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集 雙麵龍至言(中)
第88集 雙麵龍至言（中）
“糟糕了，糟糕了，今天又遲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又被扣工資啊？再扣下來我就連房租都不夠付了。”一個胖胖的小夥子瘋狂的騎著自行車，把自行車當成了哈雷一樣。
……
龍至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似乎不怎麽像，狠狠抓了抓頭發，頭發立刻變得淩亂了起來，將臉上的妝一撤，整了整衣冠，鏡子裏麵的自己雖然和剛剛變化沒有特別大，眼妝的撤掉使得兩個身份也能被區分開來了，團隊之中隻有金泰妍見過他，用來迷惑這個抽風狂應該是可以了。
剛剛從後門走回來，龍至言卻被穿著同一製服的中年婦女攔著：“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龍至言腦袋一陣冒汗，沒有料到會中間殺出個程咬金，隨意的編了一個謊言：“我來替班的。”
“替班？”中年婦女想了想，頓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道：“是替阿卡的班吧？”
龍至言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忙不失的點了點頭。
“阿卡這孩子一直遲到，前幾天剛找人替班，現在又來找人代班，下次得好好說他一下了，年輕人可不能這樣的，別看這個工作簡單，年輕人做事還就得從這些做起，不能好高騖遠，這家店的老板以前可也是個小打工的，後來還不是開了三家連鎖店了。”叨叨絮絮了一番，中年婦女這才離開了。
龍至言鬆下了一口氣，擦拭了一下滲慢汗水的額頭，走了出來。
“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麽。”龍至言雖然沒有當過餐廳的服務員，但是兼職都是一個樣，萬變不離其宗，再加上電視上看也看多了，從口袋之中拿出一支筆一個本子，裝模作樣的做著服務員的模樣，倒是真有幾分餐廳兼職者形象。
“小龍哥哥？你是小龍哥哥吧？”小橋奇道，雙眼炯炯有神的舉在麵前的龍至言麵前。
“啊？小橋！”驚奇的臉色生動的在龍至言麵上浮現，恍如真實，“還有方姨，你們怎麽來這裏了？”
“真的是小龍啊，我剛剛還看見一個人的身影特別像你呢，原來真的是你啊。”方姨開朗帶著驚喜的笑道。
“不過，小龍哥哥很久沒有回去了啊，我的韓語也沒人教了。”小橋眨了眨眼睛道。
“小橋說要吃烤肉，我想，我們搬來了韓國那麽久了，不能一直窩在華人街上，就出來走走吧。”方姨笑道，“不過倒是真的一直不見你啊，原來是在這裏打工，我就一直說小龍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這麽小就會為父母著想了。”
“嗬嗬。”龍至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服務員，這邊再來一份五花肉！”坐在角落的一個男人喊道。
“我先工作去了，你們慢慢吃哦。”龍至言笑著離開。
“你忙你的。”方姨笑道。
告別了方姨的龍至言直直走向了包廂，整了整衣冠，搗了搗亂糟糟的發型。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這是龍至言現在的想法。自己創造了男版龍至言出現的場景，現在裏麵一共有十四個人，忽略掉已經知道的權侑莉，還有十三個人，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性唬那麽多人，以前都是唬一個的，而且唬的還是天真浪漫加點傻大媽的金泰妍。這一次，各路諸侯都出現了，他不了解，少時團隊之中，徐珠賢是心思較為縝密的，不過因為當局者迷的原因，她未能發現和她關係很好的自己，鄭秀妍是他需要擔心的另一個人，雖然外表上冷冷清清不喜歡說話，但是那副神情總感覺很高深似的，而且上次夜裏的散步聽她講了些他未曾知曉的成員的信息，指不定她也在暗暗關注自己，從剛剛在車上換裝被推開車門的情況來說，尚不知曉她知道什麽，一個馬虎，自己極有可能就被發現了。
