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鬼使神差
第三十七章 鬼使神差
舉重若輕，衛紫這個絕對超悍級別天才對文昊兩次見麵後的印象。
八兩飯，一桌子的菜被掃空半數，看得周遭人是目瞪口呆，就連從小一直與文昊長大的假小子宋英都傻眼了，小學畢業前這幾個月文昊變化太大了，不僅個子長高了身體壯了精氣神足了，整個人都再也看不到過去那個略顯自卑的單親家庭孩童模樣。
端著空空的飯碗倒滿了熱水，跐溜跐溜的一點點喝著，透過碗內熱水飄起的水汽看著衛紫和冉三，眼珠轉了轉身子向後靠了靠放下碗，一副你們可以開始了的架勢。
“我的舞蹈隊要接收她，她不幹，幫我勸勸她。”衛紫指著宋英道出第一個目的。
“辦不到。”文昊直接回絕，操縱他人的人生是犯罪。
“嗯？”衛紫一愣，臉色有些難看。
“她的人生她自己做主，喜歡就是喜歡願意就是願意，我不是上帝，主宰不了他人的人生。”攤攤手，文昊一副我確實無能為力的架勢，得罪一個傳奇般的人物實屬不智，何況他已經猜到了衛紫最後回饋的條件是什麽，小辮子被拽住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宋英想要說什麽又咽了回去，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沒有說，衛紫看在眼裏心中略有計較，擺擺手示意暫且不說這件事轉而指向冉三：“三哥有件事情要求你，準確點說是求你們家。”
這到有些出乎文昊的預料，一場碰撞，幾個根本沒有什麽聯係的人湊到了一起，中間人也不過見了兩麵，憑什麽談一個求字？
“我們走。”衛紫站起身，那個妖嬈的女孩子順手扔了一張百元大鈔在桌子上，宋英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也尾隨二人離開，走到門口的衛紫突的轉身對著文昊說道：“占我便宜，小家夥。你那青梅竹馬的小女孩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不會讓任何有賊心的男人靠近她的，嗬嗬！”邪笑轉身走出飯店。
“臭娘們，有賊心的女人更可怕。”喊了一聲，等來的卻是衛紫窗外啟動摩托車對著飯店內的豎起中指，臉上那抹終於占得上風的神采飛揚。
飯店內的冉三舉起啤酒瓶咕咚咕咚的對瓶吹掉，咚的一聲砸在桌子上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眼中帶著血絲瞪著文昊說道：“幫我照顧我奶奶。”沒有受傷的右手在褲兜內掏出一張存折推到文昊麵前繼續說道：“賈老師是好人，我要是不在了，這點錢安排我奶奶住養老院，到時或許衛紫還會給你一筆錢……”
“為什麽是我？”文昊打斷了他，腦海中閃過片段，當年槍決冉三好似就是緩期執行，那麽現在……
冉三點燃一支煙狠狠抽了一口：“你這樣的人，除非不答應，答應了就一定會百分百完成。賈老師那般為人師者我也不擔心你們吞了這筆錢。”
香煙對文昊來說更多意義是一種追憶，身體對那味道越來越排斥，偶爾陷入沉思或是心情不太好時吸上一支：“相對而言我更想知道是什麽讓你如此拚命，值得嗎？幾萬塊還是十幾萬？這麽點錢賣命值得嗎？”
“少嗎？我這樣的人十幾萬還買不到命嗎？活著的價值在何方，給奶奶一個安享的晚年或許是我存在的唯一意義。”落寂，無盡的落寂，冉三的心又有誰懂。
文昊知道很多時候直覺這東西很重要，搭配重生的記憶對麵前這個真漢子的初期考察結束了，站起身打開存折看著上麵的兩萬塊存款將手中的香煙扔到地上踩滅，聲音中帶著無比的豪氣和自信：“不管是誰讓你做那件事，回了吧。十幾萬的命，嗬，不值得，我會讓你擁有更多，跟我合作做生意這本存折上的數字會用你意想不到的方式飛速增長，所付出的不過是你的忠義而非生命。既然你信我，那就好好考慮考慮，晚上我在學校等你。”
不給冉三反應的機會轉身離開飯店，腦中還惦念著齊曦塵，誰知道那臭娘們衛紫會以什麽樣的姿態出現在純純的齊曦塵麵前，不擔心別的跟她別學走形了。
冉三愣住了，從昨天到今天來說有些東西他直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對於一個普通人的人生來說太過波瀾了，突然之間自己的生命價值十五萬，有人花十五萬買自己去做一件事，做什麽不必說有命去不一定有命回。認識了一個十三歲的悍人，又莫名其妙的因為一場打鬥而將自己生命中的的東西托付給對方，想想都覺得太過於故事化，是自己太衝動還是這世界的變化讓人無法接受，鬼使神差嗎？冉三不認為，他在那個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什麽叫做傲然於世的自信，是去還是不去？
