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人節是他的生日

第29章 情人節是他的生日

車上,亞剛看著滿街都打著情人節旗號在搞促銷,不由得多了一句嘴:“布卡小姐,我們少主喜歡暗點的金色。”

布卡沒會過意來:“什麽?”

亞剛見布卡小姐實在沒眼力見和領悟能力,隻得明確提醒:“我的意思是,布卡小姐選情人節禮物的時候,色彩上可以選暗點的金色。”

誰知布卡冷笑一聲,淡淡吐字:“情人節不在於你有情人,而在於你是有情人。我既沒有情人,也不是有情人,需要選什麽禮物?”

她,不過是賀蘭少主買的一個玩物而已。

“……”亞剛覺得這女的真心不可愛。以前吧,他討厭邱冰雅,但至少邱冰雅從來沒讓他們家少主喝酒喝到胃出血過。就是這個布卡,才認識半個多月,就讓他們家少主痛了好幾回。

他乖乖閉嘴,不說話了。就算今天是少主生日又怎樣?這女的又不是有情人,根本不會在乎。唉,他家少主好可憐。

布卡直到下車,才發現今天不是去的東方明珠,而是到了一所私立醫院。

她忍不住問亞剛:“你們家少主怎麽了?”

亞剛心裏有氣:“他還沒死。”

布卡這才第一次打量這個開車的男子,眉目清秀,喜怒都寫在臉上,看上去最多跟她一般大。她聽他語氣不善,倒也不在意:“亞剛,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她聽賀蘭錦硯叫過他的名字,時間久了,聽也聽熟了。

麵對布卡似笑非笑的問話,亞剛悶悶地答:“不敢。”

布卡頓住腳步,淡笑:“那就是有了?你是不是覺得你家少主欺男霸女的行為很威風?”

“我家少主是好人,從來不幹欺男霸女的事兒。”亞剛立時為自家少主辯解起來。

“他是不敢霸像邱冰雅那樣家世顯赫的女吧?”狡猾的布卡不知不覺已經在探聽賀蘭少主的隱私了。

亞剛一直負責開車,練過點功夫,身手算得上不錯,思想卻十分單純:“邱小姐是少主以前喜歡的女人沒錯,但是自從……”

“行了,不用講了。”布卡心裏莫名一陣煩燥。果然啊,賀蘭錦硯真的喜歡邱冰雅……那……

她想得一陣寒似一陣,懂了,懂了。他是利用自己,讓邱冰雅生起嫉妒之心吧。

想起那天在心理診療所裏,賀蘭錦硯當著邱冰雅的麵兒,那樣和顏悅色。她本來還感激他沒拆穿來著,搞半天人家是另有目的啊。

亞剛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布卡小姐,你不要亂想,其實我家少主現在喜歡的是你,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哩。”

布卡嫣然一笑,有些諷刺:“他都不知道的事兒,你就知道了?”

亞剛訕訕閉了嘴,覺得自己越描越黑,唉……

到了一間單人豪華病房門口,亞剛等在外麵,布卡自己進去了。

室內很安靜,拉著窗簾,光線很暗,燈也沒開。賀蘭錦硯安靜地睡在潔白的病床上,褐色短發配著他線條華美的容顏,英俊得有些邪氣。

他不發怒的時候,是個很令人心動的男人。

布卡坐在他的床前,看得入了迷。本來剛坐下的時候,心頭還有怨言,想質問他,躺在床上還不老實,叫我來幹嘛?

坐了一會兒,又看了一會兒,她的心情便漸漸平複下來,甚至悄悄關了手機。

她怕手機鈴聲吵醒他,又怕萬一葉初航打電話找她,那就死定了。

是如此複雜的心緒,令得布卡輕輕歎息。

倒是賀蘭錦硯的手機響了,音樂在灰暗又安靜的房間響起,顯得特別刺耳。

賀蘭錦硯被吵醒,眉心輕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布卡,才伸手在枕邊拿起手機看了兩秒……

布卡趕緊站起身,裝得若無其事:“我不打擾了,你接電話吧。”

賀蘭錦硯的眉頭擰得更緊,有氣無力:“坐下,哪兒都不許去。”

布卡剛平複的心情又糟糕了,卻不再反抗,隻是忿忿地坐在椅子上,一臉反叛。

賀蘭錦硯隨手劃了一下屏幕,接聽電話:“喂。”

室內太安靜,布卡能聽出對方是個女人……有點像邱冰雅。她的心莫名一顫,低頭,卻更努力地聽對方講什麽。

的確是邱冰雅:“錦硯,今天是你的生日,想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嗯,謝謝。”賀蘭錦硯不鹹不淡。

布卡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俊顏憔悴的男人,恍然,今天是他的生日啊。情人節生日,真會挑日子出生呢。這才想起,她對他,一點都不了解,連生日是多久都不知道,卻一次又一次沉淪,最後還把自己賣給他了。

真可笑啊,可憐的小兔布卡。

邱冰雅繼續說:“錦硯,如果你今天有空……”

“沒空。”賀蘭錦硯心情有些不好,語氣難免嗆人。

“哦,那就算了,本來想給你慶祝生日……”邱冰雅明顯失落了。她記得跟葉初航訂婚後沒多久,賀蘭錦硯那時忙得焦頭爛額,卻在百忙之中抽出空給她打電話說: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來嗎?

那時的邱冰雅說:不了,今天我……

他立時就明白,今天除了是他的生日,還是情人節。她得跟未婚夫過。

一過過了兩年,如今勢態反轉,她想來給他過生日,他卻沒空了。

賀蘭錦硯甚至補充了一句話:“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還是情人節。我很忙。”他說這句時,看著的是布卡的眼睛。

他看了一眼,就生氣得很。死兔子布卡一副也想出去過情人節的樣子,好像跟著他過,委屈得要死了。

生氣,真的很生氣。

賀蘭錦硯掛了電話,半躺著,聲音有些沙啞破損,聽來別樣性感:“布卡,我希望今天不要聽到我不愛聽的話。”

布卡對他的語氣極致反感不滿,想好的今天不鬧脾氣,又忍不住鬧了:“是,賀蘭少主!您花了錢,想怎樣就怎樣,我怎麽敢說話惹您生氣?”

“……”賀蘭錦硯原本眸光渙散,聽到她總是“花錢花錢”地添堵,氣得銳目冷凝,一把扯下正輸液的管子,手背頓時鮮血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