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舍生救鄉親,危機顯功夫

魯一民拿起床上的報紙狠狠的扔向倆個人,笑罵道:“滾吧臭不要臉的,辦不好哥們要你們的狗頭。”

回頭又對竇雯嘿嘿一笑:“這兩個狗東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竇雯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小男人出神“圓而大的眼睛放射著威猛的膽氣,挺拔的鼻梁給人一種百看不厭的喜悅,兩道濃濃劍眉直插眉骨,一直到鬢角,寬闊的額頭上方,長著像豬鬃一樣的頭發豎立著,長方形而白淨的大臉層次分明,給人一種誠實,穩重有責任心的感覺,讓人感覺在他身邊很踏實,性感的方口自然而開闊,一口潔白的貝齒,讓人感覺是那麽的舒心悅目,那寬闊的胸膛感覺能裝下自己,特別是那說話甜美的聲音,帶著一種磁性。真有一見鍾情這樣的事嗎?自以為老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可以超過任何一個“四大天王”而眼前這個小男人比老爸還英俊瀟灑幾倍。”

老媽說他們上大學時,老爸傾倒全校女生,老少通殺,女生給他起了個日本外號叫“千婦愛一郎。”但和眼前這個小男人相比就有點遜色了,不但是身材比老爸高,就是五官也比老爸顯得有棱有角,經緯分明。濃眉大眼,鼻梁挺拔,皮膚細膩,特別是濃密的黑發與白淨的皮膚是那麽的協調,透露出一種很英武的氣概,這真是天有地無的大帥哥。竇雯心想“如果三國呂布在世也會自歎不如”竇雯認為,魯一民各方麵都優於老爸。自己在學校時,身邊有很多小男生圍著自己轉,但和老爸一比自己都沒有正眼瞧過他們。

其實,那天翻車之前,頭靠在魯一民肩上睡覺是自己故意的,是自己的好勝心在作怪,想逗逗這個小男人。魯一民上車兩個多小時,身邊坐著個美女,確沒正眼瞧過她,她心裏很生氣,因為自己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掉一地眼睛,可這個小男人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後來魯一民發現自己靠在他肩上沒有躲開並且仔細的再看她,她是知道的,自己心裏好高興,好得意,認為自己製服了這個自命清高的小男人。

魯一民看著竇雯在那裏發愣,以為是任建國說“見色忘友”這句話,竇雯生氣了,解釋道:“老任就這樣,他不管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官大的官小的,熟的不熟的,他是不分場合的開玩笑,你別介意,這個人沒心沒肺,一點惡意都沒有,你別往心裏去。他畢業這麽多年還是‘大頭兵’一個,就是因為這個領導不喜歡他。”

竇雯說道:“沒事的,我沒生氣”說完以後又感覺說自己沒生氣也不對,因為自己畢竟和魯一民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說自己沒生氣有點曖昧,接著又說:“不是的,那個什麽。”但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就補充說:“我老媽專門給你燉的雞湯,趕緊趁熱喝吧”說著竇雯就把雞湯盛到碗裏。

魯一民接過湯碗,聞了聞,喝了一口道:“真香,你代我謝謝阿姨。”

魯一民又從自己碗裏舀了一勺送到竇雯麵前,想都沒想說道:“你嚐嚐”

這麽做感覺有點曖昧,就想收回來,但沒想到竇雯真的探過頭,張開嘴把湯喝了。

魯一民楞一下。不知道竇雯是怎麽想的,但魯一民是無意的,魯一民心裏想:“這妞太猛了吧,太有點太曖昧了,如果讓任建國那賊人看到這種場景不知道怎麽編排他那。”竇雯喝完以後也感覺到有點太曖昧,粉嫩的小臉帶著羞澀低下了頭。

為了掩飾這種尷尬,魯一民趕緊說:“姐姐,麻煩你幫我拿張餐巾紙。”

竇雯從桌上拿起一張餐巾紙遞給魯一民,好無厘頭的問道:“你是不是你們學校的第一**”。其實,竇雯問這句話的時候,也是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沒經過大腦。