冉三這邊猶豫，那邊的文昊已經替他提前做了選擇，就在十瓶啤酒一盒煙消滅後，下午三點走出飯店打了傳呼，幾分鍾後衛紫的聲音在電話那方響起。
“算了，你換個人吧。”
“我很詫異那個文昊究竟給你灌了什麽迷湯你這麽相信他。我知道了，中午的時候他就替你回答我了，在你還沒有決定之前他已經提前讀到了你的決定。”
電話掛斷，冉三呆楞半餉，拿起存折看著裏麵的數字毅然決然走向銀行，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瞻前顧後，選擇相信一個十三歲還在學校上學的孩子，瘋狂了一次就不如瘋狂到底。
………
時間倒轉回到中午，一切不出文昊所料，每天中午都會等在那裏的身影今日沒在，停了一輛自己剛剛在十幾分鍾前騎過的摩托車，一拍腦門牙根恨得直癢癢，老子果真這輩子最討厭智力值超悍的群體。
嘭！
第五中學後門的學生都傻眼了，不敢說百分百，絕大多數都認識那輛摩托車，唯一一輛能夠在學校內穿行的機動車，屬於學校內幾個大人物才能使用的摩托車。
“誰進去把衛紫給我叫出來，告訴她，不想讓這摩托車成為廢品的話趕快出來。”能夠不動腦解決問題是文昊最樂得做的事情，有那點腦細胞浪費不如轉化為體能多訓練一會呢？
什麽叫捅了馬蜂窩，文昊算是見識到了，自然有人跑入有門衛把守的校園通風報信，更多的則是圍攏過來將文昊團團圍住，有人認識這個每天中午都會出現的鐵路中學學生也有人不認識，但這都不重要，那輛摩托車一定程度上算是第五中學叛逆標杆，能讓學校也為之妥協的存在，現在被人一腳踹倒了，無疑於在所有第五中學學生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個大耳光。
幹－倒他，不少人的心中冒出如此念頭。
還沒等出現一個出頭鳥將想法付諸於行動，人群後一片喧鬧緊接著包圍著文昊的圈子打開一個口子，俊秀的臉頰高挺的身材，在眾人簇擁之下走來的人正是穆天賜，本來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在見到文昊後頓時緊鎖眉頭，別看他嘴上不讓冉三那不過是仗著家中老子，能夠敢於挑釁冉三並且不落下風的彪悍家夥，打心眼裏還是有些發怵的，在他眼中這種人都是渾人，犯不上與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發生爭執甚至動手。
“你來做什麽？”穆天賜作為第五中學體育棒子內的佼佼者出現後立時成為周遭學生的主心骨，看到一項跋扈的穆天賜好似與對方認識，還帶著那麽一點點的懼意不提踢倒摩托車的事情，剛才那些躍躍欲試的家夥們都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別是真人不露相招惹到認識附近混子的家夥，穿著校服又沒有奇特打扮的文昊自然沒有被這幫人劃分到比混子還要危險的人物當中。
“沒事，這車不錯。”伸手將車扶起來，自顧自走向穆天賜的身後，衛紫帶著宋英、齊曦塵已經出現。
齊曦塵看到那被眾多學生圍著的身影先是一驚，眼中露出擔憂的神色看著他旁若無人的走過來剛要提醒，身邊那個突兀間找到自己的傳奇般人物媚聲響起：“敢跟冉三單挑的家夥，你們還想跟人家比劃比劃嗎？”
冉三這個名字仿似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讓一群十幾歲對打架鬥毆帶著某種期待和憧憬少許禁忌的學生們頓時向後退將道路讓開，不再有那種想要群起攻之的念頭。
在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齊曦塵有些抗拒的羞怯下文昊拉住她的手拽離衛紫身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注意點這瘋婆娘，別讓她給你賣了還幫她數錢。還有你小英子，這婆娘說不準有同誌的傾向。”
呼！周遭一片倒吸聲！
“文昊。”先是咬牙然後想到了什麽似的表情變化瞬間變化：“姐姐喜歡你好不好，怕你小對象知道你占過人家便宜嗎才故意誣陷我。”
最終文昊隻能落荒而逃，留下一句：“冉三不會做了。”
因為一句你不想變成他所喜歡那種模樣嗎而鬼使神差答應衛紫加入舞蹈隊要求的宋英和莫名其妙被學校傳奇人物衛紫親熱對待的齊曦塵，兩人皆是一頭霧水不明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