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官二代覬覦重機廠_72秘密郊遊

又到周末了,下午,天氣非常好。如果不是張曉麗打來電話,孫水侯就會和她極其正常的失之交臂,就像他在工作上所接觸的極其正常的異性一樣。其實,孫水侯在生活中還沒有真正的讓他鍾情的年輕漂亮的異性朋友。

張曉麗坐車從鎖陽來到省城,說是想請他到省城市郊去玩。廣告上說那裏有真正的河水,有帶著透明甜味的農夫山泉一般的河水,當然,也有山。山頂上說是發現了什麽古遺址,剛剛被附近農民開發了一個旅遊景點。沒想到,兩個人一見麵,孫水侯倒成了東道。他看張曉麗沒有開車,就向一個富商老板借了一輛林肯車,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了老板的一個鄉間別墅。

十公尺寬的林帶把這裏和外界隔絕了,包括視線和聲音。此刻,孫水侯已經和張曉麗坐到了這棟豪宅的遊泳池邊。

孫水侯問張曉麗:“遊泳嗎?”張曉麗搖搖頭,在水邊的木凳上坐下,望著對麵這棟豪華的別墅。她想不到,郊區還蓋了這麽多小別墅。

富商老板是孫水侯的朋友,他說自己有事,先讓司機送過來一會兒再過來相陪,讓他們先在這兒玩。

“你不遊,我遊一會兒。”孫水侯說。

“你帶著遊泳衣?”

“這裏旁邊的屋子裏有。”

“看來,你常常來這兒”

孫水侯狡黠地眨眼問道:“是啊,朋友家嘛,常來常往。我想,你們薛副總裁也肯定會有自己的行宮吧!”

“才沒有呢!”張曉麗搖搖頭,“你以為企業的頭頭都像你們政府官員這麽腐敗?”

“嗬嗬,我就不信,他薛副總裁就那麽廉政?”孫水侯撇了撇嘴,“我聽說,‘東北公司’平時一頓招待飯都要上萬元。”

“那是公司‘一把手’。”張曉麗糾正他,“薛振華從來不搞奢侈腐化那一套。我們去‘西北公司’,人家為他安排了總統套房他都主動搬了出來。”

“嗬嗬,廉政幹部?不過是個傻*。現在的幹部,哪個不撈?”

“那不一定。”張曉麗反駁他,“他這個人,就是對企業感興趣。心裏並不貪。”

“不貪。你為什麽跟了他?難道就是為了純粹的愛情?”孫水侯顯然不相信張曉麗對薛振華的評價。

“當然了。”張曉麗並不否定這一點。

“那……他不愛錢,就是愛別的。”

“愛別的?”

“對呀,人生一世,無非是名利二字。”孫水侯發表起了自己的世界觀,“如果男人是貪利,一定是圖名。”

“圖名?圖什麽名?”

“圖個廉政之名,好升官呀!”

“你呀,除了名就是利,俗不俗呀!”

“沒有我們的俗,哪兒有他們的雅?喂,看到對麵這棟別墅了嗎?”孫水侯指了指身邊那棟西班牙建築風格的小樓。

“怎麽啦?”

“知道它是誰的嗎?”

“不是你那個老板朋友的嗎?”

“什麽呀,他的別墅,在省城繁華地段呢。這個樓,是專門為他的一個二奶蓋的。”

“二奶?”

“是啊,男人啊,有錢就學壞。這老板的原配夫人給他生了個女兒。為了要兒子,他就找了個比他小三十歲的高中女生當二奶,讓她給自己生兒子。這不,兒子生下來。二奶有功。就獎勵了她這棟別墅。”

“他這麽有錢?說送別墅就送別墅。”張曉麗眼睛睜大了。

“嘻嘻嘻,現在那些富有的老板,他們的錢多得讓你不敢相信。”孫水侯說到這兒,瞥了張曉麗一眼,心想,可惜了這麽一位滴嬌嬌的美人兒,跟了薛振華,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

糞上。

孫水侯換了遊泳衣,遊了幾圈上了岸,裹了大毛巾坐在張曉麗身邊,見她麵帶愁容,就問:“曉麗,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

“不會是因為我吧?”

“因為你?”

“是啊,我聽說,自從我一出現,薛振華就與你疏遠了。”

“經常這樣的,反正我們這麽多年了……”

“這麽說,你們之間,沒有愛情?”

“這麽長時間,我已經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了。好像是……麻木了吧?”

“呃?這怎麽行?”孫水侯顯得很驚訝,“感情是需要培養的,他一個快五十歲的人,怎麽對年輕漂亮的你這麽冷淡?他不怕你離開他?”

“沒那種問題。”張曉麗解釋說:“我們和那些折騰了很長時間鬧別扭的戀人不一樣。我們本來就沒有同居過。誰忙了就會疏遠對方幾天……”

“若即若離,也是一種戀愛方式。曉麗,如果是這樣,你就應該感到輕鬆才對。”

“輕鬆?”

“是啊,趁對方沒有盯牢你,你可以讓自己自由,再去尋找新的情人嘛。我就不信,薛振華就沒有別的女人?嗯,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另一個。有沒有?”

“沒有。”

“這麽多年就你一個人?不寂寞?”

“不寂寞。因為,我一直愛他。”

“你一直愛他。可是他給了你什麽?我的老板朋友給了他二奶一棟別墅。薛振華,他,拿得出來嗎?”

