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事_第3章 身世
好在母親還是有些理智，忍住了繼續下棋的衝動，帶著二人到前去後院吃飯了。趙榮走在兩人身旁，看二人對五子棋的熱情，讓他心中有些毛骨悚然，暗暗想到：“這古代缺少樂趣的女人，一旦找到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真的是太恐怖了。也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五子棋對不對。。”
就連在吃飯的時候，母親還在和妹妹瑾兒討論著五子棋，她們這一番言論，卻是讓一旁平時與趙榮三人關係最好的三名清倌子紛紛投射來好奇的目光，而且還時不時的插話道：“姐姐，你們說的什麽啊？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啊。”然後母親便向三人炫耀著剛剛的與妹妹瑾兒下的五子棋，言語間還有些很隨意的樣子，讓人感歎這女人間的攀比還真是自古就有啊。
在眾人急不可耐的吃完晚飯後，便紛紛都跑到母親房間，想要體驗一下被母親和瑾兒所推崇的五子棋，趙榮在一旁看著屋內擠滿的女人，搖了搖頭。在母親的解釋以及親身與瑾兒的一場對戰後，那三名清倌子也明白了五子棋的玩法，然後便央求著要體驗一場，母親雖然對趙榮很殘酷的拒絕，但是幾個相知多年的姐妹卻不忍拒絕，一人體驗過一盤後，都紛紛要求加入進去，然後形成了誰輸誰下場的規則。
隨後，五個女人便為了能繼續玩下去，紛紛絞盡腦汁的想要贏得勝利，而趙榮有了之前被母親和瑾兒“討厭”的經驗後，便做起了觀棋不語的“君子”。心中想道：兩個女人剛剛都招架不住，如今五個，隻怕惹毛了他們自己會被撕掉了吧。
想到這裏，趙榮深深的打了個寒磣，想起前世的女人是老虎這句話，趙榮如今是深有體會。
然而就在趙榮看著眾女為了下棋而差點掐架，正興致高昂的時候，一名長相有些醜陋的中年女人進到了房間，看著正在下棋的眾人掐著腰高聲斥道：“我找你們半天，你們居然躲在
這裏，今天不用接客嗎？趕緊給我走。”那三名清倌子聽到這人的話，紛紛從棋案周圍站起，順著那中年老婦女的身邊溜走。
剛剛進來這中年婦女名叫張屏秋，是這翠紅院的老鴇，平常都叫她張媽。雖然名義上趙榮母親是主事人，但平時母親都不愛管事，而且又不受東家喜歡，所以便被這張媽漸漸掌了大權。
待人都走後，那張媽還在離開前，陰陽怪氣的衝著母親說道：“自己天天不做事就算了，還影響別人，真不知羞恥。”就在她剛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趙榮見她諷刺自己母親，怎麽能罷休，順著她的話說道：“你個醜三八，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也是你能亂吠的？你不知道咬主人的狗不是好狗嗎？”
趙榮一番話可是專戳張媽的心裏，雖然平時在青樓裏看似風光的張媽，卻隻是東家一條會賺錢的狗，自己母親的地位就不一樣了，這青樓收入的一成最後都會落進母親的口袋，而且還是這青樓名義上的主人。但她卻隻能每月領固定的月例，青樓生意不好被責罰的也是她，所以對每月什麽都不做卻能領一成分紅的母親十分嫉妒，所以平常就經常挑釁母親。
母親也因為性子善良，對這張媽平時的挑釁也無動於衷，這更是讓她蹬鼻子上臉，今日趙榮的這一番怒罵也是讓她沒有想到，指著趙榮喊道：“你.你.你.你這個小雜種！..”聽到這張媽罵趙榮是小雜種，頓時將一旁母親的火氣點燃了，快步走到那張媽身邊，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母親暴走的舉動別說那張媽沒想到就連趙榮也沒有想到，但是看到這張媽被打，心中也是解氣。
張媽見自己這邊人多，挨了一巴掌後，便想要走，狠狠的說道：“你們別得意，我會將這事稟報東家的，你們就等著被趕出去吧！”
眼看這張媽就要走出去了，母親緩緩的開口對那張媽說道
：“平日裏你不斷挑釁我，我都不願與你一般見識，今日你辱罵我兒子，剛剛那巴掌就是教訓，若你日後再不知好歹，分不清主仆，我這手掌卻是一刻不會離身的。”
張媽聽完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眼神還是那般惡毒，看了看趙榮母親還有趙榮後，轉身離開了。等張媽離開後，母親的臉色卻是沒有好轉，也不再與瑾兒下棋，而是讓瑾兒先獨自待一會兒，自己卻拉著趙榮去到了趙榮的房間內。
進到房間關好門後，母親臉色這才從剛剛的堅強化成了濃濃的憂鬱，讓趙榮坐下後，她也坐在了凳子上，看了看一臉疑惑的趙榮說道：“榮兒，如今你也十歲了，而且是一個男子，之前因為你性子有些軟弱，這些話本不打算與你說，但如今你性子大變，也沒有了原本的軟弱，而且在一些方麵也表現的非常聰明，所以娘就將一些事情告訴於你吧。”
趙榮聽到母親的話，便知曉母親即將說的話可能涉及到一些讓趙榮困惑很久的問題，便一臉鄭重的說道：“娘，你說吧，榮兒聽著。”
然後見母親臉色露出了深深的回憶之色說道：“娘原本是臨安城中李家的嫡長女，早年在這杭州城中與你們父親相識後，很快便相愛了。本來一切都很美好，但在之後你父親因為有要事需要返回京城，便一個人走了，走前答應說一定會回來，我便一直在這城中等待。可是沒過多久，我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此事也被家中人知曉，便要我即刻便回到家中。可是娘又想等你父親回來，便一直堅持不回家。直到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忍不住親自來到杭州，我才迫不得已離開。然而那時已經你父親離去已經三個月了，可我們當時約定的卻是一個月。”
說到這裏，母親再也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趙榮見此，對母親是非常的心疼，伸開自己細嫩而且不算長的胳膊，摟著自己的母親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