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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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夜痕和蘇樂珊一前一後地從樓上下來,樓上廚房裏,秀姨已經早早地過來,忙活開來了。

端著精心烹製的早點從廚房裏出來,剛剛在餐廳的桌子擺上後。一抬頭,竟看見駱夜痕裹了件浴袍從樓梯上下來。意外地,她還看見蘇樂珊穿著駱夜痕的襯衫,俏臉泛著紅暈地緊跟在駱夜痕的身後。

“少爺,早點準備好了?”秀姨心裏喜不自禁,看來少爺和蘇小姐是真的好事將近了。太好了,比起那個叫夏傷的狐媚子,這個蘇大小姐可好太多了。

家世又好,長得還漂亮,姓格更好。更重要的是,跟少爺超級配。真的是,渾身上下沒處挑的?

“恩?”駱夜痕神情淡淡地應了一聲,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啊。

秀姨在心裏嘀咕了一聲,不知道駱夜痕怎麽臉色這麽不好看。倒是蘇樂珊好像渾若不覺,微笑著走到秀姨身前,溫柔地說道:“秀姨,給夜泡杯醒酒湯吧?他昨晚喝醉了,這會兒正不舒服呢?”

“哦,好好好?”秀姨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進了廚房。

“夜,先喝杯醒酒湯醒醒酒?”在秀姨端著醒酒湯出來後,蘇樂珊接過來,捧到駱夜痕的麵前。目光溫柔地看著他,柔聲說道。uyar。

“恩?”駱夜痕抬頭看了一眼蘇樂珊,伸手接過來後,就仰頭灌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後,秀姨打從心裏的開心。真是怎麽看,怎麽般配。如果思雅小姐知道少爺跟蘇小姐已經同居的話,應該更開心吧?

用罷早餐後,駱夜痕要去上班。離開前他問了一下蘇樂珊要不要一起走,蘇樂珊笑著搖頭說自己回去。駱夜痕也沒勉強,在玄關口正準備換鞋的時候。

“啵?”地一口,蘇樂珊在駱夜痕出門前,突然間跑上前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駱夜痕愣了一下,有些沒料到蘇樂珊會突然間親自己。

親完駱夜痕,蘇樂珊捂著漲紅著臉,也不看準備出門的駱夜痕。就飛快地直奔向屋子裏,一邊跑一邊對著駱夜痕直擺小手,羞澀地叫道:“夜,路上小心哦,拜拜……”

駱夜痕被蘇樂珊如此可愛的動作,弄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轉身,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回到華星後,駱夜痕就進入緊張的工作中。上午有個會議要開,等開完會議回到辦公室。緊繃了一個上午的神經剛一放鬆下來,腦袋又開始脹痛的厲害。

看來昨晚上他真的喝地太狠了,都喝了一大碗醒酒湯還是不頂事。

坐在辦公桌前,抬手揉著太陽血,試圖緩解頭疼。這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駱夜痕伸手,摸索了半天,最後將手機握在掌心中,按下接聽鍵後,沉著聲音問道:“我是駱夜痕,什麽事情?”

“昨晚喝的那麽醉,我以為今天你不會上班呢?怎麽,還是老老實實地上班了?”電話裏,是陸金瑞的調侃聲音。聽這家夥說話的語調,就知道他已經忙活了一個上午,精神正好著呢?

“恩,上午開了個回憶?”駱夜痕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對著陸金瑞低聲說道。

“這會兒頭舒服點了嗎?”駱夜痕昨晚上喝的太凶了,他差點想把他送進醫院去洗胃。

“還成?”駱夜痕揉著太陽血,淡淡地低聲說道。

“不過……夜,沒事少喝點酒?”陸金瑞本來想勸駱夜痕別再為了夏傷那女人借酒消愁了,可是想想這會兒似乎不太合適提夏傷。停頓了一下之後,他還是選擇另外一個保險的話題。

“我昨天喝的很醉嗎?”聽到陸金瑞的話語後,駱夜痕抿了抿薄唇,神情略顯疲憊地問道。

“廢話,走路都走不了,是我扛著你回去的?”提到這個,陸金瑞就有點不淡定了。

不光喝醉了讓他送回家,還讓他的酒吧賠了一晚上的錢。他媽的,要不是多年的好兄弟他早就跟他絕交了?

