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第十二章 月夜深處
劉曉涵遠遠地就看公路邊的河岸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那兒,她知道那是黑子,她想喊,卻張了幾次嘴沒有叫出任何聲音。
黑子也看到了朝自己狂奔過來的劉曉涵,這令正在傷心不已的黑子感受到一種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激動。
月光下,劉曉涵正雲發飛揚地朝著自己跑過來,這是黑子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
黑子激動了,他激動得幾乎有些暈眩。
黑子默默地念叨著劉曉涵的名字,被巨大的幸福喜悅浪潮衝擊著,他以為在這個時候劉曉涵狂奔著向自己跑過來,一定是劉曉涵被自己的真情打動了。
黑子激動得不能自抑,他覺得有些的時候,正是為了愛才悄悄躲開。躲開的是身影,躲不開的卻是那份默默的情懷。回家的路上他哭了,眼淚再一次崩潰,無能為力這樣走著,他再也不敢奢求劉曉涵什麽了。劉曉涵已經當著他和尉輝的麵說出了自己準備去部隊並且準備去和自己部隊的男朋友結婚的想法,他黑子還能夠說些什麽,還能夠做些什麽。黑子傷心地回家,隻有這一條路。現在,他分明看到劉曉涵正向自己狂奔過來,還有比這更令人激動和興奮的事情嗎。沒有經曆過愛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沒有經曆過痛苦的愛情是不深刻的。黑子感受到了自己一直要追求的愛情是多麽偉大,又是多麽神奇。愛情使人生豐富,痛苦使愛情得到了升華,黑子覺得自己這一生真的是沒有白活了。歲月就象一條河,左岸是無法忘卻的回憶,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華,中間飛快流淌的,是年輕隱隱的傷感。世間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但真正屬於自己的卻並不多。黑子自從喜歡上劉曉涵之後,便一直把那一份情看得很重。盡管他時常提醒自己配不上劉曉涵,也勸自己看庭前花開花落,榮辱不驚,學著一副灑脫的樣式,在這個紛繞的世俗世界裏,要學會用一顆平常的心去對待周圍的一切,但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會想到劉曉涵。自己成為一個體戶,眼看著和自己心上的人距離越來越大,他曾多少次勸自己放棄自己的至愛,隨便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子算了。他這一次也是痛下決心要離開劉曉涵的,他覺得如果你不愛一個人,請放手,好讓別人有機會愛她。如果你愛的人放棄了你,請放開自己,好讓自己有機會愛別人。黑子覺得這話直白但很有道理,以後,自己也隻能平平淡淡地接受命運的安排了。總要離開的,不要難過,前方的路還要繼續走,遇上自己心愛的人是緣,喜歡上她也是自己的份,他很想對劉曉涵說,愛上你是一天的時間,忘了你是一生,你和我的相遇是一個機會。黑子大痛大徹之後,他覺得人生就是一出戲,隻不過你自己是演員,也是導演,同樣還是個觀眾。黑子願意接受命運的挑戰,他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活著就是挑戰,他必須朝著抵抗力最大的路走。黑子勸自己不要懼怕力不從心,隻要有信心有勇氣,一切困難自可迎刃而解。黑子把劉曉涵當作是自己人生春天的最後一朵花,既然隻能是擦肩而過,他勸自己不必回眸。人生的每一次付出,就像在空穀中的喊話,沒有必要期望要誰聽到,但那綿長不斷的回音,就是生活最好回報。黑子想,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錯誤的東西,他已經決定放棄自己心中的至愛,覺得自己象一匹受傷的狼一樣,下麵,他要做的事就是舔一下自己受傷的傷口,繼續前行。
黑子沒有想到自己正準備徹底放棄劉曉涵的
時候,劉曉涵卻在這樣一個迷人的月夜裏向自己狂奔過來。
劉曉涵跑到黑子身邊的時候便暈了過去,黑子一把抱住她問怎麽了,劉曉涵隻是傻傻地笑著,並不言語。
“曉涵,你這是怎麽了?”黑子把劉曉涵抱進車內,他發動車子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睡在後座位上的劉曉涵,“曉涵,我帶你回家吧。”
路上,黑子把車子開得飛快,他有一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
“黑子……黑子哥,你這是朝哪兒去?”劉曉涵說話的聲音很輕,象是在喃喃自語。“黑子哥,我要去找我師傅,去芒山。”
“曉涵,咱們回家吧。”黑子有些興奮,他回頭衝劉曉涵笑了笑,“別急,要不多大一會就到我家了。曉涵,你能來找我,真是沒有想到。”
“嗯……”
