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第四章 情侶與配偶之間
華教授望著劉曉涵走向教學行政辦公樓的身影,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心中喃喃自語,這小女孩子真的是真是太拗了,不會是去校領導反映什麽情況吧。你算你是名花有了主,我也隻是想來鬆鬆土嘛。
回到辦公室的華教授一支接一支的抽煙,他深深地為劉曉涵的舉動擔憂。
華教授在辦公室裏如坐針氈的時候,接到了尉輝打過來的電話。尉輝在電話裏說,他已經聯係到了九姑娘,現在,九姑娘確切的住地在徐州朝西去的劉店,就在蕭縣黃口朝東北去,尉輝還說,他有一個好朋友黑子在那裏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讓華教授趕緊過去。
華教授有些六神無主,他拎起手提包拿出一些積蓄,便神差鬼使般地朝汽車站趕去。
教授趕到劉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尉輝和黑子兩個人站在汽車站牌下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他們看到華教授從客車上跳下來的時候,都顯得非常激動。
黑子是開著自己家的一車吉普車來的,他和尉輝把華教授招呼到車上後,黑子便啟動車輛向劉店奔馳而去。
“姑娘會在家嗎?”教授看了一眼尉輝,“都走了好幾天了,怎麽現在才和我打電話呀。”
“從你家走了之後,我是真的喝的有些多了。我也記不清是怎麽上的車,也記不起來是怎麽來到黑子家的。”尉輝笑了笑說,“華教授,咱們相處也是惺惺相惜,其實,我對文學是真的不感什麽興趣的。我哥們兒,黑子,人家也沒有考什麽學,現在,早都是萬元戶了。十萬元戶也不止了吧。”
“多虧上級的政策好,我現在,什麽生意都做,什麽朋友都交,什麽錢也都賺。華教授,這幾天我兄弟成輝總是在我麵前念叨著你,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呀。”開車的黑子朝後轉臉看了一看華教授和尉輝說,“不過,我這個人在江湖上還是能說得過去的。人敬我一尺,我是要敬人一丈的。”
“這個我是相信的。”尉輝笑到,“華教授,別看咱們黑子老弟沒有考上學,也沒看過什麽書,但是,他為人挺厚道,隻要你對他好,他把頭割下來讓你當皮球踢都願意的。”
“那也不會讓你踢我的頭呀,平時,我是最討厭別人摸我的頭的。”黑子嘿嘿笑到,“不過,有一個人要是摸我,我也是願意的。她寒假來家時,我們一些同學聚了一下,玩得很盡興的。到歌廳唱歌,她還教我跳迪斯科。不過,後來,她感冒了。開學走了,到現在沒有見到她的。”
“嘿,黑子,你心裏有人了。”尉輝拍了一下黑子的肩膀,“咱哥們相處又不是一年兩年了,我怎麽不知道呀。”
“成輝,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黑子回頭笑了笑,“成輝,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怎麽著也得有個百把十萬吧,我還想到徐州去開公司呢。”
“有理想的。”華教授笑了笑說,“黑子,如果你願意,我還真想辭職跟你一塊幹呢。”
“那怎麽可能,你是大學教授是老師,還要給學生上課呢。再說,我現在隻是這樣想,至於怎麽幹,我心裏還沒有譜呢。”黑子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黑子,我是認真的。”華教授看了一眼尉輝說,“尉輝,我怎麽聽黑子叫你成輝,尉輝,你還有別的名字嗎?”
“名字也就是一個符號,我叫小白,可我還是黑,別人還是叫我黑子。也許,我長得真的是有些黑吧。”黑子哈哈笑了起來。
“嗯,名字也就是一個符號而已,我隻是發表一些作品時用成輝這個筆名,還出了成輝詩集的。一些文友都習慣叫我成輝的,當然,黑子也知道我這個名字。怎麽,華教授,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的筆名叫成輝?”
