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試身手
第三章 小試身手
靳峸讀高中時成績一般,高考分數隻錄取了大專,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大部分時間和金錢被他拿去泡網吧、遊戲廳了。幾年大專讀下來,個子長了不少,達到了一米七八,體重反而沒增加,隻有六十公斤不到。
他在省城陽穗醫學院讀了三年書,學得是中西醫結合專業,第四年在醫院實習,這不實習還沒結束,畢業證還沒拿到,就被新橋鎮衛生院急召回來,緊急頂替崗頭村的一位老村醫。
老村醫年齡早就到點了,因為沒有醫生接替他的位置,鎮衛生院又返聘他幹了兩年。這個月初,老村醫以年老體衰,不懂電腦為由,堅決要求離職。也難怪,他的兩個子女都在城裏過得不錯,根本不缺他這點收入。鎮衛生院隻好放行,這才有了靳峸的臨危受命,充當了一回救火隊員的角色。
靳峸原本是設想畢業後找一家鄉鎮衛生院或者私立醫院上班,但是老爸的態度很明確,讓他去幹村醫,從最基層幹起,因為他老爸靳昌文就是一名光榮的赤腳醫生,並且在當地小有名氣。
為此,靳峸很是糾結了一番,但最後還是聽從老爸的建議,來到了崗頭村衛生室。在這個大學生多如狗,研究生滿地走的年代,他一個大專生,可以選擇的路真的不多。
生在農村又長在農村的靳峸,對城市的生活沒什麽留念,他感覺城市裏的一切都與他格格不入,三、四年的時間他都沒能融入進去,還是回到土生土長的農村心裏踏實,哪怕是幹個赤腳醫生也無所謂了。
老村醫姓郭,村裏人都叫他郭老,靳峸來崗頭村與他交接的時候,郭老很是高興,熱情地接待了他,下午,郭老就離開了崗頭村,臨走時留下一個電話號碼,讓靳峸有事打電話給他,隻要能幫忙的他一定會全力支持。
靳峸知道人家是客氣,他表示了感謝,收下電話號碼,也沒準備去麻煩人家。
這一轉眼來到崗頭村已經二十多天了,兜裏帶來的一千大洋,交了三百塊夥食費,買了一百多塊錢的方便麵,還剩五百多,到月底的時候,鎮衛生院會給每個村醫發一千塊生活費,剩餘的錢到年度再算。
照這樣算下來,靳誠的養活自己不成問題,到年底還能小有積蓄。靳誠也能安心的呆在這裏,一邊積累功德值一邊修煉,等一年後參加執業助理醫師資格考試,先把最基本的行醫資質拿到手,然後再等兩年才能有資格參加執業醫師考試。
說到考試,靳誠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了,就在達到煉氣一級的那天夜裏,他經曆了洗髓伐毛的痛苦之後,不但身體變得結實了,智商也達到了令人仰望的高度,如果他去參加最強大腦的比賽,世界冠軍絕對是他囊中之物。
憑借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些天他把大學三年所學的書都翻一遍,書中的每一行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樣的水平去參加考試,筆試拿滿分都有可能。
通過這幾天的閱讀,使他的西醫基礎理論知識堪比講師,以後在臨床上摸爬滾打一段時間,肯定是一個不錯的西醫,但他的主攻方向是中醫,西醫對他而言隻是起到輔助作用。
當今社會做醫生行醫資格必不可少,執業助理醫師可以在鄉鎮衛生院上班,在縣級醫院必須是執業醫師,否則是沒有處方權的。靳誠給自己設想的人生軌跡就是參照這個資質獲取的年限而來的,一年後去鎮裏,至於後麵就順其自然了。
這一天上午,衛生室依然很清閑。到目前為止,靳誠都是以西醫的方式在治療病人,因為他的中醫隻是停留在理論基礎上,沒有經過實踐的考驗,再說沒有中藥,連針灸都沒有,他也沒法開展中醫。
不過今天淩書記去縣城辦事,靳誠特意拜托書記幫忙帶一套針灸銀針回來,他從網上查詢的價格是兩百六,為此他預付了三百塊,雖然肉痛,但這投資是必不可少的。何況兜裏還剩兩百多塊,隻要夠買方便麵的就行了。
衛生室每天雖然有點收入,但這些錢到月底都是要交賬的,自從村衛生室納入一體化管理,統一采購來的藥品都是零利潤出售,每個輸液的病人隻能額外收取六塊錢的一次性診療費,也隻有這六塊錢才是利潤,這點收入根本不夠養活自己。
