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原來我愛你

葬羽看見玄冰室冰床上阿彩的眼角有淚流出。

“睡了也要哭麽?”葬羽喃喃自語。

為阿彩擦幹淚水。

葬羽目光一冷,道:“你為世界流了淚,我必定要讓世界為你流血。”

“主人。”彩月在冰室外叫了一聲。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葬羽在裏邊呆了這麽久,而裏邊冰天雪地的,彩月擔心葬羽會受不了。由於知道葬羽是自己上部,如此,也就叫了葬羽主人。

一些冰花衝天而起,洞口露出冰階。

彩月掃了一眼夜嚴,一步步邁下,她知道這是代表自己可以進去了。

阿彩回頭看了一眼,夜嚴並不在意,阿彩便繼續向著台階緩緩走下。

“主人。”阿彩單膝跪下,這麽久了,她總算是又看到了這個一不小心偷走自己心的佳公子。,一顆心便無法安定了。

葬羽目光亮了一下,卻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將目光從阿彩的身上移在了彩月的身上。示意彩月靠近自己。

彩月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呼吸變得急促。隻是她看著葬羽的手一直握著一個人,一個像鬼一樣恐怖的人。心理還是很不是滋味呢!原來這麽一個不讓人進的玄冰室裏竟然有這麽一個如同鬼魅一般的女子。

葬羽又平靜的看著阿彩,左手將阿彩的手握著緊緊的。而右手卻提著一裝有美酒的玉壺往嘴裏灌著酒。

“主人,美酒穿腸過,喝多了傷心又傷身。”阿彩第一次看著葬羽這樣喝酒,著實是被嚇著了,不過她更關心的是葬羽的身子。

“那麽你來與本護同飲。”葬羽繼續喝著酒,並不曾看阿彩。在玄冰室中,葬羽沒說一個字,口邊就會出現一串液化了的白霧。

與君同飲?這真是彩月一見葬羽就幻想的,隻是卻不曾幻想是再這樣的情景之下。

“屬下不敢。”阿彩答,或許她與他同飲,飲完了葬羽就不喝了吧,就不像現在這麽買醉了吧!這樣就可以不至於太傷身了吧?隻是,阿彩卻從來不敢想象葬羽會讓自己同飲。才剛認識,一個下屬怎能配與他同飲,看得出來,他也是一個多麽霸氣的人啊。這樣的人,怎麽允許下等人與自己同飲呢?

葬羽突然放開了阿彩的手,彩月看著葬羽放開了阿彩的手心竟然覺得舒暢了很多。她並不知道阿彩是誰。這是她第一次見阿彩

,但是她知道不該問得永遠也不要多問,對,前一會夜嚴才告訴她不好問的不要問。所以從她看到阿彩,她還一句話也沒有提到阿彩,也沒有問阿彩是誰,她知道,葬羽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在她心正舒暢開去的時候,突然被葬羽伸手一拉,重心偏離。直接倒了下去。倒進了葬羽的懷裏。

葬羽慵懶地倚在冰床旁,而彩月就這樣躺在葬羽的懷裏。葬羽仔仔細細打量了彩月,又時不時地瞟冰床上的阿彩,嘴唇顫抖著說:“像,真是太像了。”

又加上喝了一點烈酒,葬羽更覺得彩月像以前的阿彩。

彩月臉上立刻有了幾朵浮雲,就這樣一會,竟然覺得葬羽的胸膛溫暖了自己的全身。她想要站起來,可是她舍不得離開這個溫暖的胸膛。

彩月想要好好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溫暖,正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卻被冰床上的阿彩的紅衣把眼睛紮得生疼。彩月驀然睜大眼睛。想要起來。

葬羽扣住了彩月的手。

彩月不解地看著葬羽,輕聲叫了一聲:“主人。”可能是貼著葬羽的原因,彩月的語氣顯得有些嬌羞,如同夢囈一般。

葬羽的眸子有種光在跳躍,目光很熾烈。

彩月埋下頭,卻發現自己把頭埋在了葬羽的胸膛裏。頓時身體就像觸電一般扭了一下。

葬羽悶哼了一聲,似乎有什麽讓他很難受,美酒剛暖了身,又有美人在懷,葬羽也很難控製自己了吧?

彩月不敢抬頭,她害怕看到葬羽的眼睛,因為她自己很清楚,一旦看到了她就想要淪陷,就會想入非非。

隻是她也清楚,這樣貼著葬羽,將頭埋得深深的,自己的全身都在慢慢燥熱,很想要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呢!隻是現在她很清楚,自己不能淪陷。

“主人。”彩月再次叫了一聲,卻始終沒有勇氣推開葬羽。

葬羽不知道在哪裏拿了一個金杯,給彩月慢慢楨了一杯酒,慢慢遞給彩月。

“阿彩。”葬羽叫了一聲。示意彩月喝下這杯酒。

“阿彩?主人叫我阿彩?”彩月在心裏像瘋了一般大笑著。葬羽叫她阿彩,這麽親切的稱呼,彩月隻有在夢中才敢想象。醒來之後,回想起夢,都會覺得是對葬羽的褻瀆。隻是,他不知道葬羽口裏的阿彩不是她,而是冰床上的人,她,隻

是阿彩的影子。

你的一切,我藏在心裏都是對你的褻瀆。

彩月竟然滑下了淚水,將頭靠在了葬羽胸膛,她想阻止自己哭,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就這樣哭了,我愛的不應該是公子爺嗎?怎麽會因為其他人流淚?

莫非自己等的就隻是這麽一句親切的稱呼麽?

彩月自己也不知道了。

葬羽將金杯放在了冰床邊上,手扶上了彩月的後背。好像是在安慰彩月一般。彩月哪裏經得起葬羽的這番溫柔,竟然就哭出了聲音,這麽多年來平靜無波的自己恐怕是要把錯過的情緒全都補回來了吧!這些年一直錯誤地以為自己愛的是楚殤,原來這隻是一個錯誤。隻是心上身上都有一種溫暖到讓人難受的情在折磨著她,在暖遍她全身,在吸收她的力量,在把她變得癱軟。好溫暖,溫暖得自己好難受。渾身都沒有力氣,隻想更靠近葬羽,然後讓葬羽融了自己。

“阿彩阿彩,你可知道你多美?”葬羽好像是在問彩月,又好像是在問自己,聲音飄渺,辨不真切。

“嗯啊!”彩月眸子半張半合,似邪似媚,根本就沒有想要回答葬羽的這個問題,隻是癱軟地嗯了一聲。隻是她聽到了葬羽的聲音,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更難受了,於是又扭動了一下身子,她不想要淪陷,可是看到葬羽,自己就做不到淡如水,葬羽在她心裏就是神。如今自己就這樣躺在葬羽的懷裏,聽著自己做夢的時候都不敢聽到的話語,自己怎麽可能不沉溺?這麽多年追隨楚殤的委屈這麽多年的孤獨,這一刻全都讓她淪陷。全都因為葬羽而融化。她願意淪陷。

隨著彩月的扭動,葬羽也有了一些反應,眸子中閃過一絲邪魅。

我到底能不能抗拒你,這已經不是葬羽現在能夠思考的問題了。

葬羽目光灼熱地盯著彩月,他好像在壓抑什麽東西,又好像是在想放出什麽東西。

順了一下懷中人的發,默閉上了雙眼。

或許,他可以突然壓製住自己的情欲,或許她會做出不受控製的事情來。

葬羽看著冰床邊金杯裏的美酒,端起金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玉壺落在了冰麵上,裏邊的酒流淌出來,整個玄冰室充斥上了美酒的味道。

醉人,也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人醉人,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本章完)