穩妥！穩妥！一切得穩妥的實施！龍至言呼出一口氣，平了平心中的不安。
咚咚咚敲了幾下門，龍至言便移開了斜拉式的韓式風格的拉門。
“請問，你們需要燒酒嗎？”龍至言壓著聲音，使自己的聲音盡可能聽起來渾厚，與另一個身份區別開來。
“不需要了，我們這邊有未成年人。”金泰妍隨意答道。
“小龍？你……怎麽這身服裝？”林允兒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龍至言。
麵對著十多個對手，龍至言卻沉穩以對，聲音依舊是非常低沉，表示著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是？”真摯的表情完全演繹得一絲不露。
“至言哥？”金泰妍眨了眨眼睛，晴朗麵色綻放開來，笑道。
“是泰妍啊！”龍至言溫和的笑了笑，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將“妹妹”與“哥哥”的形象完整的分隔開來。
權侑莉聽著金泰妍“至言哥”的叫聲，一副奇怪的眼神看過來，此時的她完全不懂龍至言演的是哪一出，剛剛還是女人的身份呢，現在又變男人？
“至言哥你在這……打工？”金泰妍疑惑的看著龍至言身上的衣服，綠色的“傾心烤肉”標誌攤在衣服上，引人注目。此刻的龍至言少了眼妝，倒是和那個女版龍智妍有了些區別，再加上龍至言日漸成熟的演技，倒是完全晃過了金泰妍的眼睛。
“在空閑的時候偶爾過來做做兼職。”龍至言感覺這又是一次大規模謊言的開始。
“過來吧，至言哥，你好像好沒有見過小龍的其他成員吧？”金泰妍眯著眼睛，如此清澈的笑讓龍至言在那一瞬間感覺到自己對她說謊是多麽的自私，在這個女孩的麵前，自己似乎完全是被當做“哥哥”一樣的存在，然而，自己這個被當做“哥哥”的卻欺騙著她。
“我給你介紹介紹，”金泰妍隊長的模樣倒是顯現出來了，笑著道：“這個是我們團隊的小太陽，搞怪擔當，sunny，當然，如果覺得外國名字不習慣，也可以叫她順圭。”
李順圭輕輕咳了咳，顯然對金泰妍的介紹很不滿，一副彬彬有禮的淑女形象，溫和笑道：“你好，至言哥，我是sunny。”
龍至言看到這幅淑女模樣的李順圭忽然之間有些不習慣起來，要知道平時的她完全是宿舍裏的演講王，一天講的話足夠鄭秀妍講兩個禮拜了，而且這個撒嬌發動機現在竟然完全埋沒了她的撒嬌本領。內心強壓著心頭的笑意，龍至言溫和與之打了一個招呼。
“這個是我們的笑眼擔當，黃美英，可以稱呼她叫帕尼。”金泰妍指著身邊一臉迷糊微笑的女孩道。
“你好，小龍哥哥，哦，不是，小龍的哥哥。”黃美英一如既往的迷糊。
“這位是孝淵，我們隊伍裏的舞後哦！”金泰妍說，轉念一想，又道：“當然不是說小龍的舞不好啦，小龍舞蹈很強勢，所以通常被我們稱作舞王。”
“嗬嗬，我知道。”龍至言笑道。
“這位是秀英，長腿美女哦。”金泰妍繼續介紹著。
“果然挺帥的哦，”在日本的多年生活使得崔秀英格外開朗，“泰妍最喜歡的花美男哦。”
金泰妍輕輕瞥了瞥崔秀英，方才道：“不要聽她說的，她沒一句話正常的，這一位，一定要好好的介紹一下啦！我們的老幺，也是從剛剛練習生開始就是小龍的小跟班哦，徐賢。”
徐珠賢臉色微微紅了紅，隨即恢複常態，龍至言看到頗為欣慰，原本膽小害羞的老幺現在見到自己這個“外人”似乎也能如常態了。
“這位你應該見過了吧，侑莉，我們的黑珍珠。”金泰妍繼續介紹著。
權侑莉嘴角輕輕斜了斜，然後方才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龍至言心虛的拐過她的眼神，用這個身份來說，不知道該說是好久不見，還是天天見。
“嗯，這個是……”金泰妍剛要說話，卻被一旁的林允兒搶先道：“我是林允兒，我是你妹妹的好朋友。”林允兒大大咧咧透著開朗的話語倒是完全沒有隨人的變化而變化。
龍至言心內笑話著這個整個團隊之中關係最好的女孩，不過，麵上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禮：“你好。”