“是嗎?”駱夜痕聞言,原本柔和渙散的眼睛突然間閃過一道亮光。

“是啊,他媽的老子可是一路把你扛回去的,你這臭小子腿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嘴巴裏還一個勁地罵……夏傷是個臭女人那種話……對了,夜啊,昨晚上樂姍聽到你喊夏傷的名字了,她沒說什麽吧?”想到昨晚上蘇樂珊的反應,陸金瑞忍不住關切地問道。

看昨晚蘇樂珊的模樣,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啊?今天,駱夜痕不會鬧家變吧?

“沒事,她沒說什麽?”駱夜痕聽完陸金瑞的話後,心裏一陣發寒。

等與陸金瑞聊完天,掛上電話之後,駱夜痕雙手撐著額頭。覺得思緒一下子亂成一團亂麻,他搞不懂,為什麽她要騙他?

保姆車在華星大樓前停了下來,許諾在車停下來後,轉身快速地拉開車門,自己先下了車,夏傷尾隨其後。

“昨天收到消息,張達明的新戲可能要年底才能開機,時間不定……”下車後,許諾繼續跟夏傷回報情況。

“恩,有沒有拿到他的劇本?”

“差不多,不過這次的劇本很有挑戰力。女主角好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張達明很重視這個角色。因為這部戲是準備去國外衝擊獎項的,所以他會親自麵試?”

“恩?”夏傷點了點頭,張達明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個姓的導演。這一次,自然不可能像演《般若花》那麽輕鬆,帶點錢就可以演女主角了。

在夏傷和許諾一邊交涉著工作行程,一邊往華星大樓前行進。在踏上華星大樓前的石階時,從側方突然間傳來。

“小夏,小夏?”

夏傷好奇地抬起頭,待看清楚急撲過來的人的麵孔後,夏傷不自覺地蹙了蹙眉頭。而同時,許諾的麵上也瞬間溢滿了厭惡和反感。

這對母女已經連續守了好幾天華星的大樓了,真他媽的可惡,她們到底想幹嘛啊?別以為夏傷現在出息了,就又想從夏傷身上揩油要好處。

“小夏,是我啊,你雪姨?”錢芳雪疾步走上前,拉著夏傷的手臂,興奮地上下打量起夏傷來,“呦,果然是大明星了,這通身的氣派就是不一樣?”

“姐,嘻嘻,好久不見了?”緊跟在錢芳雪身後的夏天笑眯眯地看著夏傷,大聲地說道。

“有事嗎?”夏傷麵上的表情很冷漠,她並沒有因為錢芳雪熱情的招呼中而有絲毫的動容。反而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錢芳雪,口吻薄涼地問道。

“嗬嗬,小夏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啊。我就是關心你啊,你看你,現在真的是大變樣子了。漂亮,漂亮地讓我都不敢直視你了?”錢芳雪渾然不計較夏傷的冷漠,笑眯眯地繼續拉著夏傷說道。言談中,盡是對夏傷的諂媚。

“謝謝?”夏傷仍舊麵無表情地敷衍了一聲,她並不想跟這對母女再囉嗦下去。帶著許諾,抬步正想繼續往樓頂上走去。

許諾暗暗地點頭,她很是滿意夏傷此刻的表現。

對錢芳雪和夏天這種人,就得狠狠地杜絕,就不該手下留情。這種人,沒良心。給了她好處她也不會感激你的好。

聲女大開。“小夏,你等一下,你等一下啊?”錢芳雪看見夏傷要走,連忙大步追著夏傷,大聲地說道。

“還有事嗎?”夏傷有些煩,以前十年都沒有主動找過她一次。這回,竟然主動找她了。

這真的是天要下紅雨了?

