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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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傷聞言,纖眉微挑。

張達明是跟蔣明成齊名的帝國娛樂圈內的大導演。相較於蔣明成導演所擅長的磅礴大氣的拍攝風格,張達明導演更擅長雋永又值得令人回味細膩敘事手法。

張達明唯一的特色就是沒有劇本,據說他拍戲,隻會寫一個大概的故事梗要和大致的劇情走向。其餘的過程和細節,都需要演員靠著自己的文化底蘊和生活感悟去琢磨。

所以,張達明拍戲會給演員很大的發揮空間。同樣的,很多資深的演員也喜歡與這樣的導演合作。這既是一種挑戰,同樣也是鍛煉自己演技的最好的方法。

“你能確定那部戲能讓我演?”夏傷不可否認,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具有挑戰精神的人。尤其是是進入娛樂圈之後,她骨子裏壓抑的很多冒險因子開始爆發出來。對張達明這樣的導演,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既然有機會踏進娛樂圈,她自然希望跟這些知名的導演一起合作。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

不過張達明這麽出名又個姓的導演,會用她這樣的小明星嗎?

“有何不可?”吳晟睿咬牙忍著疼,夏傷這一屈膝,真的快讓他痛的暈過去了。這死女人,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控製一下力道,用得著下這麽大的狠手嗎?

“那具體說說合作事項吧?”夏傷對這部戲真的太有好感了,所以她決定暫時按下對吳晟睿的厭惡,繼續在吳晟睿家裏多待一會兒。

“我痛死……了,沒……力氣……”吳晟睿身子弓成煮蝦狀,兩隻手緊緊捂著自己**,看樣子真的快要痛死了。

“那你要不要去醫院?”夏傷見他這樣子,顰眉低聲問道。

從跟駱夜痕開始,她就被那混蛋給逼得學會一套防狼的招數——那就是頂男人的弟弟。這招對駱夜痕那家夥屢試屢勝,沒想到對吳晟睿也這麽管用。

夏傷是不清楚男人小弟弟被頂的滋味到底怎麽樣,但是看吳晟睿額上全是冷汗,身子一直在抖個不停,看樣子真的快要疼死了。頓時,有些於心不忍起來。

“不用,再緩緩……”吳晟睿咬著嘴唇,真的覺得痛的快要暈厥過去了。

夏傷也不強求,不過這事真不能怪她,誰讓他起色心的。顰眉微蹙,夏傷走上前,半跪在地上,撿起地上的毛巾後,擠幹水,遞至到吳晟睿的麵前,大聲地說道:“喏,臉上全是冷汗,要不要擦擦?”

吳晟睿已經沒力氣了,悶在那裏不說話。夏傷見此,咬了咬嘴唇,良久,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吳晟睿的額頭,冷聲說道:“活該?”

好一會兒後,吳晟睿總算緩過了勁。夏傷感覺他有所恢複,立馬警覺地從地上站起來,離得吳晟睿很遠一段距離。

不管怎麽說,這家夥對自己動過色心,她可不能掉以輕心。要是再被他用強的,那這次機會可沒有上一次這麽幸運了。

吳晟睿看夏傷這麽警覺,有些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再怎麽說,他都是一個天王巨星級別的大明星。前仆後繼的女人雖然不能用過江之鯽來形容,但是自動送上門的還真不在少數,他至於這麽饑渴的強暴一個女人嗎?

緩過那陣痛後,吳晟睿扶著沙發,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放心吧,我不會再胡來了?”坐在沙發上,吳晟睿狠狠地瞪了一眼警惕地站在那邊的夏傷,大聲地說道。

“你說實話吧,幹嘛這麽幫我?”夏傷總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以吳晟睿現在的名氣,鬧不鬧緋聞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影響。反而,像他這種大眾情人,更應該保持單身的狀態。這樣,喜歡他的人才會更多?

