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第八章

暮色四合,天已經暗了下來。

劉曉涵覺得張半仙牽著自己越走越快,兩個人象跑又象在踩著草叢上麵疾步如飛。劉曉涵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好象從來沒有試過自己會跑得這樣快過,隻是覺得象夢裏似地在向前飄逸著,眼前的的景物在迅速地向她身後移去,她覺得自己雲發飛揚,剩下的隻有意念的快感。

“師傅,我怎麽好象自己在飛起來一樣?”劉曉涵想掙脫張半仙牽著她的手,但張半仙握得更緊了。

“你這還叫飛,叫爬還差不多。”張半仙哈哈地笑到,“曉涵姑娘,是俺牽著你哩。”

“那你鬆開手試一下。”

“真的?”

“嗯。”

“好吧,我鬆開你的手了。”

“鬆吧。”

“走過前麵一段路程吧,前方就要到了。”

“哪裏?”

“還能去哪裏?”

“師傅,咱們這是去哪裏?”

“你說過的那個地方。”

“曉華的墓地?”

“嗯。”

“師傅?”

“怎麽,不忍心?”

“不知道。”

“曉涵姑娘,你不想去了?”

“的,我有些怕。”

“我們玄家門道修的就是捉邪驅魔的本領,你如果怕這怕那的,還怎麽承我玄家大業哩。曉涵姑娘,俺和老李頭可是為你耗盡了畢生心血的。”張半仙鬆開劉曉涵的手,收下腳步停了下來。

劉曉涵覺得很奇怪,她還想向前挺逸身體,但隻覺得腿裏象灌了鉛一樣沉,竟然再也不能飄逸前行了。

“師傅,我怎麽不能象剛才那樣走那麽快了?”

“曉涵姑娘,我剛才試了一下,老李頭確是把他終生所學還有他們一家武學的獨門藥力都用在了你身上的。曉涵姑娘,那老李頭一定是在教你練功前讓你喝了不少中藥,是吧。”

“嗯。”

“這就對了。”張半仙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曉涵姑娘,現在,你就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現在,你是已經入了俺們這些門道的人了,小老兒隻是奢望著你能盡心盡力了。”

“我會的。”劉曉涵衝張半仙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師傅,我一定盡我所能,學我所用,早日修練到真本事真功夫。”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隻要你用心,沒有不可能的事,沒有辦不到的事。”張半仙笑了笑說,“你現在也隻是修了我和老李頭的皮毛的功夫,我和老李頭對你隻是言傳身教了一些入門的東西,這叫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以後,全靠你了。”

“師傅,我想修到任意欲為,可能嗎?”

“剛才我說了,什麽都是有可能的。”

“想去一個地方,把眼睛一閉,就能去嗎?”

“你已經做到過的,不過,那是在我的幫助下。”

“在古今的時空裏來來回回,也有這種可能?”

“那就看你的天份了。”張半仙掏出一包東西遞給劉曉涵,“這裏有100張骨牌,你今晚去把她埋在你那個故去的好朋友的墳墓裏。”

“然後呢?”

“從明晚開始,你每晚去她的墳墓,到那裏每一次取出一張骨牌。”

“每晚都去?”

“風雨無阻。”

“結果會怎麽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半仙說罷轉身想走,但他走了幾步又折身來到劉曉涵身邊,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拿著吧,這是老李頭采了上百味藥材提練的,你堅持每天吃上一粒吧。”

劉曉涵到了墟城,她決定住在曉華家裏。曉華的家人待劉曉涵如親生女兒一樣,他們知道這是女兒的好朋友,也知道兩個人是無話不談的

好朋友。劉曉涵在曉華的住處感應著好朋友的氣自己,她想,人生短短幾十年,不要給自己留下了什麽遺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該愛的時候就去愛,無謂壓抑自己。人生的苦悶有二,一是欲望沒有被滿足,二是它得到了滿足。劉曉涵一直對曉華的嗑然辭世感到不可接受,她也設想著能有方式再與好朋友相聚。她知道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動,它就流走,如果它存著,它就幹涸,如果它生長,它就慢慢凋零,生生死死,因因相循,劉曉涵睡在曉華的床鋪上,感受著生命的神奇,她也想象著好朋友能再一次出現和自己相聚的情景。

一個人的天空很藍,藍得有點憂鬱,一個人的生活很自由,自由得有點孤獨,一個人的日子很輕鬆,輕鬆得有點無聊。劉曉涵在曉華的墳墓上埋好那些100張骨牌之後,便一直閑散的呆在曉華的住處。

夜深了,白天的喧囂歸於平靜,劉曉涵望著朦朧的月,心也有些迷茫,她知道,是一種淡淡的思念和牽掛彌漫了心空,曾以為不會為誰惆悵,她靜靜地想著自己走過的路和將要走的路,細細地回味著和朋友的親情,淡淡地想念著逝去的朋友,雖不是蝕骨般的疼痛,心也是酸酸的,澀澀的。窗子外麵的月亮不圓,淡淡地牽掛著逝去的朋友,她知道她們永遠有一段美麗的距離,就算她能從墳墓中走出來,那也不會是一個實體了。這一點,劉曉涵是心知肚明的。朋友,讓我淡淡的想著你,淡淡的思念和牽掛著你,這份淡淡的情懷你懂嗎。

