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 初行俠義
太陽高升了起來,起床用過飯,四人結伴出了客棧。他們在街上東瞅西看,自有一番樂趣。正行走間,忽見兩個家夥鬼鬼崇崇地躲在牆根處“咬耳朵,”含笑向眾人使了眼色,大家會意,趕緊靠過去偷聽他們說話。隻聽其中一個說道:“老大說了,我們盡幹些偷雞偷狗的事成不了大器,也懲罰不了那些壞人,他要我們去幹一番大事業。”
“什麽大事業?”另一個興致勃勃地問道。
“他要我們去偷豬、偷牛,這樣子那些財主的經濟損失就大一些,懲罰力度也就強一些了。”一個說道。
“嗯,老大真是英明,這麽大的計劃他都想得出來,走,我們去合計合計。”另一個說完話,兩人警覺地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於是就站起來,若無其事地走了。
一劍他們聽了這兩人的談話。隻見含笑抬起頭來,對其餘三人道:“你們覺得怎麽樣?”
“幹!”三人果斷地言道。
四人急急地回了客棧,齊齊地聚在房內,隻聽含笑道:“我們這個團隊即合作也要競爭,我和一劍挑大梁,分工明確。”
“怎麽分法?”一劍問道。
“我負責偷豬,你負責偷牛,誰要是不成功就得請客吃飯。”含笑道。
“八哥,我總覺得這偷豬偷牛不是十分妥當。”靈燕猶豫地道。
“是啊,既然這些財主可恨,我們還不如直接找他們算帳呢。”伊妹兒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你們有所不知,有些財主雖可恨,但他們罪孽不深,我們簡單地懲罰他們一下,讓他們明白不做善事定有報應就行了。要是尋著那些十惡不赦的魔頭,我們絕不輕饒。”含笑道。
靈燕和伊妹兒勉強地點了點頭。
這晚夜半,含笑一襲黑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七彎八拐地來到一個財主家院外,繞過大門,貼近側房,然後伏牆細聽,院內果然傳出陣陣豬叫,他心道:“就是這裏了。”於是摸到後門,門內傳出一陣嘈雜聲,驚得他伏在地上半天未動。聲響過了好一會兒,他決定先上去試一試院內的反應,於是壯膽輕輕敲了敲房門,院內一片寂靜。他心知這房內的人已經休息了,於是拿出一把小鋸,伸入門縫內,幾下鋸斷木栓,然後輕輕地推開門,悄悄地摸了進去。他嗅著臭味,推開豬欄,進入豬圈,陡見一隻大母豬橫臥在他的麵前。他大喜,拿出繩子就去套豬脖子。母豬受驚,翻將起來,在圈內亂跑著並“嗷嗷”怪叫不止。含笑試著套了幾次都被掙脫,母豬的叫聲越來越大,且在圈內橫衝直撞,含笑一陣慌亂,一時竟無可奈何。正在這時,忽聽欄外有人說話,他趕緊貓著腰探頭尋聲望去。這一望竟把他嚇得是冷汗直冒。原來是一個*著上身,穿著紅褲,滿臉絡腮胡的肥胖家夥提著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在一個舉著火燈的財主家人的陪同下正朝豬欄走來。含笑大氣都不敢出,見兩人越來越近,他一慌神,倒身藏入豬窩內。母豬見含笑占了它的窩,遂橫豎兩下倒在含笑的身上,一扭頭,吐出恐怖的舌頭,津津有味地舔起含笑的嘴來。含笑一陣惡心,翻江倒海地一陣狂吐,他這吐出來的嘔吐物正好又成了母豬的佳肴,母豬舔食得是更加津津有味了。含笑閉著眼,拚命地克製著,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老爺夠大方的,殺條豬都給二兩銀子,我他媽殺條人才收三兩銀子。”原來那個提刀的是個屠夫,他們走得近了,所以含笑能聽見他們說話。
“可不是嗎,不過,今天晚上我家老爺可是請你來殺人的。”那個家人陰陽怪氣地言道。
聽到這句話,含笑的眼淚都急出來了,母豬卻歡快地舔著他的臉龐。他狠命地掐母豬的脖子,掐得母豬“咯咯咯”地叫,就好象含笑在撓它癢癢一樣。含笑又聽見那個屠夫言道:“殺,殺人!殺什麽人?他會武功嗎?”顯然這個屠夫害怕習武之人。
“一個小賊,不會武功。”家人眨巴著眼道。