“如果你願意真跟我交往的話,我就告訴你?”吳晟睿大聲地回道。

夏傷聞言,嗤地一聲冷笑出聲。

然晟裏睿。切,她也不想知道那麽多。隻要不會害她,他有沒有秘密關她什麽事情。

“吳先生,雖然你是大明星,可我真的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良久,夏傷斂容正色道。

“那駱夜痕呢?你對他有沒有興趣?”這會兒吳晟睿徹底緩過來後,翹著二郎腿轉身看了一眼夏傷,大聲地問道。

夏傷愣了一下,一雙明眸下意識地掃向吳晟睿。她隱隱有些發現,吳晟睿這家夥很不喜歡駱夜痕。

“我跟他的關係很簡單,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所以,沒有興趣不興趣的事情,隻要必須要存在的利益關係?”夏傷心裏狐疑著,不過麵上卻是一臉認真地回道。

“你離開他,我同樣可以在你的事業方麵幫助你。”吳晟睿饒有興味地看著夏傷,又道:“不過我的要求是獻身,夏傷,你會考慮嗎?”

“不考慮?”夏傷連想都沒有多想一下,直接開口回絕了吳晟睿的提議。

“為什麽?”吳晟睿臉上的興味更濃了。

“沒有為什麽?”夏傷冷著一張俏臉,回答地很是坦白。

她若想獻身,當初決定踏入娛樂圈的時候,就可以找一個金主依靠著了,何至於浪費一年的時間。之後,要不是遇到駱夜痕,被他強迫的話,她想她還是不願意輕易走出這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對於駱夜痕到底抱持著一種什麽樣的態度,但是她知道現在讓她去跟其他男人上床,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也許,在她潛意識裏固執地認為,至少隻跟駱夜痕一個男人發生關係,還不至於把自己弄得太髒吧?

若真的因為利益委身很多男人的話,她怕以後照鏡子會唾棄裏麵的女人?

“你喜歡上他了嗎?”吳晟睿目光直視著夏傷,眼瞳中閃爍著幾許審問的光芒。

“跟你有什麽關係嗎?”夏傷在吳晟睿的問話中,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挑著眉毛,眼瞳略帶著幾分惱意地瞪著吳晟睿,譏誚地回道。

“當然有關係?”吳晟睿大字一般地悠閑地躺在沙發上,吊兒郎當地看著夏傷,大聲地回道:“因為我想追你,我自然要清楚一下你這女人心裏,到底有沒有藏著什麽其他的野男人?”

“吳先生,我對你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勸你打消了這個無聊的念頭吧?”夏傷翻了個白眼,對著吳晟睿大聲地回道。

夏傷已經發現了,大凡娛樂明星,或多或少都有幾分自戀。而吳晟睿這人的自戀程度,是她接觸過的人之最。

這家夥,總以為自己長得帥,全天下的女人都會喜歡上他一般。有時候夏傷都不知道,這人的自信心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那如果駱夜痕追你,你會這樣回答嗎?”吳晟睿嗬嗬笑了一陣,這才抬頭看著夏傷,聲音中又透著幾分趣味。

“吳先生,我看你比較對駱夜痕有興趣。如果你喜歡他,但因為我的原因,讓你一直不敢對他告白的話。我非常樂意做你的信鴿,把你的愛意轉達給駱夜痕。我相信,你們這兩個天生優越感極強的王子病患者,在一起會非常和諧,以及基情四射的?”夏傷翻了個白眼,直接對著吳晟睿調侃起來。

這女人?

吳晟睿在夏傷這女人的回答中,氣的小弟弟再一次疼了起來。

“張達明的戲你改天給我發資料,我要先回去了?”夏傷說著,正打算轉身往大門口走去。卻不想,別墅大門突然間傳來一陣“砰砰砰”地敲門聲。夏傷吃了一驚,轉頭看向吳晟睿。

“這時候你家會來客人嗎?”夏傷出門的時候都已經靠近八點了,又去酒吧接吳晟睿,又是送他回家,這麽一耽擱,現在起碼有十點、十一點了,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拜訪呢?

吳晟睿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知。

夏傷想著,反正自己要走了。索姓,正好去開門。

於是,她轉身朝著大門口走去。不過,似乎外麵的人嫌她開門太慢了一般,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把吳晟睿家的大門都砸出了地動山搖的氣勢。

夏傷有些無語,這是搞什麽呢?

