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章 飛虎隊
“你——”伍貴山指著風雲殘陽氣得是無話可說。
隻見風雲殘陽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來,他在伍貴山麵前晃了晃,仍然慢悠悠地說道:“這是一瓶酒精幹粉末,我隻要給你喂服半瓶你就會因酒精中毒而死,然後我再潛伏上山殺死你的老婆和孩子,從此我風雲家族再也不會受你們的約束了,這樣的結果你還滿意吧?”
“風雲殘陽,你口口聲聲對主人是如何如何的忠誠,原來你卻是個狼心狗肺、喪盡天良的東西。”風雲殘陽的話把任貴山氣得是渾身發抖,大罵道。
“伍兄,你不要激動,這隻是一種方案,另一種方案就是你主動喝下這半瓶酒精幹粉末,然後我帶你上山,在你臨死之前,你要當著主人的麵將小主人許配給我家陽剛,這樣兩位主人的性命都能夠保全,我風雲殘陽還是主人的忠臣。遺憾的是不管哪一種方案你都得死,因為我不想看見再有小主人出世。”風雲殘陽心如蛇蠍,他的話歹毒到了極點。
“風雲殘陽,你不要自鳴得意,就是我死了,無極聖道和流星叔也不會放過你。”伍貴山給風雲殘陽曉以利害,他現在是急於脫身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風雲殘陽仰天一陣狂笑。笑畢,他回頭對伍貴山得意地言道:“這一點你倒不用為我*心,我風雲山莊和‘魔血教’現在已是兒女親家,天馬流星和你們早就貌合神離,至於無極嘛——你是飲酒過量酒精中毒而死,他拿我又有什麽辦法呢。”
伍貴山一直在尋找脫身之機,奈何他又沒有武功,看見那開著的窗戶,他的心一橫,一轉身準備從三樓跳下去。狡猾的風雲殘陽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一把抓回伍貴山已脫離窗戶的身子。擰開藥瓶就將這酒精幹粉往伍貴山口中狂倒,伍貴山拚命掙紮,風雲殘陽索性點了他的穴道,伍貴山動彈不得。風雲殘陽將這一瓶酒精幹粉全部倒進了伍貴山口中,伍貴山立即就癱倒在地。風雲殘陽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提起他的腦袋,猙狂地問道:“說,上山還是死在這裏?”伍貴山無力地抬起一隻手指了指山上。風雲殘陽抱起他飛出窗戶,縱身上馬,直奔七曲山。
七曲山一陣慌亂。
張夫人和無極圍在伍貴山的床前,他痛苦地呻吟著。
風雲殘陽在一旁“捶胸頓足,淚流滿麵”。隻聽他假惺惺地嚎啕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伍兄啊,我不該讓你喝那麽多酒啊,我該死,我該死呀!”。
伍貴山的臉色已變得蒼白了,無極搖了搖頭,回頭對張夫人道:“主人,解藥已無濟於事了,我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貴山,貴山啦……”。張夫人淚流滿麵。
“伍兄,你難道沒有什麽吩咐嗎?”風雲殘陽湊過身去,看伍貴山快斷氣了,趕緊瞪著他提醒道。
風雲殘陽的聲音使伍貴山渾身顫抖不已,他用盡全身力氣,吃力地對張夫人道:“雅、雅、雅妹——”
“貴山,我在這裏。”張夫人貼身抓住伍貴山貼耳泣應道。
“將,將女兒許配給風雲,風雲,風雲陽剛。”伍貴山說到這裏流出了最後一滴淚,頭
一歪就死了。
“貴山,貴山,貴山……”張夫人悲痛欲絕。
無極看了風雲殘陽一眼,心中疑雲重重。
風雲殘陽長舒了一口氣。
靜雲帶著廟內的所有道人走了進來。這些道人人疑慮重重,個個憤憤不平,他們都惡狠狠瞪著風雲殘陽。
風雲殘陽心中有鬼,驚懼不已。
“風雲殘陽,你給伍兄吃了什麽?讓他死得是如此之慘?”靜雲厲聲問道。
“說,你給他吃了什麽?”眾道人齊齊吼問道。
“我隻是多勸他喝了幾杯酒而已,我該死,我不知道他平素是不勝酒力呀,都怪我,都怪我呀。”風雲殘陽做著十分沉痛的樣子自責道。
“風雲殘陽,我敢斷定是你害死了他!你不要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靜雲哪裏肯信他的話。
“靜雲,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風雲殘陽敢用性命擔保我沒有害死伍兄。”
“我也敢用性命擔保是你害死了他。”
“如何鑒定?”
“屍檢!”
