隻聽”叮”的一下,一道亮光釘入地上。
燕楓驚出了一身冷汗,好險,那個東西是什麽?若是被打到,後果不堪設想。
”呼”!三個人忽然出現在燕楓麵前,冷冷的看著二人。
燕楓扶住蕭若雨從地上站起,微笑道:”三位有何貴幹”?
其中一人冷冷的說道:”閣下果然好本事,連孔雀翎也不能傷到”。
孔雀翎!那個竟然是失傳已久的孔雀翎!難怪燕楓連接都不敢接,隻有躲閃!但那明明是西方魔教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另一個人冷冷的說道:”隻可惜,閣下有如此本事就要死在這裏了”。
燕楓微笑,什麽都不說,這三個人想必也是方玉靈派來的。隻是沒想到,隻是沒想到,五毒靈子在魔教中都有勢力。忽然他又想起他遇到的每個人都說過的幾句話:因為你是東海魔笛!
三個人冷冷的看著燕楓,忽然,其中兩個人手中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刀。燕楓大奇,他始終沒有看出這兩個人的刀從哪裏來的。
那二人的刀,不大不小,不寬不窄。質地,大小竟然完全一樣。
燕楓心忽然沉下來,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他師父給他講的一用刀法。那種刀法並沒有名字,但也是由兩個人用單刀使出而結合的雙刀法。相比起鴛鴦刀,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它有一個致命弱點,隻要缺其中一人少一人,就連一成功力也發揮不出。因為兩個刀法完全不一樣,但卻完全是相互輔助,彌補對方的破綻。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百事通沒有將他列入兵器榜內。
不過,在二人聯手的情況下,能將他二人分開的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這二人也是魔教中有名的人物,沒有性命,都叫他們雙刀兄弟。而魔教一向在西北偏遠地區,到中原的次數甚少,方玉靈到底是怎麽請他們來的?
隻是現在燕楓卻是已經來不及思考,因為那二人已經出手了。
”嗖”,隻覺得眼前一亮,一柄刀忽然已經到了燕楓胸膛之前。燕楓心中微微一驚,伸出了手中玉笛。又忽然間感覺到背後一涼,另一把刀已經貼上來。
燕楓微微低身,從雙刀之間錯過。又是縱身一躍,雙刀從腿下劃過。
陽光如此刺眼,刀光雖不如陽光刺眼。卻比陽光更加毒辣。
燕楓也是約戰越驚,這二人聯手,沒有破綻,比他師父所說還要厲害幾分。現在他在這二人的雙刀之間,隻能躲閃,卻絲毫不能反擊。因為他一點輕易反擊,很可能就會死去。
蕭若雨見燕楓久戰不下,本來還在暗自為燕楓擔憂。但她卻忽然擔心一下自己,因為那一直沒有參戰的第三個人已經向她走來。
蕭若雨猛然一驚,同時向後跑去,剛要叫喊卻發現身子一緊,已然被那人點住穴道。又忽然發現身子一輕,那人提著她不知道跳向何處!
燕楓雖然還在與雙刀對戰,卻感受到了蕭若雨這邊的情況。隻是他自己也是正在苦戰,又怎麽能分身去救別人?
為蕭若雨擔心,他要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自己絕對不能亂,一亂,自己的招式就亂。這樣非但不能去救蕭若雨,自己也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裏。
怎麽辦?怎麽辦?
燕楓的頭上已經急出了汗水,隻從他出島一來,還從沒有這麽急過。
怎麽打斷二人的配合?
“我沒地方可去了,我跟著你好不好”?
燕楓腦子裏想起蕭若雨之前說的,心中一陣壓抑。她那麽相信自己,又怎麽能讓她失望!
“啊”,燕楓急切之下,仰天一喊,卻不經意用餘光掃到了地上的小孔,心中的壓抑頓時解開,顯然是想到了辦法。這是一柄刀從背後襲來,燕楓一下伏在地上,躲了過去。二人看到他的樣子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同時向燕楓砍下來。
燕楓伏在地上,猛的一用力,嘴巴一張,將射在地上的孔雀翎飛出的釘子吸出。然後一抬頭,向其中一人吐出。
就算沒有孔雀翎的機關,那沒釘子也是十分堅硬,又是燕楓的內力射出,所以他們也絲毫不敢大意。一個轉身,釘子已經射在了他的刀上。
就在這是,燕楓忽然出手,玉笛直逼剩下的一人!那人揮刀反抗,但缺少另一人的輔助,他自己的刀法竟然全是破綻。根本不是燕楓的對手!
”啪”的一下,胸前的穴道已經被點中。而另一個人剛回過神來,隻覺得胸口一滯,也是被燕楓點中穴道。
雖然與雙刀兄弟戰鬥讓燕楓有些疲勞,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燕楓使出全身的力氣向蕭若雨被帶走的方向趕去。
天黑了,燕楓卻還是沒有找到。蕭若雨,你在哪兒?
忽然,燕楓聽到一陣呼吸急促的聲音。一定是蕭若雨,燕楓急忙趕去,隻看到一間破屋佇立在一個河流的岸邊。
”蕭姑娘”!燕楓衝著破屋喊了一聲,然後“啪”的一掌打開了大門,衝了進去。
這破屋裏果然有蕭若雨,燕楓看到了蕭若雨。蕭若雨的衣服很完整,並未如何。坐在地上,她的口中還綁著一根絲帶,根本不能說話,那剛剛的聲音是誰的?
但燕楓並沒有多想,他現在隻看到了蕭若雨。看到蕭若雨平安無事,他就放心了,什麽都不管了。他現在才發現,蕭若雨已經對他如此重要。或許,每個認識的人對他來說都如此重要。
燕楓急忙將綁住蕭若雨口中的絲取下,蕭若雨沒有了絲帶的阻擾,急切的眼神顯露,一張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快走”。但說這句顯然已經晚了。
”轟”,的一下,一個由精鐵打造的籠子已經將二人困在裏麵。然後,就看到那第三個人從門外進來。
”本來我沒指望用這個陷阱對付你們,但沒想到雙刀兄弟居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現在你們卻都被我捉住了”,那個人冷冷的注視著燕楓和蕭若雨,但說的話中卻帶有一絲高傲。
”那你現在捉住了我們又想怎麽樣”?燕楓問道。
. 那人殘忍一笑,說道:”我會做很多讓你們想不到的事情”!
殘忍的定義又是怎麽樣的?而什麽事情才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