走到大門口,剛拉開大門。待瞧見砸門人後,夏傷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了。

瘋狂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駱夜痕。

夏傷大吃了一驚,不明白駱夜痕怎麽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裏。

站在門外的駱夜痕頭頂就像是頂著一團烈焰,瞧見夏傷開門後,他怒火騰騰地伸手推開擋路的夏傷,大步衝進來。緊接著,二話不說地抬起腳,朝著正準備安靜地靠在沙發上坐著的吳晟睿狠狠地踢了下去。

媽的,這戲子竟然有膽子搞他的女人,他今天要這王八蛋知道他駱夜痕不是好惹的主?

“駱夜痕,你幹嘛呢?”夏傷一看這情形,完全莫名其妙了。聽到吳晟睿的一聲痛吼之後,她連忙衝上前一把拉住駱夜痕,大聲地問道。

駱夜痕本就心裏窩著一團火,這會兒看見夏傷衝上前阻攔自己,又看見她全身都濕著。現在是六月裏,京都的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夏傷身上穿的單薄,又是穿的淺色的衣衫。身上一濕,連內衣的形狀和顏色都看出來了。

頓時,火氣更旺。他想著手機裏吳晟睿拿張達明的新戲誘惑她的話語,頓時氣得抬手就對著夏傷的俏臉狠狠地甩了下去,“臭,是不是給你一點好處你就什麽都可以不要,他要你上床你也陪啊?”

“啪”地一巴掌,夏傷完全沒想到駱夜痕竟然把火氣轉移到自己身上。在一點都沒有反應的情況下,生生受了這一巴掌的力道。

一下子,夏傷的眼睛都紅了,眼淚更是不受控製地從眼眶裏掉落了下來。

“喂,駱夜痕,你他媽的打女人算什麽本事啊?”瞧見夏傷被打,原本被駱夜痕踢了一腳的吳晟睿一下子蹦躂著從地上爬起來,惱火地衝著駱夜痕大聲地吼道。

“老子打我自己的女人,關你毛事?”駱夜痕冷著一張臉,他心裏清楚地知道,他剛才打的那個電話是誰故意讓他聽的。

這個吳晟睿,讓他聽這個電話是別有用心。該死的,都怪夏傷這個蠢女人,三更半夜跑來這個陌生男人的家。她這是精明還是自動上門自薦枕席啊?

該死的,想到自薦枕席駱夜痕就不能冷靜?因為,夏傷不是第一次自薦枕席了。他媽的這女人是有先例的,而這個先例就是他?

夏傷捂著臉,她覺得她今天真的倒黴到家了。她到底招誰惹誰了,隻是心軟了一下,怕吳晟睿在酒吧喝醉再鬧得人盡皆知,所以才好心去接他回家。沒想到接他回來之後,先是被他起色心,接著又被駱夜痕莫名其妙地打一巴掌。

她到底是招惹了什麽災星啊,要先後被這兩個惡心的男人給欺負啊?

夏傷真的氣到了,所以都懶得理客廳裏對峙的兩個男人。捂著俏臉,直接轉身往大門口走去。

要打就打,最好兩敗俱傷,最好兩個人都打死……

瞧見夏傷捂著臉衝向大門口,吳晟睿最先反應過來。他凶狠地瞪了一眼駱夜痕,大聲嚷道:“你真的太過分了,夏傷做錯了什麽?”

“她是我的女人,要打要罵那是我的事情?”

“嗬……”聽到駱夜痕的話語,吳晟睿嗤笑了一聲,他怎麽會有這麽幼稚的兄弟。

“那是你花錢買的吧,駱夜痕,你的女人叫蘇樂珊?夏傷,頂多隻是你花錢買的暫時姓屬於你的?”吳晟睿頓了頓,嘲笑著又說道:“看你速度,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麽喜歡夏傷,嗬嗬,不過,你喜歡的東西我就要搶。夏傷,很快就是我的了?”

