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噩夢
第七十二章噩夢
掛了電話外國大叔很快就帶著他的臨時翻譯趕了過來,胡有理和外國大叔講述了她和藍調認識的過程,和她的一些懷疑,但是外國大叔並沒有感覺到意外,blues多起案件都顯示他們會利用一種不知名藥物控製女性做一些事情。
但是他們不知道這種藥到底是什麽,又有什麽功能,並且通常受害者看到的都不是blues成員的真實麵孔,也就是說胡有理並不是第一個上當的人,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
外國大叔拿著胡有理給他的還帶著血的小芯片反過來調過去的看,胡有理對外國大叔說這個東西能夠起到追蹤的作用,但是誰能把追蹤器做得這麽小。
當然外國大叔猜測這隻是近距離追蹤器,隻能追蹤到一定範圍之內的信號。外國大叔更是好奇胡有理是怎麽發現這個追蹤器的,有理解釋了一下又給他看了看脖頸後麵的傷口。一個小女孩怎麽有那麽大魄力自己用刀從身上挖下來一塊肉,那的多疼啊。
外國大叔這次來z國,真的是被這個叫做胡有理的小姑娘驚呆了,後來他一直在問你們國家的女孩都是這樣的麽?回國之後他經常跟別人提起那個神奇的中國小女孩,還有她那條神奇的寵物蛇。
外國大叔帶著追蹤器連夜回國,希望通過這個追蹤器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沒通過追蹤器抓到blues的人,卻為國家的科學事業做出了貢獻,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外國大叔離開後胡有理就上床睡了,因為今天她的心太亂了,根本不能入定。胡有理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外國大叔並不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她最想知道的事是blues會不會在次找上自己,她也沒有和外國大叔說紋身的事情,因為她總覺得那個紋身不是那麽簡單的。
夜漸漸的深了,胡有理睡在酒店的大床上,床很軟,溫度也剛剛好,可是處於睡夢中的胡有理卻是眉頭緊縮。身上布滿了汗水。
紅色的。入目之處都是紅色的,紅色的血液一樣粘稠的**,**裏裏漂浮著一具具慘白的屍體。
胡有理感覺到自己一點點的下沉。她一動不能動隻能感覺到自己在下沉,不停的下沉,窒息的感覺,這窒息的感覺像極了她在深山裏被魯莽拖下湖底時的狀態。身體被緊緊的束縛,一動不能動。隻能感覺到生命一點點的流逝。
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撕扯著自己的手腳和身體,她發現周圍的屍體活了一樣瘋狂的拉扯著她,她聽到一聲聲低於“你害死了我們。”“你該死。”“還我的命來。”
她掙紮,拚命的掙紮。但卻一點用都沒有,窒息感無力感一點點的加重,不斷的加重突然一張猙獰的大笑的臉“哈哈。是你害死了他們,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胡有理看到這張臉窒息掙紮的感覺完全變成了憤怒“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是你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你。”
猛然從夢中驚醒,胡有理呆呆的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屋裏漆黑一片,透過窗簾看著外麵朦朧的霓虹閃爍,瞬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就這樣她坐在床上看著窗外腦子裏一遍遍的回想著最近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如果世界上有賣後悔藥的,最開始她就不會去深圳,去了深圳也不會去“迷”酒吧,這樣她就不會遇到那個叫做藍調的魔鬼一樣的男人。
或者說她來了深圳她沒有答應陸先生陪他出海尋找就更不會在“迷”酒吧遇到他。
但是這一切一切都隻是如果,該發生了的已經發生了,死去的人已經失去了生命。
她更是想要勸說自己“這一切如果沒有她都仍然還是會發生。”可是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她確實在場,並且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要是一部電影她就算不是主角也是鏡頭最多的那個配角。
胡有理是個急性子,也是個暴脾氣,這是東北姑娘的典型性格,想不清想不通一件事情她會特別的暴躁,一直到天亮床上隻剩下她和床單,枕頭棉被全都被她扔到了地上,頭發也被自己抓掉了好幾縷,她現在整體的造型就像是一個炸了毛的公雞。
直到一個女人敲開了她的房門說是陸先生派她過來照顧胡有理起居的,她給拿來了新衣服和早餐,不得不說這人想的也是周到,胡有理出來衣服隻穿了一身拿了一身,現在這兩身衣服都沾了血跡,她現在穿的還是酒店提供的睡衣。
吃了早飯這女人帶著胡有理滿港島的轉,當然也是為了方便胡有理選地方,一天的時間胡有理把港島山清水秀的所有地方都轉遍了,到了晚上陸先生過來找她。
胡有理倒是看中了幾個地方,幾個地方各有特色各有千秋,怎麽說呢雖然這橫死之人不進祖墳但是他們的埋葬地對於他們的家人多少還是會有一些影響的,特別是直係親屬。
胡有理坐在沙發上,她心情很差一直皺著眉頭,精神狀態也不好眼睛下麵掛著大大的黑眼圈,這些直接導致了她的語氣也不怎麽樣“陸先生,你想選什麽?錢?權?文昌?武昌?還是家庭和睦?”
