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算什麽東西

“林遠山!我孫家三代忠良又豈會有半點異心?你身為朝中左相不思為國盡忠,卻蒙蔽陛下聖聽,該當何罪?”

“嘿嘿,我有罪?恐怕真正要治罪的是你孫冠儒吧!”

“陛下,臣請治孫右相妖言惑眾,蠱惑超綱,預謀不軌之罪!”林遠山字字誅心。

“林遠山!……”孫冠儒怒斥一聲,正要反駁。卻是聽到龍椅上的風皓天輕咳一聲。

“咳咳……幾位愛卿,莫要爭吵了,諸位都是我青風盛朝的中流砥柱,皆是為國為民的忠臣,朕又豈會不知。”

“陛下,西部邊關增兵一事。”

“誒……孫愛卿,西部諸國,與我青風盛朝關係向來友好,加之我青風盛朝有列位愛卿坐鎮,又豈用擔心。”風皓天麵色如常,淡淡的說道。

“陛下!可是……”孫冠儒聽了皇帝所言,頓時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忙是一拜,就欲再行勸說。

“孫大人,陛下金口已開,難打你要抗旨不準不成?”林遠山那裏會給孫冠儒繼續勸進的機會。

孫冠儒聞言麵色也是難看之極,他知道陛下並非隻是受到了林遠山和上官縱橫的蠱惑,其實他心中自己想法,看來陛下對自己已經不再信任。

“不錯,孫老宰相身為文官之首,隻需處理好政務便可,至於調兵遣將之事,自有我等武將調度,宰相就莫要再指手畫腳了!以免有瓜田李下之嫌。”孫冠儒心中微寒之際,一旁的上官縱橫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黃口小兒!”孫冠儒終於是怒了,大喝一聲,身軀一股強大的氣勢擴散而出,整個大殿平地就刮起一陣大風,呼嘯之聲充斥金鑾殿上。

隻見孫冠儒原本看似蒼老的身軀,卻如同閃電一般閃到上官縱橫身前,一腳踹出竟有風雷之聲。

上官縱橫上一刻還心中暗自得意,卻沒想到孫冠儒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對自己出手,當即驚得手忙腳亂,按掌抵擋,想要阻擋住孫冠儒這一腳。

然而孫冠儒進階靈動境十餘年,玄力高深無比,上官縱橫卻隻是靈動初期的實力,再加上惶急之下出手。下一刻便隻聽到“嘭!”的一聲巨響,上官縱橫擋住了一部分的力道,但是這一腳仍舊是踢在了他的胸膛。

“蹬蹬蹬……”上官縱橫連推十多步,最後“砰”的撞擊在大殿上的一根巨柱上,震得整個大殿都是顫了一顫。

“孫冠儒,你……”上官縱橫驚怒交加,想要說話卻是一口逆血湧來,他忙是運轉玄奇將逆血壓製住。

“哼!就算你父親在世也不敢如此和我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孫冠儒長衫飄飄,原本書生意氣的打扮,此刻卻是平添三分霸氣。

“你……”上官縱橫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一句話來,呼吸驟然間急促起來,眼神怨毒無比。他身為青風盛朝三大元帥之一,孫冠儒當著滿朝文武竟然一腳把他踹的飛出去,可謂讓他顏麵掃地,如何能夠讓他不怨不氣。

一時間朝堂上再次變得落針可聞起來,孫冠儒多年未曾發威,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還是一位靈動境的超級高手,此刻驟然出手,竟是將以戰力強悍著稱的鎮北大元帥一腳踹飛,這種實力實在恐怖。頓時間百官都噤若寒蟬起來。

“孫愛卿……”風皓天在剛才孫冠儒一出手時就想要開口喝止了,可是奈何孫冠儒出手太快,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上官縱橫就已經被踹飛出去了。

雖然心中對於孫冠儒竟然敢在金鑾殿上動手很是不滿,可是心中更是暗罵上官縱橫的不識抬舉,以為自己當了大元帥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孫冠儒連朕都要讓他三分,你小子按輩分也比孫冠儒矮上一輩,竟然敢出言不遜,訓斥孫冠儒,這不是自討沒趣,怨得了誰呀?

此刻事已至此,風皓天也未在責備孫冠儒了,安撫了兩句,卻是半句不提西部邊關增兵一事。

孫冠儒卻是拱手向風皓天道:“陛下,老臣懇請陛下對西北邊境一事多加考慮呀!”

“老相,朕知道你憂國憂民,隻是增兵一事茲事體大,朕還要多加考慮,此事容後再議吧。”風皓天沒有做出任何決定,與兩個臣子之間推起太極,他有自己的思慮。

“陛下……”孫冠儒還要說什麽。

“好了,老相,朕今日身體有恙便就此退朝了。”說罷就連忙起身走了,似乎生怕多呆一秒似得,隻給眾人留留下了一個背影。

“哎……”孫冠儒和龍耀天皆是歎了口氣,也是無奈的退出了大殿。

兩人一走,林遠山也是上前扶住了身體有些搖晃的上官縱橫,臉色頗為難看道:“想不到這孫冠儒竟然敢如此大膽,朝堂之上竟然敢藐視王法。”