有人說,‘戀愛的男女反應都遲鈍,甚至有點傻’,一點也不假。雖然沒有戀愛,但是有向這方麵發展的可能,畢竟竇雯對魯一民有了朦朧的愛慕之情。

但魯一民聽到這話,確差一點沒把雞湯從嘴裏噴出來“我的好大姐啊,你是誇獎我還埋汰我,你知道什麽叫**嗎?**就是‘砍過人,吸過粉,站在馬路接過吻;蹦過迪,玩過雞,草地奸過朋友妻;當過兵,站過崗,打過領導得過獎;上過班,下過崗,無聊調戲丈母娘。’**這個榮譽稱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獲此殊榮的姐姐”

竇雯笑的把桌上水杯子都打翻了,捂著肚子說道:“我說你貧嘴,一點也沒冤枉你”銀鈴般的笑聲還沒有落下,就用白膩如玉的小手輕輕的,很曖昧地在魯一民額頭彈了一下。

出院之後,魯一民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其實,在二柱子報信之後沒幾天,魯一民就來看過家的狼狽。當時拆遷隊已經離去,自己家的房子東倒西歪一片狼藉,到處都散落著殘磚碎瓦,魯一民冒著衝冠之怒,狠狠的砸向身邊的棗樹,拳頭流出鮮血自己都沒感覺。當時,如果拆遷隊在眼前,他敢肯定,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進行一場不要命的搏殺。但此時的魯一民在心裏不停的默默念著咒語“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魯一民每次感到自己情緒失控時,都會默念奶奶傳授的這句“咒語”,屢試不爽。

閔爺爺告訴他,凡

成大事者,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衝動,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受到淩辱也不能衝動,否則,難成大事,魯一民一直牢記著閔爺爺的教誨。當時魯一民本想看看閔爺爺的老房子,沒想到也拆的七零八落,當然,閔爺爺早搬進燕京,房子對他來說沒什麽用處了。

魯一民坐在輛出租車裏,剛走到村頭,很遠就聽到叫罵聲,呼喊聲連成一片,魯一民信速的下車,看到的和自己估計得差不多,村民與拆遷隊劍拔弩張的在對峙。

全村男女老少有上千人,帶頭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黑臉大漢,手裏拿著一副三節棍,魯一民認識,這是二柱子他爹李大虎。村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刀•叉•劍•戟等十八般兵刃。

拆遷隊有二十個左右,手裏也拿著棍棒,還有帶槍的警察,擋在一個幹部前麵。魯一民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麵,心想“這上千村民有一半以上都是從小練武出身,如果真的打起來,這二十幾個人哪是憤怒村民的對手啊?他們有槍也不好使啊,不行,我要製止住”一場惡鬥就在眼前。

魯一民冷靜的來到人群中間,緊走幾步來到李大虎身邊說了幾句,李大虎打了個手勢就轉過身來,麵對村民粗聲大喊,聲音猶如洪鍾:“父老鄉親,老少爺們,大家都不要吵,請安靜,聽我說,我們現在推選一民當我們的代表,與他們談判。如果談不成再說。”

魯一民強壓怒火,慢慢的走到對麵,手一指剛才李大虎說的區長張東。很沉著的問道:“你是張區長吧,我叫魯一民,你身為一區之長,是人民的公仆,你帶頭違背民意,強拆民房,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一個五短身材,禿頂滿臉橫肉四十七八歲的男人,眯縫著小眼,臉上露出一絲奸笑,推開前麵警察,臉上的橫肉動了動,大得嚇人的嘴巴撇了撇。魯一民能夠猜到這就是張東。張東蔑視地看了一眼魯一民,心想:“一個小屁孩,也有資格來給我談判。”很囂張的大聲說道:“狗屁,老子就是法,老子就是黨,就是國家。我是代表黨和國家來執行公務的,我奉勸你們這些刁民趕緊離開,你們這是對抗政府,是暴力抗法,是破壞我市的大好形勢,是阻礙我市的經濟大發展。小屁孩,趕緊帶領你們村民搬家,否則,防暴隊員馬上就到,全把你們這些刁民抓走,到最後也阻礙不了拆遷。”