但是網內零利潤的藥品種類畢竟很有限,所以村醫一般都會從網外私自采購一些藥品,私下出售,當然這些是不納入農合報銷範圍的,也是政策不允許的。
靳誠剛來這裏時間不長,藥品都是老村醫留下來的,光明正大放在貨架上,經得起檢查的那種。交接的那天,靳誠的父親靳昌文付給了老村醫郭老五千塊,算是一次*割清楚。靳誠沒有私自進藥的想法,一切按照上麵的規定執行,少掙點錢也無所謂,當天老爸把他安頓好以後,走的時候就是這樣交代他的。
了解了村醫這一行之後,靳誠才知道老爸真不容易,要不是前幾年幹赤腳醫生掙了點錢,再加上家裏有點山林可以貼補一下生活,自己和妹妹讀書的錢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來。
閑來無事的靳誠把昨天下午收集的居民信息往電腦裏錄入,食堂老王和村裏幾位老人坐在門口閑聊。這時,有輛摩托車由遠而近,在衛生室門外停了下來。
靳誠抬頭看了一下,是昨天那位踝關節骨裂病人的二哥,一位黑大漢,看到靳誠以後,立刻堆起滿麵的笑容,“靳醫生,真是太謝謝你了,謝謝。”黑大漢急行幾步雙手伸得老遠,握住靳誠的手,一個勁的說謝謝。
靳誠一點都不意外,客氣了幾句,讓他隨便坐。
這下可急壞了老王他們幾個老家夥,老王首先忍不住了,八卦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燒,燒得他急不可耐,他走到黑大漢身邊:“樹生,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是不是根生的事,你給大家夥說說唄!”
黑大漢李樹生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口說:“根生昨天把腳崴了,王叔你是知道的。”
“對,我知道,靳醫生勸他去鎮裏拍X光片,他不願去,我還勸他來著,你接著說。”老王說。
“靳醫生的診斷一點都沒錯,我弟弟確實是骨裂了,鎮裏醫生說,幸虧來得早,骨頭沒錯位,打個石膏固定一下就可以了,要是耽誤個幾天,骨頭錯位了,那還要動手術複位內固定才行。我今天就是特意來感謝一下靳醫生,靳醫生雖然年紀不大,但這醫術卻是不得了。”
“你們不知道,昨天我們去鎮衛生院的時候,那外科醫生說,腳崴了,腫痛很正常,骨頭沒事,不用拍X光片,買張膏藥貼一貼,吃點藥就行了。後來我和根生都不放心,再說跑一趟鎮裏也不容易,一再要求給拍一張。等片子結果出來的時候,那醫生臉都紅了,不好意思麵對我們,讓另外一個醫生接手給我弟弟打石膏。”黑大漢李樹生說到後來自己也笑了。
“我就說嘛,靳醫生是好樣的。”老王看了一眼靳誠,笑著說道。
其他幾位老人也紛紛稱讚起靳誠來,說這小夥子將來肯定有出息。
靳誠也很高興,名醫的第一步已經跨出去了,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
下午是靳誠自由活動時間,在衛生室外麵的牆上留有他的手機號碼,真有急事也能聯係的上。今天下午杜小月不在,他也不想去村裏跑了,拿起自製的木柄長矛,背上背包,他要去山裏打獵。
村衛生室的後麵就是大山,靳誠不想別人知道他去打獵,所以誰也沒告訴,悄悄地上山了。
天氣依然很熱,但靳誠已經不是十幾天的靳誠了,現在他的身體素質比當初強了好幾倍,如果論打架的話,他一個人可以對付六七個普通人,即使碰到猛獸他也有信心一搏,所以他才放心大膽的進山找吃的。
連續翻過了兩座山頭,靳誠感覺到周圍的野生動物數量明顯增多了,但這些動物警惕性很高,遠遠的看見他就跑開了,根本不給他靠近攻擊的機會。
靳誠看著飛在枝頭的山雞,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MD,要是老子有槍的話,看你怎麽囂張,非把你燉湯了不可。他抬手對著山雞做了一個瞄準射擊的姿勢。
山雞看到了靳誠的動作,它昂著頭叫了一聲,然後從樹頂向下俯衝,朝著靳誠飛來,從他的頭頂上方掠過,一坨白白的糞便從空中墜落,目標正是靳誠站立的地方。
靳誠連忙跳開,哭笑不得的看著已經飛遠的山雞,這畜生也太妖孽了吧!低空轟炸,精確打擊,王牌飛行員啊!