“知道的,知道的。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成輝,你現在還寫詩嗎?”華教授尷尬的笑了笑,“你們這個年齡正是寫詩的年齡,我老了,也沒有什麽激情了。”
“不,我看華教授的激情大著哩。”尉輝筆到,“華教授真可謂人老骨頭硬,越老越上興呀。”
“聽成輝講過的,華教授,你現在還對一個學生感興趣,有這回事吧。當然,老師和學生相處,學生都很幼稚,當老師要想找學生還不是象捉麻雀一樣,一逮一個準?”
“逮麻雀?”尉輝笑了笑說,“黑子,我雖然和老婆分居這麽多年,可我對天發誓是從來沒有染指學生的。”
“姑且相信你吧。”
“我現在需要的就是相信。”華教授歎息一聲,“決定成敗的不是你年齡的大小,迫於無奈有時候我是把自己的年齡忘記的。其實那也就是一隻易碎的玻璃杯落地了,隻是自己裝作沒看見而已。老了,畢竟是老了。茸茸春草天涯,涓涓野水晴沙。父母與子女之間,情侶與配偶之間,大都數因彼此走得太近,要得太多,責任太重,以致在彼此傷害中相互排斥。而真正感情中的男女,就象我遇到了一位心儀了好長時間的女孩子,因沒有太逼真的利害關係,太深的責任義務,太全麵的體驗與了解,反倒能從朦朧中保持不變的欣賞。瀟灑與超脫似乎遠在友情之上的。
我不象你們,還年輕,你們有那一份來自異性的吸引和其豐富雋永的意蘊,我需要的那種愛不是你們想要的那種情能與之相比的。”
“華教授,你是哲學老師吧?”黑子嘿嘿地笑了笑。
“我是墟城師專中文係的老師,是全校僅有的幾個教授之一。如果師專升本,還全靠俺們幾個教授哩。你們可能不知道,升級為院校的話,沒有幾個教授是不行的。”華教授說著臉上現出幾分自豪,“俺也是農村出來的,不容易。天天都看書看到子夜以後。”
“你說了的,華教授,用的是公家的電,是吧。”尉輝哈哈笑了起來。
“魚離不開水,而水可以離開魚,魚是那樣的依戀水而水卻沒有在意過魚的存在,對於水的冷漠,魚哭了。老師和學生還不就象魚兒和水?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在說服自己,但每次都是心中濺起苦澀的浪花。無人傾訴自己內心冰封的柔情,你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有多麽迷人,她的無意中的每次回眸,那靦腆的笑容都在我心中定格成為永恒,人生也是一場賭注,我不是賭徒,所以手起子落的同時,便要預示屬於我的博戲。一世為人,總是要有好多情愫難以釋懷,古之君子如抱美玉而深藏不市,愛錯一個人,要後悔一輩子的,你沒有達到心與心的共鳴,得到的是你想要的截然不同的人生。”
“華教授,我黑子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沒有事的時候我還是看一些書的。”黑子回頭看了一眼華教授說,“真實世界中沒有最好的愛人,隻有最適合的愛人,你說是吧,教授。人,是要學會知足的。象你這個年齡,不管你是成功還是仍在沉浮,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要學會享受人生,要積極麵對人生,要更努力更得法地去適當追求你的人生趣味,這就夠了。幸福不僅僅是滿足,而應該是讓這種滿足得以延續。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天天看看書打打牌,當然,有機會再泡泡馬子,那日子還不過得象神仙一樣。你這樣的年齡,還為那一份心思愁苦,真是何苦來哉。”
