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章節解封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魯東省澤西市舜王城村,一戶姓魯的人家,有位老太太,本村人都叫她魯老太太。
據本村最年長的人都說不清,她是哪裏人。從哪裏來,隻是說,那年發大水,水退之後,就看見這個老太太領著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入村落戶。
當然,魯老太太來到本村時才三十幾歲。後來世道不好,日本鬼子打進來,又打跑了,接著國內也打過來,又打過去,誰也說不清誰打誰,穿什麽衣服拿什麽槍的都有,誰也分不清楚是誰的隊伍。魯老太太那時膽子大心太軟,心眼又好,看不得小夥子們受傷不管不問,不管哪個部隊的,隻要見了受傷的士兵都救,她認為這些孩子怪可憐的,出來打仗也是被*無奈,在這期間救了不少人。
後來過上太平盛世,也沒見魯老太太的男人回來,魯老太太就和兒子一起生活,有人問她,她就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說:“誰知道他死哪去了。”但心裏的痛苦有誰知道啊。時光如梭,小男孩已長大成人,可由於她們不是本地人,兒子找媳婦就成了大難題。
又過幾年,兒子都快四十了,仍然沒有找到媳婦,老太太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到處托人說媒,由於她們家是獨門獨戶怕人欺負,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生產隊有一片原始深林沒人看管,本村男人都耐不住山上的寂寞沒人願意去,村支書就想起了這個單身漢,老實本分又責任心強,就讓他看林子。這孩子責任心確實強,在山上一待就是小半年,很少下山,就是下山也是看看老母親接著就回山林,本村人也很少想起他,甚至都想不起來本村還有這麽個人。
有一年,他突然領著一個十幾歲,細皮嫩肉,貌如天仙一樣的媳婦下山,還挺著大肚子,引得本村很多光棍直流哈拉子,老少爺們也議論紛紛。後來不知什麽原因,把他抓走了,再後來聽說死了。
魯老太太又開始領著寡婦一起艱難的生活。寡婦快到生孩子時,有個算命先生路過魯老太太家門口,就對魯太太說道:“你們家是塊風水寶地,要出大福大貴之人,但是,也好也不好,自古以來,凡大富大貴之人必命硬,而且你們家這個孩子還是個情種,孩子出生之後,家裏會多災多難。如果想避免災難,最好是把他送出去養幾年,十來歲再回來,這樣雖然會減弱他的富貴命,但也可以避災禍。”
讓魯老太太拿主意。魯老太太可不信這個“戰爭年代我什麽沒見過,什麽死的啊,半死不活的啊,缺胳膊少腿的啊,什麽人都有,我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什麽事情沒見過?再說,都什麽年代了還迷信這個。”
魯老太太心想:“如果我孫子真是個情種那才好那,多給我找幾個孫媳婦,多生幾個重孫子,老天爺也算是補償我們家人丁不旺。”
也巧了,寡婦在生孩子的當天,作了一個夢,夢見一條白龍纏身,就對魯老太太說,魯老太太嘴上說不信,但心裏美滋滋的,故意鎮住臉道“你這是看戲看多了,這種事隻有書上才有,都是那些沒事吃飽撐的人瞎編的,你年紀輕輕怎麽能信這個?”
