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齊雲天齊大叔

小師妹可以再囂張點

狐鬱兮根本不理會龍悠然,而是看向小狐狸,壓低聲音嚴肅道:“跟我回去。”

“嗚嗚嗚……”

“不行,回去。”狐鬱兮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

這是龍悠然第一次看到這個總是憂鬱狀的六師兄發脾氣的樣子,龍悠然小聲問道:“小孔雀,小狐狸剛剛說什麽?”

孔雀湊到龍悠然耳邊道:“它說它要做你的契約獸,不想回去。”

“嗚嗚嗚……”小狐狸一陣怒吼,但是怒吼無用,它的耳朵已經被狐鬱兮揪了起來,直接拎著走了。

孔雀在龍悠然耳邊小聲道:“小狐狸說它不要走,可是它好像鬥不過你六師兄!真是奇怪了,我的修為現在明明比你六師兄高,而小狐狸一爪子就能彈飛我,為什麽在你六師兄麵前卻沒有還手的能力?”

龍悠然搖了搖頭,她沒有去阻攔六師兄帶走小狐狸。

直到六師兄和小狐狸都離開了,孔雀好奇問道:“主人,你為什麽不阻止他帶走小狐狸?”

“小狐狸之前不是說過,它想要做的,六師兄無法阻止嗎?它如果真的想要做我的契約獸,還會回來的,它如果不願意做我的契約獸,我阻止他們離開也沒用的。”

龍悠然繞著紫龍鼎轉了一圈,長歎一口氣:“器靈到底在哪裏?”

“主人,你師父平時是如何啟用這個紫龍鼎的?”

“不清楚,平日裏師父很少用紫龍鼎。”

“連火都無法生,這個真的是煉丹爐嗎?”孔雀也饒著紫龍鼎轉了一圈。

此時,紫龍鼎居然微不可查的動了動,與此同時,孔雀冠上的火焰也閃動了一下。

孔雀並未注意到這一切,而一旁的龍悠然卻眯起了眼睛。

“小孔雀,你說用你頭上那把火燒一燒它會不會有用?”

“我頭上的火又沒溫度,隻是擺設!”孔雀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它總覺得主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不善!預感很不祥!

“來吧,到紫龍鼎下蹲著,用你的腦袋頂著鼎!”

蹲在下麵頂著鼎?孔雀不情願的搖頭道:“主人,這樣沒用的。”

龍悠然笑嗬嗬的招招手道:“不試試怎麽知道沒用?乖乖聽話是契約獸應該做的,你不會這麽快就忘記我對你的恩賜了吧?”

“恩賜……”孔雀再一次後退。

“你身上的修為可是我給你的哦,我可以隨便弄一個丹藥讓你恢複修為,也是可以有辦法隨便弄一顆丹藥把你的修為再廢了的。”龍悠然眯起危險的眼睛,“小孔雀,你確定不乖乖聽話過來蹲著?”

孔雀立刻耷拉下腦袋,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苦兮兮道:“主人說什麽是什麽,我聽話就是了,這樣蹲著嗎?”

“不錯,乖乖蹲著,頭頂好,對著紫龍鼎底部中心。”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

龍悠然散步回來,看到小孔雀顫顫抖抖著兩條腿,指指點點道:“都築基期巔峰了,蹲一會兒就不行了嗎?繼續蹲著,要知道馬步穩才有前途!”

龍悠然又出去散步了。

小孔雀苦兮兮的望著龍悠然離開的方向,沒有偷懶,繼續蹲著,用頭頂火燒著紫龍鼎。

又過了一個時辰……

龍悠然提著一籃子飯菜回來,看到小孔雀乖乖蹲著,滿意的扔過去一隻類似雞腿的東西,“吃吧。”

孔雀吸了吸鼻子,立刻欲哭無淚:“主人,這是孔雀腿?”

“孔雀腿嗎?這是齊大叔給的。”龍悠然聳聳肩,大口咬著肉道:“味道不錯,你也吃點,不錯的。”

“我不吃同類!”孔雀堅持道。

“隻有這個,不吃就挨餓吧。”

“我自己出去找吃的!”

“這可不行,你起碼在這裏蹲一日一夜才行。”

聞言,孔雀差一點就哭出來了,兩個時辰它就已經感覺虛脫了,一日一夜?主人是在玩我嗎?

“主人,我的火根本沒用啊,為何我還要蹲著!都兩個時辰了,紫龍鼎一點反應也沒有,就算我再蹲一日一夜,紫龍鼎也不會有反應的!”

“鳳凰火燒紫龍鼎,真的沒有用嗎?”龍悠然眯眼邪笑道:“我可不信!”

“主人,你到底葫蘆裏埋著什麽藥?告訴我吧?”孔雀苦哈哈道:“你若告訴我,我也能安心的蹲上一日一夜,若是你不告訴我,我覺得自己沒那個動力啊!”

“時候未到!”龍悠然再一次離開,出去散步了。

小孔雀欲哭無淚,肚子餓得咕咕叫,看著眼前的一盆孔雀肉,嘴饞的難受,但還是忍著,它絕對不吃同類。

龍悠然站在綠草地上,看著彎著腰除草,背影強壯的男子,好笑道:“齊大叔,你每日除了除草,能不能幹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悠然覺得什麽是有意義的事情呢?”說話之人依然彎著腰除草。

“比如追師父啊!”龍悠然眨了眨眼睛,壞壞笑道。

“有些人,默默守護便是最好的追求方式。”說話之人依然彎著腰除草。

龍悠然撇撇嘴,不滿道:“齊大叔,和別人說話,你卻總是隻幹自己的事情,這樣很不禮貌啊!別除草了,我們聊聊天,我教你怎麽追師父,你那套默默守護的計策絕對是沒用的,如果有用,你早就追到師父了,都那麽多年了,你都沒有追到師父,這說明這套理念對於師父沒有用!”

聞言,那人輕輕的笑出聲音來,那聲音很溫和很儒雅。

他漸漸的直起腰,那一張俊美的容顏在陽光下顯得極為溫和,他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袍,黑色的腰帶,黑色的鞋子,長長的墨發到腰際,帶著一些慵懶的氣息,整個人穿得簡單,但卻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儒雅和高貴的氣質,仿若是從水墨畫中走出的人。

“悠然,你年紀小小的,操心的事情似乎多了一些了,我和你師父的事情不是你能夠想明白的,我能做的隻有等待和默默守護。”

他微微的笑著,很溫和,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年紀,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看著龍悠然的眼神,就仿佛看著自己的孩子,很慈祥和藹。

“我的確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我覺得人要向前看。”龍悠然突然壓低聲音,低低道:“師父要的不是守護,而是能夠幫她走出過去的力量,你若永遠站在原地默默等候,她也會永遠站在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