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 虎落平陽

“讓我來試一試。”春秋五筆最後還是站出來了,他說話底氣不足,有一種了願的味道,走上了台。我們見這年輕的春秋五筆:不是風流卻倜儻,劍眉挺鼻有模樣。

“在下春秋五筆特來挑戰羅姑娘。”春秋五筆抱拳施禮道。見著春秋五筆,羅紅娟納悶了一下,忽地開口問道:“請問春秋大俠是哪門哪派?本姑娘怎地從未聽說過你的名號。”誰知春秋五筆竟說出這句話來:“本人行走江湖間,無師無派有肝膽。一腔熱血衝九天,萬般錚骨傲龍潭。”不知為何羅紅娟竟紅了臉。

“少油嘴滑舌,本姑娘劍下無情,現在下去還來得及,不要到時候後悔。”羅紅娟道。

“羅姑娘言重了,有什麽絕招你盡管使出來。”春秋五筆說了大話。

“為何不帶兵器?”羅紅娟問道。

春秋五筆隨口又是一句打油詩:“身在武林中,行色自空空,刀槍劍戟棍,都在肉掌中。”

“好,既然你不用兵器,本姑娘怎好欺人。”羅紅娟說完“當”地一下將劍擲於地上。

“接招。”春秋五筆說完拉開架式就朝羅紅娟衝去。羅紅娟提氣運掌,風聲乍起。春秋五筆用力穩住自己,他趁羅紅娟不備,從左側一繞,從背後一把抱住羅紅娟,靈穀子偷笑不止。羅紅娟大急,一招“猛虎甩猴“,試圖將春秋五筆拋出去。春秋五筆見勢不妙,慌忙鬆開手來,羅紅娟甩了個空。他趁她力道閃出之時,又一下抱住了她,這一次春秋五筆的手抱在了羅紅娟腰部以上。兩手剛好抓住羅紅娟的前胸。“放手哇,放手哇——”羅紅娟整個身子都被春秋五筆抱在了懷中,她大急道。見春秋五筆無動於衷,她生氣了,回頭對春秋五筆罵道:“你這個流氓!”她聲音很小,當然是怕台下的人聽見難為情,更怕台下的人看見這個場景,她這一回頭幾乎是和春秋五筆麵對麵地零距離接觸了。靈穀子在春秋五筆身後見得真切,他抓住時機在春秋五筆後腦勺上輕輕一推,春秋五筆的嘴剛好就貼上了羅紅娟的嘴。羅紅娟大怒,猛地一下掙脫春秋五筆的手,“啪”地一下就重重地給了他一耳光,然後“嗖”的一下飛身而去了。台下的人齊齊地回頭看著這春秋五筆。春秋五筆長籲了一口氣。(這就是後來傳說中的春秋五筆一口氣吹飛羅紅娟)。

“現在我宣布——”靈穀子話剛說到這裏,忽聽一人高叫道:“且慢。”聲到人到,此人已落在台上和春秋五筆近在咫尺了。春秋五筆驚出了一身冷汗。

“冰川,冰川,你幹什麽?”天馬流星大叫著急急地走上台來拽著北極冰川就往下拉。

“義父,讓我和他比試比試。”北極冰川要掙脫天馬流星的手。

“不要在這裏逞能了,快跟師父下去。”天馬流星用盡全力才將北極冰川拉下了台。

“現在我宣布:武林共主是——春秋五筆!”

春秋五筆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玄春平簡直象聽故事一般。

“春秋大哥,那後來呢?”玄春平著迷似地問道。

“後來我集中武林所有力量準備和‘血滴子’進行決戰。雍正見武林已經作好了準備,怕鬧出更大的亂子來,所以就撤回了‘血滴子’。也就在這一天我師父他老人家聽到這個消息喜極而泣,最後心髒病發作離我而去了。”說到這裏,春秋五筆顯得很悲傷。

“要知師父他老人家對我恩重如山啦——”春秋五筆像要繼續說下去,玄春平探著身子要聽個究竟。

“我家三代為乞,我爺爺在行乞的路上掉進了獵人為野豬設置的陷井,就再也沒有爬出來,我娘為了我能吃一口飽飯,自個兒竟活活地給餓死了,我爹出去討飯由於忘記帶打狗根而被狗咬死了,我一人四處流浪。那一年我生了一場大病,就在快要死的時候師父出現了。後來我才知道他那時正在物色徒弟,這樣我就成了他唯一的弟子。他對我傾注了全部心血。就在他老人家死的那天,我宣布了一係列武林規則,諸如不準邪教殺人練功,不準武林之間相互搏鬥,不準武林人士和朝廷作對,不準三個以上的武林門派相聚……等等。後來,我聽說雍正又想對邪教下手,於是我又要求邪教隱藏起來,待改過自新之後方可出現。在這一切事情都料理完了之後,我決定親自登門去向羅紅娟道歉。再說了,我確實也想見一見她。我日夜兼程,這一日我來到洛陽——”春秋五筆又進入回憶之中。