孩子生下來,長的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眉清目秀,別提多好看了。因為是私生子,魯老太太嫌寡婦給孩子起的小名叫林生不好聽,偷偷找到本村最有學問的老學究,讓他給孩子取個好聽的名字。老學究帶著一條腿的高度近視鏡,捋著山羊胡子思考半天,最終想出個名字來,陰陰陽陽的說道:“現在是新社會,人人平等了,大家都是人民,我意思是讓孩子做個一等公民,就叫‘一民’吧”魯老太太很高興,認為老學究說的很對,新社會了,以後再也不會吃不飽穿不暖,再也不用為生活發愁,叫一民好,老太太又對老學究誇獎了一番,最後堅定的道“以後我孫子就叫魯一民了。"
也許人的命運真的掌握在老天爺手裏,不到一百天,就讓算命先生說準了,燕都的紅衛兵把寡婦抓走了,從此就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多災多難的魯老太太就帶著這個不到一百天的小孫子,生活更加的艱難。
魯一民從小就調皮搗蛋但也絕頂聰明,過目不忘,四歲時,鄰居閔老頭,在部隊當兵時帶回來一個戲匣子,壞了很多年了,魯一民竟然把它拆開又裝上,結果還能唱戲。閔老頭就特別喜歡這孩子,就開始教他武術。
七歲時扒女同學褲子,班主任老師找到家裏,魯老太太很寵自己的這個孫子,但又不知道怎麽教育他,竟然說“孩子啊,小孩不能扒女同學褲子,大了才能扒。”十二歲上高中時,因為老師懲罰調皮搗蛋的魯一民,結果他讓老師掉進茅坑裏。
調皮歸調皮但學習出奇的好,五年的小學,他三年就讀完了。三年的初中,他隻上了一年,就進入高中班學習。而且學習出奇的好,平時也沒見他學習多麽用功,但每次考試都是全級第一名。村裏人開始議論了,這孩子有可能真是個奇才,為什麽同樣生活在一個村子,他為什麽這麽聰明啊?村裏的老學究給出了答案。
老學究是本村最有學問的人,也是最有威望的人,據說,讀過五年私塾,是本村的“書法家”“理論家”“政治家”“評論家”。天上的事他知道一半,地上的事他全知道。
老學究原來叫什麽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全村人都叫他老學究,因為他有學問,大家都很敬佩他,本村有個大事小情的,都讓他寫個對聯,算個八字,給孩子起個名字什麽的,所以他說的話都佩服。老學究通過推理,又理論結合實際給出魯一民為什麽這麽聰明找出了答案。
老學究依然一手捋著山羊胡子,一手托著長長的旱煙袋,慢悠悠的就像親眼所見一樣:“你們知道孔子的出生來曆嗎?孔子就是他爹和他娘苟合而生的。什麽是苟合啊?就是像狗一樣,沒有目標,隨便下種。孔子就是他爹和他娘在一個山洞裏,正在苟合下種之時,外麵下起了大雨,天邊突然一聲巨響,雷打的地動山搖,在此時下了種,生下來的就是孔子,魯一民的情況就是如此,吸收了天地之靈氣。”在場的村民無不點頭承是,都認為老學究說得對,後來還有很多村民效仿,鬧出很多笑話,也沒生出聰明孩子來。
也許真是這個原因,幾年後,魯一民十四
歲高考成績幾乎滿分,成了一區十三縣的高考狀元,被燕都大學錄取,這也是澤西地區第一個考上最高學府的第一人。
時間如梭一晃而過,不知不覺中魯一民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魯一民正在燕都大學圖書館裏查閱資料,準備畢業論文,公寓管理員的老太太神情緊張的悄悄進來,焦急的說:“了不得啦一民,你老家一個當官的放出狠話,讓你去做奶奶的工作,搬出老房子,老房子所在地,已被房地產開發商征購,你奶奶死活不肯搬走,在家鬧騰那。一個姓張的的區長讓我轉告你,如果五天內不搬出,一切後果自負。一民啊你趕緊回家看看吧,現在經常聽到有人因為搬遷出人命的。”
事情緊急,魯一民了解奶奶的火爆脾氣,以每小時120公裏的速度給自己的教授胡南請了假,也沒來得及給學姐們打招呼,就急急忙忙的爬上火車直奔自己的老家魯東省澤西市。
魯東省澤西市是個地級市,自古以來號稱“武術之鄉”“牡丹之鄉”據說梁山一百單八將,七十二將出澤西,澤西市地跨三省交界處。
不知為什麽,一區十三縣貧窮落後的澤西市發生那麽多的故事,據本市非著名專家考證,華夏五千年曆朝曆代都在這裏發生過你爭我奪的戰鬥。
據澤西市著名專家考證,自從南昌打響第一槍以來,死不見屍活不見人的就有五千一百一十人,魯一民的爺爺就是其中之一。
這裏大部分縣.鄉.鎮都是用曆史上有明的名人或者曆史事件起的名字,比如說堯王城:舜王城:單父鎮;孫武鎮;孟德鎮,武家波等等。
