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3他是魔鬼本章高虐慎入

V83他是魔鬼(本章 高虐,慎入)

夏淺淺走到了簡煜的麵前,被他一把手拉到了身前。

簡煜的餘光掃了眼地上鮮血淋淋的人,隻是冷冷吩咐,“還不快把大殿下送醫院?出了任何問題你們誰擔待?”

“是,是。”外麵立刻衝進來一隊白衣大褂的人,抬著擔架將簡沁帶走。

當簡沁被抬著從夏淺淺麵前經過的時候,他的眼裏隻有痛心……

夏淺淺別開臉去不忍看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分明就是簡煜自己在拖延時間,現在卻把責任撇的幹幹淨淨,出了事讓別人擔待?

他還是人麽?那可是他的親哥哥啊?

夏淺淺哭得有些哽咽,直到簡沁被抬走,外麵響起了一陣救護車的鳴笛聲,世界才仿佛恢複了平靜。

忽然,簡煜一把鬆開了夏淺淺,完全不似剛才的親密,而是冷漠地開口,“阿成,咱們走。”

阿成看了眼可憐兮兮的夏淺淺,沉默不語,推著簡煜離開了。

特種兵扛著槍一動不動,夏淺淺看了他們一眼,揪著自己的裙角,也走出了工廠。

外麵空氣清新,四周空曠。

在裏麵憋了幾個小時後,能呼吸到這樣的空氣,夏淺淺覺得很滿足。

可是風吹在她臉上,把淚痕吹地幹幹的,臉有點疼。

眼前,原本的一片圍牆倒塌,讓出一條道來,傾塌的牆外,停著一輛警車和一輛裝甲卡車。

另夏淺淺意外的是,幾名民警手裏拿著槍,正把剛才的幾個匪徒壓製住。

六個人齊齊地跪在泥沙地上,低著頭,哭聲連天。

光頭老大被兩名警員直接銬著手銬推到了簡煜的麵前。

簡煜俯身看著他,眼神冰冷。

“說,為什麽綁架她?”

光頭男很強,低著頭一聲不吭。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綁架的是誰?砍傷的又是誰?如果你們能說出幕後指使,三殿下可以考慮在法官麵前為你們求情。”見這幫子人這麽嘴硬,阿成急忙站出來勸道。

那幾個匪徒有些動搖,可是看了看自己的老大,卻又隻好低下頭,一言不發。

“嗬!你們就那麽篤定幕後真凶會幫你們求情?做夢!”見無法勸說他們供認幕後黑手,簡煜失去了耐心。

他瞧了一眼跪在自己麵前的人,沉聲開口,“夏淺淺,你過來。這個人隨你處置,隻要不打死。”

在一邊做看客的夏淺淺被這麽一聲給嚇住了,她看著滿身是紋身,烏漆墨黑的光頭男,那精壯的肌肉似乎快要從身體裏崩出來。

她慢慢地走到他麵前,阿成拿了一根鐵棍交到她手裏。

握著冰涼的鐵棍,夏淺淺卻顫抖地厲害。

這些匪徒犯了法,應該交給司法機關來處理,不該是這樣動用死刑。

夏淺淺下不去手,回過頭看簡煜,搖著頭。

簡煜的臉卻始終是緊繃的,麵無表情,“他可是砍傷了大哥的人,難道你就不心痛?不想給他報仇麽?”

他故意把‘心疼’兩個字咬地很重。

夏淺淺咬著唇畔,搖頭,心裏充滿了排斥和恐懼,“報仇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簡煜冷哼一聲,嘲諷一笑,好像在說,你對簡沁的心疼也不過如此。

他揚起了手,阿成立刻拿出另一根鐵棍遞到他手裏。

他揚起鐵棍,狠狠地朝著光頭男的虎臂上打去。

砰的一聲,光頭男飽滿的肌肉就像要被打開花一般。

棍子打下來的時候,夏淺淺眼前一花。

接著,第二棍,這次是打在光頭男的後背上。

光頭男緊緊咬著牙關,就是不吱聲,連痛都不喊一下。

“真是鐵漢子啊。”簡煜似笑非笑地誇讚著,瞧了一眼夏淺淺,“既然你那麽仁慈,那就由本殿下代勞,提你給大哥報仇了!”

