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47章:見郭小智(2)
郭榮飛著飛著,卻發現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和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就是那隻穿山甲精,自己非常熟悉的人就是馬行空,馬行空原來遇見一隻穿山甲精,這隻穿山甲精非常厲害,厲害的程度驚人,但是他遇見了馬行空,穿山甲精全身是金光燦爛惹人眼的金甲,而馬行空全身則是古銅色的金身,他們兩人可以說都是刀槍不入。
忽然,穿山甲精變成一隻碩大無朋的穿山甲,這隻穿山甲是金色的,就像是一座金山,一座會移動的金身,一座會上下顛倒的金山。這座金山向著馬行空砸來,而馬行空又是個力大無比的人,他一把抓住穿山甲精的尾巴,將他帶了下去,“崩”的一聲將穿山甲精摔在地上,假想著穿山甲精這下子肯定會口吐鮮血。
然而在馬行空跟著下去的時候卻沒有看見穿山甲精,隻看見一個巨大的洞,馬行空一頭轉了進去,然而穿山甲卻從另一邊出來了,黑暗之下馬行空怎麽能走得快,穿山甲精對著洞口一笑便跑向遠方。
郭榮本來想替天行道,幫助馬行空抓住穿山甲精,但是郭榮的身上背著一個將要死的半人半妖。半人半妖?為什麽是半人半妖?為什麽不能使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麽不是一隻妖?一隻活生生的妖?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原因是因為他雖然長得像人,但是他長得又像是一隻要,意識一隻活生生的妖的原因是因為他長得像妖,卻偏偏又長得像人。
不能說郭小智十個人,也不能說郭小智是隻妖,因為他一半長得像人,因為他另一半長得像妖,所以說不能說郭小智十個人,所以也不能說郭小智是一隻妖,如果說郭小智是個人的話,那麽他為什麽長得像隻妖?如果說郭小智是隻妖的話,那麽他為什麽又長得像個人?所以隻能這樣說,郭小智是個半人半妖。
說郭小智是個男人半妖那是再也適合不過了,因為他的確長得像一隻妖又長得想一個人,可以說郭小智遠看像隻妖,近看像個人,因為遠遠看去郭小智身上仍舊有很多黃毛,像一隻毛茸茸的小猴子,然而近處看上去郭小智卻像一個人,因為郭小智的五官,因為郭小智的皮膚的確像個人。
郭榮和聖尊飛山越雲,飛啊飛,路上沒說一句話隻為能盡快地飛到雲中山,隻為能盡快地找到雲中子,隻為能盡快地救活郭小智。
郭榮感覺累了,因為郭榮很久沒睡了,郭榮靜靜躺在獅子上睡著了。睡著睡著,姑射山,牛羊村這幾個字灌入郭榮的腦海,隨即就是:
姑射山,牛羊村,無風無雨,晴。太陽毒得讓人惡心,正曬著幹得快要裂開的土地,仿佛要榨幹姑射山農民的汗水,讓農民們變成一堆骨架,村中的親人們,知悉親人們相互幫助,他們合夥去找水源,而沒有親戚關係的村民們則互相猜忌,互相嫉妒,互相爭奪者水源,一些農民看著將要幹死的莊稼放聲大哭,沒錯,這個世界上唯有一樣東西值得信任,那就是親情,也可以分開來樂觀的說,有兩樣東西值得信任,那便是親人和情人。
要提起的這戶人家住在牛羊村邊界上,這戶人家的羊群個個垂頭喪氣,灰頭土臉,仿佛個個都曾拱地三尺找過水源,時而對天大哭,哭得嗓子都啞了,半死不死的樣子讓人看著可憐。
接生的喜婆拍手叫道:“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喜婆一說完,屋內便傳出“呱呱”的哭聲,嬰兒剛出生,連續哭了六聲便閉了
嘴,剛好是六聲,一聲不多一聲不少,小娃娃眼珠子鼓溜溜地左右轉動,濕潤的眼珠子仿佛時刻都要噴出點水來,是水,不是淚,隻因他此時正笑嗬嗬地望著天花板,哪裏像要哭的樣子?
小孩子的父親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父親聽見哭聲,也同時聽見了喜婆子的驚喜聲,立即推門而入,抱起小孩看遍全身,嘴角早已浮出的笑意更大了,這戶人家當家的姓郭,叫郭富貴,父親郭富貴道:“我爹郭繁做了一輩子的繁榮夢,沒繁榮起來,我做了一輩子的富貴夢,也沒繁榮起來,我就不信這個邪,就把兒子叫做郭榮。”
喜婆連連鼓掌道:“好啊妙啊,名字取得可好了。”這個喜婆可是有多重身份的,她既是小孩他媽的姐姐,又是小孩他爸的媒婆,更是新娘子的喜婆,現在的職業是接生婆。
“該洗澡了。”喜婆笑嗬嗬拍著娃娃的屁股道。
郭富貴便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澡盆,全身仔細地洗了一遍又抱了起來,剛一抱起,郭榮就不樂意了,“呱呱”大哭,青蛙似的。
“嘩嘩啦啦”屋頂一陣響,屋內一同慶賀。
“這娃娃給我們村帶來了祥瑞啊!”
“是啊,我兒子注定不凡啊!”