“好。老子手起刀落,隻聽‘哢嚓’一下他的腦袋就搬家了。”屠夫繪聲繪色地言道。
兩人經過豬欄,直入後圈,後圈傳來一陣豬叫,含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看見沒有?明天老爺大壽就殺這隻肥的。”後圈傳來家人的說話聲。
“好,再過個把時辰我們就把它拖出去宰了。”隻聽屠夫言道。兩人用竹竿將豬打了起來,看了看豬的走勢,然後又放下竹竿走了出來。
“老家夥,你不是說要殺賊嗎?在哪兒呢?我最喜歡幹這個了。”剛到柵欄口,就聽屠夫對那個家人道。
“賊人就在這裏——”哪個家人指著柵欄內對屠夫笑言道。
“賊人,快快給我出來,今天晚上爺高興,隻砍你一隻手和一隻腳。”屠夫把刀弄得“當當”響,衝柵欄內大喊道。我們可以想像含笑此時的狀況,他一咬牙,正準備爬將出來。忽聽那個家人“嘿嘿嘿”一陣趣笑,含笑忍住了自己的行動。
“你在笑什麽?”屠夫不解地問那個家人道。
家人笑著,捂著因笑而扯得疼痛的肚子對屠夫言道:“哪裏有什麽賊人啦,那裏隻有一頭**的母豬,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你這個老家夥,害得老子高興了半天,走,走,走。”屠夫說完,兩人大笑著揚長而去了。
含笑聽他們的腳步聲沒了好一會兒,才擦幹眼淚站起身來。他顧不了偷這豬了,打開豬欄就跑,哪知這**的母豬直追著含笑而來。含笑一口氣跑回客棧門口,母豬一路跟了上來,把在門口等候的一劍他們驚得目瞪口呆。掌櫃的見著了,心中老大不高興道:“含笑,你這是在幹什麽?”
“掌櫃叔,我睡不著,出去買了隻豬回來養著玩。”含笑扯著謊兒言道。
“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這半夜三更去買隻母豬回來玩,你也是神經到家了。”說完這句,他又道:“好好好,你睡不著就和你的母豬去玩去吧,我們睡得著我們該休息了。”他邊說話邊走出櫃台,將含笑推出了門,母豬自然是跟了出去。掌櫃的關上門,上了鎖對愣在一旁的一劍他們言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睡覺。”繼兒又抱怨道:“真是的,等了他大半晚上原來卻去搞母豬去了。”
“掌櫃叔,你看這——”一劍言下之意是想讓掌櫃的放含笑進來。
“哎呀,一劍,不是掌櫃叔不給你麵子,你想想,這含笑一進來,母豬怎麽辦?要放它進來吧,一旦它嚎叫起來,惹得這些房客不砸了我的客棧才怪。你看它和含笑那親密勁兒,就象一對小戀人似的。得了,得了,就讓他們在門口蹲一晚上吧。我看,明天你們還是換個住處,你們這又是人又是豬的,長久下去我的客棧非讓你們折騰垮了不可。”掌櫃的說完這話就自個兒回去休息了。
“怎麽辦?”靈燕問一
劍道。
“讓我出去把母豬打死,然後將含笑帶回客棧。”一劍道。
“不可,我們的目的是懲罰壞人,但豬卻是無辜的呀。”伊妹兒憐憫道。
就在這時,從門縫內傳入了含笑的聲音,聽他道:“一劍,明兒個你們到豬市來找我,我去把豬賣了將錢捐給那些殘疾人。”含笑說完話就帶著母豬走了,一劍他們隻聽見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和豬叫聲。
“你們倆回房休息,我去陪含笑。”一劍道。
“要去咱門一塊兒去。”靈燕道。
“對,咱們一塊兒去。”伊妹兒道。
“那好,我們走。”一劍道。
三人來到天井處,靈燕扶著伊妹兒,三人一縱就飛落於街上。然後急急地向豬市奔去。快到豬市的時候,他們遠遠地看見含笑正和一個趕早市的老太婆說話,估計是在討價還價。三人一陣小跑來到含笑身邊。含笑向他們眨眨眼製止了他們相認。隻聽含笑對那個老太婆言道:“太婆,八兩銀子已經是最便宜的價格了,你要是不買我就賣給他們了。”含笑邊說話邊指了指一劍他們。
“喲,這麽好的豬才賣八兩銀子錢,小哥,這豬我賣了。”一劍附和道。
“你買什麽,我們倆早就談好了價錢。”老太婆對一劍沒好氣的說完,回頭對含笑道:“來,小夥子,拿著。”老太婆將錢付給了含笑,含笑將套豬繩遞給了她。
