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五章 逃離‘魔爪’

食,色,性也。

隻要是個正常男人,對男女之事都會有那種渴望的。

陳穩,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對那種事不是沒有渴望,隻是一直以來他太窮了。

在農村生活的人都知道,什麽愛情不愛情的都沒那麽重要,隻要有錢有權,身後的好女孩就會排上一個連的去追求。像陳穩這樣的窮苦孩子,他知道憑著自己的條件,肯定不會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的,就算是他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人家也不可能把姑娘嫁給他這個無父無母又沒錢沒權的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對那種事的渴望也就越來越強烈,陳穩曾好多次跟杜方他們躲在家裏看島國片,也曾多次在夢裏把褲衩子弄濕,但在他心裏,對這樣的事卻是又渴望又絕望。

剛見到這個老板娘的時候,除了她穿得少點,陳穩一點都沒有看出她會是做那種職業的人,想都不敢往那兒想。

但是現在,風情萬種的老板娘居然主動提出要教陳穩做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了,陳穩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有心答應,卻又有所顧慮。畢竟,人們說的那些話他不得不考慮,再說了,讓村裏人知道了他出來找小姐,那還不笑掉人們的大牙了。

就在他猶豫糾結的時候,老板娘已經貼上了他的身。

“小兄弟,你覺得姐姐怎麽樣?”

老板娘在陳穩的耳邊喘著粗氣,唉,漂亮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都這麽有誘惑力,加上她那特有的女人的體香,把陳穩撩撥的很快失去了控製,那子孫根騰地一下就躥直了。老板娘此時正與他貼身站著,覺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柔媚一笑,把纖纖玉手搭上了陳穩的胸,輕輕地來回撫摸著,然後順著陳穩的身體慢慢地往下遊去……

從來沒有過的美妙,光是這種被撫摸的感覺就已經令得陳穩有些飄飄欲醉,不由得閉上了眼……

正當陳穩沉浸在這種美妙的享受之中,腦海裏猛然蹦出了一張麵孔——陳小嬌怒視著他,大罵了一聲流氓,然後衝著他的臉甩出了一巴掌。

啊——

陳穩猛地清醒過來,下意識地將懷中的老板娘一把推了出去。

差點摔倒的老板娘扶著床邊,抬起眼憤怒地看著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陳穩連連道歉,他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陳小嬌,更不知道為什麽會因為想到陳小嬌而把這個風情萬種的老板娘給推了出去。他隻知道一點,自

己不能跟老板娘繼續下去。

老板娘顯然有些慍惱,但她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女人,對著陳穩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摔門而去。

她一走,陳穩又趕緊把門插上,這一次誰叫門都不開了。

匆匆地洗了把臉,又把上身猛擦了個遍,一切洗漱完好陳穩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必須趕快睡著,睡著就不用亂想了。

可是他越是這樣想就越是睡不著,老板娘那豐滿的前胸,雪白的大腿,還有她口中呼出的氣息,一遍遍地刺激著陳穩的神經,急得陳穩直捶腦袋。

在床上折騰了有兩個小時,眼見著天都快見亮的時候,陳穩終於有點熬不住了,眼睛慢慢地眯上了。

也許是太過勞累,陳穩剛睡著就做了個夢,他居然夢到了親愛的爺爺。

……

還是在他家那老舊的院子裏,四五歲的陳穩坐在房簷下的矮凳上,爺爺坐在院子當中,正拿著一把生鏽的菜刀削著一截斷木,陳穩知道,那是爺爺在給他做玩具木刀。

隨著爺爺一刀刀地劈下去,一根斷木慢慢地見了形狀,眼看著一把刀就要快削成了,忽然——

院裏的木柵欄被人一腳踢開了,一群身著軍裝手持步槍的日本兵闖了進來。

陳穩嚇得大哭起來,爺爺回頭衝他喊道:“穩兒別哭,看爺爺演戲給你看。”