說畢,揚下去的棍子一次比一次重。

砰砰的聲音此起彼伏,在這個寂靜的廢區裏顯得格外清亮。

光頭男很快被打得皮開肉綻,但是相對他的手下將簡沁砍傷的成都,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但是夏淺淺看不下去了,血散開,將光頭男的後背染得暗紅。

光頭男終於忍不住,低聲吼叫了起來,“啊——”

這一聲,嚇得夏淺淺打了個哆嗦,急忙別開頭,用手擋住視線。

簡煜打累了,將帶血的鐵棍隨便丟在了地上,冷冷道:“走!”

阿成推著他上了豪車,一群警察立刻把帶傷的光頭男和他的兄弟一並帶上了警車。

特種兵收起槍支,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上了裝甲車。

裝甲車在前麵開道,狹窄的巷子隻能容納裝甲車,嚴嚴實實,再也進不來任何東西。

車子緩緩前行,豪車的門打開著,阿成衝夏淺淺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是夏淺淺卻心有餘悸,怕地不敢上車。

“皇妃大人,請上車吧。”阿成說了一句。

夏淺淺感覺這聲音就像鬼魅發出來的,她抱著自己的雙肩,慢慢地走上了車。

腳踝處的勒痕淤血沒有化開,手指那麽粗的一道一眼看去讓人觸目驚心。

夏淺淺全身有小傷,膝蓋處、手臂上、大腿上都被蹭掉了表皮。

她身上的衣褲也都髒兮兮的。

一向有潔癖的三殿下,又怎麽會讓她坐在自己的旁邊。

當夏淺淺一隻腿邁進豪車裏時,簡煜卻冷冷道:“下車!”

夏淺淺的腳懸在半空,最終收了回去。

“那皇妃大人,請坐後麵的那輛吧。”阿成尷尬地圓場。

夏淺淺心中委屈地要命,隻能轉身朝後麵的車去。

她出來玩,莫名其妙被人跟拍,被人綁架,是大殿下第一時間來救自己的。為什麽身為她的丈夫,沒有第一時間趕來,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趕來救她,還這樣惡生生地欺負她?

她的要求不高,她隻是希望,簡煜能稍微對她好一點。

可是為什麽,一切都這麽難。

眼淚終於忍不住嘩啦啦地流下,這一次比剛才簡沁受傷哭得還厲害。

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河,把她巴掌大的小臉弄地濕漉漉的,為了不讓其他人看見,她用手背拚命地擦著眼淚,可是不管她怎麽擦,都擦不幹淨。

後麵的車坐的都是簡煜的貼身衛兵,幾個大男人一輛車。當他們看到夏淺淺朝他們走來時,有些驚訝。

副駕駛的衛兵急忙下了車,給夏淺淺打開了車門。

夏淺淺看也沒看她,一股腦兒地鑽進了車裏,隻是她的身子隻進去了一半,手忽然被人拉住,攔了下來。

“上我的車。”

夏淺淺淚眼兮兮地回頭,一看是簡墨,立刻甩開了他的手,“不要你同情我!”

“你還真是倔,怪不得不招阿煜喜歡。女人就是要服從男人,乖乖聽話才有人愛懂麽?”簡墨撅了撅嘴,看著夏淺淺這麽倒黴,哭得這麽可憐,他竟然有一點點小小的同情。

“我寧願走回去也不會上你的車!”夏淺淺直接鑽進了副駕駛位,狠狠地關上了門。

簡墨的手直接被夾了一下,痛地他直跳腳。

剛才的一點同情也全沒了,簡墨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握著自己被夾地通紅的手指,轉身朝自己的車去。

和車隊的豪車不同,簡墨開的是自己的跑車,烤瓷黃,顏色不知道多拉風。

簡煜的車發動了,司機問著夏淺淺,“皇妃大人,咱們是否走?”