含笑做完這一切回頭對一劍他們道:“走,我們尋殘疾人去。”他此時已經忘了自己和一劍他們並不認識了。
老太婆喜滋滋牽著豬走了兩圈,她忽然記起含笑和一劍他們的對話,心知不妙,抬頭見含笑他們已走去很遠了。就在這時,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財主模樣的人帶著幾個壯漢匆匆走了過來,一個壯漢眼尖,指著老太婆和地上的母豬對財主道“老爺,老太夫人和豬都在這裏。”
“娘,大清早的您將咱家的豬牽出來幹嘛?害得我們尋了這半天。”原來這老太夫人和這財主是一對母子。
“這哪是咱家的豬哇,這是我剛花八兩銀子買的豬。”老太夫人驚訝道。
“哎呀,娘,這豬您都買了三次了,您怎麽就不長記性呢?”財主怨恨道。
“孩子,不是娘說你,你應該拿些銀子出來修橋補路,免得那些江湖義士總是尋你麻煩。娘老了,當然就記不了那麽多事了。”老太夫人沒有放過一次規勸兒子的機會。
“娘,這——好了,兒子今後多做善事就是了,您快回去歇息吧。”財主紅著臉言道。從此他果然捐出了大筆銀子,做了些善良之事。據說他的一個孫子還中了進士,官至提督府正職文書,而且他的家裏從此再也沒有丟過一針一線。
一劍他們在街上尋找殘疾人,直到他們將賣豬的錢捐完為止。正午時分,他們進入了一個餐館。四人正埋頭吃飯之際,忽聽伊妹兒抬頭對含笑問道:“含笑,剛才你隻講了一半,現在你再將另一半講來我們聽吧?”
“我一閃身進入豬欄,略施迷魂*,母豬輕嚎兩聲就被我迷住了。恰在這時,門口進來一隊人馬,我一看大勢不妙,順手從豬窩內拿起一根草來,在手中一晃,你們猜怎麽著——”含笑吹到這裏還故意賣起關子來。
“那恰好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公的隱身草,然後你就牽著豬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還依次摸了摸這些人的臉蛋,最後你就哼著小曲回到了客棧,對吧。”靈燕接過含笑的話說道。
“吃飯,吃飯。”含笑叉開話題敷衍道。
“你也知道?”一劍和伊妹兒怎肯信含笑的胡吹,隻聽他們衝靈燕打趣似的問道,三人當是笑得合不籠嘴。
“一劍,今晚上該你偷牛了。”含笑旁若無人地言道。這句話驚得旁桌的人直看著他們,一劍他們由於太興奮絲毫沒有覺察到周圍的變化。
“偷就偷,難道我還輸給你不成。”一劍賭氣似地笑言道。
“我看東莊牛財主家那條牛不錯,今晚上咱們就偷這條。”含笑大咧咧地言道。旁桌人此時已由吃驚變為驚詫了。
“偷就偷,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一劍滿有把握地言道。
“小聲點,小心隔壁有耳呀。”伊妹兒輕擊桌子提醒道,三人回頭一環視,見眾人都在“認真”地吃著飯,於是都放了心。其實,他們的言語被正坐在牆角桌上吃飯的兩個帶刀漢子聽的清清楚楚,說來也巧,這兩人正是牛財主的家丁。這時,他們起身付完帳就匆匆離去了。
牛財主眯著牛眼,翹著二郎腿聽著個家丁的匯報。
隻聽一家丁道:“今天我們辦事回來,在餐館聽見兩男兩女正商議著今天晚上來偷咱們的牛呢。”
“哦,有這種事。”牛財主眨巴著牛眼疑問道。
“是的,老爺,千真萬確,我和三哥都聽得清清楚楚。”另一個家丁證實道。
“他們長什麽模樣?現住哪裏?”牛財主趨身急問道。
“男女都挺俊俏的,歲數都不大,看樣子好象是剛出道不久的後生,不知道他們的住處。”那個叫三哥的說道。
“能確定是今天晚上嗎?”牛財主陰沉著臉問道。
“他們講的是今天晚上。”三哥答道。
“我們都作好準備,這次抓個活的殺雞給猴看,免得這些賊人總是來偷咱莊的東西。”另一個家丁道。
牛財主站起身來,在堂內踱步思想了一會,然後猛地把旱煙袋往桌上一敲,狠狠地自言道:“看老子不整死他們。”
夜半,一劍和含笑來到牛財主家的後牆外。
“你就在這裏等我。”一劍壓低聲音道。
“小心點,如果不順手就趕快撤出來。”含笑也低聲道。
一劍點了點頭,一閃身就走了。
含笑四周望了望,然後沒入了一個草堆之後。