“黑子,你挺有學問的。”華教授拍一下黑子的肩膀。
“那是當然,黑子還是俺們碭山詩社的成員呢。早幾天你們山桃文學社的人去碭山玩,黑子去談生意沒有在家,今天聽說你要來,黑子可高興了。”尉輝笑著說,“到家後,黑子會好好招待你的,華教授。”
“那是,那是。”黑子笑到,“酒菜俺都備好了。華教授,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為你接風洗塵。”
“不要客氣了,都是自家人。”華教授咧開大嘴笑了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沫。
到了黑子家,華教授非常驚歎地看著黑子家的院落。
黑子家住在一條鄉村公路的邊上,三進三出的大院子看上去象一個單位所在地,院子裏花卉爭奇鬥妍,還有假山魚池。華教授暗暗豔慕著,也歎惜自己在滾滾紅塵中浪費掉了太多的青春。
“華教授,黑子家在這一片算得上首富了。怎麽樣,是不是在想教授教授,越教越瘦呀。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認為還是可行的。”
“什麽是真的?”華教授迷茫地看了一眼尉輝。
“你不是說要跟著黑子一塊混嘛。”尉輝有些氣憤地看一眼華教授,“華教授,你不會是說著玩的吧。也是,你一個堂堂的教授,怎麽會跟著黑子一個個體戶混呢,是吧,黑子。華教授隻是逗咱們窮開心呢。”
“算了,成輝,俺黑子也沒有多少野心,隻是走一步算一步,也沒有想過請華教授這樣的人當俺的軍師的。”黑子自嘲地笑了笑說,“走吧,快進屋子說話吧。”
“那個,咱們要見的人呢?”華教授看一眼尉輝。
“說好了的,今晚一定會來和咱們一塊吃飯。”走在前麵的黑子回頭看一眼華教授笑到,“人家是請不動她的,我隻是打了個招呼,她便求之不得地想過來看看我呢。”
“有傳說的那麽神嗎?”華教授進屋後看到一桌豐盛的酒菜已經擺好,他擦拭一下口角的口沫說,“黑子,你讓她看過嗎?”
黑子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喊:“九姑娘來了。”
“來,別為一個女人傷心了,喝酒。”黑子爽快地笑到,“你是大學教授,能來到俺們這窮鄉僻壤,我這裏也算是蓬蓽生輝了。”
“凡事順其自然,榮辱處之泰然,逆境不以為然,順境防患未然,勤儉行善毅然決然,名利看得淡然,失意學會坦然,艱辛曲折必然,曆盡滄桑憮然。”尉輝看了一眼失意華教授有幾分自鳴得意,“華教授,今天咱們要放開喝一些酒的。既來之,則安之嘛。”
“薔薇泣幽素,翠帶花錢小。嬌郎癡若雲,抱日西簾曉。枕是龍宮石,割得秋波色。玉簟失柔膚,但見蒙羅碧。憶得前年春,未語含悲辛。歸來已不見,錦瑟長於人。今日澗底鬆,明日山頭檗。愁到天池翻,相看不相識。”華教授吟詠著李商隱的房中曲,放下酒杯看一眼九姑娘說,“九姑娘,當年我也是雄心勃勃追求仕途功名,卻屢遭挫敗,現在真的是落魄窮愁了。”
九姑娘看了一眼華教授,隻
是嗤笑一笑並不言語。
“九姑娘,人家華教授給你說話呢。”黑子把酒杯朝九姑娘碰了一下。
“黑子哥,人家叫我九姑娘,你可不要這樣叫,我是受不起的。”九姑娘朝黑子遞過去一個媚眼,“黑子哥,你叫我九兒就行了,要不然就叫我小九。”
“那怎麽可以,你是大仙,是仙姑,我黑子叫你九兒就亂了章法了。”黑子嘿嘿地笑了笑,“華教授,你說是不是?”