劉曉涵不知什麽時候睡去的,隻是一陣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她沉沉的睡夢中喊醒的時候,窗外早已是豔陽高照了。

進來的是胡小明。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曉涵,我也能理解你這一份心情的。”胡小明拭一下眼角的淚水,“她的突然辭世也令我痛不欲生,但是,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

“嗯。”

“有的東西你再喜歡也不會屬於你的,有的東西你再留戀也注定要放棄的,愛是人生中一首永遠也唱不完的歌。人一生中也許會經曆許多種愛,但千萬別讓愛成為一種傷害。生活中到處都存在著緣分,緣聚緣散好像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有些緣分一開始就注定要失去,有些緣分是永遠都不會有好結果;曉涵,我這樣說,你明白吧。”

“嗯。”

“可是我卻偏偏渴望創造一種奇跡。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但擁有一個人就一定要好好的去愛他。話說著容易,可一旦做時就真的很難,不信你試試。如果真誠是一種傷害,請選擇謊言;如果謊言是一種傷害,請選則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種傷害,請選擇離開。如果愛是一種傷害,請不要靠近。可是好多的情況下並不是如此,因為不由得你選擇。如果失去是苦,你怕不怕付出,如果癡迷是苦,你會不會選擇結束,如果追求是苦,你會不會選擇執迷不悟,如果分離是苦,你要向誰傾訴,好多事情都是後來才看清楚,好多事情當時一點也不覺得苦,然而我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表達不完美。有一種愛,明知道要放棄,卻不甘心就此離開。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躱不掉。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曉涵,我知道愛情不是遊戲,因為我們玩不起它。愛是真心付出,要忘記真地做不到。不管歸處將是哪裏,我想都該在心底留有一份純真的美好。從來沒有輕易對別人動心,突然發現自己深深地愛上了你,那種滋味真是難以用言語表達,是喜悅是悲哀,不清楚的,真的,曉涵,真的弄不明白的。你叫我忘記,難道愛說收就可以收得回嗎。可以的話也不叫愛了。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為彼此傷害過。不可以做敵人,因為彼此深愛過,所以我們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許我沒有足夠的勇氣

麵對現實的殘酷,那麽什麽是勇氣。曉涵,我應當是哭著要你愛我還是哭著讓你離開,估計你此時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我知道你是心有所屬,你是另有所愛的。我知道的,我知道。”

“我們的生活有太多無奈,我們無法改變,也無力去改變,看庭前花開花落,榮辱不驚,望天上雲卷雲舒,去留無意。在這個紛繞的世俗世界裏,能夠學會用一顆平常的心去對待周圍的一切,也是一種境界,人生最遺憾的,莫過於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

“你在嘲笑我的一片癡情,我真的是癡心妄想嗎?”

“有的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間迸發出令人羨慕的火花,卻注定隻是匆匆而過。”

“男人的自信來自一個女人對他的崇拜,女人的高傲來自一個男人對她的傾慕。曉涵,在未可預知的重逢裏,我以為總會與你有緣再會,可眼前的事實令我無法接受了。”

“怎麽了?”

“是我的終究是我的,我終歸是你的一個過客,你始終不愛我,注定我和你就是什麽都不會發生。注定注定隻是注定。不管我怎麽跨越,不管我怎麽想靠近你,你還是會離開我的。我常常有如此的感慨,也許愛情隻是因為寂寞,需要找一個人來愛,即使沒有任何結局。可是愛為什麽也如此的脆弱,有時它易碎的程度比玻璃花瓶還容易。它又如此的堅強,堅強到即便已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依然癡心的愛著,從不後悔。我以為小鳥飛不過滄海,是以為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多少年以後我才發現,不是小鳥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有些事情也許是注定的。”

“曉涵,我從來不相信什麽命定和緣份,難道說你真的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本來我們是能成為好朋友的。”

“你還需要朋友嗎?”

“難道說你不需要?”

“曉涵,我知道你和她的情誼很重,也知道你們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友,但是,她已經走了,你不要再去天天晚上去看她了。”

“……”劉曉涵很愕然。

“有時,愛也是種傷害。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別人,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胡小明歎息一聲,“如果你真的愛了,那麽不要輕言放棄,即便那個人讓你傷心了,試著去牽掛那個人,傾聽那個人,讓那個人明白你依然關愛著他。如果你真的愛了,那麽不要輕言放棄,即便他讓你失望了,試著去包容他,讓他知道你依然在乎他。愛情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具有無窮的魔力,讓人為之著迷。我堅信,愛一個人,就會愛那個人的所有,不會因為一些世俗的東西而改變。雖然明白,喜歡一個人並為那個人付出一切,也許這付出沒有收獲,許多故事也都是沒有結局的,但是,我依然甘心付出我的努力,盡量不讓自己所愛的人受到傷害。曉涵,人生難得放縱自己一次,那麽就讓我放縱一下自己的感情吧,現在,我是把自己的心裏話都說了出來的,也沒有在意什麽結果,因為,我準備遠行了。”

“去哪裏?”

“不知道。”

“當真心愛過之後,就會淡然的去麵對人生的很多挫折。不過,我是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找到你揮手道別,還可能是訣離。”胡小明又流淚了,“再見吧,我的朋友。”

“朋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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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