冷著一張臉,在錢芳雪的拉扯下,夏傷下意識地躲了躲,她很不喜歡被錢芳雪碰。

“那個,小夏啊,你妹妹也想進華星,可是這一期的新人培訓班,天天她被刷下來了,你能不能找上頭的領導,通融一下啊?”錢芳雪神情裝的很是為難,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夏傷,無可奈何地又說道:“你也知道,天天其實還是很有才能的。她從小到大就很喜歡表演,小時候唱歌又好,又會彈鋼琴……”

夏傷在錢芳雪的話語中,回憶到小時候的一幕。

她媽媽沅涴瓷是個多才多藝的女人,所以在教育夏傷方麵,沅涴瓷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在夏傷三歲的時候,沅涴瓷就給夏傷買了一台鋼琴。

夏傷小時候很皮,很貪玩。她總是仗著沅涴瓷姓格溫柔,對她又極其溺愛。所以經常偷偷地耍賴,不願意學。

不過,等沅涴瓷後來跟夏錦添離婚後,小夏傷以為是自己太不聽話,才讓媽媽不要她。所以,她就很努力地去學習那些興趣愛好。

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她的鋼琴已經到非專業的七級水準。可是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進步過。

知道為什麽嗎,那是因為錢芳雪以她後媽的身份住進她的家裏,而她的鋼琴就被夏天給霸占了。從那之後,她就再沒有練過鋼琴。

“我隻是一個藝人,不是華星的管理層。我沒有這種話語權,你讓夏天學好才藝,明年再來參加新人培訓吧?”夏傷仰著頭,硬生生地憋去鼻尖的酸澀感。

過去的事情,她不該去回憶。因為越回憶,隻會越生氣。

“可是,天天也22了,青春不等人啊。小夏啊,你是她姐姐,你應該幫著她的?”娛樂圈更新換代的速度有多快,不是圈內的人都知道。在這個圈子裏,追求的就是出名要趁早。

一年,一年之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

錢芳雪這會兒一心就想把夏天培養成一個賺錢工具,她的女兒論相貌,也不比夏傷這丫頭差。既然夏傷都能在這個圈子裏躥紅,她女兒也絕對能紅出來的。

“姐姐?”夏傷美眸閃過一道銳光,她緩緩地轉過頭,眼神透著幾許複雜地光芒。她一眨不眨地看著錢芳雪,嘀咕道:“雪姨,你好像記錯了吧?我媽媽沅涴瓷就生了一個女兒,就是我夏傷。我媽媽沒給我生妹妹,我夏傷沒有妹妹?”

夏傷心裏泛起一絲冷笑,在和錢芳雪生活的那兩年,錢芳雪從來就不當她是女兒。背地裏,她就喜歡罵她那騷蹄子。她也不是一次地聽到過,隻是她那時候勢單力薄,沒能力跟她計較而已。

現如今,因為她紅了,就又想來抱她大腿了。

她真當她夏傷是傻子啊,被她哄兩聲就可以乖乖聽她話的啊?

許諾見夏傷也開始甩臉色了,本就一腔怒火的她,也開始不客氣起來,“錢芳雪,當年夏傷已經跟你們一刀兩斷了。她沒享受過多少你們給的照顧,之後你們破產。她拿出所有的積蓄來給你們租房子,供你們吃喝。你們是怎麽回報她的,你害的她背上巨額高利貸,差一點被人強暴?我真想問問你們良心何在,你們在夏傷最艱難的時候,怎麽不拉她一把,反而還要踩上一腳呢?夏傷有今天是靠她自己走出來的,你們別看到她現在日子稍微好過一點就想來抱她大腿。我告訴你們,最好不要再在華星出現。否則,我會讓保安趕你們離開?”

許諾一想到夏傷之前給錢芳雪租房子那件事情就火大,他媽的有錢芳雪這麽做人的嗎?利用夏傷的善良讓她掏錢給他們租房子也就罷了,該死的她還讓夏傷背負上巨額高利貸。當時要不是有駱夜痕在,夏傷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呢?

該死的,這會兒竟然還有臉跑過來求夏傷幫忙?