靳誠想了想決定不跟這隻臭鳥置氣,氣死了都沒人同情,他改變策略,離開空曠的地方,從茂密的樹林中穿行,雖然路難走,危險性大,但是捕獲獵物的機會也大。
他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發出聲音,而且將神識放開探查周圍,雖然隻有二十米的半徑,但也能提前發現一些隱藏在樹叢裏的小動物,同時也能避免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那些毒蛇、毒蟲之類的,他提前發現了就能避開。
就這樣躡手躡腳的行走了十幾分鍾,靳誠感覺自己已經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中,一些小動物不再懼怕他,隻是在不遠處好奇的看著他。
在他前麵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隻獐子在低著頭吃草,並沒有察覺到靳誠的靠近。
動手的機會終於來了,靳誠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加速了,他舉起來中的長矛,瞄向遠處的獵物,片刻後,他還是放下手來,這個距離他沒什麽把握,他想再靠近一些。
借著大樹的掩護,靳誠成功的前進了四十米左右,並且讓獐子毫無察覺。
他躲在草叢後麵,神識範圍正好可以覆蓋到獐子的位置,現在這個距離讓他的信心倍增,平時他就操練過,神識範圍內的標槍投擲,每次都能命中靶心。
深吸一口氣,靳誠猛地站了起來,隨即將手中的長矛擲向獵物。就在靳誠現身的一霎那,獐子覺察到了危險逼近,它後腿猛地蹬地往前一躥,原本飛向它脖子的長矛插在它的屁股上,還晃悠悠被它帶著跑了十幾米,才落在地上。
受了傷的獐子逃跑起來像離弦之箭一樣快速,靳誠雖然速度比以前提高了好多,但還是跟不上,隻能順著血跡一路追上去。
這獵物至少有一百多斤,夠吃上一段時間了,靳誠怎麽也舍不得放棄,想起那香噴噴的肉食,他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追了很遠,好像翻越了六七座山頭,如果不是一路上的點點血跡還在指引著他,提示他前麵的獵物快不行了,他可能早就失去信心了。
再次翻過一座山頭後,靳誠看見了山腳下有一個圓形的水潭,而那隻獐子就倒在離水潭不遠的地方。
靳誠快步走到獐子身邊,用神識一掃,發現它沒了心跳,確定是死了。靳誠難免有些奇怪,這個獐子的目的地應該是這個水潭,隻是在快要到達的時候血流幹了,死在了路上。
那這個水潭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靳誠不禁想問,隻是沒有人回答他,從村民口中也沒聽說這裏有個水潭。
靳誠沒去管獵物,他決定去不遠處的水潭看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靳誠天生就喜歡冒險,好奇心更勝常人,要不當初他就不會去爬那個小山洞,自然也就不可能有現在的修為。
有了自保能力的他,更加渴望去冒險,發現了神秘的水潭,他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