“不過，兩個人雖然長得很像，差距還真的是很大啊。”林允兒鼓了鼓嘴巴，紅潤的嘴唇迷人而可愛，瞧了龍至言幾眼，嘟了嘟嘴，作為全隊之中的門麵，她卻習慣做著諧星的動作，“一個那麽溫和，一個那麽的……抽風。”
龍至言淡淡笑了笑，依舊是那副和順脾氣，微笑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偽裝。
林允兒依舊鼓了鼓嘴巴，瞧了龍至言一眼，見沒啥反應，也沉著沒了言語。
“這位是jessica，我們的主唱之一。”金泰妍介紹道。
龍至言微微笑了一下，頜首致意，鄭秀妍和他的關係算不得很好，也算不得很差，不過，回憶起當初把她一個人拋在半路上這件事，還是有一些歉意，雖然後來的流眼淚是真的沙子吹到了眼睛裏。鄭秀妍這個人生性平淡，而且在淡淡的視線之中總讓人感覺有一些高深的感覺，比起普通女孩，有一些脫俗，很多女孩喜歡做的事情，她卻無動於衷，比如說女孩們會對某些年輕帥氣的男偶像都很癡迷，但是她卻似乎從來沒有談論過她所支持的男偶像。鄭秀妍是少女時代成員之中最有特點卻也是最低調的人，那份平靜那份高高在上的外表感足以將她“女王”的封號頂得嚴嚴實實，比起女孩子調皮可愛氣息濃重的金泰妍、崔秀英、李順圭等人來說，她的性格在這群喜歡吵吵鬧鬧的女生之中特顯另類。即使比起以前，她的話語已經多了不少，但是依然是所有人之中話語最少最簡練的。“是的”、“我知道了”、“好”是她經常使用的詞匯。
鄭秀妍的眼睛剔透明淨，像是一條深邃的湖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她波瀾不驚的平穩道：“你好。”
“你好。”麵前的鄭秀妍明明話語如此簡練，但是龍至言卻總感覺到有幾分不舒服，這個平靜的眼神讓他感覺到莫名的震撼，一時間竟然無法從她的眼神之中拔出。
“介紹完了，也要介紹一下最近可是非常紅火的啦，至言哥，你們學校應該很多人都是她們的粉絲吧？”金泰妍笑道。
“泰妍，你就不要太高我們了，”閔先藝清麗而笑，“不過這位是……？”
金泰妍笑了一下：“看我都忘了介紹一下了，這位是我們隊裏成員至言的雙胞胎哥哥，怎麽樣，是不是長得很像啊？”
“確實很像。”閔先藝道，“不過，氣質不太一樣。”
“就是啊，很不一樣，一個像春天，一個像夏天。”一旁的宣美插嘴笑道。
龍至言溫和有禮表示了一聲謝禮。
“，其實，我想都不用我介紹了吧。”金泰妍瞅了一眼龍至言，“她們的名聲可是比起我們響得多了。”
“嗬嗬，我聽說過，我們班裏麵有很多你們的粉絲。”龍至言這句話還真所言不假，他的班裏麵有很多男生都很喜歡，而且，也擁有不少的女性粉絲，出道三個月多的少女時代的粉絲數現在比起她們確實難以相較。
“我就說嘛。”金泰妍朝著閔先藝瞅了瞅。
“對了，至言哥，剛剛有沒有看到小龍啊，他也在這裏呢，怎麽現在還沒有回來？”金泰妍疑惑的瞅了瞅門口。
“剛剛看到了。”心中早已經翻出滔天駭浪的龍至言麵上卻依舊像是紳士一樣，說話談吐清雅，良好的偽裝技術將他的心虛全然掩蓋住。
“真是的，至言哥你在這裏工作，小龍也不告訴我們。”金泰妍對“妹妹”龍智妍一向是有著幾分堵氣。
“嗬嗬，沒事的，習慣就好，我也隻是幫人代班而已。”龍至言隨口說了一句，卻讓金泰妍心中感覺到一股難受。
“習慣就好”是一句多麽輕巧的話語，像是完全貼在了生活之中一樣，就宛如每日的刷牙洗臉，步行走路和吃飯，成了一個生命之中的作息。漠視是對人最無形的傷害，被漠視就代表著自己的不重要。假如，漠視自己的是一個從生命之中偶爾經過的人，你也會因此感到幾分懊惱，那麽，當漠視你的人不是那些路人，而是與你一同長大，一同哭笑的兄弟姐妹呢？這份感覺會是什麽模樣。“習慣就好”這一句聽起來如此輕巧的話，金泰妍卻讀出了它裏麵深深的無奈和酸苦。看著龍至言依然綻放的微笑，金泰妍卻反而感覺到有幾分心酸，這句話像是酸到了她的內心深處一樣。
龍至言怎麽也沒有想到簡簡單單說了一句會引起金泰妍如此多的遐想，看著金泰妍陰晴不定的麵容，隻道是又是以前那樣產生對“妹妹”的不滿，倒也習以為常的笑了笑。
（最近的劇發展有些慢，我會盡量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