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被人蔑視

153 被人蔑視

陸金瑞正被駱夜痕這反應,弄得納悶不已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大門口的電鈴聲,心裏吃了一驚,隱隱有了預感,是誰來了。

“夜,我估摸著是宮裏的人來了?”陸金瑞抬頭,看著站在樓梯上的駱夜痕,大聲地說道。

他剛從宮裏出來,知曉皇後娘娘肯定很快會派人過來找駱夜痕。隻是沒想到,他前腳進門沒多久,宮裏的人後腳就進來了。

正在爬樓梯的駱夜痕聞言,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陸金瑞,一臉茫然地問道:“你在說什麽?”

陸金瑞見駱夜痕這般心不在焉,下意識地聳了聳肩,認命地走到大門口,伸手拉開大門。

“娘娘,思雅姐……你們,都來了啊?”拉開門,讓陸金瑞意外的是,映入眼簾竟是一站一坐的兩個女人之後。他嚇了一跳,沒想到皇後娘娘竟然會親自找上門。同時前來的,還有駱夜痕的姐姐,官思雅。陸金瑞怔愣了一下之後,連忙扯開嘴唇,看著兩人笑嘻嘻地問候了一聲。緊接著,快速地將大門大敞開來,然後規矩地低頭,站在一旁。

進門的駱顏夕一張溫婉的俏臉上,是少有的凝重和冷肅。而坐在輪椅上的官思雅,也是一派嚴肅的樣子。

駱顏夕在看到陸金瑞的麵孔後,下意識地顰了顰黛眉。她跨步走進駱夜痕的房間,而官思雅則在傭人的推動下,尾隨在駱顏夕的身後,進了屋子。

“金瑞,你這是通風報信來了,果然是好兄弟啊?”駱顏夕一邊走,一邊對著陸金瑞,低聲諷刺起來。

“嗬嗬,怎麽會呢?娘娘多心了,我本來就在今晚上約了夜?”跟在駱顏夕身後的陸金瑞聞言,連忙訕笑著與駱夜痕撇清關係。

“小夜在哪裏?”駱顏夕略顯犀利的眸子淡掃了一眼陸金瑞,臉色越發地冷凝起來。

“他……他不就在……”陸金瑞下意識地抬起手,指向樓道口。沒想到,樓道上這會兒,竟然沒人影了。陸金瑞吃了一驚,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緊盯著自己的駱顏夕,吞了一口口水,艱難道:“他,他可能在樓上?”

話落,陸金瑞連忙三步並兩步地爬上樓梯。

在樓上,陸金瑞將各個房間都搜了一遍,都沒瞧見駱夜痕半個人影。站在走廊內,正想下樓時。一陣冷風吹來,陸金瑞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轉身迎著那股冷風看去。

隻見走廊口的落地窗,不知道何時被人打開了。白色的薄紗窗簾,在空中迎風飛舞。陸金瑞覺得奇怪,大步走過去。

“夜,你小子要逃早點逃,這時候你逃是什麽意思啊?”陸金瑞站在陽台上,瞧見順著水管,往下爬的駱夜痕,輕聲喚道。

“金瑞,是兄弟的話,你就先幫我應付我姐?”駱夜痕一腳,跳到了地麵後,抬頭對著陸金瑞回了一句。接著,頭也不回地跑了。

“臭小子,是兄弟你就不應該把這麽難纏的任務,交給我?”陸金瑞暴怒,衝著駱夜痕的背影,輕喊了一聲。tdkz。

最後,陸金瑞沮喪地下了樓,瞧見樓下一坐一站,直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女人。

“夜好像他……好像不在家?”陸金瑞撓了撓後腦勺,這會兒他心裏懊悔死了。早知道他就不過來通知駱夜痕的,這會兒被皇後娘娘抓了一個正著。他這個通敵賣國,通風報信的罪名,算是背定了……

“他去哪了?”駱顏夕聞言,冷著一張俏臉,大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陸金瑞覺得自己,無比憋屈……

夜色越發的濃鬱起來,月亮似害羞的小姑娘,躲在厚厚的雲層中,不肯露頭。

駱夜痕開著車,給助理張澤凱打了一個電話,命他查到夏傷所住的醫院之後。便一路驅車,趕到了醫院。隨意地將車停在醫院大樓前麵之後,便想也沒想地大跨步地奔進了醫院。

出國多年,他對皇家醫院的地形,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在醫院裏,問了好多人之後,才找到了夏傷的病房。