魯一民聽到這一聲“刁民”頭“嗡”一下熱血上湧,已經忘記了奶奶的咒語,不禁怒火焚燒,像猛虎一樣衝過去以信速不及掩耳之勢,眨眼功夫放倒張東身邊的幾個隊員,飛起一腳踢倒張東,按在身下,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狗雜種,你爹也是刁民”然後一隻手指著其他人員,撕心裂肺的喊道:“我*媽,誰敢上來,我要你們的狗命。”

所有的人都嚇傻了,不自覺的往後退十幾步,沒想到魯一民竟敢出手打區長,包括公安局分局副局長李世軍在內,都被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魯一民竟敢出手,而且這麽快,這麽狠,這麽準,這麽膽大凶悍。在以往強拆中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景,也沒遇到過這麽強悍的村民,強悍的人。

上千的村民也沒想到魯一民會出手,李大虎更是驚得一身冷汗,即佩服魯一民的身手和膽量,又不免替魯一民擔心。雙方從目瞪口呆中驚醒,時間已經過了一分多鍾,村民這才舉起刀•叉•劍•戟向這邊叫罵著走過來:“打死他們,打死他們。”情緒也比剛才更加激動。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魯一民扭頭對著村民大吼一聲“都給我站住”村民像聽到軍令一樣嘎然而止。安靜的隻能聽到呼吸聲。後麵的村民也陸續趕過來,越聚越多,聚集的村民大概又有上千人,後麵還源源不斷的跑過來。但是沒一個人敢出聲的。

吼住村民,魯一民站起身來一隻腳狠狠踩著躺在地上張東,躺在地上張東一動也不敢動。

回過神來的李世軍看著魯一民,心想“這家夥已經到了視死如歸的地步,村民已經紅了眼,如果任由事情發展,很可能要出人命。當年日本鬼子都在這個村子吃了不少虧,早知道這個村子的村民強悍,沒想到這麽強悍,如果這時不答應撤離有可能張區長會死在這裏。”

”畢竟李世軍是多年的老公安。能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急忙大聲的說道:“我答應,放了張區長,我們撤。”又轉過身來命令所有人撤離,其實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也知道這個村的村民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沒有人傻到真去拚命,一聽到命令爭先恐後地上了車。張東站起身來一句話沒說,灰溜溜的坐上車。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如果自己再強硬,就有可能出不了這個村。

最後一個上車的李世軍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魯一民,暗自感歎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一點也不假,如果幹公安是個好苗子。但這少年辦事一點也不考慮後果,如果魯一民一旦失手,他自己安全無法保證,而且會引起雙方械鬥,後果不堪設想。如果這孩子不改變脾氣,將來會吃大虧。”

不知道竇雯是什麽時候來的,第一個跑到魯一民身邊,抱著魯一民的手臂渾身直哆嗦,小臉嚇的煞白,一副驚恐未定的樣子:“嚇,嚇死我了,你怎

麽這麽莽撞?”魯一民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後麵竇雯說什麽魯一民沒聽到,因為二柱子和其他村民一起圍過來。二柱子是把奶奶送到燕都沒停就回來了。村民們把魯一民當成了英雄,認為這是本村一次不小的勝利。

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如果不是魯一民出手,還不知道出什麽事,不愧是老紅嫂的孫子。”

有人笑嗬嗬的說道:“沒想到魯一民這小子功夫這麽好,我都沒反應過來魯一民就把那幫土匪打倒了。”

有人答道:“不光你沒反應過來,我看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也有人擔心的說:“張東這個孬種,不會善罷甘休,他肯定派人來抓一民,我們現在要想想辦法,看如何保護一民才好。”這個村民說完,所有的村民都不說話了,村民開始擔心魯一民的安危,都在用擔心和疑問的眼神看著李大虎。