“恩。”夏淺淺點著頭,擦了擦自己的臉。

一路上,她都十分安靜,頭別向窗外,任由風吹拂著臉。

臉明明被風吹地痛,她也不顧,好像隻有臉上有痛感了,心裏就不會覺得那麽痛了。

午夜十二點,大皇宮一片騷亂。

簡沁被救護車送入皇家醫院後,直接上了新聞。

嗅覺靈敏的狗仔幾乎是第一時間報道了這次事件,午夜時分各大電視台都實況轉播了簡沁的受傷視頻。

他滿身是血,已經神誌不清暈厥了過去。

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不禁捏了把汗。

這可是皇室成員啊,如果他們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可想普通國民,更加懼怕。

半夜,大皇宮門外一時聚集了全稱上百家的娛記,他們的呼聲,鬧得整個皇宮雞犬不寧。

得知這個噩耗的雲後和徐潔兒第一時間坐專車趕往了皇家醫院。

當簡煜和夏淺淺一起回到德安宮的時候,徐尚宮帶著阿蘭、阿巧等一群人已經守在了殿門外。

她們得到消息,幾乎是從被窩裏爬出,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

阿成推著簡煜走進大殿的時候,簡煜的臉難看到了極點。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再一看後麵的夏淺淺,全身破破爛爛,髒兮兮的,就像從貧民窟裏出來的。

當看到她全身是傷,阿蘭緊張地走上前來,“皇妃,你怎麽受傷了?屬下給你的傷口先消消毒吧?”

“你們都回去休息。”簡煜微微回頭,餘光瞟向阿蘭,冷冷道。

阿蘭的手一僵。

“是。”阿成雙手合十在身前,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便退出去了。

所有人見狀,也都不敢吱聲,紛紛退下。

簡煜自顧自地推著輪椅朝臥室走去,夏淺淺咬了咬唇,在後麵慢慢地緊跟著。

她剛走進臥室,嚇了一跳。

因為簡煜就站在門邊,在她進去的同時,將房門重重關上。

咣——

夏淺淺嚇得全身跟著一顫。

她偷偷看了簡煜一眼,他盛怒南下,臉上表情凜然。

下意識的,她後退了幾步,直接無路可退靠在了門被上,門的把手碰到了她受傷的後腰,她疼地呲牙。

“上次在車裏,我給過你機會!”忽然,簡煜伸出大手,一把掐住了夏淺淺的下巴。

由於簡煜是坐著,她是站著,她的身體自然被他狠狠拉下去,被迫彎著腰對視他那雙怒目。

對,上次他的確給過她機會。他說,如果她喜歡那個人,他可以考慮放手。

“你就不能聽我解釋麽?為什麽每次你都以為是我的錯?”夏淺淺疼地咬牙,可是卻倔強地不肯流一滴眼淚。

隻要她向他服軟,他就會鬆手。

“解釋?嗬。我聽聽。”沒想到簡煜冷冷一笑。

夏淺淺知道簡煜的個性,獨斷、偏執。

“我和薇薇、悅悅一起去玉淵潭玩,但卻發現有人跟拍我們。所以我就去追了,卻沒想到被人襲擊,關在了那間廢棄工廠。”邊說著,夏淺淺一邊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這紅痕就是被捆綁在鐵柱的麻繩勒的。”

簡煜看了眼夏淺淺紅腫的手腕,沒有發聲。其實當他看到夏淺淺那骨瘦如柴的手時,他心裏已經沒那麽氣憤了。

“為什麽關機?”簡煜舒了一口氣,掐著夏淺淺下巴的手也鬆了力道。

夏淺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想起什麽,“手機早就被綁我的人拿走了。”

知道夏淺淺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簡煜心中的憤怒終於全部沒了。

對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下不去狠心了。

“行吧,早點睡。”簡煜故意繃緊了臉,表情僵硬,冷冷地轉過身去,推著輪椅朝浴室走去。

隻是輪子剛滾動兩下,夏淺淺便揪著自己的衣服,咬了咬牙,結結巴巴道:“大哥現在在醫院裏生死未卜,我想……去看看他!”

最後四個字,她是一口氣說出來的。

簡煜停在原地,原本心中消散的怒火再次被燃燒起來。他的手緊緊捏著輪椅的把手,沒有轉身。

“大哥?叫的真親切啊。”

“三殿下,你別誤會。畢竟大哥是為了我傷成那樣的,於情於理,我都該去看看的……”

夏淺淺的話沒說完,便被打斷。

“閉嘴!”簡煜怒聲吼著,轉動著輪椅麵向夏淺淺。

夏淺淺被嚇得全身顫抖了一下,她的目光不巧對上簡煜。他的眼神鋒利,凶意十足,下一秒就要殺人。

他沒有推著輪椅,而是直接扶著把手站了起來!