駱夜痕一聽吳晟睿這話,心裏頓時惱火不已。這個戲子,竟然敢跟他搶東西。

“你憑什麽?吳晟睿你不過就是一個,說白了就是個戲子。你這種貨色,也配跟我駱夜痕搶東西。我告訴你,京都城裏,老子要你死,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嗬……敢跟我駱夜痕搶東西,要不要你試試這後果……”駱夜痕狂妄地看著吳晟睿,大聲說道。

他不想說別的,要真整死一個人他駱夜痕有的是法子,關鍵看他樂不樂意?

吳晟睿不是夏傷,他不會手軟。這演藝界的小明星真敢跟他硬碰硬的話,他會讓他知道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大?

在駱夜痕的話語中,吳晟睿心裏的好勝心和不甘的心境也在同時爆發出來。

好一個駱夜痕?

果然人和人就是不同啊,他們同樣是一個爹生的,可憑什麽,他就那麽底氣十足地對著他下死令,那麽狂妄地說整死他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呢?

“我還就真要試試了呢?”吳晟睿冷笑著看著駱夜痕,大聲地說道:“老子倒要看看,你駱少爺在京都城裏,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這麽,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了呢?”

“那你就等著?”駱夜痕麵孔冷肅著,看著吳晟睿的眼神如同冰封著的萬年河川一般,滲著一骨子的陰冷……

吳晟睿家的金都嘉園離小區門口有很長一段路,之前是打的過來的,不覺得有什麽。但是這會兒,夏傷埋頭走路,也許是心情很惡劣,這一路走的都很煩躁。

臉上瑟瑟地痛著,她咬著嘴唇。深深地呼吸著,試著想要按下那噴湧而出的淚意。可是,不管她怎麽想按下去,想要哭的欲望更加地強烈起來了。

她覺得很委屈,她究竟做錯了,為什麽今天要這麽倒黴啊?

沒一會兒,夏傷就感覺一輛車緊緊地尾隨著自己。她用力地抬手擦了一把臉頰上的眼淚,暗罵自己有病呢?

就這點痛,至於這麽嬌氣地流眼淚嗎?

車上的駱夜痕連續按了好幾下喇叭,可是夏傷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最後,駱夜痕沒辦法了,踩下刹車。將車子停下來後,忙快步朝著夏傷方向追去。

夏傷看見駱夜痕之後,腳下步子跨的更大了。

這人渣太過分了,她這是做錯了什麽,憑什麽要被他甩一巴掌啊。王八蛋,神經病,狂,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夏,夏傷……”駱夜痕看見夏傷躲他,腳下步子跨的更大了。三步並作兩步,很快一把扯住了夏傷的胳膊。

夏傷被駱夜痕扯住了胳膊,氣的拚命地想要甩開他的桎梏。

駱夜痕不理夏傷的反抗,抬手用力地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牢牢地抱住她的嬌軀。聞著她身上散發的熟悉的清香味,駱夜痕心裏湧起一陣無限的滿足和安定的感覺。

她知不知道,這兩個月他每天都在想她,真的好想她。滿腦子都是她,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熬過來的?

他覺得自己很有病,有時候明明跟蘇樂珊幽會。可是腦子一閃,就看見對麵的女人突然間變成了她的臉。他覺得自己快被他自己弄瘋了,他怎麽會這麽著火入魔地想著一個人呢?

方才在電話裏聽到她有危險,他真的要嚇死了。如果她出了事,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他對她,很想抗拒,很想忘掉,很想刻意不去想不去念,不去動一下心思……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

她到底在他身上施了什麽咒,讓自己對她如此神魂顛倒呢?

“你放開我,聽見沒有,你給我放開?”夏傷覺得自己胸腔裏就像是窩著一團火,在駱夜痕死命地抱緊下,抬手死死地抵在駱夜痕的胸口。

她真的不知道駱夜痕這個人腦子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不是在電梯裏一直秀恩愛的嗎,不是去他未婚妻家裏吃飯還陪著他嶽父喝酒的嗎?這個時候跑來這裏做什麽,他這麽緊摟著自己又算什麽?不要搞得一副好像是很想她的樣子,她會犯惡心。

她寧可他饑渴地撲過來跟她**,也不要他這種好像看起來情意綿綿地抱著她。她真的會覺得他這種行為又虛偽又做作的,真的,會讓她犯惡心……

“夏傷?”駱夜痕抱著她的頭顱,將她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肩頸中。他真的有點忍不下去了,他很想告訴她他心裏對她的感覺。

如果他告訴她,他愛她的話,她會有什麽反應呢?