妻子喜藍抱著微弱的軀體緩緩爬起道:“快讓我抱抱兒子。”
而這家的唯一鄰居家的孩子名叫健壯,他正坐在一張凳子上,小手正小心地掰開一顆花生米,然後半顆半顆地往嘴裏喂。喂完了手上卻沾上了鹽,因為這花生米是用鹽炒的,健壯又舔舔手指頭,之後便看著郭榮家的羊群傻笑。
“呱呱”青蛙似的哭聲引起了健壯的注意,健壯歪歪扭扭地走向郭榮家。他已經三歲了,但是剛剛學會走路,到了門口他便進不去了,因為他麵前有道門檻。
張健壯站在門口歪著頭,想看郭富貴抱著什麽東西。張康聽見哭聲便趕了過來,他一把將健壯抱進了屋,抱進了郭富貴的屋。
之後放下健壯便從喜藍的懷中接來郭榮抱著,笑眯眯,“郭榮!嗯,好聽的名字。”
張康便是張健壯的父親,郭榮的母親名叫喜藍,而張健壯的母親名字叫做喜梅,喜婆原名叫喜紫,諧音戲子但是她的才華不夠,當不成戲子。
喜紫,喜藍,喜梅是三姐妹,喜紫成為接生婆,也是二位妹妹的媒人,也是二位妹妹的喜婆,更是接生了接生了健壯和郭榮。
雨越下越大,健壯的母親喜梅也來了,頭發上沾著些水,道:“快讓我抱抱外甥!”
於是便從張康的懷中接過郭榮抱在懷裏,笑道:“好俊的外甥啊!”
從郭榮出生到現在,抱過他的依次有喜婆,郭富貴,喜藍,張康,喜梅,數一數共有五個人,依次是郭榮的姨母,郭榮的父親,郭榮的母親,郭榮的小姨夫和郭榮的小姨母。
還有一位,這位撐著雨傘來了,這位眉毛斜向上指著眉心,臉上有些皺紋,黑發,瘦而有精神。雨水從雨傘表麵滑落。
見了諸位,道:“今天見東方有異光閃現,我擺出三枚銅錢一算,原來是侄兒出生了。”
喜婆道:“是是是,外甥一出生天上就下雨,是外甥為我們牛羊村帶來了雨水啊!”笑著又抬起郭榮的下巴,逗逗郭榮。
來人看了一眼郭榮,忽然驚恐,忙問:“哭了幾聲?”
喜藍依稀記得,“好像是六聲。”
來人擔
心地看看眾人,隨即點點頭。
來的人叫郭榮侄兒,是郭榮的叔叔,親叔叔,是郭富貴的弟弟,親弟弟,名字就叫郭三錢。
郭三錢原名叫做郭有錢,這是郭家取名的傳統,郭富貴和郭三錢合稱富貴有錢,寄托著郭家對錢財的願望,然事與願違。
而郭有錢現在為何叫郭三錢呢?那便是他早年時得到了高人指點,習學周易,習學算命之術,算命很準,每次替人算命就會擺開三枚銅錢來算,而且無論算什麽一次都隻收三文錢,用收的這三文錢來算命,所以村民們稱他為郭三錢。三錢嗜酒如命,有錢便買酒,花完再算命,根本無心求富貴,認為女人是毒,終身不娶。也因為郭三錢學會了周易算經之術,他常常為自己家族算命,窺得了很多秘密,這些秘密都是天機,很多有關自己家族的天機。
郭富貴的鄰居張康家取名的傳統便是身體好,張康家世代種田,身體是幹活的本錢,有了好身體才有力氣幹農活,因此張康被取名為張康,張健壯被取名為張健壯。
郭三錢笑著看郭榮,心事重重但又強笑道:“來來來,讓叔叔抱抱。”
郭三錢抱著郭榮仿佛抱著個死神,他這下放心了,郭榮哭了六聲,郭三錢是第六個抱他的人,郭三錢歎道:“看來我這個算命先生要讓賢嘍!”
眾人不解其意,你看我我看你,因為郭三錢的話總是耐人尋味的,喜婆問道:“他這麽小,你怎麽會讓賢呢?難道他將來也是個算命先生?搞不搞笑啊!”喜婆說完拍拍三錢的肩膀。
三錢道:“侄兒哭了六聲,他的意思就是有六個人要抱他,侄兒把我也算進去了,你們說他厲不厲害!”
眾人哈哈大笑。
他們笑的原因是因為不知郭榮哭聲的意思,等到他們知道了郭榮哭聲的意思他們肯定是笑不出來的。因為郭榮的出世意味著很多人都會活不長,那是因為郭家被下了咒,郭榮的叔叔郭三錢因為學會了算命之術,便知曉了這個天機。
雨是越下越大,郭榮睡得是越來越沉,羊們在跳舞,他們在地上打著滾,以求沾上久違的雨水,有些羊群朝著裏屋的人看看便又飛快地跑了,頭羊卻不好受,他被綁著,被繩子綁著脖子,繩子的另一端連著一棵樹,頭羊和樹連在一起,樹不動他便不能離開樹,除非有人幫他解開繩子。
頭羊不能跑是好事,因為頭羊不跑,其他的羊都不會跑,如果頭羊跑了,其他的羊就會跟著頭羊跑,如果頭羊跑到別人的莊稼偷吃了別人的莊稼,那麽它很可能被莊稼的主人打死,頭羊死了其他的羊便會四散逃跑,讓羊群的主人也就是郭富貴在也不能找全,因為其他的村民很可能追上羊一刀將羊的頭給砍下來,將羊頭賣給大戶人家,大戶人家就會將羊頭給掛起來,象征權利和地位。
三錢抱著郭榮,瞪著眼,想要把他掐死。
喜男道:“小叔子,讓我看看榮兒。”
“哢嚓哢嚓”郭榮的耳邊響起劍刃相擊的聲音,郭榮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一個夢,這是什麽夢?怎麽夢中的細節記得那麽清楚?
夢中的那些人都是我死去的親人啊!郭榮擦擦眼睛以求能看清前方發生了什麽,可是一擦眼球卻發現自己眼角上有水,這不是水,這是淚啊!
郭榮感覺這是自己的父母給他托的夢,但卻發現前方有一隻狐狸正在和自己的結拜大哥文清揚打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