陸先生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茶,他的心情並不比胡有理好,不過多年養成的修養讓他還是很禮貌的說“我選最後一個。”
胡有理意外的看了陸先生一眼“哦?你的長子有後代麽?”
“哎,有個遺腹子,早就成家了孩子都很大了。這和選墓地有什麽關係麽?”
“你問過他們的意見麽?”
陸先生皺了皺眉“我的家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胡有理也知道自己問多了,拿起筆在地圖上圈了一個地方“給我錢,今晚上我就要走。”
陸先生收起了地圖笑了笑遞過來一張銀行卡“這裏是五十萬,我馬上安排你回深圳。”
要說有錢人辦事效率就是高,兩個小時之後胡有理已經坐在了飛機上。
下了飛機胡有理打車去了錢文明家,已經很晚了她不想錢忠國在折折騰騰的來接她所以快到地方她才給錢忠國打了電話。
到了錢文明家胡有理以夜深了為借口直接回了臥室,其他人感覺出來她的情緒不對但是都沒有去問。
回了臥室胡有理坐在床上打坐,可是不論怎樣她都不能安下心來入定,閉上眼睛腦海裏總是出現那一船的死人。
就這樣到了天亮,她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平複心情,想要暫時的去忘記之前的事,可是越是這樣她的心就越亂,兩天沒睡好也沒有打坐此時她的心情和身體都差到了一個極致。
早上胡有理掛著大大的黑眼圈,耷拉著一張臭臉出來吃早飯,飯桌上的氣氛很微妙也很壓抑。
胡有理走了之後錢文書就回家住了,所以飯桌上隻有錢文明一家三口,三口人都小心翼翼的看著胡有理,特別是錢忠國心虛一樣的總是偷瞄胡有理,因為再怎麽說胡有理也是因為他才和陸先生出海的,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讓她出現了這麽一個狀態啊。
吃完了飯錢忠國實在忍不住了“那個,有理啊,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胡有理看了看錢忠國,勉強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什麽事,就是心情不好。”然後又回了房間,就這樣幾天過去了,胡有理的精神狀態更加的差了,飯菜也吃不了幾口,沒有辦法入定打坐修煉,睡覺還會做噩夢,本來紅潤有些嬰兒肥的臉蛋變得慘白消瘦。
雖然說她每天都會洗漱也會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但是整體給人的感覺特別的頹廢,並且那雙大眼睛放在消瘦慘白的臉上,給別人一種陰森暴躁的感覺,錢忠國覺得被胡有理看一眼後背都發涼。
又一天胡有理吃了幾口早飯回了房間,待了一會出來說了句“我出去走走。”就出了家門,留下三口人麵麵相覷。
錢忠國想了半天,拿出來手機對老婆和兒子說道“不行我得找人問問到底是怎麽了,總這麽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再看胡有理,出了門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本來別墅區就是偏郊區的地方,她還就找偏僻的地方走,走著走著根本就見不到人了,沿著一條小路上了山。
胡有理希望行走在陽光下行走在樹林間能夠讓心裏不那麽亂,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
漫無目的的行走,一步一步走在上路上看著周圍和東北完全不一樣的植物,她就像是疲倦的小鳥想要回歸巢穴,想家想媽媽想師父。
突然一個聲音從前麵傳來“施主,進來休息一會吧。”
胡有理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走到了一個寺廟的後門,而後門前一個老和尚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這個老和尚她還見過,就是那天陸先生那見過的那個。
有理看著老和尚勉強笑了笑“不進去了,我要回去了。”
和尚笑了笑“一味地執著結果是沒有用的,也許從最開始想一想會好一些,想想初衷想想原因。”
胡有理停住了轉身的趨勢,眉頭緊鎖的看了看老和尚“大師想要說什麽?”
老和尚打開了門指了指裏麵“還是進來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