“我在想自己也有些和李商隱相似的,他曾是令狐楚的門客,令狐楚對李商隱有知遇之恩,曾聘他作幕僚,而令狐楚屬牛黨,王茂元則屬李黨,李商隱以令狐門人身份與王氏結親,這一姻親使他深深地陷入牛李黨爭的泥沼,成了牛李黨爭不幸的犧牲品。其賢者拙者,常感受痛苦,我也是有著這樣坎坷的命運,真是古來才命兩相妨,反差正我是體會到中國文人的悲傷了。”華教授歎息一聲說,“九姑娘,聽你言談還是能感覺你是讀不少書的。”
“俺隻是一個混口飯吃的神婆子,你是教授,別笑話俺了。”九姑娘看了一眼華教授,“你的心思俺是知道的,想來讓俺算一算你的前程吧。還有婚姻?走在一起是緣分,一起在走是幸福,生活,不是小說,要實際的東西。俺沒有考上學,幹莊稼活怕累,做生意怕贓,想跟著黑子哥到外麵跑一跑,又怕吃不了那個苦。”
“這麽說,你的那一套都是假的?”尉輝看了一眼黑子,“黑子,不是說九姑娘在徐州這一帶挺神的嗎,聽她這話的意思,也就是混一口飯吃。”
“生活是一場,人生也是一場夢吧。”九姑娘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當這場夢醒後,一切的一切都將為零,新的一天開始,最傷心的心將交給時間去忘記。我決不向命運低頭,堅決不走回頭路。做人普要抬頭挺胸大膽向前走,走屬於自己的路,做屬於自己的事,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在某座城市的某個地方畢竟會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三姑六婆也是一個職業,現在上邊也不破除迷信也不鬥牛鬼蛇神了,俺這樣做,是把它當作一個事業來做的。今天來黑子這裏,俺也是想放鬆一下自己。這些年,錢沒有少賺,人沒有少騙,就是覺得自己活得有些累。嫁的男人不如意,有時候我寧願呆在娘家自己過。為你癡為你累為你受盡所有罪,為你死為你狂為你咣咣撞大牆,俺也是心中有愛的。”
黑子見九姑娘說話時總是拿眼瞄著他,便哈哈笑著把酒杯舉起來。
“來,咱們喝酒。”黑子說,“還好,九姑娘看得起咱們,說的都是心裏話,這樣好,這樣好。”
“華教授是不是有些失望?”尉輝笑了笑,“我就說嘛,不靠什麽神仙皇帝,一切都要靠自己。你的那些書和資料我也看了,這裏的九姑娘我也請了,真的要得到我想要的愛,還要靠自己。曉涵,那是我心中的至愛,華教授,我是對你說了的,為了她,我什麽都願意做。真的,為了她,我什麽都願意做的。”
“來,喝酒。”黑子不停勸著別人喝酒,他覺得自己已經喝得夠多了,可總是不見別人有醉意,心裏暗暗叫苦不迭,心想,來的人都太能喝了。
“已經喝的夠多了,再喝,我要作詩的。”尉輝笑到,“我還是一個詩人呢,你們不要忘了,我是出過詩集的。生活沒有快樂,因為無奈,由於多情的無情,沒有目標,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走在路上,不去理會那些指點和冷眼,我依然從容堅定的前走著,臉上還是掛著莫名的微笑,生命中的過客,何必念念不忘,那你是否也隻是我的過客?想起你,我收起笑容,停下了腳步抬頭看看天,天也不再是藍色,變成寂寞的顏色,我無法強迫自己不去想。用手不停的用力揉著太陽穴,習慣性的偏頭痛侵襲著我,閉上眼睛,感受著疼痛帶給我的壓力,我已習慣了折磨自己,冰冷的手上忽然感覺到了溫暖,原來是滾燙的淚水,我以為自己早已沒有了眼淚。心底的希望和絕望激烈的鬥爭著,獲勝的卻是無奈,我已學會了接受無奈,向無奈妥協,輕輕的閉上眼睛,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明晃晃的照在我的身上。”
“有月亮嗎,今晚。”黑子嘿嘿地笑了笑,“我還沒有注意外麵有月亮呢,好長時間沒有認真的看一看月亮了。你們先喝,我出去一會。”黑子覺得自己喝多了,他想去把胃裏的酒吐出來。黑子剛到院落的外麵,九姑娘便跟了過來。
“黑子,我是為了你才來的。”九姑娘一把扯住黑子的胳膊。
“九姑娘,我喝多了,要出酒哩。”黑子掙脫九姑娘的手,大步向門外的路溝裏走去。
黑子倒在路旁的溝裏,想吐,卻怎麽也吐不出來。
投我一票!!!
在前世和今生中穿越,與幾個女子似親非親的感情,與現實和虛擬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交織成一張天大的網,從800年前來的敦勇越來越樂在其中,在現實中,他有些樂不思蜀了。
小說《重生之愛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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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