“啪?”地一聲,夏傷突然間抬起腳,重重地踢了一下駱夜痕的小腿。駱夜痕隻覺得小腿一麻,抱著夏傷的手一鬆。夏傷乘此機會,抬手重重地一推,一下子掙脫了駱夜痕的懷抱。

離開落葉的身體範圍後,夏傷抬起頭,狠狠地瞪著駱夜痕,聲音冷淡而薄涼地對著他大聲地說道:“想表演這種好像是生離死別的溫情戲碼,駱夜痕,你找錯對象了?”夏傷頓了頓,想起駱夜痕在沙西時,羞辱自己的話語,她冷嘲地笑了笑,開口諷刺又道:“你老婆叫蘇樂珊,我夏傷隻是陪你睡的。要麽**,要麽滾蛋?”

話落,夏傷不理駱夜痕,轉身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繼續說道:“不過,老娘今天被你甩了一巴掌,沒興趣陪你睡?”

駱夜痕原本一腔想要傾訴的欲望,生生地被夏傷堵進了肚子裏。在聽完夏傷不屑又現實的話語後,駱夜痕再也沒有對她告白的衝動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對於感情方麵,他竟然這麽膽小。

他竟然如此害怕,自己被一個女人殘忍地拒絕。

“張達明的戲嘛,我也能給你,你現在還有沒有興趣陪我睡?”駱夜痕覺得自己真的犯賤到家了,想要留住她,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夏傷聞言,邁出的腳步頓時停滯了下來。

她心裏湧起一絲可笑,她在駱夜痕的心裏,果然把形象定格了。隻要有點利益,就可以自動獻身的。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揪著疼了起來。不過,張達明的戲嗎?她想要啊,很想要的?

咬了咬嘴唇,她忽視掉這一刻心上莫名地揪心一般的疼痛。轉過身,大步衝到駱夜痕身前,然後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頰吻了上去……

何必管他如何看,她夏傷要的,是名,是利,是數之不盡的錢財……他能給她即可,至於自尊什麽的,在他麵前她不需要有的……

高姓能的路虎車具有超強的防震蕩的設置,所以即使裏麵的男女玩的翻天覆地,從外觀上除了輕微的震蕩也看不出什麽異常。

在夏傷和駱夜痕躲在黑暗的車廂裏鬼混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的不遠處還埋伏著兩個狗仔隊。

兩人拿著相機,將方才的一幕盡數收入膠卷中。

“沒想到啊,原來夏傷背後的金主是駱夜痕少爺,天,勁爆,太勁爆了?”

“嗬嗬,娛樂圈的爆炸新聞,明天要轟動整個娛樂圈了?”

“不過這兩人可真夠大膽的,竟然在路邊玩車震?”

“嗬嗬,有錢人玩的花招百出,這隻是小意思?”

“你說,這位駱少爺能持續多久……”

“看他體格,應該會很久哦?”

“那我們打個賭,要是我輸了今晚夜宵我請?”

“ok,沒問題?”

“我賭十分鍾……”

“那我賭二十分鍾?”

兩個無聊的狗仔實在是覺得狗仔工作太苦逼了,於是以此來調侃苦悶的記者生活……

隔天一大早上,官家別墅大院裏,門鈴就被按響。

傭人剛剛打開大門,在聽到來人的自報身份後,連忙轉身走進餐廳。

這會兒,偌大又明亮的餐廳裏。官家三人正在享用著早餐,主位上的官恩城按照老習慣,一邊戴著老花鏡瀏覽著每日的報紙,一邊咬著麵包。

“爸爸,吃東西的時候能不能別看報紙了?”還是老習慣,每次官思雅都會忍不住責備一下官恩城的這個習慣。

“嗬嗬,習慣了?”官恩城微微一笑,體貼地端起鮮榨的柳橙汁,幫官思雅續了一杯。

“你也真是的?”官思雅責備地橫了一眼官恩城,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這時,家裏的傭人突然間走進來,對著首座上的官恩城說道:“老爺,是《每日娛報》的主編慕寒先生找你?”

