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療傷

“你是知道花神府邸的消息了嗎?”墨婉雙手抓住他的衣襟問道。

“嗯,我拿到了地圖,這件事已經有些眉目,不急。”敖淵示意她放心,看得出她也想靈力更快提升。

一路上,敖淵走得很快,卻絲毫不會顛簸,抱著她下山時,聽她碎碎念著,“師父,我這幾日都未好好修煉,龍寒海棠一直參不透。”

“為什麽不好好修煉,又偷懶了。”敖淵眼睛望向前方,寵溺溫柔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師父一離開,我就無心修煉了。”墨婉糯糯說道,事實也是如此,從他一離開,自己就和失了魂魄般始終無法集中精力,再加之敖溪突至,幾乎大半的心思都放到了如何應對他上。

敖淵邪笑著盯向懷裏的人兒,“婉婉,我以後時時刻刻守著你修煉。”

墨婉點頭並未細想這話後的深意,轉眼兩人就已經回到了府苑。

紫蘭看見敖淵歸來趕緊迎了上去,說也奇怪,墨婉走後,她就陷入昏迷,也是方才醒來,看見天空中雷雨大作,墨龍朝山間飛去,便知道是王上歸來,瞧著墨婉衣服上滿是泥汙與血跡,竟連呼吸都忘了。

敖淵掃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冷冷吩咐道,“準備沐浴。”

紫蘭快速反應過來,著手命人準備熱水。

墨婉抬眸看看自己渾身髒亂,也該是時候洗洗了,任他將自己抱進去放在榻上。

一眾丫鬟飛速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很快,水汽氤氳了整個房間。

墨婉斜眼瞥向還在一旁喝茶的敖淵沒有絲毫反應,輕聲喚道,“師父。”

敖淵聞聲放下茶盞,走至墨婉身邊,“怎麽了?”

墨婉指向翠屏後,十餘丫鬟齊齊排成兩列站著,臂上挽著白色精致花籃、衣服,水霧一點點打濕每一寸空氣,一切都已備好了。

敖淵看後點點頭,“都下去。”

“你們怎麽走了。”墨婉看著她們眼觀鼻鼻觀心默默走掉,出聲喊道。

她現在渾身是傷,不說留十餘人,兩人也該有的吧,看他這架勢,真準備讓自己自食其力嗎?

最後一個丫鬟出去後關上了門,墨婉徹底傻在了原地,這是什麽意思?

身下一輕就被他一把撈到懷裏,直直朝翠屏後走去。

墨婉急聲說道,“師父,我要洗浴了。”

“我知道。”敖淵將她放在木桶旁的金色錦榻上。

“那你還不出去。”墨婉雙頰已經粉紅一片,不知是撲麵而來的熱氣還是稍顯局促的空間所致。

敖淵邪氣一笑,反問道,“為何要出去?”

“我要洗浴了啊。”墨婉呼吸有些急促,他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那又如何?”敖淵一臉無辜好像覺得他非要出去和她沐浴並沒有什麽必然聯係。

墨婉微慍怒喚道,“師父。”

敖淵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低聲應道,“嗯。”

墨婉麵前陡然一張放大的臉,溫熱的鼻息輕輕噴在她的臉上,清冽的味道立刻湧入鼻尖,不由得渾身繃緊。

閉著雙眼一字一句說道,“師父,你離我太近了。”

敖淵看她如蝶翅般的睫毛撲閃撲閃,向前靠了又靠,兩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婉婉,這樣呢?”

墨婉聞聲一睜開雙

眼就對上他深邃如黑淵的鳳眸裏化不開的柔情,就連心跳都慢了半拍。

是他,都是他,將自己鎖在房內的三日內,她的眼前不由浮現這雙眼睛,蠱惑眾生一望便沉入無法移眼。

“婉婉,我好想你。”敖淵終於可以說出已經忍了數日的話語,兩人總是別離多於歡聚,每一次相逢都來之不易,這一次也是一樣,提前兩日歸來原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可是一想起她就沒了任何分寸,數日內便拿到地圖的大部分碎片,這縮短時間的代價自是不必說。

墨婉心裏頓時柔軟的一塌糊塗,眸底的水汽朦朧了她的雙眼,忍不住雙手勾上他的脖頸,定定看著他,隻怕一移眼,他就會消失不見。

敖淵從她環上自己腰際是就已經情動,一路克製住自己不去看她。她現在的動作無異於玩火,最後一絲自持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覆上她柔軟嬌嫩如花瓣的雙唇,用牙齒輕輕撕咬,一點點撬開她的貝齒,奪取那一絲甜蜜。

墨婉勾住他的脖子,緊張試探,笨拙回應著他的深情,這是她愛的男子,有何不可?