火車上人太多,魯一民足足站了八個多小時才到達省會,因為省會沒有直達澤西市的客車,魯一民在汽車站錨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坐上最早的一班車,又轉乘了兩次客車,第三次才真正坐上了除了喇叭不響,其它都響的直達家鄉的客車。
魯一民焦急啊,坐在車裏默默的無不擔心的,向世界上所有的天神祈禱著“上帝啊,佛祖啊,耶穌啊保佑我順順利利的到家吧,保佑奶奶平安無事吧。”
焦急.擔心.疲憊·思念交織在一起。從四歲就開始跟著閔爺爺練習武術,自以為身體素質很棒的魯一民感覺有點頭暈。
再想想下車後汽車站離家還有十多公裏,凹凸不平的土路,感覺更加的頭痛,心想“這能什麽時候到家啊?”客車自離開省城已行走了兩個多小時,魯一民估計在有兩個小時就到家了。
魯一民扭頭看了看車上的乘客,發現車上的乘客隻有開車的司機睜著眼,就連漂亮的女售票員也閉著眼睛,跟著客車搖頭晃腦,但卻沒忘了兩手死死的抱著賣票裝錢的黑提包,坐在客車的發動機上,麵朝乘客,頭隨著客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搖擺著。
魯一民這時才突然感覺到好像自己的左肩有人靠在上麵,一股淡淡的不加化學成分的清香,源源不斷地鑽進自己的鼻孔。
魯一民少少的一扭頭,一張俊美的瓜子臉影入眼簾,長長的柳葉眉,翹翹的鼻梁,吹彈可破的膩白臉頰,可能是由於在深度睡眠狀態,小臉白裏透著淺淺的紅色,看樣子在二十歲左右,魯一民感覺這張俊美粉嫩粉嫩的小臉,和剛出生的嬰兒有的一比,天然粉紅色的小嘴自然關閉,魯一民就是有點懷疑那細長彎曲的睫毛會不會是假的,因為一般人沒那麽長,除此之外,讓魯一民感到驚訝的是,她臉上那麽多零部件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分布又是那樣的正點。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把皮膚襯托的更加耀眼,胸口那羊脂般膩白的肌膚明豔照人,讓人看了止不住的流口水,荷藕般白膩手臂交叉著自然的放在雙腿上,膚光勝雪的小腿讓魯一民不自覺的多看幾眼,珠圓玉潤的一雙小腳丫撩人心魄,魯一民很想伸手撫摸一下。魯一民心想“這千嬌百媚的妙人坐在自己身邊,我怎麽沒發現那?”
魯一民想了想,有點印象了,在上車的時候身邊左側靠著車窗,坐著一位長發女孩,可能是因為經過一天一夜的上下奔波,自己又一心著急回家,沒注意身邊坐著個美女。燕都大學美女如雲,魯一民自認為在沒有比自己學姐更美的美女了。魯一民不自覺地拿這女孩與四大校花對比,感覺這女孩略勝一籌。魯一民心裏想:“不知這女孩身材怎麽樣。”。
正在魯一民胡思亂想的之時,忽然看到客車偏離了路麵,隨即就聽到一聲猛烈的巨響,不知道客車撞上了什麽東西,然後就是客車不斷的翻滾和乘客的驚叫聲,魯一民在發現客車偏離了路麵的那一瞬間,就把女孩猛推下車座,壓在自己的身下,一隻腳狠狠勾著座椅的鐵架,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女孩,另一隻手緊緊抓著座椅下麵的鐵架,自己的背部緊緊地靠在座椅的下邊,就感覺客車猛烈的順著山坡衝向山底。
不知道客車翻了多少滾,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魯一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旁邊還有一個女孩趴在床邊睡覺,魯一民感覺渾身酸痛,頭好像裂開了一樣,感覺自己好像沒有死,還活著,但自己是怎麽來到醫院的?是誰就了自己?想了想,怎麽也想不起來客車滾下山以後的事情。心想:“自己怎麽來到醫院的,是誰救了自己的命?誰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魯一民這時突然很想看看自己傷到什麽地方,也許是電視劇看多了,劇中的故事情節一般都是,醒來之後心情很好,最後才知道自己傷到什麽地方,然後是悲痛欲絕。魯一民第一個念頭就是,很想看看自己的腿和腳有沒有受傷,或者還有沒有。
稍稍一用力渾身酸痛沒坐起來,結果無意驚醒了睡覺的女孩。
魯一民心想“電視劇裏的故事情節出現了”女孩又驚又喜,一雙杏眼瞪得老大,急促的問:“你醒啦,感覺怎麽樣?”