話剛說完,爺爺忽然躥起身來舉著手中的菜刀就砍向了那個最前麵的鬼子。

雖然沒見血,但那個鬼子應聲倒地。緊接著,爺爺又揮了幾刀,身後的幾個鬼子有的被爺爺砍掉了手臂,有的被斷掉了四肢,年幼的陳穩樂得拍起了小手。

後邊還有一群鬼子,他們都把槍上了刺刀,衝著爺爺圍了上去。隻見爺爺穿梭在鬼子當中,一把菜刀揮舞得密不透風,身邊的鬼子不停地有人倒下去。

爺爺越殺越起勁,邊殺還邊對陳穩喊著,“穩兒記住,對你的敵人不能仁慈,你不把他們打倒,他們就會打倒你。”說著話,爺爺又是幾刀,一顆鬼子的頭顱在爺爺的揮舞中忽然飛向了陳穩……

啊——

陳穩被驚醒了。

看看窗戶外麵還是蒙蒙亮的天,陳穩歎著氣搖了搖頭,這還沒睡一個小時就做夢了,怎麽會忽然夢到爺爺呢。

對了,可能是聽人們講故事講的太多的緣故。

以前在村裏的時候,村裏那些上了年紀的人總是愛講爺爺當年的英勇故事。說他四三年的時候,一個人別著一把菜刀闖進

了鬼了的掃蕩排,生生活劈了十七個鬼子。這些事一直講了六十年了,可那些老爺爺們每每說起此事還兩眼放光,對陳罡老爺子是無盡的崇拜。

是啊,爺爺雖然也是窮的叮當響,但村裏不管老少,沒有一個人敢對他不敬的。反觀一下自己,打小的時候被小夥伴們欺負,長大了又被陳二愣胡大平欺負,自己怎麽就這麽沒用呢,居然被人打得連家都不要了,跑到這個小旅館來避難。

你不把他們打倒,他們就會把你打倒。

陳穩忽然想到了爺爺夢裏說的這句話,或許爺爺說得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呀。

陳穩想家了,那裏雖然破,但睡在家裏安心,踏實,不像在這兒,連一個小時都沒睡。

那裏有陳穩兒時的記憶,雖然那是一段艱難窮苦的日子,但那段日子有爺爺的陪伴,還有他的木刀,木槍,還有……對了,還有那幅畫。

陳穩一想到那幅畫就後悔起來,自己跟陳二愣打了一架跑出來,陳二愣肯定不會善罷幹休的,萬一那幅畫被他拿了去……

陳穩不敢再想下去,他必須馬上回家,若陳二愣還敢來找他的麻煩,那他就要聽爺爺的那句話了。

說走就走,不做半刻的停留。陳穩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掏出二十塊錢放到了床上——現在天剛見亮,他不想打擾到老板娘。

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出門就發現,老板娘正站在正房屋簷下笑眯眯地看著他。

“小兄弟,起這麽早啊。”

陳穩想起昨晚的事,頭都不敢抬,哆哆嗦嗦地說道:“那個——錢我放在床上了。”

老板娘像是完全忘記了那些事,一臉親切地說道:“這天還沒亮呢,你現在出去班車也開不了。”

“嗯。我急著回家。”陳穩答了一句就向院門邊走去。

“你等會,院門我上著鎖了,我拿鑰匙去。”

等她拿出鑰匙來,一邊開門一邊問陳穩,“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哪個村的?”

陳穩本不想跟她搭話,但看到她一臉的真誠,根本沒有拒答的理由。“我叫陳穩,府北的。”

“哦,府北那是大村子呀。”

老板娘嘩啦一下把鎖鏈抖開,陳穩趕緊逃也似地閃出了門。

“小兄弟,有空再來啊。”

老板娘衝著陳穩的背影喊著,陳穩沒理她,又加快了腳步,心說哪還敢再來?再來估計就逃不過你的‘毒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