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 逃逸大法
“嗬嗬嗬——”春秋五筆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忽見丐婆大姐扭了兩下,於是就有了下麵這一段對話兒:“老頭子,你是哪裏男子漢,胡子飄飄又美觀,我和幺妹來把你看,好比親人來探監。”
春秋五筆聽到“探監”兩字,心中迅速掠過一絲不快,他心道:“這個丐婆子,不會說話,我今天就和他們開個玩笑兒。”於是答道:“我是蓬萊一神仙,無家無地無良田,四海道遊幾百年,按下雲頭落此間。”
“幺妹,他是神仙。”丐婆大姐心中歡喜道。
隻見丐婆幺妹緩緩地抬起頭來,比劃著對春秋五筆語道:“神仙哥,我來問你,天上山河有幾多?天上是否有丐婆?”隻聽春秋五筆道:“天上山河數不過,河水相連有碧波,我曾行船波上過,魚兒推我過險坡。”
“天上星星有幾顆?太陽為何要落坡?”
“天上星,亮晶晶,玉皇大帝都不清,我從銀河駕星過,看見太陽到晚就睡著。”
“你在天上曾想過,娶過妹妹做老婆?”
“我本天上一帥哥,嫦娥也曾送秋波,許多仙女暗戀我,我是甩也甩不脫。”春秋五筆說完,偷眼見這兩個丐婆瞪大了眼睛,他不覺暗笑了起來。
“是否你曾動心過?是否你曾有七鵲?那些妖精真可惡,是否有情對你說?”
“我是堂堂男子漢,兒女情長拋一邊,他鄉苦坐二十年,雖是書信堆成山,卻未拆開看一看。”
“神仙哥,那你就是還沒有老婆了?”
“老丐婆,你是存心挖苦我了。”
丐婆幺妹聽明白了,隻見她對丐婆大姐一使眼色,丐婆大姐心神領會趕緊將春秋五筆拽到一邊道:“老帥哥,我家幺妹心事多,溫柔善良又活潑,櫻桃眼,大酒窩,曾迷昏好多丐哥哥。大姐有話對你說,不知帥哥願聽否?”
“大姐有語盡管講,夜晚天氣本又涼,我是神仙無所謂,你們凡人身體碎。不要受風感傷寒,傷神傷身我心憐。”春秋五筆說完又偷笑起來。
丐婆幺妹在一旁聽得真切,隻聽她高興道:“看來他很關心我,噓寒問暖挺熱絡,千萬別將衣服脫,你本穿著已單薄,我是閨中小嬌娥,怕羞更怕惹人說。”
“老帥哥,可知否,有人曾托話給我,問你年齡有幾多?是否曾想美嬌娥。”這是丐婆大姐的話。
“嬌娥她是那一個?”春秋五筆故作不知,玩笑道。
“我,我,我,嬌娥是我小丐婆。”丐婆幺妹急急接了話兒道。
“兩眼圓睜淚婆娑,五筆轉身想投河。”春秋五筆說完,心道:“這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我還是去釣魚吧。”想到這裏,他轉身就朝河邊走。丐婆姐妹見狀大驚,慌忙上前拉著他,她們以為春秋五筆真地要投河去了。丐婆大姐急道:“帥哥不必羞脫脫,難開口,對我說,這個月老我來
做。”
“大姐你們誤會了。”春秋五筆對丐婆大姐道。
恰聽丐婆幺妹又語道:“老帥哥,別難過,娶妻就應當娶我,會要飯,吃不多,跟我不愁沒生活,穿戴我都撿得多,長棉襖,小褲腳,內衣內褲都不破,百年之後老壽衣,我也準備好幾多。”春秋五筆大急,隻聽他道:“幺妹你,聽我說,你是好人很不錯——”丐婆大姐就此打斷他的話道:“我家幺妹人不多,百裏挑一就一個。”丐婆幺妹又道:“娶了我,你比神仙還快活。”春秋五筆急著擺開他們,隻見他邊拽邊道:“大姐幺妹別拽我,我的心情很難過。”丐婆大姐道:“放開手,放開腳,過門前,想得多,幺妹要是對不起,找我媒婆大姐說。”丐婆幺妹又接了一句:“我是花中一玫瑰,卻無刺兒將你錐,荷花蓮葉雖也美,卻是野花莫理會。你釣魚,我捶背,保你腰腿都不累,你喝酒,我端杯,讓你上天不想歸,快來和我親個嘴,明天洞房再相會。”丐婆幺妹說完就嘟著嘴去親春秋五筆。春秋五筆大急,趕緊往後一退,恕不知他剛吃的西瓜皮就在身後,他一腳踩在西瓜皮上,雙腳向前一滑,整個人收身不住,遂一個背仰倒在地上。那知丐婆幺妹見他失力就伸手來抓他,恰巧春秋五筆的雙腳撞著了她的雙腳,這一撞竟使她撲上前壓在了春秋五筆的身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丐婆幺妹大喜,她順勢親了春秋五筆一口,然後爬起身來和丐婆大姐一道嘻嘻哈哈地跑走了,春秋五筆爬在地上一陣狂嘔。
春秋五筆站在湖前望眼欲穿。
一劍和伊妹兒順著小路跑到他的麵前。
“春秋大伯,我來學功夫來了。”一劍興奮道。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成為了我‘逃逸*’的正宗傳人。”春秋五筆一本正經地言道。
“‘逃逸*’!?春秋大伯,什麽是‘逃逸*’呀?”一劍疑惑而不解,問道。
“這個嘛,你得要深刻領會‘逃逸*’的宗旨才能明白。”春秋五筆道。
“那‘逃逸*’的宗旨是什麽?”一劍充滿了好奇。
“這個,這個宗旨就是我們明天要學習的內容了。”春秋五筆見已經吊起了一劍的胃口就賣起關子來。
“春秋大伯,那我們今天學什麽呢?”一劍問。
“今天,今天我不是給你講了明天學習‘逃逸*’的宗旨嗎?”春秋五筆好象詫異一劍沒有聽懂似地道。
一劍點了點,又搖了搖頭,他是一頭霧水。
一劍這一天都陷入了沉思,不管是走著、站著或坐著他都在想:“這‘逃逸*’的宗旨是什麽呢?”