一劍到了後門,吃驚地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他警覺地在門外埋伏了一會兒,待確信屋內無人之後,才輕輕地推開門,貓著腰閃了進去。然後躲在門後觀察了一會兒,見屋內靜無聲息,於是就在院內找牛欄。
我們先說含笑。他躲在草堆之後,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注意身後的兩雙手已用繩套兒套住了他的腳脖子。草堆兒內,一個人扮成鬼的模樣分開草叢爬將出來,這個“鬼”潛伏到含笑的腳下,然後把“鬼頭”從他的胸前慢移上去。“哇!”鬼頭忽地大叫一聲,真把含笑嚇得是魂不附體。含笑受驚,拔腿待跑,哪知身後兩根繩兒一提,他站立不穩,一個撲伏爬在一個吐著舌頭的“死屍”身上,他隻覺渾身發涼,虛汗直冒。隻聽他“媽呀”大叫一聲,遂被嚇昏死過去了,“死屍”翻將起來和其他幾個人一道將他抬走了。
一劍找著了牛欄,他閃身進去,解開
牛繩,牽出一條大牛就朝外走。他打開後門,自己一步跨了出去,可是由於門太小,牛根本就過不去。無奈,又把牛牽入牛欄,選出一條小牛“順利”地牽出了門。
“含笑,快走。”一劍衝草堆興奮地低聲叫道。
“含笑”賊溜溜地走了出來,跟在了牛屁股之後。兩人一路也沒有答話,他們很快就到了房門口。
“妹兒,靈燕,快來看,我們成功了!”一劍興奮地衝進屋內,對等候的伊妹兒和靈燕言道,伊妹兒和靈燕高興地站了起來。突然,他們倆的表情僵住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一劍判斷身後有異。他猛地一回頭,霍然發現兩個無比恐怖的“鬼”正張牙舞爪地站在自己身後。一劍大駭,隻聽他高叫一聲“有鬼”呀,遂一下閃擋在伊妹兒和靈燕的身前。伊妹兒和靈燕更是被嚇得“啊啊”尖叫不止。見他們驚懼的樣子,兩個“鬼”是忍俊不住,竟“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們不是鬼,是人裝的。”靈燕明白過來,高聲言道。一劍和伊妹兒此時已恢複了鎮定。
“是的,我們是人,我們是奉牛老爺的命令特來送你們上西天的。”一個裝鬼的人說道。就在此時,忽聽外麵人聲嘈雜,再見火光衝天。靈燕急急道:“我們被包圍了。”
“靈燕,你和一劍哥快走,不用管我。”伊妹兒自己沒有武功,道。
“你們一個也走不了。”一個裝鬼的人高叫道。
“靈燕,你保護伊妹兒在後,我開路。”一劍道。
“好。”靈燕應諾道。
一劍不再遲疑,他大吼一聲,兩掌擊出,主動向兩人攻去。這些人不知一劍的功力,隻聽一個“鬼頭”回頭大叫一聲:“兄弟們!上!”這些如狼似虎的家丁個個求功心切,峰擁而上,由於他們在門口擠了一大堆,反兒前進不得,後退不去。一劍這一攻,兩個鬼頭也揮動腰刀向一劍砍來,這兩人那是一劍的對手,隻見一劍一低頭,避開刀鋒,雙掌重重地擊在這兩個“鬼頭”的胸脯之上。這一擊,竟將兩個“鬼頭”擊撞在牆上,又彈落在地上,他們的四條腿在地上簡單地蹬了幾下就一命嗚呼了。眾家丁大驚,他們懼一劍功力,於是“呼”的一下退出房去;有兩個家丁順手關上房門並迅速在門外上了拴。
“不好,他們要投火。”一劍道,他的話音剛落,房子就熊熊燃燒了起來,靈燕一望房頂,一劍明白。兩人將伊妹兒夾在當中,運功飛起,撞破房頂,斜飛落地。
“靈燕,你和妹兒找個客棧歇息著,我去救含笑。”一劍道。
“好,萬事小心。”靈燕道。
伊妹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看著一劍的背影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才和靈燕一道離去。
牛財主家燈火通明,房堂內三二十個家人排列有序,牛財主高坐正堂,隻聽一個家丁繪聲繪色地說道:“老爺,我一下冒出來,“哇”地大叫一聲,把這個賊人嚇得是‘媽呀,媽呀’地大叫不止。”牛財主和眾家丁笑得前仰後合。笑畢,隻聽剛才說話的那個家丁問道:“老爺,下一步該怎麽玩?”
