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事_第66章 老縣令不糊塗

“就是你剛剛動手打人的嗎?”

婁青看著眼前這個捕頭模樣的中年男子,眼皮輕輕抬了抬說道:“如何?”

捕頭見婁青這狂妄的模樣,殘忍的笑了一下,說道:“如何?跟我到牢裏,你就知道如何了。”

說罷,便命令著身邊其他的衙役,向婁青這裏靠了過來。而一旁的那麽浪蕩公子則已經將目光看向了此時坐在床上的謹兒,一臉的貪欲之色。

而他的這番目光,卻是被婁青全部看進了眼中,一腳將靠近自己的衙役踢開後,對那捕頭說道:“既然你例行公事,那我就跟你走一躺,不過你也不要欺我什麽都不懂,我不會進牢中,我們這就前往衙門,去見過縣令,我倒要看看,這臨安城還有沒有王法了。”

聽著婁青的話,那浪蕩公子放肆的笑了起來:“就你還想見縣令?真不知該說你天真還是真傻?王法?我告訴你,我王家的話就是這臨安城中的王法!”

那捕頭雖然是站在這浪蕩公子一方的,但聽到他猖狂的話,卻也是眉頭一皺,看了看此時正盯著自己的婁青,心中有些拿不準的。

不過想到王家的後台後,還是下了決心,對婁青說道:“識相的,就跟我走,是否曲折,自有縣令做決斷,若你再阻礙我們行事,便是妨礙公務,我們可直接將你拿下。”

對於這捕頭的最後一句,婁青卻是沒有放在心上,稍微一想後,便跟著這捕頭一同行去。

走前還對那捕頭說道:“我先提前和你說清楚,我和你去可以,我這妹妹和兄弟,會留在這裏,你們不能逞我不在,對他們動手,不然,後果你是擔不起的。”

這捕頭看著婁青不死作假的神情,招過一名衙役後,在其耳邊說了幾句後,便帶著婁青離去了。

謹兒看著婁青要跟著他們離開,頓時有些擔心的喊道:“哥哥。”

婁青回頭看了一眼妹妹,神色淡定的對謹兒說道:“謹兒放心,哥哥

去去就回,不用擔心,你和李敬就在這裏等著我回來,不要亂跑。”

說完,便與捕頭離去。

而留在房中的謹兒在聽到婁青的話後,漸漸的放下心來,從小謹兒對於婁青便是無條件的信任,這種習慣雖然過了五年多的時間,但今日謹兒還是潛意識的對婁青的話沒有質疑,完全的信任。

當他們離去後,那浪蕩公子卻是回頭淫笑著看了謹兒一眼。

隨著捕頭來到縣衙大堂後,沒過多久,一名身穿著縣令官服的老頭子,在一旁人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堂上座。

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躺下的兩人後,大聲說道:“堂下所站何人?又因何事啊?”

這時,那捕頭來到了縣令的一旁,在耳邊說了一些什麽,縣令一聽,大聲怒斥道:“大膽!光天化日下,就持強行凶,以為這臨安城沒有王法嗎?”

聽完這縣令的話,婁青便明白是那捕頭在添油加醋,向堂上的老縣令拱手行了一禮後,便說道:“縣令大人!草民..”

“等等!既然看到本官,為何不跪?可是欺我老邁?老眼昏花?”

婁青看著打斷了自己說話的縣令,覺得甚是好笑,這是不打算讓自己說話啊?

“我朝向來有士大夫不行跪禮的說法,卻是不知縣令為何突然這麽問?難道連當朝聖上都讚同的事情,難道縣令覺得不對?想要駁斥?那縣令大人這個意圖,可就有些危險了啊?”

婁青這話一出,縣令頓時一陣冷汗,也不是真的被婁青嚇住了,而是最近錦衣衛的勢力太大,搞的整個官場人人自危,若是今日婁青的這番話,被那些錦衣衛聽到耳中,隻怕性命難保啊。

“大膽,老夫為官清廉剛正,對聖上忠心耿耿,豈是你隨便一言,就能誣陷的?你剛剛說士大夫不行跪禮,那我問你,你可是士大夫?我觀你今年最多也就是剛剛二十出頭,應該也沒什麽名望,而你可有官職?若是沒有,怎敢自稱

士大夫?”

婁青看著眼前的縣令,心中是真的覺得這人也挺有意思的,都這麽大年紀了,走路都要人扶,也不知道還留著這官職幹嘛,回家享清福多好,憑著這幾年為官的油水,應該足夠他頤養天年了。

“縣令大人,小人是不曾有官職在身,也沒什麽名望,但無奈小子的師祖實在太過出名,小人跟隨師祖學習多年,不敢說學富五車,但混個士大夫的名聲,還是可以的。”

“哦?那你說來,讓我聽聽,若真是大學問之人,那也就算你是士大夫。”

“不知縣令大人可知那身在雍州隱居的歐陽先生?”

聽到婁青的話後,這縣令仔細的想著複姓歐陽的大學問之人,可是想了半天,底到縣令一級,上到一州知府,都沒有想到有這麽一個人,便大聲的訓斥婁青道:“你真是大膽,老夫仔細思慮了整個曾在雍州為官的大學問之人,並不知曉有何人複姓歐陽,你可是欺我這衙門中都是無知之人?”

婁青卻是不驚反笑著說道:“我的縣令大人啊,您真是小家子氣,一州知府?很大的官嗎?不如你往上再想想?比如那朝堂之上?”

婁青說完後,便一臉狡詐的看著縣令。

聽到婁青這話,老縣令突然大驚失色,指著婁青大聲的說道:“你是說,歐陽,歐陽!”

婁青一擺手,對縣令點點頭的說道:“正是他,縣令既然想到,就不要說出他老人家的名字了。”

縣令在想到的時候,雖然真的驚到了,可是當他恢複了神情後,便嚴肅的對婁青說道:“你可有什麽證明?若你是假冒的,我又如何得知?要知道,冒充那位的弟子,你這條命可就不一定能保住了。”

聽著縣令威脅的話,婁青淡定一笑,對縣令說道:“我那位師祖,有位弟子正在杭州城中,一般人是不知曉的,卻是不知道縣令知不知道,若是我說出這人的名字,想來縣令就能確認我所說是真是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