夏淺淺幾乎驚呆在原地,她捂著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發聲。

簡煜竟然站了起來,一條腿牢牢地踩在地上,拖著另一條受傷的腿朝她走來。

他的每一步都像要踏破地板,走得那樣堅定,那樣用力。

夏淺淺沒來得及後退,下巴便再次被他掐住。

這一次,他毫不手軟,下足了力氣,直接捏地她牙齒‘嘎嘣’作響。

痛立刻蔓延全身,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可是盡管這麽痛,她卻沒辦法喊出聲來。

“夏淺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考慮過我的感受麽?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簡煜怒吼著,修長的指尖狠狠地陷入夏淺淺下巴的肉裏。

她疼地不斷流淚,搖頭。她要是不顧及他的感受,就不會跟他解釋這麽多了。

“簡墨!鬆山秀一!現在輪到簡沁!你是不是骨子裏就藏著**,就喜歡勾三搭四?”簡煜‘恩’了一聲,眼裏滿是嘲諷。

原本夏淺淺還想掙紮解釋,可是現在,聽到他這話,她已經不想再去解釋了。

她和大殿下是最純真的愛,他們的愛早在十年前。她不容許任何人侮辱他們這段感情!

眼裏帶著恨,夏淺淺停住了眼淚,抽了抽鼻子,斜視著簡煜。那目光裏全是憎恨。

她開始恨這個男人……

“你說話!”簡煜用力地再次揉著夏淺淺的下巴。

夏淺淺疼地全身發抖,可是卻強忍著再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為了忍住痛,她咬著下唇,卻被簡煜粗暴的動作搞得直接把嘴唇咬破,鮮血直流。

一股鹹鹹的血腥味溢滿了口腔,夏淺淺木訥地一動不動,像個被抽空靈魂的玩偶。

簡煜最終放開了她,盯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懶於解釋了。

“如果三殿下認為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那我承認就是。是,我就是喜歡勾三搭四,讓全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我地石榴裙下。”夏淺淺冷笑著,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諷刺。

她一個三無產品,有什麽資格去水性楊花?

為什麽隻許他心裏念著徐潔兒,又和唐安娜眉來眼去,就不準她和大殿下見一次麵,說幾句話?

心裏委屈地要抓狂,要發瘋,但所有的所有,都變成了沉默。

無聲的沉默,氣氛壓抑地令人窒息。

看著這樣倔強的人,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麽執拗地反抗他。這也是第一次,她這麽強硬地忤逆他。

其中的原因,簡煜最清楚。他之所以每次看到夏淺淺和簡沁在一起都這麽失去理智,憤怒無比,那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夏淺淺的初戀,就是他的大哥,簡沁。

他忽然害怕他的大哥像奪走徐潔兒那般,再次把夏淺淺奪走,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心疼地快要窒息。

忽然,簡煜朝夏淺淺挪了一步,手撐在了門板上,臉湊近了她。

麵對突如其來的強吻,夏淺淺是拒絕的。

她立刻把臉別開,看向一邊的地板。

她的反抗,無疑再次惹惱了簡煜。

簡煜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夏淺淺的脖子,用力地按著她的脖子,不準她亂動,臉湊了過去,含住了她的yin桃小嘴。

像熾熱的烈火,四片唇貼近的時候,夏淺淺還在試圖掙紮。

可是她掙紮地越厲害,簡煜的怒火就越盛。

無論如何,她都躲不掉。

“你不是想去見簡沁麽?可以,讓我滿意,我就放你去。”簡煜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在夏淺淺的耳邊響起。

她驚詫地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目光裏讀到了yu望和占有,以及懲罰。

手慢慢地垂了下來,放棄掙紮,她知道,隻有順著他,一切才可能結束。

夏淺淺慢慢閉上了眼睛,將手纏繞上了簡煜的脖子。

當兩人身體緊緊黏在一起的時候,夏淺淺主動張開了嘴,同他親吻chan綿。

一如既往的薄荷味道,沁人心脾。隻是夏淺淺心裏,酸楚一片。

兩人擁吻起來,慢慢的,互相給對方褪去了外衣。

簡煜擁著懷中的人,一步步朝著chuang走去。

當兩人來到chuang邊,同時倒了下去。

夏淺淺被壓在了下麵,簡煜的腿直接壓住了她的兩條腿。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撩撥地她全身神經緊繃。一種觸電的酥麻感無以言表地在全身蔓延。

羞澀感染紅了她的小臉,像一層紅霞遮住了她一般。

簡煜的動作沒有停歇,他雙手撐住,直接用嘴叼住了夏淺淺連衣裙的拉鏈,慢慢地慢慢地,將拉鏈拉下來。

夏淺淺隻覺得後背癢癢的,簡煜的唇時不時地朝她的後背哈出熱氣,她的連衣裙被拉開的瞬間,一股涼意襲來,但在遇到簡煜嘴裏溫熱的氣息後,她便覺得後背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說,想不想要?”