“按計劃進行。”牛老爺吩咐道。被押在堂內的含笑不知他們用意,顯得有些緊張。
這時,隻見那個家人揚揚手,這是在發信號。突地,隻聽鼓樂聲鳴,含笑被幾個家丁強行帶上一朵大紅花。
“老不死的,你想幹什麽?”含笑高叫道。
“玩玩唄。”牛財主翻了幾下牛眼聳了聳肩,看樣子他是快樂得很。
“老不死的,你不乖乖地放了我,呆會咱兄弟殺進來定要你們不得好死。”含笑氣罵道。
“哈哈哈,小賊,你那個賊兄弟和那兩個賊女人此時已成肉末了。”牛財主得意道。
“啊!”含笑不知真假,他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等了,快拜堂。”牛財主道。
含笑被捆押著帶至大堂中間,兩個家丁牽著一條披紅帶花的小牛走了上來。
牛財主手舞足蹈地高叫一聲:“牛新娘。”下麵家丁就狂笑叫道:“親一個!”就在這喧鬧聲中,押著含笑的兩個家丁就死命地將含笑的頭和牛頭撞到一起。並強行用牛嘴來“親”他。如此反複數次,直把這含笑“玩”得是死去活來、鼻血飛翻。這還不過癮,當含笑的嘴和牛嘴對到一起的時候,家丁的貓叫聲、咂嘴聲響成一片。含笑拚命掙紮,徒呼無可奈何。
就這樣約摸過了二柱香功夫,眾人玩累了。先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牛財主宣布:“下一個節目——打靶。”含笑被幾個家丁抬出大堂,進入後院,然後被拋到一個牛糞坑內。這個坑足有二、三十來平米,是牛財主用來攢牛糞的地方,糞坑四麵有柵欄圍著,牛糞沒及含笑的膝蓋,糞味熏得他是陣陣惡心,狂吐不已。眾家丁圍在柵欄外,每人身旁都攢了很多牛糞,他們人手一個大勺,看樣子是不止一次如此對付人了。隻聽牛財主狠狠地道:“打,給我往死裏打,就象上個月打死放牛娃小三一樣。”這一聲令下,眾人是哪敢怠慢,他們齊刷刷地將牛糞鋪天蓋地地朝含笑砸來。含笑沒有藏身之地,隻有東跑西跳的躲避。可無論他怎樣躲,這些牛糞“炮彈”都會在他身上“爆炸。”含笑被打得東倒西歪,苦不堪言,但他的嘴卻不饒人,高聲叫罵道:“老不死的,老壞蛋,老公牛……你不得好死。”
“嘿嘿嘿嘿,給我打他的嘴。”一直在一旁督打的牛財主獰笑叫道。於是含笑的嘴就成為了他們的首要攻擊目標。這些家丁狂笑取樂自是樂在其中。
“一劍,一劍,你在那裏呀,快來救我啊。”含笑撐不住了,隻聽他呼救道。
“給我牽幾條大牛出來,我要踩死他。”牛財主對幾個家丁吩咐道。
很快,五條大牛被牽入了院內。
“老爺,我們去把這個賊人提出來,丟在牛腳下。”一個牽牛的家丁對牛財主道。牛財主點了點頭,這幾個家丁剛走幾步,忽聽空中一聲高叫:“休得害我兄弟性命,一劍來也。”一劍聲到人到,他尋著含笑的聲音飛至牛欄,一掌震斷欄杆,伸手拉出含笑,在地上一點遂盤飛起來。由於含笑滿手牛糞,手滑溜得很。一劍將他帶至後院的上空,正待遠飛,偏偏他卻在此時滑了下來,恰又剛好掉在一頭牛的背上。牛群受驚,一陣亂竄,踩得哪些四散亂跑的家丁“嗷嗷”直叫。牛財主也是驚慌失措,在牛群受驚亂竄的時候,也轉身就跑,素不知由於慌不擇路,剛好和含笑這跨下的驚牛撞個正著,隻聽“呯”的一聲響,他被撞飛數丈,頓時口吐鮮血,一命嗚呼。就在此時,一劍的手又伸了下來,含笑在牛背上擦了擦手,然後伸手抓住一劍的手腕,一劍一用力,兩人飛掠而去。
一劍和含笑尋了客棧,找到了伊妹兒和靈燕,含笑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他們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才起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