其實,李大虎一直沒說話,也沒像其他村民一樣高興,他現在很後悔當時讓魯一民去談判,也沒想到會把麻煩引到魯一民身上,他想:“自己怎麽這麽糊塗,為什麽自己當時就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如果一民出點事,怎麽對得起一民的奶奶自己的老嬸子,怎麽給老嬸子交代?現在出了這個事情,怎麽才能使魯一民安全脫身,怎麽才能保護好老魯家的獨苗不受一點傷害。”這個鐵打的莊稼漢子從來沒被任何事情難倒過,現在也皺起了眉頭。

自己當村支部書記多年,很了解張東這個人,他仰仗著和市委書記刁敏的關係,連市長都不放在眼裏,在任何場合下都是橫著走,他當政這幾年,強買土地,強拆民房,打傷,打殘村民屢見不鮮,惹上這樣一個土匪,魯一民很難逃過他的魔掌。

考慮用什麽辦法把魯一民保護起來,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想出好辦法,但他認為,最保險的辦法就是不讓魯一民離開本村,因為不管魯一民走到哪裏,他也會派警察把魯一民抓回來,至少留在村裏由村民保護最安全。

李大虎輕輕的給魯一民擺了擺手,和魯一民來到離村民遠一點的方說道:“一民,張東不會放過你,你從現在開始,我讓二柱子跟著你,一步也不能離開我家,我在安排村民巡邏放哨,他們還不敢直接來抓你,我去市裏區裏打聽一下消息,活動一下我的各種關係,等有了確切的消息,你沒什麽事才能離開。”魯一民了解李大虎,他的牛脾氣上來,說一不二,就是想現在離開也很難,隻好先答應他,有機會在離開。

魯一民有自己考慮和打算:“如果自己不離開,張東真的來抓人,李大虎和村民就是豁出命來,也不可能讓他們把自己抓走,他知道自己的父老鄉親有多麽強悍,奶奶的威信有多麽高,想想剛才的情形,如果自己不及時出手,說不定會鬧出人命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想連累李大虎和鄉親們,再說,自己站在法律的一邊,他張東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強拆民房還有理?一會還要了解一下昝斌和任建國那邊的情況我必須出去。”

此時的魯一民涉事不深又長時間呆在‘象牙塔’裏,怎麽會想到這個社會的複雜性。後果有多麽嚴重,他打倒張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如果有人借題發揮,有可能給他戴上對抗政府的帽子,李大虎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李大虎帶有強製性的留下魯一民,並安排人站崗放哨。

魯一民就轉過身來給村民們打招呼,拿出一盒煙來散了一圈說道:“叔叔,大爺,大哥,大嫂們,你們回去吧,不要為我擔心,我沒事得,請大家放心。改天我一定家家拜訪。”

又對著李大虎說:“大爺你也回去吧,我和柱子哥說句話,一會就回家。”

李大虎對著二柱子說:“好好跟著一民。”說完就走了。

魯一民給二柱子和竇雯擺了擺手讓竇雯和二柱子過來。對兩人說道:“柱子哥,你把雯姐送回去。雯姐,我請你回家不要和你爸爸說這個問題,我聽李大爺說,張東原來連老市長的話都不聽,我想,他也不會聽你爸爸這個代理市長的,以免使你爸爸為難,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解決的,如果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我會找你的。”

竇雯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好吧,那你小心點。”

其實,發生在魯一民身上的事,竇雯早已和竇偉說了,此時,竇雯關心魯一民已經超過了對父母關心。竇雯答應魯一民回去,是想把今天的事情盡快告訴竇偉,現在竇雯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不簡單,但無論如何也要強求爸爸插手這件事,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保護魯一民的安全,否則,竇雯是不會這時離開魯一民的。

那天回去,竇雯就把魯一民家房屋被強拆的事情說了一遍,竇偉隻是默默地聽著,沒有評論,沒有建議,也沒有回答,隻是讓竇雯問一下魯一民個人有什麽要求。竇雯認為爸爸不想插手這個事情,對爸爸的表現很不滿意,很生氣的說了爸爸幾句就甩門而去,心目中也對爸爸的形象減了幾分。竇偉看到竇雯生氣的樣子,也隻是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竇雯不了解,澤西一區十三縣乃至華夏大地都存在這個問題,有的地方比這更嚴重。不是某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