“你這個野丫頭片子,我跟我女兒說話輪得到你說話嗎?你算哪根蔥啊,臭丫頭?”錢芳雪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現在她對夏傷諂媚是因為夏傷於她而言是大款。她自然凡事笑嘻嘻,就由著打罵也是沒有問題。

可是許諾隻是個外人,她錢芳雪可不是一個由著外人對她指手畫腳的主。

“你……”許諾聽到錢芳雪的話語後,氣得不行。

你瞧瞧這種人,勢利的麽……轉眼就能翻臉,也真的太不要臉了……

“她是我妹妹,現在她在關心我,有問題嗎?”夏傷看見許諾被欺負,伸手將許諾拉至在身後,神情透著幾分挑釁地看著錢芳雪,冷言質問道。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許諾。

夏傷有些動氣了,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錢芳雪這女人到底是蠢還是精。明知道許諾跟她關係有多要好,這會兒還敢惹許諾生氣。

“好好好,對不起啊,小夏,你不要生氣?”聽到夏傷的話語之後,錢芳雪連忙變了臉色,看著夏傷,神情卑微地又說道:“小諾啊,對不起,不要介意啊?你雪姨我就是個粗俗的婦人,但是這次新人培訓班真的對天天很重要。你們兩個,就幫幫你的天天妹妹,成嗎?”錢芳雪也是個懂人臉色的人,瞧見夏傷動怒,連忙軟了口吻。

“我說過,我隻是一個藝人,不是公司管理人員。新人培訓,不是我該管的事情?”夏傷冷著一張俏臉,抬腿繼續往華星大樓內部走去。

“姐,你就幫幫我嘛?”夏天在錢芳雪的眼色中,連忙可憐兮兮地走上前,抓著夏傷的胳膊,嬌聲說道。

“你們自行解決?”夏傷沒理這兩人,冷著一張俏臉跨步走上台階。

“小夏,你不答應我們就一直等下去,等到你答應為止?”錢芳雪一見夏傷不吃這一套,隻能仰著頭扯著嗓子對著夏傷的背影大聲嚷道。

進了華星大樓,許諾怕錢芳雪老站在公司門口給夏傷招惹麻煩,所以跑到保安那邊,讓保安把那對母女給驅逐遠點。

做完這些後,這才跟上夏傷,走進了公司的電梯間。

“夏夏,那錢芳雪潑婦要這樣在媒體麵前亂說話怎麽辦?”電梯在不斷地上升中,許諾心裏有些不安。

錢芳雪就是個市儈粗俗的女人,為了錢可是什麽都豁得出去的。夏傷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要是被錢芳雪那女人給破壞了,那可怎麽辦?

夏傷沒說話,抿著紅唇靠在電梯間沉默著低著頭顱。

其實,從錢芳雪出現開始,她的心就開始有些忐忑。這個女人就是個定時炸彈,要是她在媒體麵前亂說話,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她真的很在乎今天所得到的一切,為了此刻她所得到的,她付出了多少代價。她不能讓任何了把她辛苦的成果給毀了,堅決不能讓人毀了。

“我去問問jack吧?”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夏傷抬起頭,看著許諾低聲說道:“你不要亂想,我夏傷行得正坐得端。錢芳雪有什麽可以說我的,是不是?”

“你還真幫那兩個恬不知恥的人啊,夏夏?”一聽夏傷要幫夏天那沒禮貌的臭丫頭說情,許諾就不淡定了。她真的好恨那兩個女人了,就是利用夏傷的心軟和善良,才會把夏傷吃的死死的。

“先問問再說?”夏傷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我也沒那麽大的話語權,jack又是極有主見的人,我的話不一定有作用的?”

“可是,夏……”

許諾還想說什麽,最後卻被夏傷的一個淩厲的眼神給製止了。許諾見此,用力地咬了咬嘴唇。

她真的很不想夏傷幫那種人嘛,為什麽夏傷老是忍不住要心軟幫那些白眼狼呢?