“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他的二奶。”張曉麗大聲糾正他。

“對不起,曉麗,我太喜歡你了,舍不得你受他的氣,才這麽說……嗬嗬,我們出去走走吧”

他們來到附近的河裏,用橡皮筏玩了幾趟漂流。先是順流而下,然後有人再用吉普車把他們接回來,玩累了,他們順著路標,去看那個什麽遺址。到那兒一看,殘垣斷壁,一片荒涼。其中一個小屋子掛了個招牌:木乃伊古屍展覽。還特別渲染一番說那古屍曆經三百多年,至今仍然栩栩如生,參觀的人很多。兩個人覺得來一趟,不看看也沒意思,又想看看那栩栩如生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孫水侯買了票。兩個人就進了屋子。

原來就是一具老朽的屍體,皮膚像塑料布一樣薄薄地緊貼在骨胳上,泛著黃色的光。孫水侯大失所望,不過說他是明朝的,大概不至於有假。就是知道上當了也沒有必要投訴。這麽想著,他就悄悄看了張曉麗一眼,張曉麗正看著那具幹屍的某一個部位,樣子醜惡卻又好奇。孫水侯看了一眼,是那個男人的**。已經皺縮銷蝕的很厲害了,隻是旁邊的*,可以說了清晰可辨,栩栩如生。孫水侯忍不住心生悲涼,心想這人活著時也算是個大人物,過的一定是妻妾成群的生活,誰想到人一死了,那裏會變得如此頹唐。又想,這也不錯了,畢竟沒有爛掉呢!隨後就覺得人真應該及時行樂,否則死了就不知道落到什麽田地了。看了一陣,張曉麗說咱們走吧!兩個人就出來下了山。天有些黑了,兩個人都有應該吃飯的感覺,卻又不十分想吃,張曉麗就問:“你那個老板朋友呢?說是來陪我們,怎麽至今不見麵?”孫水侯笑笑說:“這說明人家明白道理。”

“明白道理,什麽道理?”

“他以為你是我的情人來這兒幽會。哪兒能來打擾呢?”孫水侯說這話時,涎了一副討人嫌的臉皮。

“我們剛剛認識幾天,你別胡思亂想啊!”張曉麗警告了他一句,“既然沒人請我們吃飯。幹脆,買現成的東西,在路上吃吧!”

孫水侯就買了一點火腿、三明治、香腸、麵包什麽的,又租了一輛豪華車,將東西塞進車後

廂裏。上了車,張曉麗就慢慢往省城開。

兩個人邊走邊聊天,不覺已經開到了郊區邊界,快要進入市區了。張曉麗突然停了車,說:“我有點兒餓,咱們把東西吃了吧!”

音樂放響了,是時髦的流行歌曲。車內的環周照明燈映出精致的純皮排座,色調柔和,線條流暢,舒服的像是一個小小的飛機艙。兩個人差不多吃完了所有的東西,張曉麗跳下車去扔吃剩的殘留物。等到她回來,發現車子前麵的大燈滅掉了,車裏的環周照明滅掉了,連黑夜裏自動閃爍的停車警示器也滅掉了,隻有音樂還殘留著……她拉開車門,就聽見孫水侯急促地喊聲:“快關上!”

黑暗裏,她首先感到的是一陣濃烈的香氣,孫水侯將副駕駛座放倒了,他褪下了褲子,躺在上麵,男人那根東西直直挺立著,等待著她的投入。張曉麗頓時憤怒地睜大了眼睛,孫水侯看她不說話,就拉她到自己的身上,說:“來,讓我們玩……”孫水侯扳著她的後背,撫摸著她光滑無比的皮膚。他沒有吻她,也沒有她想像的那些甜言蜜語。就像一隻笨拙的大黑熊,粗暴而笨拙。此時的張曉麗沉默著,他以為可以得手了,沒想到這女孩兒竟悄悄把手伸出來,狠狠朝他的**下邊那兒掐了一把,他慘叫一聲,提褲子滾落到車外。

“媽的,你既然不讓我幹,邀我上這兒來幹什麽?”他憤怒地衝車上罵著。

“孫水侯,你瞎了眼,認錯姑奶奶是什麽人了!”張曉麗在車上回了他一句,接著,踩了油門掛上檔,一溜煙開車跑了。

第二天早晨,孫水侯正為放跑了一個即將到手的美人沮喪著,租車點上的電話就來催他還車。為這,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拿起了電話。

“喂,曉麗你好!”

“我不好。”張曉麗一看電話號碼是孫水侯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曉麗,昨天的事兒,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哼,事做了。道歉有什麽用?要不是看你是省政府幹部,我非控告你*不可。你打電話幹什麽?是想來取車吧!”

“曉麗,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情,就想借此送個人情,緩和一下氣氛。

“什麽好消息?”

“省政府要在你們鎖陽市試行社會保障製度了。”

“這算什麽好消息?”

“怎麽不是好消息?有了這個製度,你到‘重機’廠就可以大膽搞下崗減員了。”

“什麽,‘重機’?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張曉麗敲了敲他的腦袋。

“是不是那個薛振華擋橫?”孫水侯自言自語,“不行的話,我找我姑父,讓他給這個薛副總裁施加一下壓力。”

“你姑父?”

“是啊,我姑父。他……就是你們‘國家公司’總裁啊!”

“呃。那敢情好了。”張曉麗點點頭,“你來開你的車吧!在我公司院子裏,一會兒我把鑰匙交給守衛室的人”

“怎麽了?”

“我讓你弄得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張曉麗罵了他一聲,“混蛋!從此之後,我們斷交!”

“嗬嗬,現代異*友,不就是為了相互愉悅嘛!你這麽開放的人,怎麽一點也放不開?難道你還是個處女?”

“那……也不能像你那麽野蠻,那麽粗魯,簡直就是強暴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下一次,我一定溫柔……”孫水侯很為自己靠姑父挽回了局麵覺得高興。

下一次?還會有一次嗎?張曉麗放了電話,疑惑地問著自己。要是擱往常,她就會立即回應對方:沒有下一次了!

可是,今天,她卻給對方留了麵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