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章 往事
第八章往事以肖無痕為中心，地麵四處裂開，與此同時，一股無形氣浪自肖無痕身上發出。
秦明羽首當其衝，感覺最是強烈，環繞的血色七殺，直接被粉碎。
“噗！”
一口鮮血噴出，秦明羽後退五步才站穩身形。
“泰山壓頂！”剛站穩，肖無痕又是一招泰山壓頂。
看著肖無痕的雙拳落下，秦明羽仿佛感覺到了一座大山壓下，擋無可擋，避無可避。
生死危機！
“七殺劍法第四式，浴血滔天！陰極轉陽，陽極化陰。大衍之數五十，用其四十有九，遁去留一，但凡死地，必有一線生機，故有九死一生之說。”
腦海裏想起《北冥決》裏的一段文字，秦明羽閉上眼睛，感受著生死一刻。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置之於死地，或許方有一線生機。
活著不是為了拚命，然而隻有更拚命，才有可能活下去。
想通的瞬間，腦海裏關於七殺劍的第四式也終於明白，緩緩的睜開眼，“七殺出，天地變！”
殺！殺！殺！殺！殺！殺！殺！
血色七殺環繞，周圍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入血色七殺中，平添了一份詭異，“浴血滔天！”
北冥劍當頭斬下，一道劍氣從北冥劍上發出，直指肖無痕，竟然是直接硬碰硬的打法。
就在眾人以為肖無痕贏了的時候，卻發現，劍氣竟然破開了泰山壓頂。
“輪回！”肖無痕心中大駭，泰山壓頂本來是為了武家兄弟所準備的殺招，也是今日無奈才使出，卻沒想到居然被破了。
雙拳被劍氣所傷而流血不止，為了應付輪回，肖無痕不得不再次雙手格擋，隻是這次輪回的目標並不是肖無痕的脖子，而是——胸口！
“噗！”北冥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以直線的方式衝入肖無痕的心髒。
肖無痕瞪大了眼睛，身體緩緩的倒下，至死都不瞑目。
收回北冥劍，秦明羽再次殺入肖家人群，不管投降與否，都是一劍抹殺。
要怪，隻能怪你們是肖家的人。
不過半個時辰，肖家來的兩百多人在秦明羽和武、竹兩家的聯手下，無一活口。
陵縣從此也再無肖家。
轉眼三天已過，秦明羽的傷勢也恢複過來。
讓秦明羽詫異的是，身體內有一股青色氣流能促進恢複，秦明羽想找的時候，青
色氣流又消失不見。
想不通，反正對身體也沒有傷害，索性也就不想了。
是時候去諸葛家了。
秦明羽看著天空，腦海裏又想起漁村被屠的情景。
朱雀國的諸葛家！
雙手緊握，秦明羽眼裏閃過一絲戾氣。
走在陵縣的鎮上，秦明羽無意間瞥見一個老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下肢癱瘓的老人。
雖然老人是獨自扶著輪椅行走，但後麵還是跟著兩個人，像是為了保護老人一樣。
秦明羽心中一動，頓時跟了上去。
令秦明羽驚訝的是，老人竟進入了武家。
看武家護衛對老人恭敬有加，秦明羽更是驚訝。
當晚秦明羽再次潛入武家，東北角落，偏僻小屋。
老人的住所很偏僻，秦明羽很容易就找到了。
“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相見？”還沒靠近屋子，便被人叫破行蹤，秦明羽也不再隱藏，出現的瞬間，周圍頓時也出現了數十道人影。
列陣排開，行動利索，數十人的動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秦明羽瞳孔一縮，緊緊的盯著屋子。
屋子的門打開，老人扶著輪椅慢慢走出來。
“你們回去，各就各位。這位朋友沒有惡意。”
數十人如潮水般退去，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惡意？我想這個時候出手，你想再讓他們回來，恐怕也來不及了吧。”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聲音也蒼老了幾十歲，秦明羽此時的形象絕不會讓人聯想到黑巾下竟是一個不到二十來歲的青年。
“白天你跟了我一路，直到我進了這裏你才離開，是嗎？”仿佛是自言自語般，老人也不在意秦明羽什麽表情，“想不到躲了八年多，還是被你們找到了，武家是無辜的，放過他們，我可以跟你回去，否則，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
老人說得斬釘截鐵，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威嚴，即便是下身癱瘓，也絲毫不影響老人的形象。
原來剛才並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沒有惡意，是不想連累武家。
秦明羽眼睛微微有點泛紅，不禁有些內疚，取下黑巾，隨即施展出幻影步。
“速度，極限的速度，形如鬼魅，似幻似影，當你什麽時候明白極限的速度，幻影步的精髓你也就掌握了。”
施展的同時，秦明羽念出這段文字。
老人
的淡然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震驚，隨即轉為喜悅，繼而又變成擔憂。一臉的複雜表情變換。
或許大半輩子的表情，都在這一瞬間用盡了。
“四師父，徒兒不孝，不應該懷疑您。”
秦明羽頓時跪下，心中甚是後悔。
“你…真的是小羽？”雖然心中已經確定，這段文字隻有一個人能念出來，老人還是希望親口聽到肯定的答案。
“嗯。是尚爺爺和秦風大哥救了我，而他們卻……”
“蒼天有眼，秦家後繼有人，將軍九泉之下，也終於可以安息了。”
說著說著，老人淚如雨下……
原來老人就是當年軍神秦君手下的四大將領之一的北堂魂。
青龍一戰，秦君、北堂魂和西門木憶逃出青龍國。
追兵太多，北堂魂決定兵分兩路撤退，西門木憶帶著秦家二女兒，也就是秦明羽的姐姐秦依往白虎國撤退，而北堂魂和秦君就往朱雀國撤退，最終在朱雀國的狼牙山遇到敵人。
血戰之下，血衣衛盡皆戰死，秦君也陣亡，北堂魂被打落山崖，幸運的是北堂魂被途徑的武夫人，也就是武家兄弟的母親救回。
由於耽誤了治療，從此下身癱瘓。
北堂魂無以為報，便傳授武家兄弟武功，以血衣衛的訓練要求幫武家訓練出了一批死士，也就是武魂，作為報答。
“那師父知道敵人是誰嗎？”秦明羽問道。
“我本以為是朱家的人，卻不想最後打我掉下山崖的那掌讓我知道了敵人的身份，敵人並非朱家的人，而是…白嘯天！”
說到白嘯天這三個字，北堂魂幾乎是咬牙一字一字說出。
“白嘯天？”
“忘了你那時還小，白嘯天是白虎國的皇帝。東抗白虎一戰，將軍將白嘯天打得一敗塗地，活捉了白嘯天，白嘯天視為奇恥大辱，一直懷恨在心，將軍放他回去之後，他更是開始聘請殺手前來暗殺大哥，而狼牙山一役，領頭的，正是白嘯天。”
“對了，師父，諸葛家就是害死尚爺爺的凶手！”
漁村被屠的場景，秦明羽至今還曆曆在目。
“白嘯天！諸葛天機！”北堂魂的眼裏閃過一抹精芒，“對了，小羽，你什麽時候領會幻影步的？”
直到這時，北堂魂才想起剛才秦明羽施展的幻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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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