“曉涵,剛才我好一陣子愁苦。曉涵,今晚我太開心了。曉涵,我給你吟一首詩吧,我好長時間沒有什麽詩興了。我把三百六十五個日子,重新排隊,用一個長長的省略號,該結束的沒有結束,不該收場的早早收了場,人生如戲不是戲,如果你不小心遊戲了生活,生活也會遊戲你,情人的雨很涼很涼,象頑皮的孩子,硬往臉上貼硬往懷裏靠,讓我有點適應不了,隻好蒙住臉裹緊身子。那雨很細很細象一根根硬硬的細絲,纏住了欲飛的思緒,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能否把那片落紅送給那份企盼,把夢中的承諾遞給春天,望著被風驅趕的殘葉,一陣陣淒涼繞過心頭,為了自己的心中的女孩子種下的那顆相思樹,能擋住所有的風風雨雨,在彼此的心靈中根深葉茂,迎著寒風我要攥緊那片落紅,走向生命的遠處。我的姑娘我的至愛,有你的感覺真好。你拒絕了我,傷痛的心,於是,無法複蘇了,無法理智了,多少漫漫長夜,是孤獨的一個人,麵對無法入睡的自己。想放棄,想遺忘,想歡笑,想輕鬆。可是不能,無奈的情緒,吞噬了原本寧靜的世界,毀滅了原本自由的靈魂。愁緒,無邊無際,想一張無形的網,層層包圍,層層密布,靈魂想掙脫,想呼吸,可是,還是不能,無法掙脫,直到,徹底毀滅。是為了能徹底的把你忘記,而你的影子是我放不下的依據,我隻有默默想你,一種感覺隻能放縱自己,沒有思緒,就讓緣分隨風,不知你是否還是曾經的那個樣子,明明知道犯了傻,卻不能收回掉在你那裏的心。如果注定要痛苦,就一個人去承受。如果真的是美好和善良的情感,就要尋找一種方式,簡單和輕鬆。我不能說一定要無條件地維護婚姻,因為,很多的麵對,即使我們用倫理和道德的概念去解釋,去維護,還是不能阻止現實中的種種相遇。唯一的辦法,是用理智的頭腦來麵對,不要製造傷害,不要掀起波瀾。如果,隻希望自己有浪漫,又承擔不了任何責任,這樣的感情,是自私的。心中的姑娘,我感覺自己是配不上你的,如果你真的決意不再理我,那麽,我就遠遠看著你,默默地祝福你。”
“黑子,你在叨嘮什麽呀。我要去碭山,去芒山。”
“曉涵,你說什麽?”
“我要去芒山,你知道路嗎?”
“嗯,知道,好的,咱們一會就能到。”黑子點一下頭,把吉普車開得風馳電掣一般,一會兒便消失在月夜深處。
到了芒山,劉曉涵並沒有見到老李頭和張半仙,就是老李頭居住的那座石屋子也不見了蹤影,好象憑空
消失了一樣。問及當地的人,都說沒有見過什麽老李頭,也沒有聽說那山坡上住過什麽人。
劉曉涵一陣暈眩,黑子急忙走過去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敦勇給劉曉涵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去的書信也是杳如黃鶴,這令敦勇有些擔憂,他很想請事假回去看一下劉曉涵,但是,部隊正準備搞閱兵慶典,根本就沒有批假的可能。
三界軍馬場,這個CL宇航基地的最高長官翟大成,正雄心勃勃地準備點驗一下經過南國戰火洗禮的部隊。
電視屏幕上,國慶35周年大閱兵,展現著中國軍隊革命化、現代化、正規化建設豐碩成果的一次展示,更是為向國防現代化進軍吹響的嘹亮號角。翟大成在基地司令部會議廳對觀看電視轉播的各分隊負責人說,我們的基地選兵有自己嚴格而特殊的要求,對軍事技術不突出的不要,身體素質不突出的不要,文化水平低的不要,心理素質不突出的也不要,還有一點,非調皮搗蛋的不要。因為沒有超常思維的士兵根本無法勝任特種作戰任務。現階段我們中國確實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問題,這些問題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中國的快速發展,但我們應該看到,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社會的發展進步是主流,對存在的問題我們應該有一個客觀、正確、清醒的認識,既不能掩蓋真相,也不能誇大其辭。我們這麽大一個國家、這麽多人口,在如此低的水平上實現高速發展,這本身已經是奇跡,有問題是正常的,沒有問題那才是天方夜譚。但這些問題都是前進中的問題,是發展中的問題,而不是方向性問題。我們的基地是對內對外都保密的,發展方向是我們部隊乃至中國甚至於是全人類最超前的尖端科技,對外保密,為此,請在座的各位領導和家屬給予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翟大成的講話後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邢遠海,你們的72分隊這一次整編後還是做後勤保障工作,你是不是有些情緒呀?我知道,一級戰鬥英雄,還是領著那些破車給人家拉送給養,你心裏有些不服氣。”會後,翟大成把邢遠海留了下來,他拍了拍邢遠海的肩膀說,“說實話,這一次奉命在三界組建宇航基地,在這深山老林裏,在這與世隔絕的蠻荒之地,沒有仗打,天天要圍著那一幫子什麽CL小組的人轉,我還不如留在前線守貓耳洞呢。”
“司令,咱們這一幫大老爺們,就在這兔子不拉屎的荒山野嶺裏,給那個CL小組的宇宙研究小組當後勤,真是有些太窩囊了。”邢遠海歎息一聲,“我就知道讓我去全國各地搞什麽老山者陰山英模報告團不是什麽好事,人家一個個都進了軍校進修,我卻還是呆在這山溝溝裏當大兵。”
“我不也是?”翟大成掏出一支煙點上深吸一口說,“回去準備一下,我要點一下咱們的兵員,搞一次閱兵儀式。”
“你也要閱兵?”
“嗯。”翟大成把抽了幾口的煙棄進煙缸裏,“不搞一次閱兵,找不回當司令的感覺了。去吧,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是。”邢遠海向翟大成“啪”的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走了。
邢遠海回去後把部隊準備閱兵的事和鞠猛說了,鞠猛說,咱們還是開個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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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