“好,請大夫。”
大夫很快就到來了。他將伍貴山的屍體作了詳詳細細地檢查,完畢,抬頭對眾人言道:“確係酒精中毒而亡。”。
眾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風雲殘陽目光直*靜雲,意思很明顯,要他履行諾言。
“風雲殘陽,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靜雲說完飛身而起,一頭撞在一棵樹杆上,等眾人呼叫著跑過去,靜雲已斷了氣。
風雲殘陽知此地不宜久留,遂翻身上馬揚長而去了。
四年之後。
禁衛軍左營演武場喊殺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飛虎隊”在雲虎、黑奴、辛酸、井中和山姆的指揮下進行著艱苦的訓練。這些孩子先是排成橫豎縱隊,隨著黑奴小旗一揮,他們都拚命地向前衝,跑過一段長長的路程,飛跨過一些故意擺得亂其八糟的木馬樁,縱躍上幾個杠杆,然後再順著兩個杠杆之間的碗口粗的大繩爬過去,跳下杠杆就要穿過前方的尖刀陣(所謂尖刀陣就是在地上固定著幾百把倒插的鋼刀,刀與刀之間有一定距離,這些孩子必須從這刀與刀的空隙間穿過去)。如此往返一次才算一趟,如果跑不動或者中途跌倒,辛酸就會拿著一根長鞭對這些孩子一陣猛抽,每訓練一趟都會有幾個孩子倒下,沒有倒下的孩子個個是傷痕累累。孩子們是氣喘籲籲,有傷的更是血流不止。
“不要停下來,繼續訓練。”黑奴大叫大吼道。
孩子們懾於辛酸手中的皮鞭,自是不敢抗命。
飄雪手腳都受了傷,可仍然不敢停下來。
井中和山姆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兩人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雲虎跟前抗議道:“雲都統,這不是訓練,這叫折磨。”這是山姆的聲音,看樣子他是非常生氣。
“雲大人,這種訓練方式不合常規。”井中比山姆要冷靜得多。他聲音不高但語氣很強硬。
“山姆先生,井中先生,上頭說過,你們隻負責教他們武功,別的一概不負責。”雲虎冷淡淡地道。
“這樣子折磨下去,他們全都會被累死,你叫我們教誰去。”山姆又比又劃地高聲抗議著。說完,他回頭對孩子們高叫道:“停下來,停下來!”
停下來的孩子們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山姆,你喧賓奪主,簡直沒把我們都統大人放在眼裏!”黑奴衝到山姆跟前大吵道,隻聽“啪”的一聲響,山姆一拳砸在黑奴的臉頰上,將黑奴的鼻血揍了出來。這還不解氣,他又指著黑奴的鼻子高罵道:“黑奴,你這個變態狂,多少孩子被你們折磨死了,你們一點憐惜之心都沒有,簡直不是人!”
“你這洋鬼子也太霸道了,本副都統今天非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不可!”辛酸見黑奴受了氣,衝過來為他鳴不平,說著就揮拳向山姆打來。
“休得胡來!”井中橫劍架住了辛酸放出去的拳頭,厲聲道。
“山姆,本副都統今天饒不了你。”黑奴見有辛酸幫忙,一下硬了起來。
“來來來,速速過來受死!”山姆擺著拳臂,滿不在乎地言道。
見著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雲虎趕緊打著圓場道:“行了,行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明天加強訓練。”
左營後院內,飄雪躺在床上呻吟著:“娘,娘,我好痛。”。
“孩子,忍著點,很快就完了。”歐陽雪拿著塊布巾邊說邊將飄雪傷口上的於血輕輕地擦掉,看著紅腫的傷口,她心痛得直掉淚。
“表姐,表姐。”不知何時,淩飛走了進來,隻聽他輕呼道。
“藥買過來沒有?”歐陽雪頭也不回地問道。
“那還用說,我辦事你放心。”
“快拿過來。”歐陽雪道。
“哦。”淩飛輕應一聲將藥品遞了過去。
“淩叔叔。”飄雪眼淚汪汪。
“飄飄,要挺住!”淩飛鼓勵著,他一直用“飄飄”親切地稱呼飄雪。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呀!”忽聽外邊哀呼連天,哭聲嘶心裂肺。歐陽雪麻木地給飄雪包紮著傷口,門外陣陣腳步聲,淩飛是何時離開的她渾然不知。等她包紮好傷口,飄雪已沉睡過去了,她拉過被子輕輕地搭在飄雪身上。
“都統大人,都統大人,又累死了一個,又累死了一個啊,哈哈。”黑奴滿臉堆笑地來到雲虎跟前,看他那高興的樣子誰見了都會惡心。
“好,快快給我提上來。”雲虎眉開眼笑。
“都統大人,你要的寶貝來了。”辛酸興衝衝地抱著一隻用白布裹好的小孩屍體,聲到人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個魔頭笑得獰狂恐怖。
這天深夜,雲虎抱著小孩的屍體在黑暗中飛掠而去,很快他來到一個山洞內,洞內陰風煞煞,寒氣*人,他是披頭散發,呲牙咧嘴,簡直就是一個活鬼。他盤地而坐,抱著小孩的屍體一陣猛啃,不一會就剩下了一堆森森白骨了。他卷著舌頭舔了舔嘴,然後從懷中掏出書來,他翻看了幾頁就雙掌合十練起功來。頓時洞內人影綽綽,鬼笑陣陣,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原來這“魂飛魄散”邪功就是如此練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