洛陽城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春秋五筆在街上走著。突然,他聽到前麵有哭聲,趕緊走了過去,原來是兩個小孩打架,這兩孩子一個大約八九歲,一個大約四五歲,不知何故,那個大孩子用石頭將小孩子的腳砸得鮮血直冒,大孩子見自己惹出事來就跑了。小孩子坐在地上,‘娘啊,娘啊’地叫個不停。春秋五筆俯下身來輕哄小孩道:“小朋友別哭,小朋友乖乖,來叔叔給你糖吃。”說著他拿出幾個糖果塞到小孩手中。“娘啊,娘啊,痛啊,好痛啊。”小孩子拿著糖仍哭叫不休。“小朋友乖乖,不要哭,來叔叔給你止血。”說完,他就伸手到布袋內去掏止血藥,他摸了半天也沒有摸著,於是打開布袋尋起來,藥沒有了。他看著自己的酒葫蘆忽然有了主意。他打開酒葫蘆倒了一點酒在小孩子的傷口處。這一倒不打緊,小孩子痛得跳了起來,口中叫得更急,聲音更大。“幹什麽?幹什麽?”就在這個時候,忽聽兩聲粗吼,嚇了春秋五筆一跳,他抬頭一看,見兩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正叉著腰橫眉豎目地站在自己跟前。“娘。”小孩子撲到一個婦人的懷中哭得越發凶狠。邊哭邊說道:“娘,他把我的腳弄得好痛。”“乖兒子,娘給你報仇。”說完這個婦人

一下放下孩子,衝到春秋五筆的麵前,一把抓住正待轉身離去的他的衣領口厲聲問道:“哪裏去?”“你幹嘛?”春秋五筆邊說邊用手試圖拉下婦人的手來。“我幹嘛,你把我的兒子打傷了還想跑。”婦人喝叫道,她的手死死抓住他,任憑他怎樣拉就是不放。“我沒打你兒子。”春秋五筆漲紅著臉解釋道。“你沒打,哪是誰打的?”婦人橫蠻了起來。“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將我的腳弄痛了。”小孩子指著春秋五筆道。“不是我,不是我。”春秋五筆盡力申辯。“好哇,打了人還如此嘴硬,揍他。”另一個婦人惡狠狠地言道。她衝過去一下抱住春秋五筆的一條腿,小孩的娘鬆開他的衣領,放下小孩,往下一蹲就抱住了春秋五筆的另一條腿。“一、二、三。”兩婦人喊個號子,使勁一抬,隻聽“嗵”地一聲響,春秋五筆仰麵朝天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兩婦人並沒有鬆手,而是抓住春秋五筆的腿就往前拖。春秋五筆被拖得是眼冒金花,抓地太滑又抓不住,兩婦人力氣大,拖得飛快,他的後腦都被拖得磨出血來,剛才打架那兩個孩子這時還跟跑在後邊看熱鬧。恰在這時,王德彪帶著一隊人馬巡邏到這裏。隻聽他問道:“蘭妹,怎麽回事?”“相公,這個家夥把咱兒子的血都打出來了還不認賬。”蘭妹氣急敗壞地說道。“拿下,把他給我關到地牢裏去!”王德彪怒吼道——“就這樣子,我在這裏一呆就是二十年。”春秋五筆說完衝玄春平笑了笑。玄春平隻有輕歎一聲了。

兩人都顯得有些累了,幹脆躺在地上睡起覺來。睡了一會兒,玄春平感覺到背後有個硬硬的小東西墊得自己很不舒服,於是爬將起來,側扭過身想看個究竟。朦朦朧朧中他見是一個小棍模樣的東西。他沒有細看,也沒有多想,伸出雙手就將它推到一邊去了,他剛躺下忽地又爬了起來。伸手將剛才自己推到一邊去的那個“小棍”抓了過來,定晴一看,這一看不打緊,把個玄春平驚得半天未回個神來。原來這是兩把鑰匙,這兩把鑰匙套在一個封閉的圈兒上。

“春秋大哥,春秋大哥,快來看。”玄春平急切地叫道,春秋五筆一骨碌爬了起來。

“哪裏來的鑰匙?”

“就在這地上撿到的呀。”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那一堆被拉得七零八亂的鐵鏈,明白了。

春秋五筆拿過鑰匙靠在眼前仔細看來。“這上麵有字。”他言道。玄春平探過身來,兩人的頭貼在了一起。“成功就在眼前。”兩人不約而同地讀了起來。“機遇就身邊。”這是另一把鑰匙上的字文。

“成功就在眼前,機遇就在身邊。”兩人同時連貫著誦起鑰匙上的字文來。他們的眼中都射出了異樣而又喜悅的光芒,最後都會心地笑了。

“春秋大哥,看一看還有什麽文字沒有。”玄春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