直接乘電梯到了七樓,在jack辦公室讓秘書打了個內線電話後,夏傷這才微笑著帶著許諾走進jack的辦公室。

“今天看起來很閑嗎?”進了jack的辦公室,瞧見這家夥正心情很好地在泡茶。夏傷聞著滿室的清香味,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後,微笑著問道。

“嗬嗬,偷得浮生半日閑嘛,這叫在繁忙中找樂趣?”jack見夏傷進來,微微一笑,給夏傷和許諾分別倒了一杯茶。

夏傷伸手接過後,放在鼻前輕輕地嗅了一口。聞著紫砂茶壺中的茶清香味後,心情頓時一陣舒爽。端著啜飲了一口後,笑眯眯地放下茶杯,看著jack說道:“嗬嗬,還是你會過日子。瞧瞧你,再瞧瞧我,我啊,就是個俗人?”

“嗬嗬,日子誰都會過,關鍵看你想過什麽樣的日子?”jack笑了笑,翻了一下身邊的行程表,看著夏傷說道:“《戰國策》的宣傳日期在七月十五號,最近一陣要開始跑院線了吧?”

“是啊,首映式在京都的世紀影院,也就是在最近幾天了?”夏傷笑了笑,跟著jack閑聊起來。

聊了一會兒,夏傷見jack心情正好。就像是閑扯話題一樣,抬頭看著jack,笑眯眯地說道:“jack,今天華星招納的新人裏麵,是你在負責嗎?”

“有參與一點,怎麽了?”jack不解,看著夏傷問道。

夏傷剛想開口,旁邊默不作聲地許諾突然間伸手,一把拉住了夏傷的胳膊。

她真的很不想夏傷去幫那對沒良心的母女,幫那對母女隻會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半點好處都沒有的。

“哦,我想問問,裏麵有個叫夏天的女孩子,你有印象嗎?”夏傷抬手拍了拍許諾的小手,安撫了一下許諾後,抬頭繼續看著jack,微笑著問道。

“有點吧?”jack仔細回憶了一下,看著夏傷說道:“先決條件還行,可惜太不服管教。我屢次提醒過不能遲到,可惜這丫頭……怎麽了……夏天……”jack細細地琢磨了一下夏傷嘴巴裏的這個名字,良久突然間瞪大眼睛地看著夏傷,低聲問道:“該不會是你……說真的,還真有點像呢……”

有點像?

夏傷心裏漫過一抹冷笑,她輕輕地撥弄著茶杯的弧線,饒有興味地看著jack,說道:“jack,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啊?”夏傷頓了頓,又說道:“以後我會說說她,不讓她這麽不聽話?”

“這個……”jack有些為難。

“jack,你不要聽夏傷的。那丫頭是不會聽話的,脾氣傲著呢,誰都不放在眼裏?”許諾忍不住了,抬頭看著jack大聲地說道。

“糯糯?”夏傷轉過頭,溫聲喚了一聲。許諾橫了一眼夏傷,不過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夏傷見許諾安靜下來後,抬頭看著jack,又說道:“jack,能通融一下的話,你就盡量幫我這個忙吧?”

“這個……”jack說話還是很遲疑,華星篩選藝人還是非常的嚴格的,篩下去再加進去,似乎有點困難啊?

不過看夏傷這麽懇切,他別無無奈地點了點頭,看著夏傷低聲說道:“我盡量,事情辦不辦的成也要看你妹妹聽不聽話了?”

“恩,好?”夏傷聽到jack的話後,笑著點了點頭。

倒是許諾,生悶氣地別過了頭。

被保安驅趕了一陣,在離華星大樓還有接近五十米的一處空地上。夏天實在受不了陽光的暴曬,跺著腳開始大聲地抱怨出聲,“媽,走了啦,夏傷那個死女人又不理咱們,咱們幹嘛非要求她啊?太陽曬死我了,咱們趕緊回家吧?”

“家你個頭,死丫頭,死也要等著夏傷那死丫頭出來。我就不信了,她不出來……”錢芳雪對自己的女兒,真的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啊?

人家夏傷怎麽能成為紅遍全國的女星的,而自己的這個混賬女兒除了吃喝玩樂,就沒點正經向上的心思。

她看著都急了,可這丫頭卻好像是沒事人,一點都不把她的良苦用心放在心上。

“媽,我都曬黑了啦,曬黑了就不好看了?”夏天一聽錢芳雪的話,就不樂意地跺了跺腳,開始耍起無賴。

“這邊有傘,你趕緊撐著?”聽到夏天說要被曬黑了,錢芳雪連忙從包裏取出她的那把遮陽傘。

現在,她的寶貝女兒可是她的金山銀山啊。現在她就是要她女兒美美地,這樣才好被那個導演相中,拍部電視劇……

天哪,這錢就嘩啦啦地掉下來了,她可是要發大財啦?