敖淵忍不住一聲悶哼,將她壓在錦榻上,大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手指,用力又小心地吻著、寵著、愛著。

他的指尖輕解她的衣帶,褪去滿是泥汙的衣服,大手遊移在她的肌膚上,動作輕柔。

然後鬆開她望著她已是潮紅一片的臉龐,靈動的眸裏黑白分明水霧朦朧。

墨婉被他盯得雙頰發燙,低頭看見自己身上隻剩下一層薄薄的裏衣,移動時渾身已經不再發疼,看向臂上的傷痕奇跡般的都光滑如綢緞。

不可置信望向他瀲灩的雙眸,詢問著何故。

“婉婉,可好些了?”敖淵用白皙修長的指尖撥開黏在她紅潤臉上的發絲柔聲問道。

原來他是為了給自己療傷,難怪他拂過的每一處傷痕都微微發癢,刻意去放緩自己的呼吸,慢慢說道,“嗯,渾身已經不疼了。”

敖淵滿意地眯起了眼角,唇角上揚出一個極其好看的弧度,妖魅如狐,墨婉已經被迷得七葷八素了。

“這下就算沾水你的傷口都不會疼了。”敖淵解釋道,低沉邪魅的聲音有些壓抑,將她抱起放在了浴桶中。

溫度適宜的熱水讓墨婉一躺進去就眯起了雙眼,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

敖淵渾身再次滾燙,如月光般的肌膚上升起了紅暈,眸色頓時散發出精光,緊緊鎖住她臉上的紅暈,就如一枝微醉的桃花。

墨婉睜眼看見他的目光,好像明白了什麽,斂眉俯首望著浮滿茉莉花瓣的水麵。

敖淵望著她沾了水的發絲,柔聲說道,“婉婉,我去外麵等你。”

說著,拂袖快步而去,聽見他離去的腳步漸遠,墨婉輕輕靠在桶壁上用手臂撥弄著熱水,眸光裏滿是狡黠的神色。

不一會兒,若幹丫鬟從門外步入,侍候她沐浴穿衣。

“師父呢?”墨婉問道旁邊一著素色長裙的女子。

“回姑娘,王上回他的房間了,姑娘不用擔心,已經按王上的命令準備好了冷水。”

素色長裙的女子眉眼靈動低聲道。

“冷水?”墨婉眉眼微眯望向她。

“是。”丫鬟如實回答。

很快,墨婉已經更衣完畢,一襲白色及地雲若羅裙,腰間一塊沉綠色的

玉佩,微濕的發絲垂至腳踝,施施然朝敖淵房中走去。

敖淵聞聲抬頭便看見她不同於往日所穿的月白色,而是一襲白色長裙拖曳在地上,如瀑墨色發絲更顯得幹淨脫俗,巴掌大的臉上不施粉黛更加動人,掩不住的嫵媚。

“師父。”墨婉直直走向一身墨色長袍的男子,微敞著衣襟**出瓷白的肌膚,發絲柔順搭在頸間,微抿的紅唇上揚,一雙細長的鳳眸燦若星辰,眉宇間的戾氣早已無影無蹤。看樣子,他果然也是剛剛沐浴完畢。

“嗯。”敖淵將她一把擁入懷裏,放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注視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墨婉順勢倚在他的胸膛上,悶悶說道,“師父,你真情願不做玄山的霸主嗎?”

他的心跳沉穩有力,給人莫名的心安與踏實,她就像這樣一直這樣下去。

敖淵一手將她抱緊,一手輕輕撫摸著發絲說道,“婉婉,天下男兒誰不願有自己的一片江山呢?”

墨婉知道這是實話,男人眼裏無非就是權利和女人,更何況是諸神之巔的王呢,既為他的抱負高興,又莫名的心慌。

“師父,我一定好好修煉。”墨婉從他懷裏坐了起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方才一路她都在想這個問題,他在山上那樣說雖是真心,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那樣隻會拖後腿的自己,她要站在他身旁,唯有強大,才能與他一處睥睨天下,而不是讓他一味舍棄,他愛自己,這並不能成為拖累他的理由。

敖淵看她眼裏灼灼的火焰差點燙傷了自己,若不是自己賴上了她,她何須受這麽多的苦,在那靈秀山上無憂無慮也是快活一世,不由發出一聲歎息,心若能自控該多好,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發絲。

“好。”敖淵知道她定會下定決心涅槃,現在是要開始了嗎?未免太快了,他還想多將她護在羽翼下,可是眼下有些東西並不容他再心軟。

墨婉釋然一笑,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隻為站在他身邊,除此之外,再無雜念。

可是敖淵的下句話差點讓她泄氣,“婉婉,你要是一直待在我身邊,怕是不會有大的進步。”

“你是要趕我走。”墨婉垂頭說道。

敖淵知道自己的意思又被曲解了,便說道,“不是。”

“那可是南寒大師來要人了。”墨婉一想到又要和他分開,淚水又堵住了眼眶。

“不是。”

“那你可是後悔今日說出那番話了。”墨婉突然覺得那就是一場夢,除了疼痛還清晰的因在腦海裏。他說那話時的溫柔就是南柯一夢。

“不是。”

敖淵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看見她微濕的眼眶,戲謔地說道,“就這般舍不得我。”

“傻子才舍不得你。”墨婉嘴硬著。

敖淵唇角噙著一絲笑意,忍不住就吧唧一口。

墨婉順勢就要一把推開他。

卻被他將雙手禁錮在身後,密集的吻雨點般落了下來。

她快要窒息時,才不舍地放開,看她微腫的唇瓣用拇指輕輕摩挲著。

“婉婉,隨我去見母後吧。”敖淵鎖住她的麵孔。

看著她先是一愣,然後張口就要拒絕時眼疾手快又用雙唇堵住了她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