“哼!孫老匹夫讓我受如此大辱,此仇不報我上官縱橫如何立足青風盛朝!”上官縱橫此刻麵容都是有些扭曲了,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然而憋屈的是,他還不敢去找孫冠儒本人報仇,甚至就連當麵再咒罵一句都不敢,原因無他,自己根本不是孫冠儒的對手,與之針鋒相對,這個老家夥絕對敢下狠手收拾自己。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上官縱橫將孫冠儒恨到了骨子裏。

“上官元帥不要太過在意,孫冠儒此刻雖然強勢,可是陛下的態度卻說明了一切,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讓陛下信任的宰相了,而切此次天麟大會過後,我家的子龍,和你家的小烈定然能夠進入三大宗,到時候我們隻需要在暗中推波助瀾一番,孫家嘿嘿……”林遠山的笑容陰毒,就好似一隻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吐出了猩紅的蛇信。

此刻宮中的爭鬥剛剛消停,而楊柳河河畔,飄香樓舉辦的花魁大賽卻是漸入佳境。

夜幕剛剛降臨,明月嬌羞,華燈初上的楊柳河此刻星星點點的燈火將整個楊柳河照耀的亮如白晝。

帝都最負盛名的青樓飄香樓,在楊柳河畔擺起了一場盛大的宴席,因為今日將是飄香樓三年來最為重要的日子。

花魁大賽,一場由帝都所有在其所在花樓內首屈一指的花魁齊聚楊柳河,進行一場群芳鬥豔,耀人眼目的比賽。

雨恨雲愁,江南依舊稱佳麗。

此刻的楊柳河兩岸熱鬧非凡,燈火通明,小道旁擺攤的,挑著擔子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熱鬧非凡。而更多的是聞訊趕來觀看花魁大賽的人們,無論是販夫走卒,又或是達官貴人,皆是或步行,或乘轎,向著楊柳河畔趕來。

一時間原本寬敞無比的街市,都是因為洶湧如浪般的人群擁堵的水泄不

通了,往來人群中聽到的盡是興奮的談論之聲,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男子,但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充滿好奇感的女子。

而人群包圍的楊柳河兩岸中央,此刻一艘巨大的花船停在楊柳河中央,花船極為巨大前後足有數十丈,左右寬度達十餘丈,幾乎觸到兩岸河道,巨大的花船如同一樁精美的樓閣,橫亙在楊柳河如畫的風景中。

花船上繽紛的布幔纏繞,瑩瑩燈光點綴其上,中央一座巨大的舞台呈現在眾人眼前,待會數十位花魁將會在此展示她們的才藝。

大賽開始在即,而此刻孫小聖和二狗子正姍姍來遲,整個楊柳河兩岸幾乎被人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花魁大賽至於這麽多人嗎?”孫小聖看著眼前人山人海的壯觀場麵不由嘖嘖稱奇。

“我說少爺啊,這可是飄香樓舉辦的花魁大賽,每三年才一次的盛事,簡直比得上那些文人們考科舉一般盛大,何況這數十位花魁各個絕色,又身懷才藝,當然是吸引無數人前來了。”

二狗子一臉興奮之色,那語氣就好像看到了數十個花魁在自己麵前搔首弄姿,衫裙半露的模樣似得,看的孫小聖一陣的鄙視。

“這麽多人,咱們怎麽進去,還有上官雲澤和林子凡兩個家夥在哪呢?”孫小聖看著宛如洪流一般的人群,感覺腦袋都有些大了,這麽多人怎麽擠進去都成問題。

“嘿嘿,少爺這有何難?”誰知二狗子聞言卻是一臉胸有成竹的對著孫小聖說道。

“恩?……你小子有辦法?”孫小聖還真有些詫異,這二狗子難不成深藏不露能騰雲駕霧把自己帶過去不成。

“瞧我的!”二狗子上前一步,神態得意非凡,如果不是**還有點東西拽著,估計能飛到天上去。

孫小聖饒有興致的看著,想看看這家夥有什麽妙計,竟然連自己也沒想出來。然而下一秒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隻見二狗子昂首挺胸,扯著嗓子猛然一聲大喊“大家快讓開啊,孫大少來了!孫小聖、孫大少來了!”二狗子聲音宛若一個高音喇叭,一時間將整個哄鬧的人群都震住了。

人群先是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下一秒,神奇的一幕就發生了,隻見孫小聖和二狗子身前的人群如同潮水般向著兩邊爭先恐後的退去,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以及小孩兒的哭聲。

人群退去,果真讓出了一條寬闊的大道,甚至道路還在不斷的擴大中。

孫大少的名聲果然非凡,比之洪水猛獸有過之而無不及,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虎軀一震八方臣服!

“少爺請吧!”二狗子見到人群的反應,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一副與有榮焉的得意表情,十分瀟灑的一個轉身,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呃……”孫小聖雖然有一腳將二狗子踹人楊柳河的衝動,但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向前了,行走在寬闊的道路上,兩旁站滿了如浪的人群,讓他忽然有了有一種回到了三界,眾仙佛夾道相迎的錯覺。

當然這是孫小聖為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我當是何人來了,竟有如此聲勢,原來是孫兄大駕!當真是貴客。”孫小聖剛剛穿過人群走到河岸邊,一道清朗的聲音便是遙遙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