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七章 目光是充滿了淫邪
“我沒有想過自己畢業後要進圖書館上班的。”劉曉涵已經聽明白了胡小明想說什麽了,她不想令對方過於難堪,便笑了笑說,“說真的,我還真想到部隊去呢。大學生能當兵嗎?”
“應當可以吧。”胡小明見遠處的費小華走了過來,便笑著朝費小華走過去了。
碭山的幾個文友非常熱情地招待了山桃文學社的人,尉成輝問起社長赦教的時候,墟城師專來的人都沉默了。
“他不來,我們幾個是可以去的。”尉成輝端起酒杯笑到,“來,咱們喝。”
“我們的社長出家為僧了。”胡小明呷一口酒說,“在聖泉寺。”
“怎麽會這樣?”尉成輝拿酒的手抖動一下,他放下酒杯,掏出一支煙點上,歎息一聲。“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劉曉涵有些不自然地**一下身子,自從山桃文學社的社長在聖泉寺出家以後,她一直有些自責。
劉曉涵喝酒的時候象把心中的鬱悶都澆在了酒裏,她發狠地朝桌上的每個人碰杯,不一會兒,就喝得有些不知東西南北了。
劉曉涵踉蹌著走出飯店,她想出去透一下氣。
春風駘蕩,她覺得頭腦清醒許多。
一個蹬三輪車的人過來招呼劉曉涵。
“要坐車嗎?”車夫問。
“不想坐,隻想隨便走一走。”劉曉涵並不想和車夫搭訕。
“走吧,不如坐車舒服哩。”車夫兩個眼象兩隻熾熱的火球,他緊緊地盯著劉曉涵說,“姑娘是外地來的吧。想來碭山玩?”
“也沒有什麽好玩的。”
“有。”車夫嘿嘿笑到,“隻要你願意上車,俺保證把你拉到一個好玩的地方去。”
“哪兒?”劉曉涵折身想走回飯店,“說是碭山,連個山都看不到。”
“姑娘有所不知了吧。碭山為什麽叫碭山?山在地下,才叫碭山哩。”
“真的?”本來想進屋子的劉曉涵聽車夫如此一說,覺得這個車夫挺有意思的,便問到,“地下有山,這話說起來誰信?既
然叫碭山,總得有山吧。”
“姑娘可想去?俺拉你去,就怕你掏不起車費哩。”車夫在激劉曉涵,“看你穿衣打份也不象個有錢的人家,算了,這生意俺不做了。”
“多少錢,我去。”
“那好,拉你去看山,要10塊錢。”車夫見劉曉涵有些躊躕,便翻身上了車子說,“上來吧,我拉人家是要20塊錢的,收你10塊錢吧。”
劉曉涵坐到車上以後,車夫便把三輪車蹬得飛快,轉眼間,三輪車便衝出了碭山縣城。
路旁的梨花似雪,三三兩兩的遊人徜徉在樹叢中,在欣賞著大好春景。劉曉涵有時候覺得人生真的像一場賭博,關鍵在於,你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與膽量。現在,就算自己要去看一座山吧,她就賭一把,自己一定會看到山的。她一直以為幸福在遠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她的雙眼一直保持著眺望其實對於生活,真的沒有太多的苛求和埋怨,生活很多時候真的很難十全十美,自己也隻能學會接受那些不能接受的事,原諒那些不能原諒的人,或許隻有這樣生活才會變得容易許多。每個人都會在心底構築一個清晰的圖畫,那其中有愛,有希望自己心所找尋的步調,一份沒有時間壓迫、遠離負重的軌跡你是否也渴望突破渴望挑戰,在布滿泥濘的道路上不知倦怠的前行,隻與汗水傾訴心聲。這些路人,一定也有這樣一個夢想,在行走的路上尋找遺失許久的美好。懷抱著**的夢,行走在真實與自然的邊沿梅似雪,梨花似雪,如人,都無半點塵。山似玉,玉如君,具牽千裏情。青春的車輪駛出美麗的校園,來不及回想,也不想多想,她也很想放鬆一下自己。劉曉涵並不知道執著是一種傷害,也不想知道人生總要麵對太多的無奈和悲哀,現在,和敦勇天各一方,投入再多結果若還不都是獨角戲,又何必執著思念和懷戀呢。她無法忘記和敦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因有緣才美麗,因為哭過笑容才燦爛,因為愛過,回憶才斑斕。一份默契的愛隻有自己知道,愛心依舊。她很想大聲的告訴敦勇:我在生命轉動的地方等你,每次我想更懂你,我們卻更
有距離,是不是都用錯言語,也用錯了表情,其實我想更懂你,不是為了抓緊你,我隻是怕你會忘記,有人永遠愛著你,沒有人值得你流淚,值得讓你這麽做的人不會讓你哭泣。把對敦勇的牽掛在心腸,隻有夢裏永向往。敦勇是她溫柔的守候,思念,讓她可以漫無邊際的浮想聯翩,但她知道不可沉迷永久。現在,自己和文學社的人來這裏放飛青春,這裏是歌的世界,花的海洋,美麗的人生需要自己創造。她自己,想念敦勇的時候寂寞如煙,激情如火,火勢蔓延。但是,當有一天寂寞已消褪,激情已淡然,還剩下什麽。隻是青春的回憶了,回憶很多事,往事裏多一點愛,多一點色彩。愛不完美,可是她懂的珍惜生命裏一起走過的每一個朋友,她在乎生命中經曆過的酸甜苦辣,在乎人生中隨處可見的真誠和動。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緣分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生命如歌,需要各種元素的點綴,也需要欣賞者的心來體會與她美麗邂逅後,她心靈裏那些冬眠的味蕾在一顆一顆蘇醒。劉曉涵一個人的時候,也想象著敦勇真的是象他說的那樣,從八百年前的遠古而來,而自己也是香墨彎彎畫,燕脂淡淡勻,揉藍衫子杏黃裙,獨倚玉闌無語點檀唇。那樣,她和他真的象進入一場古裝戲的角色了。她還想象著和敦勇在一起真的能夠在時空中來來往往,想到這些的時候,她便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灑脫。無論世間有多少繁華錦繡,也許都是過眼雲煙。難得有個能說心裏話的人,可能敦勇對她說起的那些事都是真的,隻是要等自己找到一些科學依據她才願意相信。她知道,自己當初選擇理科學物理專業,正是想弄明白一些世間萬事萬物之迷。她知道迷霧散盡,一切終會變清晰。愛與痛都成回憶,遺忘過去,繁花燦爛在天際,那些痛的記憶,落在春的泥土裏。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恒。如果它流動,它就流走;如果它存在,它就幹涸;如果它生長,它就慢慢凋零。劉曉涵堅信著她與敦勇的愛會有結果的,一路走來,盡管有那麽多的閑花野草,但她並不心動。
車夫回頭看了一眼劉曉涵,他的目光是充滿了淫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