魯一民看著女孩急促的樣子,嘴有點張不開,艱難的笑了笑,故意的給她開了個小玩笑,有氣無力問道:“我身上的零部件都在嗎?”
女孩也許剛睡醒,聽到後很愕然,沒有明白,反問了一句:“什麽?”接著好像反應過來“奧”一聲,麵如桃花,手捂朱唇莞爾一笑回答道:“都在,都在”
魯一民長長出了一口氣,念了
一聲:“阿彌陀佛,還好都在,和電視劇不一樣。”
魯一民看了一眼女孩,接著問“你沒事吧?”
女孩嫵媚一笑說道:“我沒事,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也去見佛祖了。”說著說著難過起來,兩行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落在白嫩的胸前,然後用纖長白嫩的玉指摸了一下眼淚,繼續說道:“車上的人逝去了一多半,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重傷,隻有幾個是輕傷,我是唯一的,什麽傷也沒有的人。多虧你用身體在上麵護著我,救了我的命。當時,我都不知道車是怎麽翻下去的,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然後女孩又淚眼婆娑的笑了笑,溫柔的接著說:“我聽醫生說,你也沒什麽大事,就是頭部縫了四針,腿部肌肉受損,韌帶有點拉傷,萬幸的是沒傷著骨頭。還說你有可能這幾天也許沒休息好,身體很虛弱,再加上翻車時的撞擊,使你暈過去了,身上還有幾處小刮傷,醫生都幫你處理了,醫生說觀察兩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我叫竇雯,還不知道你這個救命恩人叫什麽?”
魯一民發現在這個女孩,有個特點,說話聲音很柔,也許是天生的,聲音很甜美。
“我叫魯一民,竇雯小姐,謝謝你照顧我,隻要沒事就好,不過,我家裏有急事,你去給醫生說說,我現在就要出院。”魯一民這時突然想起奶奶,說著就想起身下床。
緊張的竇雯急忙上前把他按住,俊俏的小臉顯得很慌亂,急促的說道:“這怎麽能行那,醫生要你觀察兩天看看什麽情況,你現怎麽能出院啊?萬一留下後遺症怎麽辦?你有什麽事讓我去辦行嗎?”
魯一民一著急,有點語無倫次,又不知道如何給她解釋,說道:“竇雯小姐你不了解情況,我如果回去晚了會出人命的,我奶奶一個人在家,我不能讓我奶奶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你不會理解的。”
說著一推,魯一民感覺自己的手,推的地方軟軟柔柔的,竇雯和魯一民都一愣,好像被電到了一樣急忙的分開,魯一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摸到的那一瞬間感覺有點怪怪的,但又很舒服,真想再摸一次,想到這裏魯一民不自覺的老臉通紅,知道那個地方不是什麽人,都能隨隨便便摸的。
急忙說:“對不起,對不起”羞答答的竇雯什麽也沒說,臉像紅布一樣低著頭。沉默冷靜了幾分鍾,魯一民穩定了一下情緒,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接著給竇雯解釋道:“我們家是舜王城的,你知道這個地方嗎?我們那裏搞拆遷,政府要求限期搬出,否則,後果自負,拆遷什麽事都可能發生,我聽說,前段時間我們臨村就砸死過一個老人,屍體到現在還沒火化,你可能不知道有多麽嚴重。你也可能不理解,拆遷隊比‘烏龍山’上的土匪都狠。”
竇雯微微抬起頭輕聲的說:“你看這樣行嗎?我把奶奶接過來?”