第二天,他和伊妹兒又來到了潼江河釁,今天春秋五筆換了一套嶄新鮮亮的衣服。
“春秋大伯,我來學武功來了。”一劍見了春秋五筆就是這句話。
“一劍,其實所有功夫都沒有高低之分,關鍵是
看練武的人能不能夠勤學苦練,持之以恒。”春秋五筆先來了一句大道理。
“春秋大伯,我一定會勤學苦練,持之以恒的。”一劍信誓旦旦。
“那你聽好了,我就給你講講這‘逃逸*’的宗旨。”春秋五筆一本正經道。
“春秋大伯請講。”一劍急不可奈。
“這‘逃逸*’的宗旨就是‘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春秋五筆說的認真。
“啊,逃跑?”一劍張大了嘴。
“是啊,這逃逸*’,就是專門練逃跑的呀。”春秋五筆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
“逃跑?這多沒麵子,一劍哥,我們不要練這種武功,我們走吧。”伊妹兒拉了一下一劍的衣角道,一劍沒有說話,但他腳下似有離開的意思了。春秋五筆看在眼裏,他趕緊走過去將伊妹兒拉到一邊,從懷中掏出幾個糖果塞到伊妹兒手中道:“妹兒乖乖,不要說話,啊。”伊妹兒拿著糖果遂不再言語。
“春秋大伯,你還是教我別的功夫吧,這‘逃逸*’我不想學。”一劍為難道。
春秋五筆見一劍對“逃逸*”確實不感興趣,他想了一下,然後道:“也罷,那春秋大伯就教你一種‘撤退*’怎麽樣?”當然,他是換湯不換藥了。一劍想了半天才勉強點了點頭。
“一劍——”三人坐在沙灘上,隻聽春秋五筆言道:“這‘逃逸’——不,‘撤退*’的奧妙之處就在於你傷不了別人,但別人也奈何不了你。”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三頁紙來鄭重地對一劍道:“這就是‘撤退*’的武林秘笈。”一劍疑惑地看著這三頁紙,開口問道:“春秋大伯,‘撤退*’隻有三招嗎?”
“孩子,就憑這三招,當今武林再強的對手也不可能在十招之內將你打敗。”春秋五筆道。
“春秋大伯,如果我僅練了三招,那怎麽能接別人十招呢?”一劍又問。
“反複使用嘛。”春秋五筆道。
“哦。”一劍答。
京城內,一位姑娘牽著一匹高大膘壯的純白馬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這姑娘:鵝鼻生得好分明,就象畫龍點眼睛,櫻嘴泛著桃花色,杏眼目光太溫馨。腰中雙劍掛得緊,隻見劍鞘知劍冷,不笑已頃城,動唇驚天神。這馬:輕點地,有鏗聲,再抬頭,有龍吟,雖是地上畜生,卻比天上白雲。眾人嘖嘖稱奇,雖誇馬,卻瞅這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姑娘前麵走,後邊則跟著一大群市井雜燴、地皮流氓,有的還在姑娘身前推來擠去,其實是想乘機撿些小便宜了。姑娘心細,早知他們心思,她有時怒目而視,有時大聲喝斥,對那些膽大妄為之徒是毫不客氣,動起手來。有些人甚是無奈,挨打之後居然還厚顏無恥地高叫道:“美人打我了,美人打我了……”恰有那不知廉恥的家夥蜂擁而上,急切地的問道:“美人打你哪裏了,讓我摸一摸,沾些祥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