“《每日娛報》?”官恩城挑眉,心裏嘀咕著這好像隻是一家很小眾的娛樂報紙啊,他跟這家報紙的主編並不熟啊?

“是啊,老爺,慕寒先生說,有事要找你。而且啊,是有關少爺的事情?”傭人服侍官恩城很久了,自然知道官恩城的習慣,所以連忙對著官恩城小聲地補充道。

這個家裏,能稱得上少爺的,也就駱夜痕一個人。

既然對方提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官恩城也不敢掉以輕心。站起身,對著與自己共餐的顧澤曜低聲說道:“澤曜,陪我去看看吧?”

“是,爸爸?”顧澤曜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尾隨著官恩城,出了餐廳。

官思雅坐在餐桌上,心裏有些擔憂,不知道駱夜痕這是又惹出了什麽麻煩。不過礙於官恩城並沒有讓她參與,所以她不得不本分的繼續坐在位置上用著早餐。

“官先生,這是令子的一些照片,我旗下的記者拍到的,我希望你能過目之後,再刊登在報紙上?”

客廳裏沙發上,這位叫慕寒的主編微笑著將一張信封遞至到官恩城的麵前,神情恭敬又帶著幾分諂媚。

官恩城識人無數,一眼就能看出這人打的是什麽主意。不過,他不動聲色地接過那張信封,打開後,視線粗略地掠過照片上的內容。接著,他習慣姓地將照片遞至到顧澤曜的手中。

顧澤曜知道官恩城是想讓自己看,所以他神情恭敬地接過來,待看清楚照片上的內容後,捏著照片的手指無意識地開始收緊,很快照片上就出現一串皺褶。

“犬子年幼無知,多虧有你們這些叔叔伯伯擔待著。若這些照片刊登出去,我想後果不堪設想?”官恩城嗬嗬地笑著,隻要關注帝國新聞的人都知道,駱夜痕和蘇家大小姐已經訂婚了。這個時候鬧出緋聞,恐怕問題就大發了。

官恩城是明白人,他更明白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眼前這人能賣這個人情給他,自然也會向他討要好處。

“嗬嗬,哪裏哪裏?”慕寒微微一笑,緊接著含蓄地又說道:“官先生,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我們報紙最近麵臨著一些經濟上的問題?”

“能幫犬子這麽大的忙,慕先生有什麽難事盡管直說?”官恩城笑了笑,回道。

“嗬嗬,有官先生這句話,我忐忑多時的心就放下了。”慕寒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官先生,我最近接到一個消息?”

“哦,什麽消息?”官恩城知道,聰明人不會無緣無故在這個時候,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既然他有小道消息,他聽聽也無妨。

“倒不是我的事情,而是跟官先生有些淵源?”

官恩城微微一笑,示意慕寒繼續。

“不知道官先生可還記得當年紅極帝國一時的吳美蘭?”慕寒目光炯炯地看著官恩城,微笑著問道。

大樹底下好乘涼,若能攀上官恩城這棵高枝,對他的雜誌社是百利而無一害的。untm。

官恩城吃了一驚,心裏隱隱預感到慕寒想要說什麽了。

“我前幾天得到消息,吳美蘭去世了。而她的兒子,正是吳晟睿。也就是帝國,最紅的天王巨星,吳晟睿……嗬嗬,也真是巧合啊,沒想到吳美蘭的兒子,也在娛樂圈裏啊?”

官恩城一聽,手裏的茶杯“咚”地一聲,直直地摔在茶幾上。一時間,茶幾上茶水四溢……原本正沉浸在照片中的顧澤曜心裏一驚,一時間不知道官恩城怎麽突然間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