魯一民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腿,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也隻有這樣了”魯一民感覺這丫頭很倔,走是走不了,隻有先把奶奶接過來,保證奶奶的安全再說。“麻煩你真不好意思”魯一民諾諾的說。竇雯什麽也沒說就出去了。
出去時紅紅臉的還沒有完全消退。魯一民看著竇雯走出去的背影,猛然發現竇雯的身材簡直像魔鬼,身高絕對在一米七五以上,再配上那張美不勝收的臉,這妖女,絕對是秒殺男人的高手“唉!又出一位禍國殃男的白骨精。”
竇雯不到一個小時就挽著奶奶進來。奶奶一進門看到魯一民就大驚失色,邁著兩隻小腳哆哆嗦嗦的跑到床前:“雯雯不是說你陪著同學看病嗎?你怎麽躺在醫院裏啊?這是咋回事?”說著說著就老淚縱橫。看看魯一民這裏,摸摸魯一民那裏,竇雯就在一邊說著事情的經過。
魯一民看著奶奶驚恐未定樣子,趕緊拉著奶奶手說:“這不是沒事嘛奶奶。就一點小傷,刮破了一點皮,您放心,沒事的奶奶。”
淚流滿麵的奶奶渾身上下看了一遍魯一民,感覺魯一民真的沒什麽大傷就冷靜下來,開始責怪起魯一民怎麽這麽不小心。竇雯給奶奶倒了杯水,雙手遞給奶奶“奶奶,這事不怪一民,都是為了我他才受傷的”奶奶聽竇雯這麽說,也就不好再嘮叨了。
魯一民把回來的原因給奶奶說了一遍。又給奶奶說了一遍事故經過,但竇雯和魯一民都沒說,客車翻下山的事情,怕嚇著奶奶。奶奶這時才想起拆遷的事。奶奶氣呼呼的又把拆遷的事給魯一民說一遍。
奶奶說:“我們家五間房子隻賠償兩萬五千塊錢,雖然是幾十年的老房子也不能這麽少啊,如果現在蓋三間房,也要三萬多才能建起來,拆遷隊不講理,簡直像土匪,放狠話說,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屋裏的東西不搬,砸了白砸,人不出來砸死白死,哪有這樣的道理,老百姓就這麽好欺負嗎?我老太太也豁出去了,我也活不了幾年,砸死我也不搬,也不許他們禍害老百姓,我看他們能把我怎怎麽樣?”
奶奶說話的時候氣的渾身哆嗦。魯一民看到奶奶氣成這樣,如萬箭穿心,暗暗地咬牙,恨不得馬上找他們拚命,因為擔心奶奶氣壞了身體,強忍著怒火和竇雯一起勸奶奶。“奶奶你消消氣,我們的房子不要了,到時候我在燕都給您買套大房子,把您接過去享清福哈,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您要氣出個好歹,叫我怎麽受得了啊?為了我您也不能生氣了。再說,還有政府那,這天下不是拆遷隊的天下,你不要急,會有人管的。”竇雯也在一邊也符合著說“是啊奶奶,您老人家千萬不要生氣了哈,氣壞了身體可不值得。”
這個時候老鄰居二柱子慌慌張張進來,一看老太太在,就給魯一民使眼色,魯一民一看二柱子慌慌張張的樣子就知道有事不願讓奶奶知道。
魯一民也給竇雯使了個眼色,竇雯一看魯一民,馬上就心領神會,對奶奶說:“奶奶咱們去問問醫生吧,看看什麽時間能出院”奶奶一想也是,回頭對魯一民說:“好好的給我呆著不要動哈,奶奶去去就回”說完後就邁著小腳和竇雯一起出去了,二柱子一看奶奶出了,就對著魯一民焦急的大聲說:“你家的房子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