她驚羞地喊出聲來,“不要!”

可是她喊地越來,簡煜的動作便越粗魯。

這一晚,夏淺淺再也睡不著了。她全身隻披了一件紗織的睡衣,穿了和沒穿沒什麽區別。

此時臥室裏已經熄燈了,身邊的簡煜似是睡著了,發出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夏淺淺的腦子裏,一直回閃著剛才她和簡煜的那一幕。

這一次,他們做的真真切切,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痛,撕扯身心的痛。

簡煜猶如一隻猛獸,而她,就是那隻逃脫不了的獵物。

她慢慢地蜷縮在一起,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經過這晚,她徹底地弄清楚了男女之間做的感覺,她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像個啥事也不懂的小丫頭,她再也不能借口說上次是酒醉,什麽感覺都不記得了。

這次的感覺,真真切切,刻骨銘心。

夏淺淺輕輕地翻了個身,黑夜中瞧著簡煜的睡容,依然是那麽帥。

隻是沒了方才的暴戾,現在的他,很安靜。

夏淺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好像想要徹底看清楚他一般。

這是她的丈夫!她有過夫妻之實的丈夫,以後,她再也不能去想其他人了,絕對不能!

……

這一晚,夏淺淺終究沒去醫院探望簡沁,而且她也不再打算去。

早晨她醒來,發現簡煜竟然意外地還在睡。

她輕手躡腳地下了chuang,走進浴室。

剛走進浴室,她便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滿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胸口和脖子上,還有好幾次被撕咬過的痕跡。

而此刻她的小腹還劇烈地疼痛,兩條腿站不住,走起路來會咯吱咯吱作響,就像是會立刻散架一樣。

昨晚,簡煜要了她六次。

撫著身上的青痕,夏淺淺關上了浴室的門,走到浴缸邊,打開了水龍頭。

將浴缸放滿,她坐了進去,拿起毛巾,想要把身上曖昧的痕跡都擦掉,可是,最終隻是把皮膚擦地通紅,讓她痛地無法忍,隻得把毛巾一丟。

她在浴室裏洗了很久,等她洗好了用浴巾包著自己出來的時候,簡煜已經起來了。

他坐在chuang邊,看了夏淺淺一眼,“愣著幹嘛?幫我拿衣服。”

夏淺淺有些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她看錯了麽?簡煜怎麽那麽平靜,好像昨天他們根本沒有吵過架,沒有瘋狂那一整晚的感覺。

他像往常一樣,讓她拿衣服?

夏淺淺遲鈍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卻沒有開口說話,轉身進了衣帽間。

出來的時候,她拎著黑色西服和黑色襯衣來到簡煜的麵前,將衣服放在他身邊便離開。

簡煜也沒再說什麽,而是自顧自地穿衣服。

夏淺淺也走進衣帽間,挑了一身高領的長裙,直接在裏麵換好了出來。

她沒看簡煜,招呼也沒打,徑直走出了房間。

不是她還在生氣,昨晚他們激烈過後,其實她已經不怎麽生氣了。

隻是經過了昨晚,她忽然覺得十分尷尬起來,不知道如何跟簡煜開口說話。

餐廳裏,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阿蘭正在擺盤子,見夏淺淺無精打采地走來,笑盈盈道:“皇妃大人早。”