夏天一聽,快要氣死了。她是讓錢芳雪帶她回家,不是要撐傘。撐傘,這多重啊,她才不要呢?

錢芳雪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女兒有多懶呢,瞧見這丫頭連傘都不樂意自己撐。看在她馬上要給自己掙大錢的份上,錢芳雪主動給夏天撐起了遮陽傘。

在兩人站在陽光下暴曬,發誓夏傷不出來,就誓不離開的時候。一輛豪華的大紅車跑車,緩緩地從馬路上駛了過來。

看到那跑車的,夏天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她一眨不眨地看著那車子從前方一直開到華星大樓前,待看清楚從跑車裏走下來的女人後。夏天控製不住地抓著錢芳雪的手臂,尖叫出聲,“媽,那個,那個是蘇樂珊誒。就是以前演《七俠侶》中的小仙女的。長得雖然一般姓,不過聽說她家很有錢,而且她未婚夫是那個叫駱夜痕的,就是當今皇後的親表弟?”

果然是華星啊,站在門口等等就能看見大明星。真的,實在是太幫了。

“真的嗎,哇,那車看上去好高級哦?”聽到女兒的尖叫聲後,錢芳雪連忙興奮地轉過頭巡視過去。

“那車是法拉利,差不多三百多萬一輛。靠,好有錢啊?媽,我受不了,難得看見一個超級大明星,我去要簽名了啊?”夏天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丫頭,瞧見蘇樂珊後,她忙不迭地大跑過去。

“誒,天天……”錢芳雪一聽,連忙出聲喚住夏天。

可惜這丫頭,已經一眨眼地飛奔向蘇樂珊的方向去了。

蘇樂珊將車停在華星樓下後,公司的保安瞧見了,連忙跑過來給她開車門。蘇樂珊很習慣被人服侍著,麵無表情地轉身拿著放在副駕駛座上的保溫瓶後,便轉身朝著華星大樓階梯走去。

“啊……蘇小姐,給我簽名,給我簽個名吧?”夏天兩眼亮晶晶地衝過去,拉著蘇樂珊就要簽名。

蘇樂珊愣了一下,轉頭看見一個陌生的女孩後。精致的眉毛瞬間蹙了起來,她轉身對著一旁的保安厲聲問道:“你們是怎麽做事的?”

言下之意,就是什麽人都放在華星樓下,怪罪保安辦事不利呢?

“對不起,蘇小姐?”聽到蘇樂珊的訓斥後,那保安連忙低頭認了錯。緊接著,在夏天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抬手拉著夏天就往外扔。

夏天本就穿著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被保安大力一推,一下子摔倒在地。錢芳雪瞧見了,心疼地跑過來,蹲下身扶起女兒。

而這時,蘇樂珊已經揚起高傲的頭顱,朝著華星大樓走去。

“那個姓蘇的算個屁啊,她有我女兒厲害嗎?我告訴你,我女兒可是華星現在力捧的大明星,她叫夏傷?”瞧見蘇樂珊渾若無事地離開,錢芳雪受不了了。把她女兒摔傷了留到疤,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的。

夏傷?

蘇樂珊跨階梯的腳步停了一下,不過她還是快速地恢複過來。進了大廳後,她滿懷好奇地走到前台的服務小姐麵前,微笑著問道:“橙橙,門口那兩個女人是誰啊?”

麵對蘇大小姐的主動詢問,那個叫橙橙的前台一陣受寵若驚。要知道,蘇大小姐的眼睛一向是長在天上的。

“哦,聽說是夏小姐的後媽和妹妹,是來找夏小姐的?”

“後媽和妹妹?”

蘇樂珊挑了挑眉,心裏劃過一道狐疑。她開始,對夏傷這女人的身世,好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