那間icu病房門口,正坐著一個單薄的女孩。駱夜痕一看到那女孩,奔跑的速度,便慢了下來。

他認識那丫頭,是夏傷的小跟班。這會兒,那小跟班正抱著一條薄薄的毛毯,靠著牆壁,呼嚕嚕地打著瞌睡。駱夜痕放輕了腳步聲,穿過瞌睡的許諾,停在病房前麵的玻璃牆。

透過那扇厚厚的玻璃牆,駱夜痕看到那個平常一向彪悍,他怎麽折磨,都像是蟑螂一樣,頑強不屈的女人。此刻,卻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整個腦袋,都包著紗布。一張巴掌小臉上,罩著一個氧氣罩。旁邊的儀表上,正“嘀——嘀——嘀”地叫著。而顯示屏上,象征著生命的線條高低起伏。

她看上去,似乎真的不那麽樂觀。駱夜痕看到這畫麵,他的心,不知道為何,就像是被人突然間,一把握緊。一陣窒息一般的痛楚,襲上他所有的感官。他眼前一黑的同時,情不自禁地握緊拳頭,試圖甩開這種,莫名襲上心頭的揪疼。

該死的女人,你自己跳的,活該變成植物人?

駱夜痕緊握成拳頭,瞪著病床上的夏傷,惡狠狠地想著。

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自編自導的一出戲。她想博得所有人的同情,想收買人心。如她所願,如今就連多年的好兄弟,陸金瑞都一口咬定是他推她。他姐和顏夕姐,也親自上門興師問罪來了。他現在就算滿身是嘴,也無法讓旁人相信他說的話。

這般心狠手辣的做派,也就隻有這般歹毒的女人才想的出來,才做的出來?

駱夜痕深深地厭惡夏傷的同時,他的心卻控製不住的,因為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而湧起一陣一陣,隱隱而莫名地揪疼。

駱夜痕站在病房門口,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坐在地上打瞌睡的許諾,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瞧見站在玻璃牆前的駱夜痕後,她大叫地從地上爬起來,伸手一把推開駱夜痕。

“駱夜痕,你來這裏做什麽,你又想對夏傷怎麽樣?”許諾大張開手臂,用身軀擋住了玻璃牆,以一種捍衛的姿態,狠狠地瞪著駱夜痕。

原本正在神遊的駱夜痕,被許諾一推,竟不自覺地往後倒退了一步。站直後,聽到許諾的話語,駱夜痕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了許諾一眼。身瑞這麵。

“昨晚上我和夏傷之間發生的事情,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夏傷是自己跳樓還是我推得,不用我說了你也明白。小丫頭,現在更該生氣的人,是我?”駱夜痕緩緩逼進了一步,看著許諾,眸光如刃。

“是你推得,是你推夏傷的?”許諾梗著脖子,對著駱夜痕大聲叫道:“你就是害怕夏傷把你的視頻公布出去,所以才對夏傷下這麽重的手?你等著,我一定會報警抓你,我……”

“報啊,有種你就報?”駱夜痕衝著許諾,怒吼了一聲。

許諾被駱夜痕這一吼,氣的小臉都漲的通紅。

駱夜痕懶得理許諾,正想轉身離開時。卻不想,迎麵走來兩個人。駱夜痕發現,除了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之外,還有一個人,竟是他的姐夫,顧澤曜。

本來站在玻璃牆前,正被駱夜痕氣的在生悶氣的許諾。聽到腳步聲,也緩緩地轉過頭。在看到顧澤曜的麵孔後,許諾也意外地吃了一驚。

顧澤曜沒理站在病房前,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兩人。微笑著與身旁的醫生繼續攀談,在臨近兩人時,駱夜痕聽到他們在聊的,竟是夏傷的病情。

“……她的情況,暫時還說不準……主要是顱內有血瘀,一切要等待過了觀察期,才有結論……”夏傷的主治醫生一直在那說這話,顧澤曜時不時地插上一句,那主治醫生便認真地回複著。

兩人渾若無人地,一直走到了夏傷的病房門口,才停下來。

“我在國外,也認識一些好的腦科醫生。孫醫生,你可以將病人的病例,給我複製一份,我想傳給我國外的朋友,讓他想想辦法?”

顧澤曜說完,那主治醫生還未說話。一旁,一直沉默著的駱夜痕,突然間轉過身,走上前對著顧澤曜,大聲質問道:“顧澤曜,你好像跟裏麵的女人沒什麽關係了吧?你這麽關心她做什麽,怎麽還想舊情複燃?”

顧澤曜聽到駱夜痕的質問,緩緩地轉過頭,掃了一眼一臉陰沉的駱夜痕。良久,那張俊美絕倫的麵孔上,閃過一抹輕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