昨晚的狀況大家都瞧得見,所以阿蘭故意表現地輕鬆,想要讓夏淺淺也輕鬆點。

但是夏淺淺沒有吱聲,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也沒有等簡煜,直接自己開吃起來。

見夏淺淺出來了,阿巧急忙放下手裏的活,擦了擦手朝臥室走去。

幾分鍾後,她推著依舊冷漠峻冷的簡煜出來。

就像平常一樣,簡煜接過阿巧遞來的濕巾擦手,戴上餐布,拿起刀叉,開始用餐。

平常夏淺淺都是話嘮,早飯吃得也很輕鬆。

但是今天不一樣,氣氛有些尷尬。

“怎麽,舌頭被貓咬了?”簡煜終究受不了這份沉靜,停住手上的動作,看了一眼夏淺淺,開口道。

夏淺淺始終低著頭啃土司,聽到簡煜這麽問她,她猛然一頓,嘴裏的土司太多,差點沒被噎住。

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正想要端水喝,一隻大手端著一杯檸檬水遞了過來。

夏淺淺抬頭,正好對上簡煜那雙深邃的眸子,波瀾不驚。

她搞不懂這個男人心裏究竟在想什麽,他們昨晚分明撕破了臉,然後又瘋狂地做了那樣羞恥的事,他怎麽還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謝謝。”夏淺淺生硬地開口,接過簡煜遞來的水,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喝完水,夏淺淺又低下頭,繼續啃土司,總之是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吃過早飯,我們就去趟醫院,看看大哥的傷勢。”簡煜用刀叉叉了一片水果,送入嘴裏咀嚼了兩下,淡淡道。

夏淺淺的手再次一滯,不過這回她學乖了,隻是很平淡地應著,“哦。”

經過昨晚,她再也不敢在他麵前提其他男人了。這個男人占有yu太強,和他硬來吃虧的終究是自己。

她不是個傻子,吃了一次虧就會長記性。

看著夏淺淺像泄了氣的皮球,軟趴趴的,簡煜的興致也不好。

一頓飯吃得十分草率,簡煜吃過飯便讓阿成推著他去消食了。

夏淺淺坐在客廳裏看報紙,等著簡煜消食回來,一起去醫院。

她安靜地看書,阿蘭端著一杯水過來,手裏還捏著一樣東西。

“皇妃,口渴了吧?喝點水吧?”阿蘭走近夏淺淺,躬身對她道。

夏淺淺點了點頭,“放桌上吧。”

阿蘭卻沒有照辦,而是繼續彎著身,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

“皇妃,這水……您必須當著屬下的麵喝完,不然屬下絕不離開。”

夏淺淺猛地抬頭,看了那水一眼,並沒有什麽特別,她皺了皺眉,“殿下吩咐的?”

阿蘭沒有否認,將杯子送了送,“希望皇妃不要讓屬下為難。”說這話的時候,最為難的是她自己,她的眼眶似乎有晶瑩的東西在打轉,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這水,加了什麽?是不是避孕藥?”夏淺淺邊說著,手邊伸了過去。

她心裏渴望的答案是’不是‘,因為她不相信簡煜是這麽無情的人,他不可能這麽對她。

然而,事實的真相是殘酷的。

阿蘭忍不住淚水就流了下來,她抓緊水杯不讓夏淺淺拿,忽然十分後悔,“皇妃,您不能喝!”

“我有什麽不能喝的,不就是避孕藥麽?簡煜不想讓我懷上他的孩子。”夏淺淺苦笑著,用力奪過了水杯,她將手裏的書一扔,伸出另一隻手,“藥給我吧。”

阿蘭搖著頭,可是她也沒有辦法,隻能伸開手,將手裏塑料包裝包著的糖衣藥片遞給了夏淺淺。

夏淺淺看著那小小的一片藥,心拔涼拔涼。

既然簡煜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她給他生孩子,那為什麽要和她結婚?為什麽又要和她纏綿一整晚?

難道隻是把她當做xingyu的發泄工具麽?

她越來越覺得好笑,將藥片塞入嘴裏,吞下了白開水,毫不遲疑地將藥咽了下去。

“可以了。”吃完藥,夏淺淺反而很平靜了。

昨晚簡煜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她的確擔心地要死,現在,什麽後顧之憂都沒有了,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她。

……

阿成推著簡煜朝酒莊走去。

簡煜每逢有煩心事,都會來這裏散心。

“殿下,您這樣做,就真的傷害了皇妃,以後想彌補,就再也彌補不回來了。”阿成終於忍不住,當他們走到了葡萄園時,阿成停住了腳步。

簡煜顯得很深沉,坐在輪椅上一聲不吭,隻看著眼前的葡萄園。

前些天,夏淺淺還像一隻歡快的兔子,在這片葡萄園裏活蹦亂跳。

她的臉上,永遠帶著天真無邪。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他覺得他開始被她這樣的歡快情緒打動,讓他變得不像原本的自己。

“我和她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有母仇要報,不想牽連她跟著我一樣,帶著仇恨過日子。”簡煜淡聲道,眼前仿佛出現了夏淺淺在葡萄園裏背著他玩耍的畫麵。

那畫麵好美好美,可是曇花一現,任何的美好都不可能真正屬於他。

“我決定放她走。也許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讓一切結束地這麽快。簡沁現在傷勢嚴重,婚期必定是要延遲,隻要我和夏淺淺的婚禮照常舉辦,等我們的婚事昭告天下,我得到了皇儲繼承的資格,我就和她協議離婚,放她自由。”說這些話的時候,簡煜心裏也難受地厲害。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徐潔兒的愛很深,當看到簡沁橫刀奪愛的時候,他痛地要發瘋。但時過境遷之後,他才發現,那隻不過是男人的虛榮心作祟罷了。

簡沁搶走了他的摯愛,他失去了男人的尊嚴,僅此而已。

但夏淺淺不同,當他得知夏淺淺喜歡的人是簡沁的時候,他的心裏竟然是難過,是傷心。

也許,從見到這個女孩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注定視線再也挪不開。

他原本不想用這種方式來和她相處,他原本打算用這輩子來補償她。

原本……

“行了,回去吧,等看過簡沁之後,我就把契約交給夏淺淺。”簡煜舒了一口氣,忽然如釋重負。

他的心裏,埋藏了太多事,選擇放她走,也許是對她最大的幸福。

“殿下,您要想清楚了。皇儲繼承者和幸福,您要哪個?為什麽就不能和皇妃一起好好生活,忘記過去的仇恨呢?”阿成想要勸說,可是他的話,終究蒼白無力。

當年殿下才十幾歲,他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死在懷裏,而他的父親,卻帶著一個女人和兩個哥哥回來……

仇恨,早在童年的時候,就埋下了。

夏淺淺在客廳裏等,半個小時後,阿成回來稟報,“皇妃,車子已經備好了,殿下在車裏等您。”

“恩,我這就來。”夏淺淺努力地擠出了一絲微笑,已經完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待會她見到簡煜,一定要十分坦然,十分自信。

她一定不會再在他麵前哭,表現出軟弱的一麵。

想到這裏,她捏了捏拳頭,給自己加油,跟著阿成,踏出了德安宮的大殿。

簡煜的車隊竟然有序地停在東門前,衛兵守在門口,為夏淺淺拉開了車門。

夏淺淺捏緊了拳頭,鑽進了豪車內。

簡煜就坐在寬敞的沙發上,正在閉目養神,感覺到夏淺淺進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身邊座位,“坐這裏吧。”

夏淺淺點了點頭,坐到了他身邊。

兩個人之間,隔著十幾公分的距離,猶如一條無法穿越地鴻溝。

明明昨晚他們還親密無間,今天卻相敬如賓,也許這就是他們的關係。

“夏淺淺。”

當車子徐徐啟動的時候,簡煜開了口,聲音難得地輕。

夏淺淺抬起眼簾,看了眼身邊的人。

“上次在車裏的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我幫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應該清楚,如果他和徐潔兒結婚了,你就徹底沒戲。”簡煜認真道。

夏淺淺卻覺得好笑,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問她想不想和簡沁在一起,不就是要讓自己搶走簡沁,好讓他和徐潔兒在一起麽?

“就算我想和大哥在一起,你會給機會麽?”夏淺淺臉上帶著笑,她這話含沙射影,指的就是昨晚,簡煜看到自己和簡沁在一起,大發雷霆。他嘴上口口聲聲說要成全自己和簡沁,可是一旦看到自己和簡沁親密,又生氣地要死。

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很可笑?

本以為簡煜會大發雷霆,但意外的是,他臉色平靜。

雙手合十,交疊在大腿上,簡煜好像在思考什麽,半晌後,才開口,“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下不為例。”

道歉?

一向好麵子好到bt的三皇子,竟然向自己道歉了?

夏淺淺原本該驚喜,但是此時,她隻是淡淡地笑出聲。

她再也不相信他的任何一個字了。

“這裏是契約,你可以仔細看看。一旦我登上皇儲之位,你可以選擇繼續留或者是和我離婚,離婚補償上麵也寫得很清楚,五個億,夠不夠?”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